第二天一早,龍江召集常委會議,對于王浩同志引來的太陽能光伏蓄電項目進行討論論證。
“王浩同志,你這太陽能光伏蓄電項目眼界著實廣,可以說一本萬利,無污染,零排放,涉及千秋,惠及萬代。
不過,基礎投資相當大,前期投入可是個不小的數目,你有什么把握能夠搞到這么一筆巨大的投資。”龍江首先發話了,他雖然知道太陽能項目是個一本萬利的惠民工程,但是他也知道這需要前期大量的投入。
沙哈拉需要先期投入的地方太多了,市委市政府多處捉襟見肘,資金的利用率實在是緊上加緊,有些騰不出來。
龍江身旁坐著的王進喜斜瞄了這老家伙一眼,很是不痛快了,知道這老家伙又要說事了。
因為只有一提投入,龍江勢必要拿資金說事,重沒有想想,能不能大伙一起努努力,加把勁,到別的地方多拉點資金,勁往一塊使,齊心合力把這項目搞下來。
沒等王浩說話,王進喜先接話說道:“呵呵,我想這事不難,只要省里肯立項,咱們沙哈拉沒什么好討論不討論的。
這是國家項目,只不過需要用我們的場地而已,實話說起來,太陽能光伏蓄電項目,其實就是建造一個大型的太陽谷。
太陽谷內是集目前世界上最高端的太陽能科技項目為一身,集合太陽能科技發電,太陽能水處理,溫泉效能,太陽能光電大道,太陽能科技館等眾多的先進科學技術體驗。
而這個項目本身就帶有國家巨額的科學研究資金的投入,可以說,只要項目肯獲得省里的通過,那等于憑空為我市拉來了幾十億的巨額投資。
我看沒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們目前應該商量的是,在哪里選擇建造太陽谷的地方,規劃面積為多大,具體市里需要做的前期準備工作是什么。”
王進喜說完,王浩非常認真地表態說道:“王市長說的沒錯,太陽能光伏蓄電項目,其實我早期想要的是,怎樣利用太陽能淡化黑石山硫磺湖的水處理的問題。
大家知道,想要建設黑石山水泥廠,離了水是不行的,但是硫磺湖的水,根本就不適用于水泥廠的應用。
再說,黑石山距離我們市區這么遠,不僅是工業用水的問題,就是工人們的生活用水,其實也是個巨大的難題。
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工業企業局馬曉亮局長的秘書,,曲海濤,他竟然是山大的高材生,而曲海濤的老師,就是我們的鐘山教授。
可以很負責任地說,鐘山教授肯來我們沙哈拉,完全是曲秘書和馬曉亮的功勞,所以我想大家現在也不必在這討論太陽能光伏蓄電的問題了,我們還是討論一下太陽谷的建造問題吧。
我建議,太陽谷太陽能光伏蓄電的項目,完全由工業企業局的馬曉亮負責,由曲海濤帶頭,市里我們還是請我們的當家人龍江書記親自掛帥為組長,王市長任總指揮,領導我們,爭取一舉拿下這個高科研的項目,大家說好不好。”
賀東來真想掩嘴大笑,現在沙哈拉的常委會幾乎形成了一邊倒的格局,只要龍江一說話,勢必王進喜要出聲。
而王進喜只要一說話,王浩就是總結性意見出臺,至此以后,基本下面就是符合而已,很少有不同意見出場,即使有,也最多是悶聲放兩個屁,或是干脆連屁都不放了。
至于龍江這個當家人,王進喜和王浩干脆凡事直接拉攏,反正我們想要干什么,你都是當家人,成績我們都讓給你。
也就是不管我們想要干什么事,都是在你的領導下干的,你只要別扯淡,功勞就有你的一份。
不過你千萬別不識抬舉,給臉不要臉,小心以后不光是好事沒你的份,恐怕會不會我們合起伙來針對你都是個問題。
龍江其實心里和明鏡兒一般,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在黑石山那次自己差點被蛇咬死的情況下,龍江就明白了。
他來沙哈拉,其實起的,只是一個維穩,還有保障作用,真正地建設沙哈拉和發展沙哈拉,其實和自己無緣,說實話,那一次龍江就明白了,上面就是派自己來當保姆的,而保姆的孩子們,就是王浩與王進喜兩人。
人家一個是來開采石油的,一個是來建設油城的,而至于自己,完全就是一個保姆的角色,說白了,就是為兩人服務的。
一開始龍江不信,但是等他擺明了自己的角色以后,不想立刻獲得了上面的多次嘉獎,而這個嘉獎卻是出自多個方面,并不是XJ地區,這就不得不由得龍江更加疑惑不已了。
龍江不想再繼續了,現在的常委會議,不要說人事討論或者是在其他的事情討論方面,龍江根本就占不到什么便宜,如若再想表示看法,相信賀東來為首的一伙會立刻出來鉗制自己。
龍江微笑著看了看王浩,心道,又玩我,好玩嗎。
“王副市長,既然你這么說,那說明你對于這方面的事早就研究透了,早就準備好了,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討論了,我看就這么定了吧。
這個總指揮,我兼了,畢竟是十幾億的的項目,還是要在黨的領導下進行,不過省里立項的問題,還是請王市長和王副市長多多努力了。
相信有你們兩位大市長的努力,項目拿下來是一定的,只是我很不明白,為什么國家既然有這個項目的建設想法,還要在省里立項,不應該是找到地方直接建設就可以了嗎。”
龍江實在不理解,地逼問了過來,他就是想問問王浩,因為他搞不懂這里面的彎彎道道。
王進喜一臉淡然的坐在上首喝著茶,既然龍江問的是王浩,他真心不想去解釋什么,龍江是軍轉業干部,不知道這里面的彎彎道道,其實也說得過去。
王浩慢慢的品了一口茶說道:“龍書記,其實很簡單,比如說我們是個大家庭,我們家種了一畝麥子,麥子熟了,要收了。
是不是要找脫粒機幫忙,而脫粒機是國家的,所以需要提前申請排號,而脫機機幫我們收割完麥子,勢必我們還要給脫粒機一部分勞務費。
其實一個道理,我們需要立項,還得給上面交點脫粒費而已。”
一聽這話,龍江大手往桌子上一拍,非常惱怒的說道:“奶奶個熊,老子糙好也是裝甲旅的旅長,以前都是老子到處打秋風,現在倒好,成了沙哈拉的書記以后,坐在家里都得給他們上貢,奶奶的,這算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