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職業習慣的使然,茝瑪佐朗的語氣和神態看上去相當的嚴厲。他這隨口一問,還真就嚇壞了原來就感到相當拘謹,感到非常忐忑不安的夏雪。
這小姑娘本來在一進入省委辦公大樓的時候,看到門口那一身戒裝,威風凜凜的站在崗樓內的武警戰士之時,心中就被嚇得如同懷里揣了只小兔子般的,是七上八下!
現在又被神情這么嚴肅的茝瑪佐朗無端的這么一問,更是嚇得好看的大眼睛中立刻噙滿了淚水,于是緊張的說道:
“我,我,我,對不起,我幫您去買一個杯子回來,我,我這就去!”
徐秘書一看急忙打圓場,他笑著迎上前去,雙手與茝瑪佐朗緊緊地握了一下。對這位省城的政法委書記,自己主子手下的紅人,說實話,徐秘書還是很認真的。
雖說只是省城的政法委書記,也就一正廳級別的干部。但是那可是比自己高一級,并且掌管著一市司法大權的重量級人物。
徐秘書對茝瑪佐朗還是很看好的,茝瑪佐朗今年僅僅才47歲。一直緊跟著自己主子的腳步,徐秘書相信,只要自己的主子不倒,那到最后必會給他尋摸一個好去處。
而現在憑籍著自己還在主子身邊,眼膜前多結交幾位實力派的人物,那對于自己以后無論被下放到哪里,其實都是一個人脈的積累。
“哎呀,是茝瑪佐朗書記,你請坐,我幫你沖茶。這小姑娘是沙哈拉市常務副市長王浩同志帶過來的,具體有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
我看他就是一個學生嗎,沒見過什么場面。茝瑪佐朗書記,你這天天和違法犯罪分子打交道的臉面,可別把小姑娘給嚇哭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茝瑪佐朗一聽徐秘書這么說,頓時豪爽的笑了。徐秘書也陪著露出了一抹微笑,不想茝瑪佐朗笑完了,很是嚴肅的看著徐秘書,竟然認真的說道:
“徐秘書,話可不能這么說啊。你這個全省政法干線的大秘。說我天天都在和違法犯罪分子打交道。
這可不好,哈哈哈哈,那我現在來找你徐秘書,豈不是說你徐秘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秘書一愣,繼而明白了這個號稱鐵老虎的茝瑪佐朗書記也會開玩笑,于是調侃的說道:“茝瑪佐朗書記,人嗎,無完人。人都是會犯錯誤的。
我們黨的原則就是懲前毖后,治病救人。更何況偉人還要求我們說,要時刻做批評與自我批評,對于錯誤要深刻地認識。
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嗎!
我們國家的司法解釋說得好:
違法不一定等于犯罪,而犯罪那必當是違法。
我嗎,也不能脫俗。但是我相信我自己,對于小錯誤還是犯過的,對于違法也是有過的:比如一著急闖了紅燈。
但是至于犯罪嗎,我還不想涉及,也不敢去涉及,我可是沒那個膽子!”
徐大秘書說完,茶也沖好了,并且是兩杯,用托盤端到了茶幾上,看著茝瑪佐朗說道:“茝瑪佐朗書記,請喝茶,這可是今年的新茶,雨前的。你嘗嘗看,味道是不是不一樣。”
見茝瑪佐朗點頭端起了茶,徐秘書又看向被嚇壞了,依舊忐忑不安的夏雪輕聲的說道:
“一個杯子,碎了就碎了。杯子嗎,制造出來就是拿來用的。他自己跌碎了,那是他完成了自己的歷史使命,應該為他慶賀不是。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再說這里是為人民服務的地方,哪能碎了個杯子就讓你賠,那不成強盜了!
來姑娘,坐下喝茶,相信王市長還要在里面等一會,你啊,別緊張。我這有報紙,你先看看報紙心情就不緊張了!”
茝瑪佐朗品了一口茶,入口清香淡雅,微微帶著一絲清明的爽朗。而后茶味才顯出一絲苦澀,竟然苦后是幽幽的一抹甜香。
這家伙頓時品出味來了,不由得又喝了一口,連連說道:“好茶,好東西啊。徐秘書,哪來的?難不成是領導御用的?
我說小姑娘,我是干公安工作的,你看我這臉,長時間板著,都忘記了怎么笑了。剛才是我不好,把你嚇著了。
哎!沒辦法啊!要是審問個犯人,不嚴肅點,那是震懾不住那些罪惡滔天的家伙們的,所以,還請你不要生氣啊!
這茶好,你喝口茶,我跟你說,你以前絕對沒喝過這么好的茶,不信你試試,看你那眼神,還懷疑我不成?
我跟你說,我可是老公安了!”
徐秘書看著夏雪,眼神也是期待的意思。夏雪看著面前的兩個領導干部,突然之間夏雪覺得,這兩個都是好人,并是不傳說中的那些流氓干部。
難道省里的大官都是好人嗎?是不是越大的官,其實越是好官,越是清官!
夏雪猶豫著,她篤定著自己的想法。一剎那間,夏雪堅定了自己的心神。端起了茶杯,輕輕地呡了一口這聞起來就特別好聞的香茶。
只一小口,輕輕的一小口。夏雪突然間閉上了眼睛,那好看的睫毛微微的眨著,一抹彎月似的眉毛稍微的抖動了幾下,口中的一抹芬芳幾乎讓她忘記了下咽。
這是茶嗎?夏雪不相信的品著,用自己貝蕾般的小舌,展開她所有的味蕾用心的品著。
清茗入口,彷如甘露,又恰似那玫瑰花瓣上的露珠。起先是一股淡淡的香,夾雜著一絲滑滑的柔,繼而慢慢的變甜,再慢慢地青澀,最后才是混合著自己津液的,就像雨后泥土的清新讓她很舒服的咽下。
夏雪從沒有喝過這么好的茶,真的沒有喝過。這對夏雪來說喝的不是茶,而是一股瓊漿玉液。
夏雪突然間眉頭中現出了一抹憂傷,這種憂傷淡淡的,繼而使人看起來無端的沉重。
“可惜了,太可惜了,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徐叔叔,我犯了大錯誤了,您原諒我吧!”
此時門‘吱呀’一聲開了,從里面辦公室內走出來兩個人。后面一個能有五十多歲的年紀的,一看就是個大領導身份的,干部摸樣的人疑惑不已的看了一眼夏雪,又認真的看了看徐秘書,不僅眉頭凝重的說道:
“你犯錯誤了?是這個姓徐的讓你犯的錯誤?呃!還真看不出來啊。呵呵,小徐啊,這么短的時間,你就能讓一個小女孩犯錯誤,看來還真是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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