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二弄早就猜到了一弄的想法。
梅花二弄費思量!
二弄并不是故作高深,而是不得不霧朔迷離,給人一種霧里看花,琢磨不透的感覺。
因為他一直都習慣了學會隱藏,把自己藏起來,藏在一弄的身后。
他認為自己之所以能有今天,與自己一直會讓人看不透,讓人感覺不出自己的想法,其實有著很大的關系。
而他自己卻深深地知道,所有的這一切,在別人的眼中是看不透的,而在一弄的眼中,根本早就被一剖無疑。
但他又不得不繼續這么做,原因無他。那就是一弄需要,而自己也要學會隱忍與深藏不漏的隱在一弄的身后。
這么多年了,難道一弄早就對自己的故作高深趕到了厭倦嗎!
他冷冷的搖了搖頭,感覺非常無奈的微微一笑。
此刻的眼中,充滿的是無比的厭恨與極度的鄙視!
權利,誰不想要,誰想要一只隱在別人的身后。只是紅花需要的是綠葉,如果空有紅花,而無綠葉的點綴,那豈不是少了一抹該有的襯托嗎?
沙哈拉,一弄和自己早就注意到了那個地方。而正是這段時間,沙哈拉潮頭鼎盛,可以說是一lang高過一lang。
先有福爾斯家族的大力投資,無私的捐助。繼而又引來了特洛尹琳財團的重磅入駐,這不得不讓本來就很有想法的一弄感到更加的唏噓與感嘆。
身居高位,更需要做出成績。不為別的,只為了一句人言可畏。
一弄上位兩年了,兩年來的時間,可以說一直都沒有提出什么讓人感到亮眼的建議。
而施政號令,帶領全國的民眾走向更好,讓全國人民認為你是一位有能力的領導,其實看的還是你上位后所布施的一切施令。
一弄想要的,是所有民眾對于他的認可。憑籍他現在的地位,要的是愛戴,更是百姓們對于他的認同。
而沙哈拉,其中孕育的極大成績,如果被一弄掌握在手,那可以根本就不需要再做什么宣傳的得到所有人的承認與褒獎。
可是想要掌握沙哈拉,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沙哈拉是別人的一個試驗田,更是別人掌中的寶。
想要搶走別人的寶,勢必要用心打算,并且還要做好擊倒別人的準備。
而這一切,都是在等待。
現在機會來了,老總理退居身后,新任總正被老大力的扶持。無論是在任何場合,任何地點,現任國第一副總的錢沐槿,其實誰都能看出來,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有人早就潛心為他謀劃好了的,只等來年一舉繼任大寶而已。
長江后lang推前lang,一個錢沐槿都能后來居上,而身為一弄得大哥,怎么還能忍受的了被人評為碌碌無為的說法呢?
老百姓們總是會把人拿來比較,不管是誰上位。在他們茶余飯后,坐在街頭巷尾,都會拿來作為談資的胡亂品評一番。
而一個深受百姓們愛戴的領導人,其所作,必須要深得民心,被老百姓們所認同。
就像前任總理,他是那么的慈愛,那么的深入百姓。總理做到了,施政為民,做到了頒布很多適應老百姓們、涉及到了百姓們最根本需要的一些政令措施。
比如農村問題,三農問題,國民的醫保,以及與老百姓們息息相關的口袋錢袋子問題。
還有房子,與針對惡勢力的打擊與處理。
這一系列的政策頒布與實施,早已深入民心,為前任總贏得了所有國民的心。得到了百姓們的認可,得到了人民的贊譽。
而這一切,正是一弄想要的。
而怎么才能讓人眼前一亮,獲得民心。那就是抓住與人民息息相關的切身問題。為他們真正的謀取福利,得到他們的認同。
所以一弄注意到了沙哈拉,注意到了在如今良好的社會形勢之下,牽扯到了百姓們根本利益的石油問題。
無論是工業還是農業,無論是居家還是工作生活。老百姓現在與石油都是脫不了關系的。
日子富裕了,全國邁開了大步,向小康社會進軍。私家車早已成為了平常百姓家庭中不可缺少的一項必要的組成設施。
而買得起車,耗不起油,卻成為了百姓們當頭的第一件大事。
無論是農民,還是市民,無論是工人,還是商賈。石油問題,早就成為了他們天天茶余飯后的一大談資。
所以自然而然的,沙哈拉油田的建設,其實明里暗里,拉動了無數的眼球。
而如果能掌握了沙哈拉,一弄看出,那其實就等于得到了z國上上下下十幾億民眾們真心的認可。
現在正是個契機,一個大好的契機!就在昨日,昨日沙哈拉又爆出一條很有價值的新聞。
沙哈拉政府迎來了國際集團特洛尹琳財團的鼎力入駐!
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沙哈拉的建設只要有特洛尹琳財團的入駐。那么就可以很輕松地說,無論是出油,還是一舉而成為一個新興的大市,現在已經可以肯定的說,已無任何異議了。
成功,指日可待!
這么好的苗頭,眼睜睜的成績,誰看在心里都是振奮的。但是看在一弄得眼中,卻是一個機會,一個一縱即逝的大好機會。
政治的獨特性,敏感的眼光,讓一弄意識到了沙哈拉其中出現的嚴重問題。而問題的根本,就出在一個人的身上。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浩。
王浩,太鋒芒必漏了!
他已經做出了成績,而這個成績早已把他給抬得很高很高了。不管是不是你需要的,是不是你愿意的。
一弄敏感的意識到了,王浩犯了一個原則性的錯誤。這個錯誤就是風頭蓋過了領導,而成為一枝獨秀。
這在z國官場是決不允許的,是違背潛規則的。
而對于王浩,一弄是絕不敢去掠虎須的。他的背景他知道,所以現在能做的,就只有捧,他不是風頭正盛嗎,那我要做的,就是繼續捧。
高高的捧起,自會得到更多人的嫉妒與羨慕恨,自然而然的就會有人站出來,就會有人看不慣。
果不其然,在這么重大的合作簽署的工作中,卻是找不到xj省委的影子。沒有上級的領導,這么重大的項目,難道你沙哈拉自己說做就做了?
二弄看得很透,一弄正是號準了這條脈搏,所以現在準備對癥施藥了。
違反了潛規則的王浩,其實現在已經不是他們所要繼續注意的了。他們所要繼續注意的,是這小子離開后的位置。
但是想要得到那個位置,第一需要做的的,還是要添一把火,怎么樣能讓他快速的離開,騰出來那個位置。
彷如炸彈爆炸般的感覺,二弄渾身上下都被自己分析的出來的情況給震驚了。原來一弄所圖非他,而是所在必得。
那么誰會是那個在后面加把火,推波助瀾的人呢。
不消說,必須是自己這個握劍人!
而那把劍卻是早已遇險自動示警,自動的跳出了劍鞘,與人對持了起來。
罷了!罷了!
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我還有什么必要再過做高深,想要隱藏。
還有隱藏的必要嗎!
順著一弄,自然牽扯到了自己這個握劍人,藏是藏不住的!
藏或者是說還繼續的躲在幕后,已經不能夠解決問題了。三弄已經亮劍了,現在是自己需要現身的時候了。
即使二弄認為自己很頭疼,這是一個讓他感到很頭疼的爛攤子,但他還是要出身解決的。
他敏感的意識到,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劍既然亮了出來,必須要見血封喉。而至于到什么地步,那就是他這個仗劍人需要說了算的了。
摸出了電話,調出來那個熟悉的號碼,二弄沒有繼續猶豫,而是毅然的撥了出去:“狹路相逢勇者勝,你知道該怎么去做。繼續做吧,大哥一直都在看著!”
彪德剛激動萬分,本以為會受到一弄二弄的責問,卻不想,這一次自己得到的卻是支持。
彪德剛其實并不想做點什么,對于面前這個強勢的小子,他也有多少的聽說了那么一點,但是說實話,他對于他不是很了解。
只是事情牽扯到了自己,那就不能退縮。退了,就不是彪德剛的性格。更何況自己就這么一個孫子,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需要出手。
他太自負了,太清高了!以為他是誰,難道xj省的一名地級市的小小常務副市長,現在竟然能夠掌管到了hb省的政務了嗎?
那我這個省長算干什么的,擺設嗎?
看到絲毫無視自己的王浩,正要登機想要離開,而那名柳大隊長,這家伙竟然在瞬間也要跟著王浩上直升機,彪德剛此時的心真的忍不住了。
人,做人哪能這樣!前腳被人摔進了河內,轉過臉搖著尾巴就貼上去了。這還有一點尊嚴嗎?
他想不通怎么能這樣,人怎么能無恥到這種地步!更想不通王浩只是一位小小的常務副市長,為什么只一個照面,原本還想在自己面前表現,向自己靠攏的柳大隊長柳常山,竟然在一剎那之間就叛變了呢?
這算什么?究竟都是怎么了,也太善變了吧!
彪德剛冷冷的哼了一聲,看了一眼面前的馬吉昌,聲音無比嚴肅低沉的說道:“你就是這么做書記的嗎?槐花市的臉,hb省的臉面,都被你給丟盡了!”
說完,彪德剛轉身,竟然邁開大步,徑直而去!
馬吉昌傻了,彪德剛這是發火了。現實很殘酷,后果很嚴重,領導的威嚴收到了挑釁,那么自己所要做的,就只有替領導拿回尊嚴了!
“站住,你們想干什么,我同意讓你們離開了嗎?尸體,物證還在你們手中。今個必須要交給我們槐花市公安局接受調查,否則誰也別想離開!
柳常山,你算怎么回事?帶著你的兵,把他們給我拿下,我不管他是什么,什么沙哈拉的常務副市長或是別的,只要是違法犯罪了,就絕對不能姑息,一定要嚴厲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