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女人不同,暴怒的女人和生氣的女人更不同。
讓大家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已經潰不成軍的跑出了警務服務中心的小混混們,剛剛沖出門口,被李彥東堵住了。
還沒等他們有什么作為,身后便響起一聲聲凄如鬼魅的慘叫聲。
這一聲聲的慘叫太瘆人了,絕對是那種只聽一聲,便會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慘叫。
前有李彥東帶著一幫刑警大隊的精干民警的圍堵,后有凄慘的讓他們不明所以然的恐懼。
即使這些天天在江湖上過著刀尖舔血的混混們,曾一個個叫囂著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第一,自己老二的家伙們。
此時也感到了恐懼,感到了此時危險的降臨。
是的,他們慫了,混混們本來就是害怕警察的,即使有些警察很難被稱為警察,但是那身莊嚴的警服在自己的面前一亮之時,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黑的怕白的,黑的見不得白,這是自古之訓。
更何況現在百十多名的混混們已經群龍無首了,沒有了組織,沒有了老大的命令,跑出來的他們在無端的恐懼下,只能像一群無頭的蒼蠅一般的四處亂躥。
盡管李彥東在不住的警告,五六十名干警們在外面倚著警車已經組成了一個嚴實的包圍圈。
但是這些混混們此時好像已經顧不得了,他們仿佛覺得身后有著無盡的危險一般,紛紛不要命了的,毫不在乎李彥東警戒的勸告,一個勁的向四周跑去。
是的,他們奔跑的沒有方向,是慌不擇路得。
“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殺光你們,你們都是流氓,誰毀了我,我就要殺了誰,絕不會讓你們過得舒坦了,過得比我好......”
一個女人,瘋了一般地手持著一把血淋淋的剪刀,完全以不要命的姿勢,見人就捅的,沖了出來。
可嘆的是,就這么一個穎弱的女子,此時卻如同鬼魅出了陰司地府,其滿身充滿的殘暴殺氣,與一心誓死的決絕,任誰見了都想跑,都想趕緊躲開。
這樣的女人他們惹不起,她瘋了,瘋的讓所有人感覺到,現在有的只有無端的恐懼與害怕。
有那么一兩個跑得慢的,很悲慘的被楊素素手中揮出的剪刀毫不留情的刺中。
這一刺是那么的狠,毫不留情,完全歇斯底里的......
鋒利的剪刀,在他們身上刺出一個個血洞,劃出一道道深深地血口子,鮮血飛濺,畫面無比的血腥。
混混們真是被打敗了,他們從不知道剪刀還能把他們給打得潰不成軍。
一把剪刀,何其瘋狂,恐怕自今天以后,整個槐花市地下老大金彪的名號就將不再存在,而起而代之的,便會是剪刀姐吧。
是的,剪刀姐太威猛了,又是一剪刀劃出,刺穿了一個跌倒在地小混混單薄的大腿。
現在還可以算是夏季,這么單薄的衣褲怎么能架得住這把、鋒利如此,裁紙如泥般剪刀的大力穿刺。
很顯然的,褲子被刺穿,血染了一地......
小混混傻了,驚恐的尖叫一聲,不,那簡直是哀嚎,慘烈的哀嚎,殺豬一般的嚎叫。
他不是被疼的這般哀嚎,說實話而是被嚇的,眼睜睜的看著剪刀的刺入,那種被剪刀威嚇的逼近,一剎那間刺中的恐懼。
是無以言表的,,。
更何況,此時的小混混明顯的知道,自己的大腿沒事,真的沒事,楊素素這一剪刀其實刺偏了,而刺中的卻正是自己的那第三條腿。
是的,他那第三條腿剛才沒能很及時的收回去,因為此時的他,手中還緊緊的拽著一張楊素素很唯美的照片。
照片的角度選得很好,該暴漏在這名混混眼前的東西,全都很好的被他一覽無遺。
所以這名小混混的第三條腿下意識的,身不由己的,自然而然的翹起來了,可是現在翹起來的真不是時候,不該起來的時候起來,注定是要被人收取報酬的。
楊素素,素來如此。
付出了必須要,求得回報。
她不喜歡做賠本的買賣,因為她沒有更多的資本,唯一的資本付出了,再得不到回報,楊素素認為她自己都不會原諒她自己的。
“我讓你耍流氓,我讓你叫,我讓你看我的照片,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很過癮,是不是很爽啊......”
楊素素拔出了剪刀,又高高的揚起,沒有絲毫猶豫的再次刺下。
“砰,楊素素住手,住手,你這樣會捅死他的,”
李彥東毫不猶豫的朝天開了一槍,槍聲的威懾,不僅僅是震懾住了還想四處逃串的小混混們。
也很及時的,很好的震懾住了還在發著瘋般,揮舞著剪刀,刺向小混混下體的楊素素。
服務大廳中那七八名女協警終于得到了機會,沖了出來了,可沖出來之后,她們也實實在在的被眼前的狀況給嚇傻了。
太慘了,楊素素跪在地下,跪在一個小混混的雙腿中間,手中高高舉起的剪刀還在不住的向下滴著血跡。
而那名混混,不必明說的,兩腿之間已經一片模糊,已經分不清了哪條腿是哪條腿了,糟亂的血肉一片模糊。
人自不必了說,早就疼暈了過去,毫無知覺的躺在冰冷的大理石臺階上,就像砧板上的一頭豬,任人宰割。
短暫的震驚過后,七八名女協警頓時清醒了,她們即使是協警,是市局內處理公務的文職協警,但是平常看到的,見到的也不少。
“李大隊長,快救我們啊,我們被這幫混混們劫持,他們試圖非禮我們,試圖綁架我們,還,還編造不法事實猥褻與誹謗我們,你快,快救救我們啊,”
不知道為什么,李彥東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廳門口這七八名楚楚可憐的女協警,卻并沒有聽她們的話走上前去。
而是一揮手,五十幾名精干的刑警隊的精英干警們頓時蜂擁而上,只不肖三兩分鐘的功夫,便完全控制了現場的秩序,將金彪的那些手下小弟們一網打盡。
“送金彪與受傷的去醫院,要嚴加看守,剩下的給我直接送拘留所,等候審訊,收隊,”
李彥東看著自己手下的兄弟們,有條不紊的押解著這幫小混混們離開之后,這才大步上前,徑直走到了還在發愣的七八名女協警的身邊,哀嘆一聲說道:
“我們曾經是同事,但是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你們跟我走一趟吧,不要逼我為難,我也是依法行事,”
幾名姐妹們詫異不解的看著面前英俊威武的李彥東,她們均感疑惑不已。
“李彥東,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是受害者,你是明白的,這些混混們就是來市局鬧事的。
要不是沒有楊素素,我們姐妹們今天什么下場還不知道呢,”
“就是李彥東,原先我還看你挺好的一個人,怎么現在才發現是一個榆木腦袋,無怪乎只能當個刑警隊長,連個副局都不是,”
“李彥東,你這是什么意思,有話你直接說好了,我們姐妹們接得住,”
女人們七嘴八舌,她們怎么也不相信李彥東來這里不是為了解救她們的,反而是想帶她們走。
她們都清楚李彥東的為人,這個家伙看起來長的風流倜儻,俊朗明亮,其實就是個死心眼,一臉的的嚴肅與在局里那剛正不阿的性格,其實一直都是讓大家比較頭疼的。
他說要帶她們走,這句話一出口,這七八名女協警們頓時心中就是一震。
她們都知道,這一去,想要再回來,想要再風風光光的回到警局,再次的擁有這份體面的工作,其實那已經是不可能了。
“對不起了,走吧,我也是依法行事,難不成還要給你們帶上手銬嗎,我李彥東不想這么做,”
“彥東,我省里有人,容我打個電話好嗎,都是同事一場,求你行個方便,”
“彥東,我們也需要打電話,彥東,行個方便......”
幾名女協警一臉的哀求,狀態鶯鶯燕燕,楚楚可憐,李彥東根本就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
雖然說她們是協警,在自己的眼中,連個實習小警員都算不上,但是李彥東很在乎同事之間的感情。
在他的眼中,只要穿上了警服,有一朝成為了同事,那其實就是自己親人一般的姐妹,就是可以相互信任的兄弟。
警察的職業是危險的,可是危險中,更能加深他對同事們的那種不自覺的信任與重情。
他慢慢地轉頭,故作沒有看到的把頭轉向了一邊,他知道她們都在掏手機,都在找人找關系。
甚至他已經聽到了有人在小聲的哀求,撒嬌般的哭泣,決絕的承諾著什么,交換著什么......
也有人無可奈何的掛了電話,焦急的,身不由己的在著精致的警務大廳回廊下來回不住的,踱著自己那無比誘人的精致小腳丫......
但是他不想去阻止什么,因為這些人畢竟曾是自己的同事,畢竟曾經相處一場,又同為槐花市的人,事情有時候真的需要做的那么絕嗎。
遠處路邊一輛純黑色的奧迪a6緩緩的滑動,在警務大廳前掉了個頭,鳴了一聲喇叭,沿著槐花河岸的方向駛去......
李彥東看著那輛純黑色精致的烤漆消失的方向,默默的搖頭,他不知道自己這么做究竟對是不對,不過冥冥中他總是感覺,也許槐花市的天真的需要變了,是否會變得更加明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