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建虎終于得到了王浩的消息,讓他馬上與已經趕赴到了麓山的柳明生取得聯系,獲取支援。
可是悲催的是,在他剛剛放下電話的時候,卻被聽到了異響的幾名保安發現了。
“什么人,你是怎么闖進來的,麻痹的,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不,你小子純屬找死,這也是你能來的地方,偷東西都偷到這里來了,真不拿我們當回事了是不,”
魏建虎眉頭緊皺,手一揚,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對這幾名保安嚴肅的晃了晃:“都別動,我是省委省政府的工作人員,是馬建國請來的客人。
你們想要干什么,難道馬建國就是這么招待我的嗎,”
“客人,”一名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家伙斜跨一步近上身來,非常不屑的看著面前的魏建虎。
剛想伸手去抓魏建虎晃在他面前的證件,不料魏建虎猛地把手往胸中一收,笑著說道:
“這證件你看不得,你還是把馬建國給我叫出來吧,他把我請到這里來,自己卻不露面,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馬哥把你請過來的,你放屁,剛才馬哥回來的時候就說了,一會肯定有人回來找他,誰也不讓進來。
我不管你是誰,你先說說你是怎么進來的,否則別怪兄弟們幾個不客氣,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道理我想你是懂得。
我們是給人看家護院的,這沒得到允許你就進來了,那我們豈不是很失職,”
“失職,呵呵,不必了,想必剛才的警車聲你們也聽到了,現在趕緊去開門吧,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你所謂的馬哥,現在是槐花大案的重大涉案犯罪嫌疑人,不過至于你們幾個,是不是參與到了共同犯罪,甚至是為虎作倀,傷害人命的事情,我看一會等你們被抓起來審一審就明白了。
我現在在執行公務,你們要是敢對我動粗的話,一會你們一定會死的很慘,”
“砰”魏建虎話音剛落,外面的大門就被一輛強有力的勇士給直接撞開了。
從勇士內呼拉拉的跑下來四五名防暴警,身后還跟著三四十名一身制式警服,配有防彈衣,頭戴凱夫拉頭盔,手端著新式防暴警用沖鋒槍的一幫、極度拉風的棒小伙。
幾名囂張不已、剛才叫囂萬般的家伙頓時蔫了,他們只是保安,并且還不是正規的保安,而是馬建國手下養的多名小弟中的貼心小弟而已。
說白了,就是馬建國的私人打手。
再進一步,就是不能與警察們見面的一伙私下里被人雇傭的社會混混而已。
但是現在,自己一伙莫名其妙的突然間被這么多的警察給包圍了,而且看起來,把自己圍起來的警察們還不是普通的,尋常中派出所的人馬。
這幫人不傻,他們立刻下意識的手抱頭,沒用任何人吩咐的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口中大聲地喊道:
“政府饒命,請求政府寬大處理,我們就是社會上一些閑散人員,來幫馬建國看看門的,我們可沒干什么壞事,真的什么也沒干......”
抓捕馬建國的消息,槐花市知道的人并不多,畢竟他們知道市公安局有大動作,所有的警車都在大街上到處亂串,但是具體是在干什么,老百姓們還真是不知道頭緒。
不過槐花市委市政府內卻是早就風聞到了內情,周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淡淡的搖頭,臉上此時沒有絲毫的表情。
周峰在馬吉昌被雙規之后,他的心中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自己到槐花市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可以說沒有絲毫的建樹。
不僅如此,現在還給上面留了一個立場不堅定的印象。
雖然他沒有在彪馬大案中參與什么,與馬吉昌也沒有任何經濟上的糾葛,更沒有利益上的糾紛。
不過馬吉昌犯下了如此累累的罪行,自己畢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沒有第一時間向上級匯報。
這或多或少的,總就在上級的心中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象。
此人中庸,不堪大用。
此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原則,根本就不配主政一方。
想起這些,又知道了現在市局中劉明生的大動作,周峰的臉上頓時呈現出一種灰白。
他非常無奈,并且很是自言自語的對著手機說道:“鵬飛啊,你做得對,一定要堅持下去,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或許在槐花市一切都需要重頭再來了。
我不知道現在具體他們要搞到哪一步,但是誰勝誰負,其實已經一目了然,政治就是這樣,勝者為王敗者寇。
或許我有可能退出槐花市的舞臺,這里,也只能由得你自己繼續奮斗了。
鵬飛啊,你一定要記住,堅守住自己的立場,千萬不要像我一樣,迷迷糊糊的就被排斥到了是非的彼岸,”
由于市局的及時行動,以及市武警大隊的先前緊急封鎖,麓山防空洞的所有出口,幾乎在同一時間內被完全的封閉戒嚴。
可以說,馬建國此時已經是被圍剿在甕內的鱉,即使暫時還沒有能被抓捕歸案,但是早晚都會落到網中。
今日立秋,槐花市終于迎來了秋高氣爽的天氣,hb省省委召開了全省領導干部會議。
中組部副部長寧繼業親自趕赴hb省,宣布了上面對hb省主要領導的重要職務變動的決定。
并且在會議開始之時,做了組織方面工作的重要講話,話里話外,口氣非常的嚴肅,對組織工作的重點,做出了四項原則指示:
狠批、狠抓、重拳、落實。
省委省政府有關干部領導,以及苗書記在前臺就坐,認真的體會領會著寧書記的講話。
寧繼業話鋒一轉,認真的抬起了自己的頭,盯了坐在自己下手位置的苗書記足足能有兩分鐘,這才開口說道:
“經上級研究決定:由靳華倫同志擔任hb省省委委員,省委常委,省委書記。
苗xx同志不再擔任hb省、省委委員,省委常委,書記的職務.......”
話聲剛落,下面頓時便一片嘩然。
省長彪德剛剛剛被雙規雙開,而書記又來了這么一出,hb省的干部,上上下下,無論官職大小,此時頓時人心惶惶,人人感到心如撞鹿,惶惶不可終日。
這個消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其實苗xx一直在大家的心目中都占據著很好的位置。
無論是表面上,還是內心處,這位大佬都是正直與不茍言笑,嚴肅正義的化身。
可是為什么會突然至此,大家就感到無比的嘆息,都認為是受到了彪德剛的牽連拖累,負有了領導責任,至此被一味的牽連了。
可惜啊,苗還有兩年多的任期,說不上兩年以后,是不是繼續繼任下去,這其實都不好說,可是現在呢。
很多不明所以然的干部們心中的震驚是無法言表的,苗不是傳說是那高高在上的什么人手中的兵嗎。
怎么會說動就動,說拿下就拿下了呢,不是還有傳言說能再上一步,或許能上到京里去嗎。
可是現在呢。
寧繼業的聲音恰在此時安好的響起:
“鑒于苗書記對黨對國家的貢獻,以及在人民群眾心目中的威望,經hb省人代集體研究力薦,上級領導研究同意。
苗書記當選為hb省人代會主任,對省委省政府行駛人代監督的權利,”
這一句話,頓時讓在座的干部們惶惶的人心終于得到了一絲安定。
看來上面還是對hb省問題的處理,存在著公平的角度的,大家不由得,全都冷靜了下來。
能坐在這里的,說實話都非凡人。
說句老百姓常說的話,這些人都是大官,那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來人間歷練的,其實都是天上有份的人,一時間犯了什么錯誤,被貶入了凡間來繼續修煉的。
說白了,就是人精。
這幫人精般的人物,一時間冷靜了下來,頓時明白了,苗被免除了書記、省委委員與常委的職務。
現在應該是退到了二線了,手中掌握起了監督的權力。
為什么上面會做出如此的決定,苗看來犯的錯誤并不大,否則不可能還在黨內,在人代擔任如此重要的職位。
細心想想,這或許又是一個謀略,是不是針對新上任的省委書記靳華倫呢。
靳華倫,誰都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現在從天而降,一把搶了苗的位置不說,苗卻是翻身一變,成為了人代主任。
這樣做,究竟是上面運用的互相監督呢,還是暫時做做形式,而只是沒地方安置苗,只是讓他去人代養老呢。
揣測,無時無刻不在繼續,因為無論是上面什么樣的決定,下面終究是要認真分析和揣測的。
而可以說會議室內此時坐著的大伙,那是除了苗的人,就是彪的人,現在彪德剛已經倒了,但是苗還有這監督的權力。
監督啊,自古以來就是重拳,說大可大,說小就小,大家認真的看著坐在主席臺上只是輕輕的擺了擺手的苗書記,心中頓時釋然了。
只要有他在,或許hb省,那依然是我們的天下吧,一個靳華倫而已,說得過去就行了。
主席臺上的寧繼業完全不理會臺下的交頭接耳,甚至是呆若木雞狀的一幫干部們。
對他來說,或許這是他最后一次行駛自己身為組織部副部長的職責吧,他只是下來傳達組織命令的,并不負責其他的事物。
自己或許馬上就是天北市的市長了,那可是直轄市啊,其是一個副部長的職位可以與其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