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此人給我抓起來,亂棍打死!”
遭遇呂義暴打,呂曠的雙腿腿骨都被踩斷,受到了劇創。這讓趕過來的袁尚氣的暴,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大虧。
他在叫囂,命自己的親衛上前,要將呂義拿下,就地棒殺,挽回自己的威信。
一群人立刻圍向了呂義,扳手扳腳,跟呂義斗在一處。結果卻很不理想,四個最雄壯的親衛抱住呂義的雙腳,要將他撂倒,卻是駭然發現,呂義的雙腳,如同立地生根的鐵柱,無法撼動分毫。
反倒是呂義雙腳甩動,這四個雄壯的親衛就被撞飛,狼狽的摔倒出去,在大口咳血。
“三公子,你的部下,不怎么樣啊,這么多人都搬不動我的。真令人失望…..”呂義雙手揮動,雙掌啪啪扇出,仿佛在拍擊蒼蠅,朝著四面亂打。
圍攏過來的一群人中,立刻發出陣陣慘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沖過來的親衛,都被呂義拍倒在地。
“真悍勇之輩也!”辛毗辛評眼神閃爍灼熱。覺得這次不虛此行。汝潁派一直被河北士人打壓,尤其是在軍中,幾乎喘不過氣。
如今袁尚的心腹大將,卻被呂義打死狗一般暴打,這令在場的士人都很振奮,覺得很解氣。
“呂義,你公然毆打我河北大將,還傷我親衛,實在罪不容誅!”數十個親衛都抓不住呂義,袁尚又驚又怒,慌忙退后幾步,躲入親衛中間,大喝道:“此人欲圖謀反,殺了他!”
一群親衛,立刻刀劍出鞘,沒有了絲毫顧忌,再度殺了上去。這是要將呂義圍殺,甚至連借口都是找好。
“不知死活!”
袁尚真的動了殺機。想要趁著混亂把自己殺掉。這令呂義感覺到了憤怒。在不留手,赤手空拳,就殺入親衛之中。
“逆賊,受死!”
袁尚的親衛,皆是河北百戰的精兵選拔,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他們一動手,很自然的組成了一座小型軍陣,朝前攻殺而來。
呂義神色一冷,腳下步伐移動,昂然不懼,直接撞入了軍陣最強的一點。拳頭帶著勁風,狠砸在一人的臉上,把那人頭顱都打到爆,紅白之物飛濺,無頭的尸體軟到在地。
順著那人的缺口,呂義順利撞入了軍陣內部,拳頭連續打出,連續砸的四五個人吐血倒地,鮮血混雜著破碎的內臟,從他們口中噴出。
混亂之中,呂義奪得一把長劍,劍光一抖,朝著前面劃出一條弧線,劍光過處,數顆頭顱拋飛,灑落大量血水。
呂義一人一劍,殺透這座軍陣,幾乎是每走一步,必殺一人!駭的剩余的親衛一哄而散,再不敢接近呂義十步之內。
“嘔!”
親眼目睹了這恐怖的一幕,有士人當即就忍不住,低頭狂吐了起來。其余的人也多是面色蒼白,雙腿發顫,覺得天地都在旋轉。
袁尚更是臉色慘變。俊朗的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那些親衛,都是河北最精悍的士卒,幾乎不屬于袁紹的親衛的大戟士。
如今面對赤手空拳的呂義,這群兇悍的士卒,竟然片刻就被殺的落花流水,對袁尚的沖擊很大。
趁著前面還有親衛抵抗,袁尚拔腿,就要逃回鄴城。
“哪里走!”
呂義身體一動,仿佛一頭迅捷的獵豹,幾步就攔到了袁尚跟前。一抹劍光,劃出璀璨的白光,朝著袁尚的脖斬去。
“啊!你若殺我,并州軍將有大難!”袁尚驚叫,同時腳步飛速后退,想要避開這長劍的攻擊。
但呂義的長劍何等迅猛,已經快到了人眼無法察覺。袁尚只感覺眼前一花,脖子上,已經被架上了一柄長劍!
所有人的呼吸,立即急促起來。都是滿眼驚懼,緊張的盯住呂義的一舉一動。許多人都面露詭異之色,暗暗的祈禱著什么。
“呂將軍,有話好說,剛才是我不對,若殺了三公子,并州軍頃刻就會覆滅!”震天的廝殺,驚醒了地上的呂曠,他顧不得身體劇痛,在努力勸說。
汝潁派的士人,紛紛對呂曠怒目而視。很多人眼神詭異,袁譚也目光幽幽,朝著呂義眨了眨眼。
這是要呂義動手,把袁尚當場格殺。
呂義立刻冷笑。他明白了袁譚的意思,但呂義可不是袁譚的死士,豈會甘心被人當槍使。
“三公子,其實剛才我是在跟呂將軍切磋武藝,只是我不小心手重了一點,以至于引起了三公子的誤會!對把,呂將軍!”
呂義放下了長劍,摟著袁尚的肩膀,朝著地上的呂曠喝問道。
“沒錯,我們剛才是在切磋拳腳,是我不知道輕重,搶先拔劍,以至于激怒了將軍!”呂曠趕忙接口,點頭承認呂義的話。
“原來是一場誤會,都是你這個狗奴才,不說清楚,害我誤會了呂將軍!”肩膀被呂義摟著,袁尚盡管心中再怒,也不敢當面發作,趕緊借著臺階,希望呂義能放過他。
“原來是誤會一場,子誠,三弟,我看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袁譚出來打起了圓場。只是語氣有些索然。
在場的汝潁士人,也跟著發出陣陣長嘆。不知道是松了口氣,還是覺得有些失望。
但機會已經不在,眾人也只能收拾心情,準備善后。場面有些血腥。這讓很多名士都皺眉,不想在這里待下去。
呂義也摟著袁尚,兩人勾肩搭背,隨著眾人一起往前走,打算匯合隨從進入城中。至于地上躺著的十幾具尸體,被大家自動忽略。
“三公子,剛才的一切不過是誤會,我想以三公子的雅量,是不放在心上的吧?”呂義笑呵呵的與袁尚走到他的馬車旁,大力的拍了拍袁尚的肩膀。
袁尚的臉色重新恢復了淡然。深深的看了呂義一眼,隨后壓低聲音,沉聲道:“呂子誠,今日之事,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不過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青州雖好,卻哪里我冀州來到繁華。若你能投入我的麾下,我保證厚待于你!”
“這…..”呂義吃驚,他沒有想到,袁尚非但不計較剛才的事情,盡然還想拉攏他。實在出乎他預料。
“呂將軍,好好考慮吧!算起來,你也是我河北之人,與其跟著我那不成器的大哥待在青州荒涼之地,倒不是跟著我,我保成為名震河北的大將!就是與顏良文丑并列也不是不可能!”
袁尚拋出了橄欖枝,見識了呂義的武勇,袁尚起了愛才之心。毫不猶豫的許下重諾。希望能把呂義從袁譚那里拉攏過來。
呂義震驚于袁尚的氣度。暗道怪不得袁紹會執意把位置傳給他。比起袁譚,袁尚強的實在太多了。
“我考慮考慮吧!”呂義沒有直接拒絕,作出一副又心動又猶豫的樣子。他不想與袁尚鬧的太僵,只好使出緩兵之計。
“好好考慮吧!你會發現,跟著我,比跟著我那個不成器的大哥,你得到的將會更多!”袁尚微微一笑,已經完全恢復了三公子的貴人氣度。從容登上馬車。
還活著的親衛趕忙簇擁在四周,惡狠狠的瞪了呂義一眼,隨即圍著馬車遠去。
“主公,剛才發生了什么事?”張遼帶著狼騎兵圍攏過來,剛才他們一直在外面,卻也聽到了里面的喊殺聲。此時又見到呂義身上染血,皆是雙目圓瞪,露出驚人的殺機。
“沒事,等下進城的時候,讓大家都老實一點,沒有我的命令,最好待在府中,不要隨意出去!”
雖然袁尚說不計較,但呂義不得不防,自己有著袁譚罩住,袁尚不敢動手,但報復到自己的部下身上,袁譚就不見得會出頭了。
“子誠,可是在為剛才的事情心煩!是不是我三弟又威脅你了?”
袁譚走了過來。他處理完涼亭的事情,出來卻見到呂義與袁尚交談甚歡,于是找了個借口過來試探。
“你放心,這次我們站著理字,就是鬧到父親那里,我也不怕,再說,只是殺了幾個區區下人,我想三弟還沒有那個膽子,敢驚動父親!”
袁譚安慰道,嘴唇張了張,有心要詢問剛才兩人的談話。又害怕引起了呂義的誤會。顯得有些尷尬。
呂義忍不住一笑。心中卻已經有了決定。比起城府深厚的袁尚,跟著沒什么心機,實力弱小的袁譚,無疑對并州軍要更加的有利。
于是呂義就把剛袁尚拉攏的他,告訴了袁譚。
袁譚臉色劇變。眼神有些陰沉的盯著呂義,沉聲道:“那子誠愿意跟著我三弟嗎?”
“大公子說哪里話!大公子以誠心待我,我自然是支持大公子,豈會被別人的言語所動搖!只是,大公子也知道,我并州軍缺兵少將,我想派人去并州招募一些,大公子覺得如何?”
呂義趕忙表忠心,順便試探著詢問袁譚對于自己招兵的態度。
“你要去并州招兵?”袁譚的臉色有些為難,“子誠,我不怕告訴你,這段時間,父親對兵馬看的很緊,沒有他的同意,誰也不能擅自招兵!”
呂義心中一跳。臉色漸漸的陰沉了下去。他本來以為,回到河北就可以迅速招兵,但是現在看來,前景似乎不太妙。
“子誠,這樣吧,等回去青州后,我從青州郡兵之中,撥一部分新兵給你!”袁譚唯恐冷了呂義的心,趕忙表態道。
“真的不能從并州招兵?”呂義心中郁悶,他要的是精兵,一群郡兵,就是給他一萬,又有什么用。
“起碼最近這一兩年,你別想能夠擅自招兵。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河北即將有個大動作,父親已經下令,河北三州,連同大部分幽州地界,所有青壯男子,都要編造在冊,隨時準備征調!”
袁譚又是說道。給呂義透露了一個大秘密。
呂義的神色立刻一變,什么舉動,竟然要袁紹發動全河北的兵力。自然而然的。呂義想到了史書上,一個極其重要的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