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楊宗保和自己家的孫子開車走了之后,余家老爺子站著看著桌子上的字,拿起毛筆抽出另外一張宣紙在上面寫下了“楊宗保”“長弓”五個字。
“楊家有寶祖宗保佑,長長挽弓射云鵬。好名好字。”老爺子盯著五個字喃喃自語,絲毫沒有注意到天空已經開始落雨了……
“你可真露臉了,我爺爺從來不表揚別人的字的。”余鐵男開車眼睛看著前方說。
“碰巧。”楊宗保窩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漫不經心的回答。
“拜師的事情搞定沒?”余鐵男因為洗碗沒有聽到前面拜師一段。
“被你爺爺拒絕了。”
“不會吧,看樣子我爺爺很喜歡你啊。”
“真的。”
過了好一會兒,余鐵男才開口說:“我爺爺別看他那么不正經,本事是真的有。”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但是我們沒有緣分啊,中西不能兼得,人的精力有限,我不可能因為中醫放棄這么多年學的西醫。”楊宗保對這事看得很開。
“可惜了。”
“沒事,老爺子讓我有事就問。”楊宗保很懂得知足,很多事情不能強求的。
“嗯。”除此以外余鐵男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楊宗保想著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心中就有些煩躁。還要搬家,想著就煩。
余鐵男聽好了車子,兩人在食堂里買了兩個包子。這中間還有一段插曲,因為衣服洗得比較晚,早上起來還不能穿,于是兩個人就穿著余家老爺子的衣服褲子間接的在校園里逛了一圈,因為老人家的老頭裝一般下面是不開洞的,和女人的松緊帶的褲子基本上一個造型。本來余鐵男不可能做出這么丟臉的事情,但是看到楊宗保一臉無所謂,一股子年輕人莫名其妙的不服輸的心理作祟,跟著楊宗保就這樣進了食堂。
一進食堂余鐵男后悔的連腸子都青了,成了眾人指指點點的焦點,更有人拿出手機進行了現場直播。現在這種時候余鐵男真的覺得是把自己逼進了兩難的境地。一直站著吧,可能就會被拍,很尷尬,扭頭就走吧,那不是自己讓楊宗保看笑話嗎。
就在余鐵男糾結的時候,楊宗保已經買到了包子,拉著他走出了食堂。余鐵男就在渾渾噩噩之中拉回了寢室。
楊宗保首先打開了門,但是馬上又關了起來。
“怎么啦?”余鐵男反應過來問。
“一個從沒見過的人。”楊宗保說。
“不認識的人?或者是張嵐峰或者馬小建的朋友,干嘛出來啊?”余鐵男說完就要開門。
“等等,還有個女的,人家正在辦事。”楊宗保阻止他,把話一口氣說完。
“呃……”這下子余鐵男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你們干嘛?”郭晶晶正好準備上課,看到楊宗保和余鐵男穿著老頭裝站在自家寢室外面糾結。
“呃……”楊宗保也不知道怎么解釋了。
就在這時門開了,一個男人下身圍著浴巾,一手靠在門上,對著郭晶晶說:“美女,進來玩玩?”那樣子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當自己名模啊,拍人體特寫呢?
“你乃的有病啊。要裸奔去外面,在別人寢室光屁股要死啊。”郭晶晶一大早就看到一個近乎全裸的男人覺得晦氣,今天還要去帶別的班的解剖,這好這幾天又是解剖旺季,現在每天看裸體看到想吐。
“呃……”擺造型的男的不太適應的郭晶晶的反應,摸摸自己的臉是不是上面沾了什么東西。
“讓讓。”楊宗保也討厭這種騷包男,再說自己寢室為啥不能進。
楊宗保和余鐵男依次進了寢室,郭晶晶也去上課去了。
“怎么回事?”余鐵男看楊宗保站在自己房間門口沒有動,就過來問。
“臟。”楊宗保只說了一個字,但是余鐵男能夠聽出話里面顯然已經是怒道極點了。
楊宗保的床上非常的凌亂,書被隨地亂扔,簡直像遭到強盜一樣。地上隨處可見不是楊宗保的衣服,因為楊宗保除了運動服就是運動服,不會出現阿瑪尼西裝這種高檔貨。
“你們是誰啊?”裸、體男人抄著不熟練的中文問,那口音一聽就知道是r國的。
“這是我們寢室,請問你是誰?”余鐵男搶在楊宗保面前說。
“這樣啊?我還以為是張嵐峰一個人的寢室,我昨天才到的,他邀請我過來住,你們國家的女人真是盛情難卻啊。”裸、體男人臉上帶著輕蔑的玩味。
浴室里還有響聲,估計是女人在洗澡。
余鐵男聽到這話,就要冒火,但是那一邊楊宗保撥了個電話:“保國,過來,幫我把東西扔了全部扔了,包括床和衣服所有東西,給我整一下生活必須品過來,還有一大罐消毒劑,把我的房間徹底打掃一遍。一大股子羊騷、味熏得我受不了。”
楊宗保說完就坐在沙發上等。
余鐵男站在一邊沒有做聲,倒是裸、男裝腔作勢的站在一邊,點起了煙,也不急著穿衣服。
女人很快洗好澡出來,看到客廳里突然多出兩個人嚇了一跳。看得出來是化好妝出來的。女人沒有什么可圈可點的地方,就是個一般還好的女人。
但是即便是女人,楊宗保這個時候也不想和顏悅色。
“怎么啦?”女人毫無自覺的站在裸、男旁,手很自然的挽起了手臂,一聽就是地道的國人。
“不知道,你們國家的人很奇怪啊。”r國裸、男點著一支煙抽著。
楊宗保皺起了眉頭。
“你們怎么啦?”
馬小建張嵐峰也回來了,看到屋子里的氣氛不好。
“你把人帶回來的?”余鐵男首先問,楊宗保在沙發上坐著什么話都沒說,好像沒注意到張嵐峰他們進來一樣。
“是啊,省院從r國來的援助醫生,因為昨天晚上房間還沒安排好,我就讓他來住了,怎么來?”張嵐峰裝傻。
“女人也是你讓進來的?”余鐵男也是有些生氣,經過昨晚自己和楊宗保之間的關系好像比較好了,加上這事明顯是張嵐峰過分了,所以余鐵男的語氣也不自覺的上揚。
“怎么啦?有的女人在房間里怎么啦?”張嵐峰也嗆上了。
“怎么啦?為什么不在你床上睡?人是你領回來的,就應該在你的床上滾床單,為什么跑到楊宗保的床上?”余鐵男頭一次發現張嵐峰是這么不可理喻。
“喲,人家當事人都沒說什么?用得著你來說嗎?還是說我們的學生會主席成了人家的跟班?不就是個附院的醫生嗎?用得著這么巴結嗎?”
張嵐峰以前偽娘特質還不怎么覺得討厭,現在看起來完全是比女人更惡心,余鐵男一時嘴拙不知道怎么回答。
嘭嘭嘭……
敲門聲緩解了屋內的緊張氣氛,剛才門沒有關,所以保國很輕松的就進來了。
“寶哥,怎么來?”保國領著三個人進來了。
“把里面的東西都過處理了,搞一套一模一樣的。”楊宗保這個時候才開口說。
“快起。”保國對著帶來的三個男人說。
三個男人很快就開始了工作,一時間客廳里的溫度降低了很多度。誰都沒有想到楊宗保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那是我的衣服。”r國裸男想要阻止對方把自己的衣服給扔了。
“扔了。”保國擺擺手,三個小弟一樣的男人擺脫了r國裸男已以非常快的速度把楊宗保房里的東西給搬了一干二凈。
“姓楊的,你別太過分了。”張嵐峰火冒三丈。
“我過分?今天的事我會上報學校的。我說過了別做的太過分了。你沒聽到嗎?”楊宗保沒有表情的對張嵐峰說:“還是你認為一大早我看見自己床單上面有那個白癡的子子孫孫還能冷靜的和你說話需要多大的自制力來克制自己嗎?”
“什么?寶哥?”保國一聽可不得了了,立刻跳了起來:“誰?那個玩意?”
“可是,別人是來援助的……”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辯駁多么蒼白無力,張嵐峰的聲音漸漸的弱小下去。
“什么狗屁援助,就是這犢子弄臟了哥的床吧?乃乃的,不教訓一下翻了天了。”保國站起來就要動手。
“你們干什么?”女人擋在r國男人面前,表現出一副母雞護小雞的架勢。
R國男人現在完全弱勢了,本來還有些得意的意思,現在完全是慌亂,一手護著自己的浴巾。
“什么干什么,你個好好地女人干嘛找這個r國人,中國男人都死絕了。”保國也看出來了裸、男不是中國男人。
“你,老娘愛找怎么啦?”女人還挺橫。
“保國快點收拾,這里給我大消毒。”楊宗保不想扯,現在已經是過了上課時間了。
“你們太不講理了,得賠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我賠你去死。”保國上去拉開女人,就是一腳,裸、男被踢到了墻上,身上的浴巾再也遮蓋不住,掉了下來。
近距離r國男人三維立體第二性、征,還真是頗有沖擊感。客廳里的人首先看的不是裸、男的反應,而是看女人的反應。
果然女人面紅耳赤罵了一聲:“掃興。”就跑出了門。
“你們,你們給我等著。”r國男人,撿起地上的浴巾跟著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搞了,那樣也能搞?”保國笑得不成人形了。
“平均12cm,你以為是假的?”楊宗保也覺得有些搞。
“你們就這樣對待國際友人的?”張嵐峰漲紅了臉。
馬小建在一邊想笑不笑。
“人以類聚,鳥以群居,你乃的,和那鳥估計是一路貨色,在這里吠什么?”保國說話毫不客氣。
“你……我去報告老師。”張嵐峰說完就走了。
“誒?”馬小建這個糊涂蛋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左右為難,最后終于追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