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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文寫完,看也不看,拿起紙遞給黃瓜,笑問道:“黃瓜,你瞧這樣可成不?”
黃瓜接過去掃了一眼,含笑道:“成。就是這樣。”
李敬文又問道:“那我是進東院哩,還是進西院哩?”
黃瓜聽了笑容一僵,未及答言,黃豆趕忙道:“敬文哥別說笑了,快去東院吧。我哥他們都等著哩!”
忙忙地扳著他肩頭往東院去了。
黃瓜和李敬武相視一笑,也跟了上去,丟下一幫少年大眼瞪小眼。
趙翔看看孤零零立在暮色中的三張桌子,沖著黃豆喊道:“黃豆哥哥,再來人怎么辦?”
黃豆聽了,停下腳步想了一下,再抬頭看看天色,轉身回來吩咐護衛小廝們:“收工,收工!把門關了!就說時辰到了!”
又對秦湖和秦昭笑道:“兩位世子,要不要一塊來?外面涼了,進去喝杯熱茶。”
秦昭搶先道:“鄭三哥有事在身,請自便。我等這就去了。改日鄭三哥閑了,咱們再會聚閑談。”
秦湖急忙道:“我等十五日再來,看玄武將軍花落誰家。”
“對,對!十五再來!”
眾少年紛紛言道,好似怕十五不讓他們來一樣。
黃豆笑道:“這個不難,十五那天,等他們參選的人先進去了,我讓人放你們進來瞧熱鬧。”
眾人大喜,然后紛紛告辭,另找地方玩樂去了。
再說李敬文,一踏入東院上房門檻,屋內說笑的少年們看見他都愣住了,玄龜呆呆地想:“媳婦要飛了!”
板栗眼中爆出驚喜的神采,彈身而起。張開雙臂大笑迎上來:“敬文哥!”
一個熊抱,看著他說不出話來,或者說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李敬文卻注視屋中眾少年,眼中閃過一絲難過,很快掩去了,笑問板栗:“你們這是在干啥?”
葫蘆捕捉到這一幕,心中一松:這才是來找媳婦的人。
走上來捶了他一拳,微笑道:“等你!”
這話說的,這么多人等他?
李敬文含笑一一跟大伙打招呼,就聽孫強問道:“敬文哥。泥鰍咋沒跟你一塊來?泥鰍要是來了,咱們清南村的男娃可就齊全了。”
趙亮聽了連連點頭,說他好些年沒見泥鰍了。
眾人聽了。都面色古怪。
這兩個憨的,也不想想,小蔥這奉旨選婿是怎么來的?還敢提泥鰍!
幸虧這時張楊從隔壁屋子出來,眾人一齊上前拜見,才混過去了。
張楊見了李敬文。記起哥嫂的話,心下暗喜,面上卻不動聲色,寒暄了幾句,招呼眾人坐下,說笑閑談起來。
李敬文卻不準備跟他們閑談。他直接問張楊道:“張叔不考查侄兒了?是不是侄兒來晚了,被剔除了?”
張楊聽了一愣,旋即笑道:“還考查什么?凡清南村的。都是知根知底的,自然無須考查。沒見他們都在嘛!”
板栗卻正色道:“該問還是要問的。請問敬文哥,哪天出發的?此來京城是為何公務?”
李敬文注視了他好一會,才答道:“年前出發的。是奉顧將軍之命,押送一批南雀物資進京。”
原來是求顧澗幫忙的。板栗暗自點頭。
張楊忙道:“你在路上耽擱了,過年豈不孤單?”
李敬文垂下眼瞼。淡笑道:“也不孤單。跟將士們在虎王寨停了幾天,在那過的年。”
虎王寨?
玄龜一激靈,似乎、好像,去年他們和小蔥同路去西南的時候,就是在虎王寨停了好幾天。雖然為了香荽,可是李敬文也在的。
他干嘛巴巴地跑去那深山旮旯里過年?
板栗則算著日子:從虎王寨到京城,也不用十幾天吧?
這是有事耽擱了,還是故意的?
張楊卻笑道:“虎王寨?那可是香荽的地盤。如今那里的地都登記入冊了,聽說都租給人種了呢。”忽然也覺得日子不對,“虎王寨到京城,你怎么走了這么些天?”
李敬文不在意地說道:“當時身子有些不大舒坦,就多歇了兩日,故而耽擱了。”
板栗終于想起來,去年四月份,小蔥曾經跟李敬文一塊趕赴西南,途徑虎王寨,遇見香荽。
難道他特意去虎王寨的?為了什么?
一邊想一邊寫了個號數遞給李敬文,告訴他,元宵那日就憑這個進來,以及各項規定等。
李敬文一看:一百零七號。
他抬頭問道:“我是第一百零七個?最后一個?”
板栗點頭道:“對!”
李敬文便對正和玄龜等人說笑的李敬武叫道:“敬武過來。也報一個名,正好湊一百零八。”
板栗和葫蘆聽得目瞪口呆。
李敬武也有些發愣:哥哥參加了,他怎好參加的?難道要跟哥哥爭嫂子?
“我在外面沒寫那個呢!”李敬武不好說緣故,只得含糊道。
李敬文卻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道:“那就馬上寫一個!難道你不會寫字?”
又瞅了趙亮等人一眼,道:“亮子、七斤(孫強小名)、老龜、麻蝦,都報名了,你為何不能報名?”
李敬武見哥哥神情不比往常,忙點頭答應,找地方寫家庭狀況,然后也跟板栗要了一個號:一百零八!
板栗和葫蘆相視苦笑:李敬文生氣了!
張楊卻沒想那么多,覺得一百零八比一百零七聽起來吉利,倒也高興。
見李敬武也拿了號,李敬文便起身向張楊等人告辭,“侄兒還要回去見爹娘。就不打擾張叔了!”
李敬武因為爹娘進京,借住別人家不像,而且他這兩次所得的賞賜也不少,因此就在京中買了所兩進的宅院。
張楊忙道:“不再坐一會?也是,你還沒見過長明哥呢!那就先回去吧。等安頓妥了。再陪你爹來張叔家敘舊。”
李敬文忙答應了,再對板栗和葫蘆等人略一點頭,便和李敬武頭也不回地大步去了。
當下,玄龜等人也都紛紛告辭。
等人都走光了,板栗才叮囑黃瓜和黃豆道:“回去別告訴小蔥敬文哥來的事,省得她聽了心里又難受。反正都這樣了,看元宵節那天結果吧!”
黃瓜和黃豆也覺得李敬文神色非比尋常,一齊點頭。
張楊奇怪地問道:“這是為何?”
板栗不知如何跟二叔說,躊躇了一會,才道:“二叔就別問了。反正小蔥選婿又不看人。只看誰答的題合心意就選誰,又何必告訴她。”
這可真是聽天由命了。
張楊見他這樣說,便不多問。
當晚回家。他們果真沒當著小蔥的面說李敬文來的事,只說初選結束,總共選了一百零八人。
一百單八將?
鄭氏差點沒咬了自己的舌頭。
小蔥打量板栗和葫蘆等人神色,出奇地沉默,并未多問什么。眾人只當她臨近選期。或羞澀,或緊張,或矜持,這樣表現也正常,再想不到別處去。
飯后,將家務安頓托給葡萄姑姑。她便回房歇息去了。
鄭氏吩咐紅椒,這兩天多留心些家里,讓大姐姐有空清靜。好預備元宵的選婿。
紅椒答應了。
板栗見鄭氏說話間神情有些遺憾,明知道為什么,于是晚上悄悄地來到爹娘房中,告訴他們李敬文已經來了。
張槐和鄭氏聽了大喜。
再聽板栗說,李敬文似乎很生氣。就疑惑道:“那他為何還來?”
板栗苦笑道:“這我就不曉得了。”想想又道:“怕是為了爭一口氣。”
鄭氏就有些憂心:若是心懷不忿前來,這求娶就變了味了。純粹為了爭一口氣。這可不是好現象。
張槐卻不滿地說道:“咱們這樣,還不許人家生氣了?他生氣才對!才像個男人!要是沒點氣性,那軟性子才不好哩,倒叫我看輕了他。”
鄭氏蹙眉道:“也沒人說他不該生氣。只是他這樣,到底是不是真心求娶小蔥哩?”
略沉吟了一下,對板栗道:“選婿結果沒出來之前,我們不方便請參選親友上門。你去跟黃豆說,讓他明天去李家,探探李敬武的口氣,也看看李敬文的表現。”
板栗點頭道:“黃豆去合適。”
接連兩日,黃豆去了李家新買的宅子,都沒有見到李敬文兄弟倆。原來,李敬武陪著哥哥去戶部交割財物和處理公事去了。他只得怏怏而回。
如此,轉眼就到了元宵佳節。
朱雀大街因為玄武將軍選婿的事,所有臨街住戶一大早都懸燈掛彩,把一條街裝扮得炫麗多姿,游玩的百姓和商販紛紛聚集,其繁華熱鬧景致不勝描繪。
一大早,虎禁衛就出動了,將朱雀大街及附近幾條街道都防守得嚴密之極,堪比年前獻俘大典時的陣仗。
這是皇帝怕有漏網的叛黨余孽借機生事,若跟白虎侯成親當日那樣鬧一場,可不是大煞風景!
板栗和葫蘆也率兩府護衛在玄武公府內外仔細布防,謹慎細微也不能盡述。
又是一個大好的晴日,初春的太陽格外令人心曠神怡。
辰時三刻,應選的人已經全部到場,除了李敬文和李敬武兄弟倆,更有無數人在公府附近流連,要瞧瞧玄武將軍花落誰家。
板栗和葫蘆親自核對應選者,一對字跡,二看相貌。他們憑著記性,一百多人,有幾十個人是認識的,另外幾十人怎么也有個大概印象了,因此不怕人渾水摸魚。
直到一百零六人驗證完畢,全部進入正院,板栗才看見李敬文兄弟倆不急不慢地走進來,這時正好辰時末。
下更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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