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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蔥的婚事,說起來還跟泥鰍有關,要不然也不會這么趕,劉大胖子父子都內疚不說,其實心里也后悔的很。
可是,他們也是有苦難言:劉家是沒法跟張家比的。
張家三日工夫就能湊出大筆嫁妝,地產鋪子、各色古玩珍寶不知多少,他們都聽人說了。就眼前,在清南村,李家如今正替兒媳婦管著幾千畝山林呢,誰不知道!
劉家可不行,把婚期往后推,是想給錦鯉在外做官的親哥哥和堂哥哥都送信,指望能幫妹妹添些嫁妝。可這話如何說得出口?
再者,剛才在東廂,墨鯽一番話也令他們擔憂,雖不清楚具體情由,卻也不敢再堅持了。
只是想起鄭老太太說的話,他們心里依舊憋悶的很,因此就沉默下來。
板栗大馬金刀地坐著,聽到這,才笑對劉胖子和劉三順道:“劉爺爺,劉三伯,鄭家心急娶劉家女還不好,難道要愛理不理的,不想娶才算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三順被觸動心腸,狐疑起來。
板栗接著又道:“其實,我倒想跟黃瓜換換,年前就成親哩!論理,我是哥哥,該排在前面才對。可是周爺爺那樣,我們也不好催逼,只能往年后推了。”
見劉胖子面色有些緩和,他又道:“要說怕日子太趕,劉爺爺全不用擔心,有什么事就跟我們說,大伙一塊忙。小蔥成親的時候,我們和李家合力辦親事,也不分娘家和婆家。連客人都在一處吃酒,那個熱鬧,又親香。”
他說這話,一半是勸,一半是暗示:小蔥嫁李敬文,好著呢!
劉家人聽了自然不是滋味。
正在這時,黃鱔領了黃瓜進來,眾人見了一怔。
原來,黃瓜見姑姑和板栗哥哥為自己的事奔忙,覺得自己也不能干瞧著不作為。于是懇求爺爺奶奶,勸了許多話,說就算晚些日子成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必為此兩家鬧僵。
好容易勸得長輩們松口了,忙匆匆趕來劉家告訴一聲,省得這邊說不通,害得姑姑跟著受氣。
“婚期延后到明年四五月?”鄭氏詫異地問道。
“噯!奶奶答應了。”黃瓜微笑道。
見眾人似乎有些不大相信。劉三順更是死盯著他,并沒有高興的樣子,他有些不確定起來。
板栗見已經說得劉家快松口了,黃瓜卻來了這么一出,心下埋怨他,于是故意戲謔道:“先前不是急得冒火么?咋突然又不急了?”
黃瓜哪知他背后干的勾當。連小墨鯽編的話也一概不知道,因此聽了這話臉就紅了,垂下眼瞼低聲道:“誰急了?這事也不用太急……”
他本意是想說。終身大事不能太急,誰知才解釋了半句,卻聽劉三順咬牙道:“你現在是不急了,昨晚咋那么急哩?”
劉大胖子和劉家婆媳也都憤憤地瞪著他。
黃瓜聽了劉三順的話心里一跳,又覺他的聲音不對。忙抬眼,只見他未來岳父正兩眼噴火地瞪著他呢。那模樣,恨不得要吃了他,不禁紅臉發白起來。
昨晚,他的確借紫茄的幫助約了錦鯉在河邊見面。
不過,兩人只說了幾句話而已。
他就是告訴她放心,說板栗哥哥已經答應幫他們,他姑姑和他爹娘也同意這門親,只要勸他爺爺奶奶回心轉意就成了。
誰知后邊發生這么多事!
他聽劉三順這樣說,只當他跟錦鯉見面的事被發現了。若是大大方方地見面,在清南村反而不算什么;黑地里在河邊見面,那就是私情了,因此就心慌起來。
劉三順見黃瓜這樣,更印證了心中所疑,氣得渾身發抖,若不是顧忌閨女的名聲,就要沖上去揍他一頓。
鄭氏雖然狐疑,卻也看明白了:劉家已經轉過彎來,不想延宕婚期了。
她忙道:“我都跟你劉爺爺和劉三伯說好了,還拖啥?年前就把錦鯉接回去,團圓桌上增加一口人,這是多好的喜兆!不用往后延了。”
板栗更是心里一激靈,對黃瓜喝道:“前兒還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死拉活拽地喊我去幫忙,生怕不能快些娶錦鯉,這會子又說不急,顛三倒四的。”
轉臉又對劉家父子笑道:“他是見劉爺爺和劉伯父氣跑了,生怕你們不答應把錦鯉嫁他,他就慌神了。他肯定去求我外公外婆了,還不知怎么跪著求哩!”
說著,盯著黃瓜問:“是不是?”
雖然沒有眨眼,然眼神大有深意。
他們兄弟從小一塊玩大的,雖然比不得板栗跟葫蘆之間默契,卻也是一點就通,黃瓜當即明白自己犯了個大錯:延后婚期可以,但話不能這么說,這么說的話,那就表示不稀罕人家閨女了。
有錯就改!
他漲紅了臉道:“我不是不急,我是見劉伯伯舍不得錦鯉,才……才……求爺爺奶奶……”
他連結巴了好幾下,還是無法說出“跪求”二字來――根本就沒跪,怎好睜著眼睛說瞎話?只能含糊帶過去了。
這也夠了,劉家父子面色緩和不少。
再者,這些事,都是由長輩出面談的,黃瓜能求長輩,又親自跑來,足見他用心了。
想想還躺在床上的錦鯉,劉三順再大的氣也只能壓下去,他站起身,鄭重對鄭氏和板栗施禮道:“全憑老王妃和王爺做主。”
鄭氏和泥鰍姑姑頓時松了口氣,相視一笑。
板栗輕拍了下手掌,笑道:“這下好了!我才在家跟爹娘準備明日送周家的定禮,大舅舅派人去送信,我們母子撂下那一攤子就趕來了。如今事情說定,我們心里也輕松了,我外公外婆和大舅舅大舅母也都放心了。”看向黃瓜。“黃瓜也能睡得著覺了。先前茶飯不思的,一副鬼樣子。咱們就來好好商議,一定要把婚事辦得風風光光的……”
他這一番話說的,劉家人聽了十分舒坦,且有面子。
當下,長輩們就商議起來。
最后決定:三日后下定禮、送婚書,臘月二十五成親。
鄭氏笑道:“這下好了,錦鯉在娘家過小年,去婆家過大年,兩頭都不耽擱。”
板栗喝了口茶。道:“過年不就是吃頓飯嘛!平常的時候,劉爺爺劉奶奶想孫女了,就去鄭家。我外公外婆還能不讓你們看孫女?到時候。兩親家翁坐一處,喝酒說閑話,多親熱!”
眾人聽了都笑。
說定后,劉家留張家母子吃飯。
鄭氏只得留下應酬,又打趣道:“劉伯伯。你不叫我爹來,回頭他該生氣了。”
板栗急忙道:“對,對!要叫我外公外婆來。”
竟不等劉家人開口,直接吩咐黃鱔道:“黃鱔,你年輕腿快,你就去鄭家跑一趟。”
黃瓜面嫩。不好意思留下,且劉三順也不知咋了,都定下親事了。看他的眼神還是不善,令他局促不安,忙拽著黃鱔道:“我倆一塊去。”說完就告辭了。
板栗忙伸手喊道:“噯!黃瓜,你咋走了哩?”
鄭氏用眼神制止他道:“隨他去。這兒都是長輩,他留在這也不自在。”
心里忍不住好笑:娘婆二家的這一幫小輩。板栗和黃豆那是精明老練,或者說皮厚的很;葫蘆若是看準了。也是毫不含糊;黃瓜就差許多,幾個小的還不能斷定。
等鄭長河夫妻、鄭青木夫妻來了,兩親家一處言談說笑,把先前不快都丟開了。
劉家婆媳和小姑引鄭家母女去后院上房用茶。
鄭氏聽說錦鯉身子有些不舒坦,忙要去看望,也是想見見的意思。她還是在錦鯉七八歲的時候見過她,如今都忘了她的模樣了。
泥鰍娘和姑姑忙陪她去東廂。
東廂外間,小墨鯽正坐在桌前,對著那個玉盒發呆:要不要把玉鯉的事告訴大姐呢?
不告訴的話,回頭被爹娘問出來,不是要露陷了!
露陷事小,會不會影響這門親?
剛才她聽小草興奮地來回,說大姑娘跟鄭家的親事已經定了,是王爺和老王妃親自上門來說的哩!
她又是歡喜又是發愁,不知該不該把這事告訴大姐。因此借口前面忙,把兩丫頭又支走了,說大姐這兒有自己看著就行,叫她們去前面,哪忙就去哪幫忙。
正在躊躇的時候,她娘和姑姑就陪著菊花嬸子進來了。
她不及收藏玉盒,心慌意亂起來,加上菊花嬸子雖然還是跟記憶中一樣和氣,但那通身的氣派卻非往常可比,因此看呆了,也不知起來見禮。
她娘見向來靈動的小閨女今兒發傻起來,剛要叫她起來給鄭氏見禮,忽一眼看見那個玉盒,忙道:“你咋還拿著它哩?”
鄭氏這時也看見了那個玉盒,只覺眼熟,心下奇怪。
泥鰍娘見鄭氏盯著盒子看,只當她認得這是鄭家的東西,臉就紅了,緊上前兩步,將玉盒拿了,低聲道:“這是你大姐的東西,也是給你隨便玩的?小心弄壞了。”
又命她給鄭氏見禮。
墨鯽眼睜睜地瞅著自己的玉鯉被娘拿去了,又急又怕又舍不得,不知如何說才好,且要顧眼前,只得先拜見鄭氏,甜甜地叫道:“菊花嬸嬸好!”
她娘和她姑姑劉小妹同時喝止,說“這娃兒,還這么冒失。”
鄭氏連說不要緊,聽著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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