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湯,你……”思雨魔將雙目殷紅如血,這個時候他恨不得將木湯一口吞進肚子里去!
“木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鬼火魔將劍思雨魔將激怒之下藥力提前發作昏了過去,雙目赤紅,艱難的張開嘴問答。
“其實我也是身不由己!”木湯搖頭一嘆道。
“身不由己?”鬼火吃驚的道,“木湯,你,你投靠了人類?”
“事到如今,我就不瞞你了。”木湯嘆息一聲,繼續說道,“其實不光是我,就連紫鏡公主現在也身不由己了!”
“紫鏡公主也……”鬼火沒能把自己心里想要說出來的,就一頭栽在地上,昏迷不醒。
伽羅面帶微笑的走了進來,看到木湯那個木然的樣子,贊了一句道:“小木木,辦的不錯,回頭等大哥回來了,一定會獎賞你的!”
“那就多謝四爺了!”木湯微微欠身道。
伽羅哈哈一笑,走過去將思.雨和鬼火提了起來,就往外走了去,木湯亦步亦趨的跟著上去。
東升旅店的人已經全部解決,而.且幾乎沒有費太大的力氣,一絲一毫的消息都沒有透露出去!
“家主,風城城主府對東升旅店.的人動手了,所有人被一網打盡!”莫啟明臨時落腳的地點,他的面前正恭敬的站著一位心腹手下。
“看來風城是早就掌握了這一伙人的行蹤,那么這.一次會獵很有可能就是精心策劃的一次引蛇出洞計劃!”莫啟明驚嘆一聲道,幸虧自己按兵不動,不然城主府內暗藏的高手就能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莫啟明的反應,蕭寒自然是沒辦法算到的,不過他.留在風城是不會善罷甘休,這個蕭寒倒是知道的,所以才將莫元帶在身邊,讓他投鼠忌器。
伽羅將思雨和鬼火交給費立國之后,便一個人.出了風城,追趕大部隊去了。
大部隊第二天.扎營的時候,已經距離風馬湖不足一千公里,預計第三天中午便可到達風馬湖邊,到了那兒之后,將會正式扎下營盤,十六支隊伍將會沿著風馬湖劃分十六個區域,進行會獵比賽,比賽的時間是五天,其中兩天時間是給各參賽隊伍到達預定地點并回復體力,養精蓄銳用的。
七天后返回!
扎營后,雪影來到蕭寒的帳中,看到蕭寒無所事事的正躺在一張搖椅上閉目養神。
“大元帥,您還有心情在這里睡覺?”雪影沒好氣的道,別人正為他的安全操行,他倒好,躲在帳篷里睡大覺,好像流香要刺殺的那個人不是他似的。
“怎么這是?雪影,發生什么事情了?”蕭寒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奇怪的問道。
“沒什么,流香昨天玩上沒有出現,今天晚上很有可能出現,所以我正安排人手警戒呢,可你倒好,什么事兒都不管,一個人躲在這里睡大覺!”雪影埋怨道。
“睡大覺?”蕭寒冤枉一聲道,“我沒有睡大覺,我這是在閉目沉思,沉思知道嗎?”
“那你能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么呢?”雪影盯著蕭寒問道。
蕭寒突然一臉為難道:“這個可不可以不說?”
“不行,一定要說。”雪影拒絕道。
“那好吧,是你讓爺說的。”蕭寒臉上突然浮現起一絲怪異的笑容道。
雪影一見,頓覺不好,以前蕭寒對自己使壞的時候就是這種笑容,剛要有所行動,整個人一下子就失去了自身的控制,被蕭寒閃電的伸出雙臂攬入懷中!
雪影吃驚之下,下意識的掙扎起來,但是她越是掙扎,那箍在她身上的兩條臂膀就越收越緊,掙扎了幾下,最后索性不掙扎了。
嘿嘿,蕭寒發出一聲得意的笑聲,嘴就從雪影鮮紅的兩片芳唇上湊了過去,霎時間便無比緊密的黏在了一起。
雪影不太習慣白天這種親密的動作,現在雖然夜幕降了下來,但是帳外隨時都會有人進來,這要是被人撞進了,那可怎好?
蕭寒也只她心意,只是在她的雙唇了停留了十秒鐘,便松開了,只是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不過好容易有一個摟著自家老婆的機會,蕭寒可是不愿意松開的。
雪影又羞有氣道:“這都什么時候,你還有這心情?”
“怎么了,死刑犯行刑之前,也允許見一下妻子的!”
“去,說什么不吉利的話!”雪影連忙捂住了蕭寒的嘴,嗔怪道,“今天晚上是咱們行軍的第二個晚上,昨天晚上那個流香沒有來,說不定今晚她就會來了,你準備好了嗎?”
“我手上力量不夠,要是蔚姿婷在的話,那用得著等人家上門!”蕭寒說道。
“你小心點,盡量不要出這個營帳,無論外面發生了多大的混亂,你都不要輕易的走出這個營帳的范圍,記住了嗎?”雪影叮囑道。
暗殺可不僅僅只是悄悄的把人殺了就這么簡單,暗殺可是要有智慧的,當沒法確定要暗殺的人在何處的時候,刺客最常用的辦法,就是打草驚蛇!
當然了,是對付一般的人物,對付像蕭寒這般人物,僅僅一招打草驚蛇是不夠的。
看到流香取出特制緊身黑衣,往身上穿起來,紫鏡吃驚的問道:“姐姐這是要?”
“探營!”流香一笑道,“妹妹,跟我一塊去了,我這兒還有一套備用的緊身黑衣,你我身材相仿,你穿了也合適!”
這種特制的緊身黑衣是魔界的一種特殊黑暗系魔獸皮制成的,穿在身上不但感覺不到重量,而且不反光,透氣,還不滲水,就是再水下也是能穿的,只不過這東西造價十分昂貴,整個魔界也只有“流”字家族出產這種緊身黑衣,全部供應家族子弟使用,從未聽說外賣出一件。
“姐姐既然開了口,紫鏡我只有舍命相隨了,不過紫鏡修為低,這要是發生了什么危險,姐姐可不能袖手不管呀!”紫鏡心中一動,我正愁沒機會跟那個臭男人聯系呢,正好有這個機會。
不過,如果這是流香故意的給自己設的一個圈套呢,試探自己呢?
自己是不是答應的也太快了,會不會讓流香起疑,眼角的余光朝流香偷偷的瞄過去,發現對方眼神之中居然多出了一絲錯愕,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會一口答應的驚訝。
這不是試探,紫鏡心中大定。
“妹妹當真要去?”流香加問了一句,頓時發覺不對,是自己主動提出來的,這么一問,豈不是暴露自己不愿意讓紫鏡跟著的心思嗎?
“當然。”紫鏡一笑道,“不過姐姐不方便的話,妹妹就只有留守了。”
“不,怎么會不方便呢!”流香忙道,“正好妹妹與我一起前去,好幫我確認一下那蕭寒,這樣就不需要總是麻煩妹妹了!”
不就是嫌我修為低,是個累贅嗎!紫鏡心中冷笑道,這一次有心算無心,等待著你的可是一張張開的大網,小心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流香取出一套緊身黑衣來,教給了紫鏡穿戴的方法,不一會兒,二女都穿上了這從頭到腳的緊身黑衣,這要是隱身在黑暗之中,若不是觸碰到,根本看不到人影,果然是神奇無比!
竇一官也有這么一套,這還是他打贏了家族高手,當上家族核心弟子后,族長流火命人連夜趕工給他制作的。
三人穿戴整齊,然后迅速的沒入了黑暗之中,方向正是會獵大軍駐扎的營地。
等到三人趕到會獵大軍營地,此時營地早已是一片沉寂,傳了戰旗的在風中傳出的獵獵風響之外,就是輕微的傳出幾聲“嗶剝”聲音。
大營的警戒,除了游離在外的斥候,還有多大上萬的風狼,風狼的警覺性是最高的,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會發出示警,所以要想接近大營不被發現可能性太小了。
當然對于像流香這樣的高手來說,這樣嚴密的防備可以說是基本不設防的。
三個人是從空中緩緩滑向大營,并且收斂了氣息,不但游離的斥候沒有發現,就連守夜的風狼衛都沒有差距到一點動靜。
“姐姐,人類可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咱們此行可是萬分的小心!”紫鏡發出一道神識提醒流香道。
“妹妹放心,說到潛行刺殺,三界之內,還沒有多少是能強過我流字一族的。”流香十分自信的回了一句。
“一官,你留下,我跟紫鏡進去!”流香給竇一官傳遞了一個命令,然后與紫鏡二人迅速的鉆入了大營,眨眼功夫,就沒了蹤跡。
按照常規,主帥都是在中軍大營的,所以二女主要的目的地就是會獵大軍的中軍。
會獵大軍的中軍主要是由蕭寒的親衛內衛和飛鳳衛以及新月學院的學院隊伍組成,這一次都是配發的是清一色的軍用帳篷,所以除了議事用的中軍大帳之外,其他的帳篷都是一個樣子,不過相應的標志還是有的,不然可就分不清誰是誰了!
青一色的帳篷給流香和紫鏡尋找蕭寒的所在造成了困難,不過憑借帳篷中人數的多寡倒是可以判定普通士卒與將官之間的差別,將官們是不可能跟士卒們睡一個帳篷的,而且擁有的空間也相對來說寬裕了些。
流香和紫鏡都不敢發動神識搜索,大營中可是有不少神級高手,萬一驚動了,那可就麻煩了。
“姐姐,你看,那有一頂帳篷里面還亮著燈!”兩人如同鬼魅一般在大營總搜尋起來,驀地,紫鏡在中軍營地邊緣發現了一座帳篷居然還亮著燈,與周圍的帳篷都是漆黑一片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走,去看看!”流香傳訊道。
二女分別從兩個方向,悄悄的壓低了身形,貓著腰,迅速的摸了過去。
帳篷內的人正是那莫元,此時他正端坐于案前,喝著美酒,吃著精美的菜肴,身旁還有兩名使女伺候,一個不停的給他斟酒,另外一個則不停的給他夾菜,帳中還站著八名英姿颯颯的飛鳳衛士兵。
流香稍微用神識刺探了一下,發現帳中之人修為不弱,居然已經有了魔將的修為,再看那人十分年輕,一身華貴的衣服,有那么一股上位者之氣,就是吃相有些難看了些,比之魔界的男人還稍有不足,無論年齡、修為還是樣貌和神態都似乎與那風魔蕭寒十分吻合,難道這就是那個風魔蕭寒?
出發的那一天,蕭寒騎馬路過東升旅店門前,她也看到過蕭寒,只是因為所處位置的角度問題,她沒能看清楚蕭寒的容貌,因此一時間也不能確定這帳篷里的就是蕭寒!
“是他嗎?”流香傳訊問紫鏡道。
“應該就是,姐姐沒有看到這帳中的那八名女衛嗎?據小妹的了解,這是那個人府中一支十分特殊的衛隊,人數不多,全部都是由美貌的女子組成,只聽命于他一人。”紫鏡自然認出那不是蕭寒,但是在這個帳篷突然出現這么一個人,顯然這個人是蕭寒找來替身!
這還是她沒有見過的一個人,而且還是魔將級別的修為,難道說他還有其他力量不曾讓自己知道?
“不過,我覺得不太像,不過我沒有見過蕭寒,也沒有跟他交過手,所以我也不能下決斷,紫鏡,你怎么看?”流香傳訊說道。
“姐姐,小妹我也沒有跟他交過手,而且小妹才進府中幾日,根本沒有機會見到他,所以小妹我也不敢肯定!”紫鏡說道。
“那上一次你是怎么發現他身份的?”流香問道。
“上一次是精心策劃的行動,所以我才敢斷定,這一次妹妹就……”紫鏡說道。
“這么說你也沒有見過他本人的真面目?”流香詫異道。
“是的,姐姐!”紫鏡十分尷尬的語氣說道。
“那我殺了這個人,豈不就能知道真假了?”流香眼眸中露出一絲殺機,沉聲問道。
“姐姐現在就要殺了這個人?”紫鏡吃驚的傳訊道。
“妹妹莫非以為姐姐真的就是來偵查了?”流香冷笑問道。
“姐姐,難道不是嗎?”紫鏡驚詫道。
“當然不全是了!”流香獰笑一聲道,“我今天就是來打草驚蛇的,不論這個人是不是蕭寒,我都要殺了他,從現在起,我要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讓他每天都生活在恐懼和驚慌之中,直到被我殺死的那一天!”
“萬一他就是呢?”紫鏡發現自己低估了流香了,這個女人太令人捉摸不定了,而且不斷的在變,非常的可怕!
“那就算便宜他了!”流香冷笑道,“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趕緊撤出大營,不然等對方的高手反應過來,我可能沒有時間兼顧你!”
“好!”紫鏡知道流香已經鐵了心要殺人,而且也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勸說,也不能阻止,所以唯有退了!
“告訴竇一官,二十秒后,給我在大營的西面放一把火!”流香繼續道。
“知道了。”紫鏡應了一聲,身影迅速的從流香身邊消失了。
莫元還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還在據案大嚼,吃的不亦樂乎,這兩天過的才算是日子,雖然趕路辛苦,對一個神級高手來說,這算不得什么,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有美人兒相伴,醇酒美食倒是享用不盡!
紫鏡走后,流香仔細觀察了一下這頂軍帳的四周,守衛挺嚴密的,人類的所謂高手居然錯落有致的分布在四周,正好對這頂軍帳形成了一個合圍,看來這頂軍帳中的年輕人不是蕭寒,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不然不會有如此周密的保護!
流香心中殺意升騰,酗血的因子迅速的在血液中分裂再生,直至她一雙漆黑的眼眸變成可怕的血紅色!
這是流香殺人的前兆,每一次殺人之前,流香的一雙眼眸都會變成血紅之色。
在流香看來,殺人是可以跟人類的藝術相媲美的,所以她每殺一個人,都是用最省力,最有效的方法,她覺得那才是真正的藝術!
從流香現在所處的位置,她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因為吞咽而進行的蠕動。
男人喝酒總是很奇怪,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喜歡仰著脖子喝,她父親,哥哥還有族長流火似乎都喜歡這種方式,難道就是為了顯示男人的豪邁之氣不成?
紫鏡選擇下手的部位正是莫元的喉結,喉結可是人體比較脆弱的部位之一,而且還是男性的比較明顯的體徵,也是致命的要害,平時它都躲在下巴下面,要想對其實施打擊,是十分困難的一件事,但是當仰起脖子,那弱點就暴露無疑了!
莫元慢慢的端起酒杯,慢慢的仰起了脖子,待要將酒杯送至嘴邊!
就在這時,流香出手了!
一絲看不見的黑線無聲無息的鉆入軍帳之中,速度比那閃電還要快上三分,軍帳中八大飛鳳衛一個都沒有察覺。
“呃!”莫元猛的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脖子,眼珠子前突,手中的酒杯“當”的一下掉落在案上,酒水撒了滿桌都是!
“啊……”伺候莫元的兩名侍女尖叫一聲,嚇得將手中的酒壺和筷子認出老遠。
“有刺客!”一聲凄厲的尖叫聲劃破漆黑的夜空,八大飛鳳衛迅速警醒,用身體排成人墻,將莫元團團圍了起來,手中的勁弩迅速的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