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府,三個大字的鎏金匾額,那下面是一組大紅色正門,兩組側門分列兩旁,階下一左一右,各九名帶劍衛士,目視前方,甲胄鮮明,階前兩座足有兩人身高的巨大石獅子,通體鎏金,眼似銅鈴,怒目朝天,項間鬃毛,如根根鋼刺,一雄一雌,十分威武!
獅子在中國人的眼里那是一種瑞獸,代表著一種祥瑞,想不打在這異界也能看到有人用石獅子擺放于門前,還鎦了一層金,看上去金光燦爛,不怕被人把上面的金子刮下來嗎?這到底代表著什么意思?蕭寒倒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總督府正堂,一道道消息傳回來,寒儒的心不斷的往下沉,這一次他感覺到一絲不尋常了,到底什么人跟自己過不去?在紫金帝國這地面上,又有誰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跟自己作對?
“費兄,你的幽藍之瞳能控制寧馨兒多長時間?”寒儒問坐在下面拿著一把剪刀悠閑的修剪手指甲的費倫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看你那個女人的意志力,弱的話,可能三個月,強的話也許三天之后就完全清醒。”費倫抬起頭來說道。
“你沒有對她進行控制?”寒儒問道。
“那是你的女人,我能控制她.嗎?”費倫白了寒儒一眼道,“難道你想以后跟一個被我控制的傀儡女人睡在一起?”
寒儒也是有些急昏了頭了,忙道:“.我只是想,如果時間能夠長一點的話,你能不能將她的心里暗示變成真的?”寒儒問道。
“理論上是可以,無限接近,但是.這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對方意志力越強,越難做到,而且中間不能有任何一次清醒,否則,再一次暗示的話,那就更加困難了!”費倫解釋道。
“你估計一下,寧馨兒什么時候會蘇醒?”寒儒問道。
“以我對她精神力探測,她的精神力雖然不是很強,.但是比起一般人來說卻強了十倍多,應該說,她蘇醒的時間在三到五天之間。”費倫說道。
“也即是說三天之內我只要找到她,然后再讓你暗.示一次,那么下一次能維持多長時間?”寒儒問道。
“三倍!”
“九天?”
“差不多,也許會更長,我沒有干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只能給你一個大概的數字,也許會縮短,也許會加長,這都是說不定的。”費倫說道,因為人和人是不同的,即使費倫做過不少試驗,本來試驗就有誤差,加上人與人又是你不同的,所以給出的答案自然也就不同。
同樣的毒藥,一.點的分量可以毒死一只老鼠,但是卻毒不死一個人,就是這么一個道理。
蕭寒左邊站著伽羅,右邊是紫鏡,三個人就站在總督府門前臺階的下面,緊挨著臺階,但是腳還在臺階下面,沒有踩到臺階上。
門口的十八名衛士都盯著三個人,只要他們三個人其中一個有一只踏上臺階,就會有人阻止,但是現在三人都站在臺階下,朝總督府的大門望過去。
每天也有不少從外地來的人前來總督府前看一下,所以衛士們也都見怪不怪了。
“大哥,怎么辦,是直接打進去?”伽羅躍躍欲試道,顯然是剛才一路的殺戮,讓他進入了一種嗜血的狀態,興奮,好就沒有這么興奮了!
紫鏡雖然也殺人,但沒有伽羅那種興奮感,也許她在魔界見的太多了,早就對殺戮麻木了。
“不,我好歹也是一個貴族,公爵,先禮后兵吧!”蕭寒微微一笑道。
“先禮后兵,那多麻煩?”伽羅嘀咕一聲。
“去拿上我的拜帖,可別客人來了,主人還不知道客人是誰,那有點太不給總督面子!”蕭寒吩咐道。
伽羅這廝從來不知道客氣,而且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蕭寒手里接過帖子,邁開八字步,一搖一晃的,走向左邊臺階上的第一個衛士。
“拿這個,讓你家主子出來迎接我大哥!”伽羅很直接的把拜帖往人家懷里一塞道。
“你是什么東西,想見我家總督大人!”衛士很嗤之以鼻的將帖子摔到伽羅的腳邊,冷嘲熱諷道。
“撿起來!”伽羅怒了,大哥說了,今天就是來報仇外加打架找茬的。
“哼!”那衛士鼻孔出氣道。
“找死!”伽羅一拳沖那衛士胸口轟了過去,虧的他衣襟將力道減少到了萬分之一,但是那衛士還是吃不消,腰一下子弓了下來,頭幾乎都快點到地了!
要看自家兄弟受人欺負,嘩啦一下,剩下十七名帶劍衛士呼啦一下子將蕭寒三人圍了起來!
“總督府前行兇,你們好大的膽子!”說話的好像是這一隊人的隊長,從他衣袖上繡了一圈銀邊而別的人都沒有就知道了。
“我大哥前來拜會你家總督大人,命我送上拜帖,你的人居然將我大哥的拜帖扔在地上,分明是對我家大哥的不敬,我讓他撿起來,他也不撿,這就是給他一個教訓!”伽羅揮了揮拳頭,示威。
“就算如此,我們總督府的人自有我們自己教訓,還輪不到你來教訓!”那隊長也是護短蠻狠的主兒,當了大半年的門值了,還沒見哪一個敢對他們不敬的,今天算是碰上了!
“按照你的話說,這豈不是打狗也得看主人?”蕭寒微笑的插話道。
“你是誰?”那隊長將蕭寒上下打量了一下,問道。
“我及時剛才這位嘴里所說的大哥!”蕭寒指了指伽羅回答道。
“隊長,他罵我們是狗!”忽然衛士中有一個醒悟過來,連忙提醒自己隊長道!
“什么,敢罵本隊長是狗!”那隊長聽了之后,仔細的在腦海里回味了一下,卻是這個意思,頓時怒了。
“罵你們是狗算是輕的了!”伽羅大聲說道。
“兄弟們,把這三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蛋給我抓起來,本隊長要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那隊長指揮自己的十六個人迅速的拔出大劍將蕭寒三人圍困當中,并且做出擒拿之勢!
“既然是狗,那就要有做狗的覺悟!”蕭寒冷笑道。
“什么覺悟?”其中一個衛士脫口問道,但是連忙醒悟把嘴閉上已經是晚了,頓時招來周圍同伴嫉恨的目光!
“嘿嘿,為主子去死的覺悟!”伽羅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目光之中殺機一閃而過道。
十八個衛士包括那個隊長在內忽然發現伽羅身上散發出一股絕世強者的氣息,在世人的眼里,他們也算的上是強者了,不然也不會寒儒委以門值的重任,但是在他們的眼里,絕世的強者就如同他們看普通人一眼,他們殺一個普通人如同砍柴切菜一樣容易,同樣的,面前這位強者要殺自己等人,也是一樣的。
這樣的強者哪一個不是大勢力竭力招攬的對象,碰到這樣的人,那都得孫子一樣伺候著,他們簡直都瞎了眼了,沒能認出高手來。
“快,把拜帖撿起來!”就三秒鐘的時間,那隊長就好像感覺自己死過去一次,伽羅帶給他心靈上的壓力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
那被伽羅一拳揍的差點腰都直不起來的衛士從地上將拜帖撿了起來,遞了過去。
那隊長一只手顫巍巍接了過去,慢慢的打開一看,頓時,豆粒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要不要去通報一聲呀?”伽羅邪氣的一笑,問道。
“要,要……”那隊長忙合上拜帖,驚恐萬分的連連說道。
“那就去吧,我們就在門外等!”伽羅笑道。
“去,這就去!”那隊長轉身就要抬腳,卻沒有想到平時從來都沒有碰到過臺階的腳尖一下子勾在了臺階邊上,再加上心不所屬,一個不小心,當場就摔了一個狗吃屎,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十七個部下面前!
“噗嗤!”一聲,一直沒有說哈的紫鏡忍不住笑出生來。
那隊長已經顧不上臉紅了,趕緊的爬起來,飛似地朝總督府內奔了進去!
“總督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寒儒怒了,今天這是怎么了,顯示一個侍從不經稟告就闖進了自己的正堂,現在好了,連一個門值也不顧一切的闖自己的正堂了,當自己這里是什么呀?什么人說句“不好了”就誰都能進了!
“攔住他,給本督亂棍打出去!”寒儒心情極度惡劣,沖著正堂外大吼一聲。
“寒兄,我說你今天火氣別這么大嘛!”費倫指甲是剪完了,正在那里修著呢,一邊修,一邊調侃寒儒道,“難怪,到了嘴邊的肉,還沒吃掉,就沒了,換了我也憋不住這火的,要不我給你找兩個雛兒來,讓你先泄泄火去?”
“去,去,有時間幫我尋找寧馨兒去,別在這兒跟我說風涼話!”寒儒道。
“總督大人,您先聽我說完呀,你再打呀,哎呀,輕點……”正堂外傳來陣陣的慘叫聲。
“打,給我使勁打,本督怎么養了你們這幫奴才,不懂規矩!”寒儒氣的渾身發抖。
“總督大人,真的不好了,風、風……”這挨打是要被禁錮斗氣的,所以幾十軍棍下去,那門值隊長就剩下半條性命了。
“總督大人,我們在他身上發現了這個!”執法的衛士將門值隊長手中的拜帖取了下來,呈遞給了寒儒。
“什么東西?”很奇怪,什么東西,也是翻過來一看,霎時間驚的跳起來,沖出了正堂。
“快,快停下!”
“這個是怎么回事?”寒儒指著手中的拜帖,問那個已經被打的是迷迷糊糊的門值隊長。
“總,總督大人,風,風魔來了,就,就在府門外!”
“多少人?”寒儒急促的問道。
“三,三……”門值隊長頭一歪就昏過去了。
“三百,三千,還是三個?”寒儒一呆,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剎那間他全明白了。
“把人抬下去,請牧師,用最好的傷藥!”寒儒立刻吩咐道。
“費兄,麻煩事終于來了,那個風魔蕭寒來了!”寒儒苦笑的走進正堂朝費倫說道。
“我都聽見了,來著不善呀,寒兄。”費倫點了點頭,手指甲修剪好了,他改修建腳趾甲了。
“現在全朔方城的人都知道寧馨兒大家和冰云大家住在我總督府,萬一他管我要人,你覺得我該怎么辦?”寒儒問道。
“知道那幫老家伙們為什么一起反對你這一次的做法嗎?”費倫反問道。
“無非就是害怕風魔的報復唄!”寒儒道。
“你說的對,就是怕報復,你可知道蕭寒手下到底有多大的實力,高手又有多少?”費倫問道。
“這個我命人查過,是有幾個神級高手,不過都是剛剛晉階的,實力都不怎么樣,就算風魔本人我也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寒儒自信的道。
“我知道寒兄手下有冷血十三鷹,但是風魔手下未必就沒有高手,他的三個兄弟可都是神級高手,龍十三和那個清叔,這些是他擺在明處的力量,但是暗處的呢,你又知道多少?”費倫問道。
“費倫,你是來幫我的,還是來給那幫老家伙當說客的?”寒儒盯著費倫說道。
“我要是當說客,昨晚就不會答應幫你了,我知道你的想法,只要寧馨兒當眾承認嫁給你,就算風魔蕭寒親自來了,他也拿你沒辦法,反而輿論會站在你這一邊,是不是?”費倫說道。
“不錯,只要她當眾答應嫁給我,就算日后清醒了,她早已是我的人,想反悔已經是不可能了,也只能順從與我,所以就算風魔蕭寒來了,也拿我沒有辦法。”寒儒說道。
“老家伙的意思是,你要適可而止,如果僅僅是為了得到寧馨兒,那做到上面就可以了,但是你若是繼續針對他的話,那到時候可就不是奪愛之恨了,風魔這個人我研究過,雖然看上去名聲很臭,但在紫金帝國的許多百姓心里那是一個英雄,你知道一座風城,養活了多少紫金的難民嗎?”費倫問道。
“你什么時候關心起那些曾今欺壓我們的人類了?”寒儒不屑一顧的道。
“那不一樣,欺壓我們的人是貴族,人類普通百姓欺壓過我們嗎?”費倫質問道。
“人類,貪婪自私,是不應該存在于這片大陸的!”寒儒說道。
“那你為什么還喜歡上一個人類?”費倫冷笑的反問道。
“寧馨兒不是一個純正的人類!”寒儒吼道。
“難道她也是半獸人?”費倫吃驚的道。
“不是,她是一個神族的后裔!”寒儒說道。
“神族后裔?”費倫驚的嘴巴張得合不攏起來,現在才明白,為什么寒儒要得到寧馨兒了,他要的是寧馨兒的優異的血脈。
神族的后裔跟半獸人結合,那他們的后代將會變成什么樣的一個存在?
“如果你早點說出這個秘密,我想長老院的那些老家伙們會同意你的做法,甚至還會出手幫你的。”費倫說道。
寒儒冷笑道:“恐怕知道這個秘密,首先想要得到的恐怕是他們自己吧!”
“長老院的那些老家伙們都多大了,還會想這個?”
“他們沒有子女嗎?”寒儒反問道。
“這個,這個……”人畢竟都是自私的,盡管寒儒指責人類是自私的,但半獸人也是人,所以也是自私的。
“現在我把這個秘密告訴了你,所以請你幫我,如果我們找到了寧馨兒,你和我都可以讓她為我們生下一個后代,如何?”寒儒拋出一個巨大無比的誘惑道。
太誘人了,費倫不由的怦然心動起來,優秀的父母未必能生出優秀的兒女,但是出優率會大大增加的,雖然他們已經神級,可以活上萬年,但是如果達不到主神之境,他們一樣會死,所以后代對所有智慧種族來說都十分的重要。
不管是人類還是獸人,半獸人也好,都要后繼有人,如果后繼無人了,還奮斗個啥?
要尋找寧馨兒的下落,并非不可以,凡事被他精神暗示過的人,都會習慣性的留下一縷神識在他身上,以便于自己隨時找到,并予以觀察,但是他的精神力修為雖強,但還沒有達到境界,如今他的神識范圍也不過是方圓三十公里左右就是極限了,他比寒儒的境界修為整整的小了一個大境界!
費倫身上娜迦一族的血脈并不多,只有八分之一,但是他繼承了娜迦一族神奇的“幽藍之瞳”,這種神奇的技能可是在娜迦一族也只有少量族人被激發,而費力的祖父就是一位娜迦族,他激發了“幽藍之瞳”之后,就一直在娜迦族祖父的指點下修煉。
人類的天賦血統令費倫修煉的速度比娜迦族要快得多,他的祖父這么大的時候還沒有達到圣階了,而他都進入了小神階了,因此費倫在娜迦族的地位很高,連娜迦王都對他客氣三分!
只要寧馨兒在他周圍方圓三十公里之處,他就能發現她的所在,寒儒現在迫切需要將寧馨兒抓在自己手中,所以才開出這樣優厚的條件給費倫,現在只要能找到寧馨兒,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