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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殺人償命(二)
韓闊海這個老東西的神識探查還真是一刻都不肯放松。就在剛才,他差點就因為看到了三娘后背傷情而情緒波動,泄露出一絲氣息被這個老東西如同篩網式的神識可捕捉到了。
維持這么大強度的神識探查,這老東西自然沒有時間關注其他了,看來這個老東西一直懷疑自己就在齊家大院中,不然他不會一遍又一遍的用神識探查齊家大院,而且是任何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都不肯放過。
韓闊韓神識探查并沒有任何規律Xing,不過人有時候有些習慣Xing的思維是不會改變的,韓闊海在每一次用神識探查完齊家大院之后,總要對他們所在地的這一院中的每一寸地板和瓦片進行一次細細的探查,這是他在每一次探查之后,花費時間最長的動作!
這說明韓闊海懷疑齊鷹飛就在這個院子的某一處地方,很有可能他就藏在某處可以避開神識的角落里,正看著他們呢!
其實韓闊海猜的還就不錯,蕭寒所處的位置離他也就不到三四十木的距離,而且還是直線距離,他忽略了一點,總以為齊鷹飛會藏在地下某個密室當中,卻沒有想到蕭寒會趴在屋檐的橫梁之上,這個地方,他的神識只是一筆帶過。沒有任何發現之后,便不會再回頭細細查看了。
蕭寒抓住了韓闊海企圖將他從地底下找出來的機會,全身如同輕盈的貍貓一般,從屋檐下的橫梁上探出身來,凌空一躍,如同一只燕子,輕飄飄的落在那棵歪脖子柳樹之上。
如今已經是初夏了,柳樹枝繁葉茂,從下面看,都看不見上面的夜空,而蕭寒如同一片羽毛落在了柳樹之上,迅速的有借助樹枝綠葉的掩蓋,就好比一陣微風吹過,大家都還目光炯炯的盯著不遠出三大高手相搏了,柳樹上的動靜居然沒有一個人看見,蕭寒也是瞅準了時機,若是被人發現了,那可就功虧一簣了,幸虧沒有人發現。
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的帶走三娘呢?蕭寒眼中透露出一絲寒光,他看到了站在柳樹下不遠處的韓安國,就是這個韓安國對三娘施的刑,三娘這一身傷基本上都是他造成的,而且這個人還殺死了那齊姓一家三口,丈夫被活活勒死,妻兒一個穿心,一個穿候,死狀之慘。簡直滅絕人Xing!
此等滅絕人Xing的畜生,安能讓他還活在世上害人?
韓安國的修為不過才小神階中品,不論是真面對抗,還是偷襲暗殺,對蕭寒來說,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不過殺他還不能讓別人察覺才行,否則會破壞他營救三娘的計劃。
不過機會很快機會就來了,君橙舞跟韓氏兄弟的比斗越來越激烈了,這與眾人紛紛后退讓看一個巨大的場地有關。
一旦場地被清空了,不管是君橙舞還是韓氏兄弟都能展開手腳了,手腳已展開,這戰斗激烈的程度必然升級,那場中的勁氣的威力必然會隨之而增加,三人又是神級高手,打起來那自然是動靜不會太小!
就連被回去的戰家和敖家的不子弟都私自的開小差,聞到這邊的動靜之后,又跑了回來,觀戰,一時間,戰圈是擴大了,人卻未見少。反而多了起來。
望著在、四周越來越多的戰、敖兩家子弟,韓牧田心中也不免有些急躁,他本想速戰速決,將君橙舞帶離齊家大院,只要不傷人,戰家便不會怎么樣,現在弄成了持久戰,萬一久戰不下,那韓家可就成大笑話了!
于是韓牧田一咬牙,就斷丟人,也要將君橙舞請出齊家大院,于是一個眼Se使過去,身后的兩名韓家子弟無奈的會意之下,拔劍加入了戰場!
韓信陽和韓信明雖然表面上跟君橙舞斗成了一個平手,實際上戰斗節奏早已被君橙舞掌握,那落敗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現在突然加入兩名生力軍,韓信陽和韓信明兩兄弟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
終于有人來幫忙分擔壓力了!
韓家一下子出動四名子弟圍攻君橙舞,這就是最后贏了,臉上也不會太光彩,可是韓家今晚不能退縮,否則韓家Ri后還有誰看得起他們?
韓牧田這也是被逼到這個份上了!
君橙舞的實力,蕭寒可是清楚不過了,就算再來四個,除非是像韓林兒那樣的高手,都未必能奈何得了她,就是不能下殺手,束手束腳罷了!
君橙舞可不能下殺手殺人,蕭寒這個齊鷹飛可是沒有顧忌。韓家殺了齊家的人,他齊鷹飛身為齊家的老祖宗難道不應該為自己的后輩報仇嗎?
為了避免施救時三娘出聲暴露了行跡,蕭寒隨手摘了一片柳葉,運勁將吊在樹枝下的三娘后頸來了一下,將其打暈了。
反正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想到她,三娘也是強行支撐不讓自己昏過去的,不然就她傷成這個樣子,早就昏迷不醒了。
解決了三娘的問題,蕭寒自然是要暗算那位韓安國了,蕭寒打算讓他跟那位齊家子弟一個死法,同樣是窒息而死,不過那位齊家子弟被他勒死,他就讓他吊死,道具,自然是他手里的那根鯊魚皮制作的鞭子了!
如今蕭寒的修為,要想無聲無息的從背后,并且居高臨下的偷襲一位比他整整低了一個境界的人,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幾根風針就解決問題了。
不能說話,雙腿雙臂都不能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人用自己的武器刑具吊了起來,并且還給換上了一件血跡斑斑的女人的衣服,還給弄的披頭散發的。韓安國第一次感到死亡越來離自己這么近!
“殺人償命,你們韓家殺了我齊家三人,我會討回三條人命,你是第一個!”蕭寒在給韓安國最后一聲,將三娘包裹在黑Se大氅之中,人如同一只漆黑的貍貓,一閃,便從柳樹中消失了。
而韓安國則因為呼吸不到空氣,眼珠子漸漸往外凸出,并且漸漸的沒有了呼吸。
堂堂一名神級高手,居然被封住了修為和手腳被活活的吊死了。這恐怕對韓家來說,不僅僅是諷刺,還是一種挑釁!
蕭寒幾經輾轉,躲避了韓闊海的神識掃描之后,安全的離開了齊家大院,一時間他也想不到將三娘安置在何處,不過三娘的傷是因為被人封住了修為才顯得沉重不已,如果不解開禁制,及時醫治的話,三娘很有可能會送命,但是現在是不可能了。
送去逐浪號,除非把她藏起來,不見天Ri,一旦被人發現,曝光,難免不被人懷疑自己的身份。
可是眼下之計,他又能將人送到哪里去呢?
“唯今之計,就只有拖延些時Ri,只要三娘不被發現,就讓她雖婷婷她們一起回風城好了,多一個三娘在身邊,他還不好照顧呢!”
既然下了決定,蕭寒就背著三娘趕到了逐浪號。
逐浪號上幾乎所有女人都沒睡,集中在蔚姿婷的房間里默默的等到蕭寒的消息。
當蕭寒被這遍體鱗傷的三娘回來的時候,一眾紅顏們都憤怒了,蔚姿婷甚至提出要殺到齊家大院去,好好的跟韓家人算一算帳!
韓家人草菅人命,專橫霸道立刻引起了紅顏們的憤慨,當聽到蕭寒說道君橙舞出現,及時阻止了韓家濫殺,并且聲稱整晚都是跟齊鷹飛在一起的時候,諸紅顏們的眼神都怪異了起來!
“不管這兒君橙舞出于什么目的,她也算是幫爺解了圍了。”寧馨兒道。
“我覺得君橙舞這個女人對爺的目的很不尋常,所以爺你還是小心為妙。”冰云提醒道。
“好了,這件事先不說了,三娘就交給你們,不要暴露她的身份。讓她直接失蹤好了,我還得回去,君橙舞跟韓家人苦戰,我總不能救了人之后,就躲起來吧。”蕭寒趕緊的長話短說道。
“這一次,算你說的有理,你趕緊英雄救美去吧,三娘我們會照顧好的,不會少一個毫毛的。”蔚姿婷狠狠的白了蕭寒一眼,然后招呼一眾女人去給三娘療傷去了。
蕭寒離開逐浪號之后,迅速回轉齊家大院,發現君橙舞跟四韓還在激戰,而吊在歪脖子柳樹上的韓安國則四肢僵硬,斷了氣了!
要是韓家人能夠及早發現,韓安國或許還不至于立刻就死,而現在他已經死透了,就沒有必要動用備用手段了。
蕭寒觀察了君橙舞與四韓的比斗,發現她有能力在極短的時間內擊敗四韓,可為什么她要久戰下去嗎,難道是怕跟韓家撕破臉,故意為之?
亦或是她在等我出現?
是了,君橙舞一定是在等他出現,她當眾承認自己整晚跟她在一起,現在她出現了,而他這個正主卻遲遲未見,這不說明她在故意的說謊嗎?
這豈不是留給韓家一個大大的口舌!
君橙舞絕對是在希望自己現身,只有自己現身了,那么就算是謊言,也能圓了。
假如自己一直不出現呢?這個賊婆娘會怎么辦呢?
蕭寒忽然覺得自己這么多太卑鄙了,人家好歹故意的犧牲名節幫了自己,自己總不能看著她被人逼到窘境不聞不問吧?
就算她這一次是故意的逼自己出來,他也認了,至少她說的那些話說明她還是一個有良心的人。
為了她的良心,自己總不能做一個沒良心的男人吧!
君橙舞真的是在等齊鷹飛的出現,可是她從現身說了那句話,至今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還是不見那個混蛋的影子,這混蛋不會是逃跑了吧?
君橙舞心中不禁凄苦,她在這里拼了命要護著他的后人,而他呢,不知道躲在何處風流快活了,這做女人的命咋就那么苦呢?
越想越心中不忿的君橙舞,一劍擋開了四韓的前后夾攻之后,沖著天空大喊一聲:“賊漢子,你再不出來,老娘就要被人欺負了!”
雷,絕對是驚世巨雷!
所有人都被君橙舞這一嗓子給喊傻了,與之對戰的四韓更是呆如木雞,這君橙舞還有幫手不成?
蕭寒也給雷住了,他本來打算找個機會現身的,卻沒有想到君橙舞當眾喊了這一嗓子,簡直就是如同滾滾天雷從天而降,這“賊漢子”指的不是他又是誰呢?
“賊婆娘,我來了,誰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搞死他!”蕭寒愣了一下,馬上大聲一聲,這雷聲一點不比剛才的小,剛才那是天雷,這會是神雷!
君橙舞聽到這一聲“賊婆娘”當即眼中蓄滿了笑意,這混蛋至少沒有逃走,要不是這一聲,他還不知道憋到什么時候才出來呢!
蕭寒極度囂張的從天而降,落在君橙舞身邊,目無旁人的關切的為問道:“賊婆娘,我來晚了,你傷著沒有?”
“沒有,你要是再晚來一步,我可要被人欺負了!”君橙舞沖蕭寒撒嬌道。
“嚯!”四周接連不斷的傳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今晚所見,怕是這么這輩子都未曾見到過的令她們感到無比吃驚的事情了。
“是你們欺負我家賊婆娘的嗎?”蕭寒囂張的伸出手指一個個的指著四韓問道。
四韓瞪大眼珠子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就連韓牧田和他身后韓闊海也是一臉的驚容,不知道這是唱的哪一出?
齊鷹飛突然現身,令整個齊家大院的氣氛驟然詭秘了起來,特別是齊家的人,看到自家老祖宗現身了,當然是哭天喊地的叫了起來。
“咦,齊燮元,齊……你們怎么都跪在這里,誰把你們綁起來的,豈有此理,我齊三的家人,誰這么大膽子?”蕭寒怒聲喝問道。
“齊鷹飛,韓林兒在哪兒?”韓牧田大聲質問道。
“韓林兒,我怎么知道?”蕭寒一翻白眼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么抓我齊家的人,還有,這地上怎么還有血,你們……”
“老祖宗,齊淮一家三口全都被他們殺了!”
齊家人看到齊鷹飛回來了,當然是不再像之前那般畏懼了,天塌下來,有老祖宗頂著,老祖宗頂不住,他們也沒有辦法。
“什么,齊淮一家三口被殺了,被誰殺的?”蕭寒憤怒的問道。
“就是他,咦,那個殺人的人哪去了?”齊家人紛紛向韓安國剛才站立的方向指過去,但是被指的是一片空地,韓安國居然不見了。
“一定是看見老祖宗回來,嚇跑了,反正他是韓家人,是受那個姓韓的指示的!”齊家人紛紛指向了韓牧田。
“韓家主,你什么意思,大晚上的,跑我齊家來殺人來了?”蕭寒正愁找不到借口跟韓家發難呢!
“齊鷹飛,速速交出韓林兒,饒你不死!”韓牧田也感覺一絲不對勁了,從齊鷹飛突然現身,再到韓安國的失蹤,尤其是齊鷹飛跟君橙舞之間的稱呼,那可不是一般的關系,這一樁樁事情的背后都透著一絲詭異!
“韓林兒,那是你們韓家人,找到我齊家來干什么?”蕭寒臉上暴戾之氣愈甚,雖然是裝出來的,可他看到無辜之人被殺,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齊鷹飛,韓林兒今天最后來你齊家大院,我不找你要人,找誰要?”韓牧田冷冷的說道。
“笑話,我丟了一只狗,據說有人看到他進了你們韓家的行館,我是不是也可以找你們韓家要回我的狗呀!”蕭寒眼眸之中閃動著諧謔危險的光芒。
“齊鷹飛,你大膽,一只狗怎么能夠跟我韓家子弟相提并論?”韓信陽大喝一聲。
“我有把他們兩個放到一起比過嗎?”蕭寒咧嘴沖著韓信陽一笑,“你剛才欺負我家賊婆娘,待會兒我要打的你滿地找牙!”
“混蛋,我要殺了你!”韓信陽聞言,暴怒無比的沖向蕭寒,卻被韓牧田示意給攔了下來。
“父親,你讓我殺了他!”韓信陽叫囂道。
“信陽,你太沖動了!”韓牧田冷斥一句。
“想要殺我,回去再練幾百年吧。”蕭寒不屑的撇嘴道。
“齊鷹飛,今天不是來跟你逞口舌之利的,我問你,交不交出韓林兒?”韓牧田眼中寒芒大甚,今晚齊家大院發生的一切已經令他失去了耐心,他甚至已經做好快刀斬亂麻的決定。
“我手里沒有什么韓林兒,你讓我叫什么呀?”蕭寒道,事實上他也不知道韓林兒在哪兒。
“齊鷹飛,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分明是你綁架了韓林兒,居然還在此狡辯,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韓牧田語氣冰冷的說道。
“韓家主,你這大晚上的到我家里又打又殺的,你有什么證據說韓林兒被我綁架了,還有你有什么權力命令你的人殺我的齊家的后人?”蕭寒可不懼韓牧田,如果不是韓闊海讓他有些忌憚之外,他早就大開殺戒了。
“就憑韓林兒最后來你這里。”
“韓林兒是來過齊家大院,可他早就走了!”蕭寒道。
“誰能證明?”韓牧田冷笑道。
“我夫人,還有兩個護院都能證明!”蕭寒道。
“你夫人,他是你的夫人怎么能證明你的話是真的呢,你的護院自然也會向著你,所以這三個人的證詞不可信!”韓牧田冷笑道。
“那韓家主就認為韓林兒不見了,就是我齊鷹飛搞的鬼了?”蕭寒冷笑道。
“除了你,還能有誰?”韓牧田大聲道。
“那韓家主可曾在我的府內找到韓林兒呢?”蕭寒反問道。
“沒有,你綁了人,怎么會藏在自己府中呢,定然是轉移出去了!”韓牧田道。
“那我為什么要綁架韓林兒呢?”蕭寒又問道。
“自然是為了她!”韓牧田指著君橙舞大聲說道。
“哦,韓家主怕是忘了,君門主在今天比武的時候明確拒絕了韓林兒的求愛,你莫非認為我是為了嫉妒才綁架了韓林兒吧?”蕭寒笑道。
“難道不是嗎,你這個人獨占很強,容不得別人染指你喜歡的女人,韓林兒跟君門主曾經是一對,所以你要對韓林兒下毒手!”韓牧田道。
蕭寒知道,自己算是作繭自縛了,他慫恿韓林兒去跟君橙舞表白,目的根本就是讓君橙舞難堪,誰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韓林兒這一失蹤,事情就整個顛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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