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笑,是吧?”銀瓶凄然一笑道。“我也知道,可是從哥哥出身的那天起,這副擔子就挑在他的身上,他想卸都卸不掉,這是我們兄妹的宿命。”
“銀龍一族除了你們兄妹之外,還有別的人嗎?”蕭寒問道。
銀瓶搖了搖頭道:“沒有了,除了我們兄妹之外,整個蒼茫空間再也找不到第三條銀龍了。”
“這么說要產生第三條銀龍話,就只有在你們兄妹之間產生了?”蕭寒驚訝的問道。
“嗯。”銀瓶盡管心里想否認蕭寒的猜測,但是她最終還是緩緩的點頭承認了。
兄妹茍合,這在人類中是被視為,但是在魔獸中,這是很正常的,當然智慧越高,就會越摒棄這種關系,而身為高貴的銀龍一族,當然也會厭惡這種近親結合了,但是銀龍一族就剩下銀葉、銀瓶兄妹兩個人,如果要產生最純正的銀龍,就只有兄妹二人結合了。
在蕭寒看,這是有悖于倫理綱常的。可是人家銀龍一族就剩下這兩個人了,難道為了倫理綱常,就得種族滅絕嗎?
“如果跟別的龍族在一起,會不會?”蕭寒小心的問道。
“我們銀龍一族跟黃金巨龍一族,需要純正的血統,否則就不能算是真正的銀龍了!”銀瓶解釋道。
“那你們銀龍一族是怎么起源的,難道這天地初開之際,你們銀龍一族就存在了?”蕭寒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也許我哥哥知道,銀龍一族的歷史都在他的腦子里。”銀瓶緊張的說道。
“你喜歡你哥哥嗎?”蕭寒突然問道。
“我,我不知道……”銀瓶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迷茫。
這個問題銀瓶自己也曾經想過,只不過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也沒有人向她提過這個問題。
“你在這里慢慢的想吧,等你想到了答案,或許我可以幫你。”蕭寒輕輕的拍了銀瓶一下肩膀說道。
蕭寒走出密室,關上石門,沒有簽訂奴隸契約,蕭寒可不放心,所以還是暫時關起來的好。
“韓兄,還沒走嗎?”蕭寒走出來,發現韓林兒還站在門口,不過他距離門口還有一點距離。
“沒想到她居然是銀龍一族。”韓林兒嘆息一聲。
“你也知道銀龍一族?”蕭寒微微驚訝道。
“在祖上的典籍中看到過,銀龍一族曾經是龍族中與黃金巨龍族并駕齊驅的種族,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但是在兩萬多年前,銀龍一族好像遭到了什么打擊,最后從龍族的序列中消失了。沒想到兩萬年之后,銀龍一族又重現大陸了。”韓林兒有些激動的說道。
“韓兄,銀龍一族的出現對龍族可不是一件好事,你最好把你聽到的都爛到肚子里,否則你會有麻煩的。”蕭寒警告道。
“為什么,難道銀龍一族消失跟龍族內部矛盾有關?”韓林兒驚訝道。
“你猜的不錯,銀龍一族的消失確實跟龍族內部矛盾有關,我勸你不要去打開這個好奇的蓋子,以你現在的狀況,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蕭寒道。
“我明白了,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韓林兒神情一凜道。
“走吧,我們去喝酒!”蕭寒一拉韓林兒道。
“好,在你這里,不缺美酒,我要喝個夠!”韓林兒笑道。
“呵呵……”
冰龍島上一片冷肅,多少年了,還沒有人如此膽大包天,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襲擊了冰龍島,如果換做以前。島上的防御肯定抵擋不住如此強大力量的襲擊,自從冰龍島被臨時作為龍相島,島上的侍衛和警戒力量得到了加強,但是就是這樣,還是沒有料到會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帶人襲擊冰龍島!
島上的龍相衛還有冰龍族族人幾乎是人人帶傷,還傷亡了好幾個,就連龍相潔卡西都受了傷。
在整個龍島海域能夠集結這么強大實力的組織和人沒有幾個,一只手都數的過來,可是他們都跟龍相府沒有任何過節,犯不著gan這樣的蠢事呀?
“查出對方的來歷嗎?”潔卡西面色有點冷,倒不是因為自己胳膊上的傷勢,而是因為這伙黑衣人簡直膽子太大了,居然敢在對龍族下手,那絕不是一般的人。
秦雨也受了傷,臉色不太好,回道:“回稟龍相,對方撤退的時候帶走了所有尸體,還有毀掉了一切證據,一時間我們無從查起!”
“那就繼續查,一定要把這些人給我挖出來,他們人數這么多,肯定有秘密的基地,不可能這么快就消失不見的。”潔卡西道。
“屬下一定嚴密追查,但需要一定的時間。”秦雨心里也惱火,可是這幫黑衣人做事滴水不漏,沒留下一點有用的東西,無聲無息的出現,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簡直好像是幽靈一般。
“三天時間夠嗎?”潔卡西沉聲問道,這么大的事情,其實半分都耽擱不了,潔卡西體諒秦雨,給出三天的時間已經很寬宥了。
“謝龍相大人,屬下這就去查。”秦雨感激的說道。
線索太少,秦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總想著黑衣人撤的也匆忙,總會留下一點半點的線索的。
低頭冥思苦想的秦雨不想沒有注意,迎頭撞上了小跑而來的鎖兒。
鎖兒已經被潔卡西立為冰龍族的少族長,所以當秦雨看到鎖兒的時候,本來心中拱火,卻又發作不得。
“是鎖兒少族長,有事嗎?”秦雨詢問道。
“秦雨大哥,我有急事找師父,她在里面嗎?”鎖兒急切的問道。
“龍相大人受了點傷,心情不好,鎖兒少族長若是沒有急事,還是不要進去打擾的好。”看在一聲“大哥”的份兒上,秦雨提醒鎖兒道。
“知道了,秦雨大哥。”鎖兒不為所動,一溜煙的跑了進去。
龍相大人此刻正在火頭上,就算你是大人的弟子也不見得能落到什么好兒去!
秦雨搖了搖頭。十分頭疼的繼續外外面走了去。
“師父,師父……”人未到,聲音卻先到了。
“什么事,鎖兒,沒看到師父現在沒心情跟你玩鬧嗎?”潔卡西語氣不悅的說道。
“師父,是玄門來信了。”鎖兒委屈的跑到潔卡西跟前說道。
“玄門來信,說什么?”潔卡西驚訝道。
“一伙黑衣人中途襲擊了從戰堂總部返回戰家島的戰堂堂主戰傾城,索性的是戰老堂主將這伙黑衣人引去了玄門島,大戰數刻,黑衣人首領被擒,余下不是被殺就是被擒。只有少數幾個圍攻戰家子弟的黑衣人逃走!”鎖兒道。
“有這樣的事情?”潔卡西吃驚的問道。
“是冷月夫人親自發的訊息,不會有錯的。”鎖兒道。
“看起來,并不是我潔卡西一個人遭殃了。”潔卡西自言自語道,“戰傾城如何?”
“戰傾城受傷了,不過傷勢不太嚴重,已經在戰家子弟的嚴密護送下返回戰家島了。”鎖兒說道。
“可有黑衣人的身份消息?”
“有一點眉目了,冷月夫人已經展開調查了,現在玄門正全力配合調查,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傳過來了。”鎖兒道。
“鎖兒,你給我去一趟玄門島,就跟在冷月夫人身邊,隨時了解調查的動態,將你所聽到的,看到的都詳細的紀錄下來,讓雷子每天給我送一次。”潔卡西吩咐道。
“師父,雷子可不是我們能夠調動的。”鎖兒為難道,雷子是高傲的雷鷹,除了花溟和蕭寒親密的人之外,誰的帳它都是不買的。
“放心吧,我給你寫一張條子,冷月夫人看了,就會照你的意思做的。”潔卡西提筆說道。
“那就沒事了。”鎖兒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沖潔卡西lou出一個可愛的鬼臉道。
潔卡西很快的就寫了一張紙條,然后交給鎖兒貼身藏好,叫上兩名沒有受傷的冰龍族人,然他們護送鎖兒去玄門島。
鎖兒剛剛離開后不久,虬榮的身形出現在潔卡西身邊,不過虬榮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好像是斗敗了的公雞。
“虬爺爺,怎么了?”潔卡西印象中,好像還沒有見過虬榮這么沮喪過。
“還能怎么,把人給追丟了唄!”虬榮無比的晦氣的說道。
“那人居然能從虬爺爺你手中逃拖?”潔卡西微微一驚。
“這小子很狡猾,不但會空間大挪移,而且斂息的功夫也很強,我追了幾千公里,最后還是讓他走拖了。”虬榮懊惱不已的說道。
“空間大挪移,那不是虬爺爺你的獨門秘技嗎?”潔卡西驚訝的問道。
“誰說的。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空間挪移在一萬年前會的人多去了,算不的什么秘技,只不過現在回空間挪移的人卻是不多,這個人的修為不在我之下,從哪兒冒出來的呢?”虬榮冥思苦想道。
“小寒那邊傳信,戰傾城也遭到了黑衣人的劫殺,不過他是在回家的路上,戰傾城撇下護衛自己的戰家子弟,只身將黑衣人引導玄門島附近,然后在蕭寒的幫助下全殲了這伙黑衣人,為首的也被生擒了。”潔卡西說道。
“哦,戰老鬼也被襲擊了?”虬榮驚訝的道,“丫頭,看來黑衣人偷襲冰龍島也非偶然,這是有人想要你和戰老鬼的命呀!”
“會不會是海風,我連續的挖出了不少海風潛伏在仆從營內的內奸,令海風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聽說戰老也在戰堂內部搞起了一個自糾自查的運動,也揪出了一大批身份來歷不明的人。”潔卡西分析道。
“狗急跳墻?”虬榮點了點頭,“不過我們抓的都是普通的嘍啰,雖然人數不少,但并沒有涉及到海風的核心,如此說來,對手不至于如此著急的,這不是主動的暴lou了自己嗎?”
“兩邊襲擊的人數加起來超過兩百人,這可是一個十分可怕的數字,可以想象一下,在我們的身邊埋伏了超過兩百人的海風的奸細,而且都是神級以上的高手,這會讓我們寢室難安的。”虬榮道。
“也許,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寢室難安,互相猜忌,殺掉我和戰老只是想報復一下罷了。”潔卡西道。
“我們內部疑神疑鬼,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他們這是想要在龍島海域內故意制造恐慌氣氛呀。”虬榮道。
“小寒那邊已經抓了不少人,應該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找到這些人的巢穴所在的。”潔卡西很信任蕭寒的能力道。
“不太容易,海風的組織相當嚴密,這一次這么的失手,要么就是這伙黑衣人的首領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要么就是故意的。”虬榮道。
“故意的,什么意思?”潔卡西不解的問道。
虬榮道:“海風背后是海神殿,海神殿的終極目標又是什么,我估計襲擊戰傾城的這些人并不知道海風的背后是海神殿,他們是為了利益才加入海風的,而海風這一次的刺殺戰傾城只不過是個附帶,實際上是他們壯士斷臂的手段,這些人他們不需要了,還不如用來消耗一下戰堂的有生力量,說白了,就是去送死的。”
“送死,難怪,襲擊我冰龍島的人臉一塊布帛都沒有留下,而截殺戰傾城的人當中僅有數人逃走,這兩邊的戰斗力和戰斗素質也太不一樣了。”潔卡西點頭道。
“如果你是局外人,你會認為這兩伙黑衣人是出自同一個組織的嗎?”虬榮反問道。
“不會,明顯不同的戰斗風格嘛,怎么會是同一伙人呢?”潔卡西拖口說道。
“那事實上呢?”虬榮畢竟是活了上萬年的老怪物,什么樣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沒有見過,看的自然也比常人要深遠多了。
“虬爺爺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潔卡西還沒想的那么深,如果換做蕭寒在場,他早已明白虬榮的意思了。
“如果這兩場刺殺一場是真,一場是假,那會是什么樣的情況?”虬榮道。
“您的意思是,這是戰傾城策劃了偷襲冰龍島,然后在策劃一場襲擊自己的事件,兩場襲擊同時進行,目的是為了擺拖自己的嫌疑?”潔卡西總算明白了。
“你說的不錯,但問題是這兩場刺殺都是真的,是我們的對手故意設計的,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挑起龍族跟戰堂內斗,而這件事并沒有直接證據,因此只能猜疑,這種猜疑一旦產生,就會揮之不去的在腦海里生根,今后一旦發現龍族被襲擊,很容易就懷疑到戰堂身上,猜疑越來越深,矛盾就越結越深,后果我不說,你也能看的出來。”虬榮分析道。
“海神殿用心真是歹毒!”潔卡西怒罵道。
“不管是不是老頭子猜測的這樣,我們都必須要把這伙人給挖出來,只有找到了襲擊者,那么一切陰謀都是沒有用的。”虬榮道。
“我們這邊一點線索都沒有,就盼小寒那邊會有什么發現吧。”潔卡西嘆息一聲道。
“別灰心,這才剛剛開始,海神殿在我們身邊潛伏了上千年,要想一下子將他們根除出去,那是不現實的,慢慢來。”虬榮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知道,可是我一想到自己身邊居然潛伏了這么多海神殿的內奸,心里就很不舒服,還有,這些人可能還有我們龍族在內,真不知道他們會這么無恥的賣身投kao那些卑鄙的海蟲子!”潔卡西恨的咬牙切齒的說道。
“短視之人是沒有未來的,丫頭,目光放長遠一點,你未來的路還長著呢。”虬榮關懷的說道。
“謝謝虬爺爺,我送您回去休息吧。”潔卡西起身說道。
“不用,我還沒有老到要人攙扶的地步,你留在這里繼續做事吧。”虬榮拒絕道,一道漣漪劃過,就從原地消失了。
蕭寒與韓林兒一邊吃酒,一邊說著童年的趣事,童年對于蕭寒來說,那已經是上一世的事情了,遙遠的幾乎找不到了,而韓林兒活了幾千年了,在韓家也算是老祖宗級別的存在,童年雖然是這輩子的事情,但大多數已經忘記了一gan二凈,不過總有那幾件記憶深刻的事情,當然,他們的話題中多數的談到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韓林兒是喜歡君橙舞的,但是她們兩個之間實在是有緣無分,注定沒有交集,蕭寒也不知道自己對君橙舞是什么樣的感情,憐憫還是喜愛,亦或是責任,說不太清楚。
“韓林兒,離開之前,我想去一趟韓家。”蕭寒沉默了一會兒,抬頭對韓林兒說道。
韓林兒抓住酒杯的手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顯示他的心情此刻有些激動。
“齊兄,不要為難其他人,好嗎?”半晌過后,韓林兒艱難的說道。
“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在今天襲擊老堂主的人當中,發現了你們韓家的人,而且還不止一個。”蕭寒嘆息一聲,緩緩的說道,“我本不想告訴你,但是你既然說了這個請求,我只能告訴你了。”
“為什么,難道上天就要亡我韓氏嗎?”韓林兒悲憤的仰天吼叫一聲,胸口急速的起伏,情緒激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