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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舞大人對黑塔這個人怎么看?”董建輝突然發問道。
不等火舞開口,劉本勝就對董建輝一個不滿的眼神:“老董,今天是來給你治腿的,少談你那些煩心的事情。”
董建輝聞言不由的尷尬的一笑,雖然他在明嵐帝國也算是名聲顯赫之人,可明嵐帝國很大,他這半輩子又都泡在牢獄之中,雖然個列朝廷,也只有從別人的嘴里或者下面的文字敘述中聽說過黑塔這個名字,這一次朝廷派他來,時間太緊,還沒來得及詳細了解一些黑塔行省以及黑塔本人的情況,劉本勝也是一知半解,道聽途說,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本地人,認真細致的老毛病一上來,就忘記場合了。
“不好意思,火舞大人,我習慣了。”董建輝忙歉意的說道。
“素聞董大人有董青天之稱,每到一處比親自微服查訪民情,替民伸冤,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火舞敬佩火鼻對于像董建輝這樣真心幫助百姓的人那是非常敬重的。
“火舞大人謬贊了,我只是為朝廷、為百姓盡了一點綿薄之力罷了。”董建輝謙虛的說道。
“火舞大人,老董,你們兩個就別互相吹捧了。”劉本勝道,“老董你把你的腿給火舞大人毒看,看還能不能醫治?”
“這,”董建輝有些遲疑,畢竟在一個女子面前露出脫鞋露體這是一件不雅的事情,若是火舞是個男子,他就不會有此煩惱了。
“諱疾忌醫,董大人,沒有關系的火舞含笑道,治踩人,這本是藥師的本分,一些忌諱無需介懷,再說她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照過了羞澀的年華了。
董建輝雖然衣著樸素,但是一個愛干凈的人,所以沒有脫下鞋襪并沒有意想不到的異味,但是那兩根變形的小腿骨還有腳骨卻令人看上去恐怖無比!
骨骼變形,加上肌肉萎縮,還有嚴重的風濕寒癥,火舞只看了一眼,就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這種病很具有普遍性,但是像董建輝這樣嚴重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想來他是在嚴重潮濕陰暗的牢房中待的時間太久了,雖然有一聲修為,也沒有辦法組織骨骼的異變,其實這種異變非常緩慢,根本不容易發現,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加上牢中缺醫少藥,這一拖下來,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一般人到他這種地步已經不能走路了。董建輝還能下地活動。這不能不說他是一咋。意志力堅強無比的人,普通人是堅持不下來的。
“火舞大人,怎么樣,老董這腿能治嗎?”劉本勝比當事人的董建輝還要擔心,搶先問道。
“董大人修煉的是殘月訣吧?”火舞問道。
“火舞大人說的不錯,我修煉的就是家傳的殘月訣。”董建輝點了點頭。
“殘月訣有一咋。特性就傷人需自殘,董大人這雙腿恐怕已經傷過三次以上了。”
“火舞大人好眼力,我這一生中經歷過三次惡戰,最后不得已用殘月訣自殘傷人才僥幸脫身。”董建輝驚訝無比,但是還是回答了火舞的提問。
“殘月訣對身體損害很大,董大人,火舞建議您以后最好不要使用了火舞鄭重的提醒道。
董建輝唯有苦笑一聲,他樹敵太多,朝廷內外遍布敵人,要是他有一官半職在身還好,一旦他被下大獄或有治罪,那落井下石的人可就多了,三次都沒能讓他送掉小命,還有第四次嗎?
“老董,我早就提醒過你,別練那個玩意了,你要什么功法難道還難嗎?”劉本勝也埋怨道。
“先祖傳下來的功法,我總不能讓他失傳吧?”董建輝道。
“只有半部功法而已,修煉等于自殘,丟了又有什么可惜的?”劉本勝不滿的說道。
對于劉本勝的埋怨,董建輝只能搖頭苦笑,他不能辯駁什么。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可是關系殘月訣關系家族傳承,豈能說丟就丟的。“火舞大人,老董的腿?。
“火舞只能盡量試試,但是能不能醫治好我也不敢保證,不過”火舞想起那個給自己藥方的神秘人,能夠隨便拿出一張珍貴一場的丹方的人,醫術一定不再自己之下,說起來自己這兩個月內醫術大進,還多虧了那人留下的幾本醫書,那幾本醫書可以說是博大精深,自己日夜誦讀,將其一字不落的背誦下來,至今也只能弄懂一小部分,很大部分都只是死記硬背。
“不過什么,火舞大人請說,多少錢都沒有問題。”劉本勝道。
“這倒不是錢的問題,有幾味藥我只是聽說過,也沒有見過,所以需要麻煩董大人自己去尋找。”火舞道。
“原來是藥草的問題,沒關系,火舞大人只需要告訴我是哪幾味藥,我派人給找到就是了。”劉本勝一拍胸脯保證道。
“火舞大人說的這幾小川,一定非同尋常吧……董建輝可不像劉本勝那般沖動”略衛叮江草藥,豈會讓堂堂女神醫為難?
“這幾味藥確實很罕見,不過也不是太貴重,只不過它們生長的氣候條件不同,一處地方難以尋到,必須分開尋找。”火舞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就是需要耗費一點時間,這沒關系,老董這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等些日子也沒有問題。”劉條勝道。
董建輝點了點頭,反正十幾年的時間都等下來了,還在乎一年半載的?
“那好,我就把這幾味藥草的生長之地,還有它們的詳細資料寫給你們火舞道。
“那就有勞火舞大人了!”劉本勝和董建輝不勝自喜道。
說是幾味草藥,實際上到劉本勝手中的是十幾張圖文并茂的紙張,上面每一種植物或者礦物都是他聞所未聞的,見所未見的,不過上面既然標注了可能的生長之地和出產地,那就十分好辦了,如果讓它按圖尋找的話,估計沒有三五年都湊不齊,現在有了圖紙加解說,還有困定的區域,那找起來就容易多了。
得到圖紙的劉本勝與董建輝一通向火舞告辭,然后迅速的返回旅店,命人連夜將圖紙臨摹了一份,然后仔細的跟原本對照之后,確定沒有錯誤之后,連夜命人將圖紙送回帝都,然后通過各種手段尋找圖紙上的草藥和礦物,當然是出了高額的報
兩個欽差大臣黃夜拜訪火舞的消息還沒等他們返回旅店就報到了蕭盧的耳朵里。
雖然是打著給董建輝看腿的名義去的,但難保這兩個老家伙想從火舞嘴里知道些什么,畢竟火舞是火云邪神的妹妹,而且現在火云跟黑塔是同一條船上的。
“董建輝腿有舊疾,聽說是當年被人追殺施展自殘的招數,后來又被下了大獄,落下的病根,兩條腿已經變形了,火舞小姐醫術超群,或許真的是求醫的也說不定劉順接到手下飛鷹傳過來這個消息,當即不顧蕭盧可能已經休息的情況,就過來稟告了。
“主公有令在先,決不能讓他們看到他們不該看到的東西,這兩介,人都不好對付,一個奸猾似鬼,一個是茅坑里的石頭,認準的事情死不回頭。”蕭盧聽了劉順的分析,認為很有可能是真的,畢竟火舞從來不管他哥哥的事情,更加不用說知曉蒙哥城的內幕的消息了,所以就算董建輝和劉本勝想要從火舞身上找突破口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知道了,大人,派人去接火舞小姐的鐵衛已經出發了,明早就可以到達紫霞城,到時候就可以將火舞小姐接過來了劉順道。
“還有,今天蕭虎大人迎接歐陽林,沒想到歐陽克的未婚妻十六公主也跟著來了,兩人起了沖突,現在那位十六公主在蒙哥城的大街上轉了一大圈了,沒有一家旅店敢收留她們
“這種無知的女人,就該讓她吃點苦頭,命令下去,為了欽差大人和歐陽世家人員的安全,十點之后實行宵禁,但凡十點以后還在稗上游蕩的人,一律被視為有不軌行為的,當場抓捕,然后送進監獄先關幾天再說”。蕭盧命令道。
劉順心道,這下那咋小網剛被解除婚約的十六公主恐怕要哭了,堂堂公主,金枝玉葉被人拋棄不說,居然有錢都找不到落腳的地方,耍公主脾氣,人家根本沒把她當回事。結果跟她一起出來的八名皇宮侍衛被人打的鼻青臉腫不說,還被以破壞治安為由,抓進了監獄,就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珍妮公主從來都是被人呵護,被人捧著的,誰知道來到這么一個地方,她非但沒有得到應有的尊敬,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了羞辱,一個身上從來沒帶錢的公主,生的又嬉皮能肉的,而且模樣還那么漂亮,走在街道上,頓時成了很多人關注的對象!
雖然蕭虎默許下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公主一個教,可沒打算要她的小命或身體受到傷害,所以派了前后還是派了四名鐵衛暗中跟蹤保護。
珍妮現在十分后悔自己在網到蒙哥城的那種無知和莽撞,這里可不是帝都,她這個公主到哪兒都有人巴結著的,伺候著,這里的人只認識黑塔總督,公主算什么,什么都不算。
等到她留下懊悔的淚水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身邊的侍衛因為她而被抓起來了,不明白那些人為什么不把她一起抓起里,現在她明白了,這就是那些人在報復自己,報復自己在之前侮辱了他們的長官。
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身邊沒有一個人,一個如同花骨朵般的美麗少女行走在行人越來越少的街道上,尤其是在夜里,這做城市最寂靜也是最危險的時間,會發生什么事情,恐怕沒有人能夠說清楚。
霧影閣內,歐陽林一行人的住處。
“四哥,十六公主畢竟是跟我們一起來的,這是家主的意思,我們就這樣把她丟下,萬一公主遇到危險,我們也逃脫不了小月!,說話的人叫歐陽松,吊然跟歐陽林同輩,不討他貫丫爾,吊然也是長老,不過比起歐陽林這樣有實權的外事長老,那地位簡直就是天差地別,此行不過是派給聰陽林打下手的。
“我不是不想管,可是那丫頭實在是太不知道進退了,那蕭虎是什么人,你們知道嗎,加入他真的發火,別說我,就是皇帝過來了,也未能保住那丫頭的命!”歐陽林解釋道。
“四哥,你說這話我就不明白了,那蕭虎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提督嗎,論爵位還不如四哥你,咱們用得著這么害怕嗎?”歐陽松鄙夷的說道。
“怕。我就是怕,如果你能夠十三弟的修為,我也用不著怕那個蕭虎了。”歐陽林說的十三弟自然就是現在逃的不見蹤影的歐陽鋒了。
“四哥,你是說這個蕭虎跟十三弟是一個等級的?”歐陽松聲音顫抖了,幸虧他當時忍住了,十六公主雖然歐陽家的未來媳婦,可這樣性子乖戾的媳如兒,他歐陽松也是不喜歡,既然不喜歡,那也就犯不著幫她了,所以就一邊看戲了。
“十三弟帶人沖擊治安署,就是這個蕭虎將他攔了下來,并且一路將十三弟追出了城外,要不是十三弟機警,恐怕現在的情形就難說了。”歐陽林道。
“怪不得,我們差點讓珍妮這個小喊人給害死了!”歐陽松破口大罵道。
“我們一到這里就等于被軟禁了起來,自保尚難,哪還有力氣管別人?”
“那總不能放任那個小賤人不管吧,好歹她也是公主,要是出事了,你我可還是要擔干系的。”歐陽松道。
“放心吧,他們有分寸,不會傷害珍妮,頂多讓這個丫頭吃點苦頭,不會要了她的性命的。”歐陽林苦笑道,“經過這一次,或許能夠讓她明白,一個公主的身份并不能令他橫行無忌,日后性子收斂一些對她也是有好處的。”
“那婚約的事情?”
“你以為歐陽克還能重返家族嗎?”歐陽林冷冷的瞪了歐陽松一眼,“十三弟這一次太魯莽了,犯下如此大錯,家族要對世人和皇室一個交代,否則我歐陽世家的名聲豈不是要敗壞了?”
“四哥,難道我們要想那個小總督妥協?”歐陽松不能接受的問道。
“妥協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我們處在被動的個置上呢。十三弟這個混球,他怎么做事不經大腦呢,劫獄,那是我歐陽家能干的事情嗎?”歐陽林破口大罵道,這一次歐陽鋒給歐陽世家惹下的禍患不恐怕老祖宗知道了,也不會輕易繞過他的。
“十三哥這么做,也是為了歐陽家,如果讓人知道歐陽世家的繼承人讓人給關起來,還面臨牢獄之災,想想我們歐陽世家的臉上還有光彩,尤其是克兒這咋。孩子的前途就全給毀了,十三弟情急之下也是情有可原的。”歐陽松為歐陽鋒辯解道。
“克兒不過是醉酒鬧事,充其量不過是配一些錢而已,誰沒有一個年少輕狂的時候,本來事情不大,固然有人故意跟我們歐陽家作對,可是人家站在法理上,要怪只能怪克兒自己太大意了,居然就這樣被人找借口裝進去了,現在事情鬧大了,死了一百多人,這可不是奴隸和魔獸,是治安署的人,是我明嵐帝國的官員。劫獄殺官是什么罪名。造反,試問誰有這個膽子承擔這個罪名,你,我都不行,歐陽家也不行。”歐陽林大聲說道。
“那咱們就不管十三弟和克兒的死活了?”歐陽松吃驚的問道。
“克兒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他的繼承人的個置保不住了,至于十三弟,他對家族還有用,畢竟一個神級高手不容易修煉,家主會有安排的。”歐陽林解釋道。歐陽松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把自家兄弟交出去就行,看起來,妥協也是有好處的,起碼不會激化矛盾,一旦開戰,歐陽家果然不懼,但以黑塔總督現在的力量,拼起來,只有兩敗俱傷。
這時候歐陽林的一個貼身侍衛走進來,悄悄的在歐陽林耳邊說了幾句,歐陽林聽完之后,臉色陡然變了。
“怎么,發生什么事,四哥?”歐陽松看歐陽林臉色不對,急忙的問道。
“總督府派人傳信,說是為了我們和即將來蒙哥城的兩個欽差大人的安全,從即日起,一直到我們和欽差離開,每晚十點之后施行宵,禁,任何人在十點之后不得上街,否則就會被圖謀不軌理由抓人!”歐陽林道。
“什么,這黑塔總督也欺人太甚了?”歐陽松破口大罵道。
“他怎么欺人太甚了,他這條命令可是以保護我們的名義發出的,十點之后宵禁,糟糕,珍妮那丫頭!”歐陽林驚呼一聲。
“四哥,你毒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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