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止輝如愿以償的見到了歐陽生。()但是他見到的是個四只辦白如紙,根本就不能動彈的活死人。
或者說用“活死人”來行動歐陽克現在的狀況非常的貼切。
“一劍刺入心臟,奇怪,他的胸口上創口這么大,為何他的心臟卻沒有破裂,什么人用這樣大的神通替他將心臟上的創口縫合了。不然他早就一命嗚呼了!”董建輝檢查了歐陽克胸前的傷口,吃驚異常。
按照常理和歐陽克的胸口的創口長度推算,他這一劍刺入皮下至少也有三寸,三寸以下,心臟應該會被刺破。但是現在歐陽克的心臟居然好好的,這不符合常理呀!
難道兇手用的是斷劍,不像,那有人用斷劍刺殺的?
“董大人,看出些什么來了嗎?”劉順走過來問道。
“歐陽克遭刺殺后,可曾有人幫他治療過?”董建輝心中疑云叢生,他也知道如果有人醫治過歐陽克,而劉順他們如果有心隱瞞。肯定不會說實話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當然,我們請了蒙哥城最好的牧師,還有我們總督大人還親自去信給義弟火云大人,讓他請來了火舞小姐為其療傷,火舞小姐跟董大人一路過來的,這您還有什么疑問?”劉順道。
“那這傷口是誰處理的?”董建輝指著歐陽克胸前的傷口問道。
劉順道:“混亂當中,我們匆忙包扎了一下,然后請來牧師止血,喂了些傷藥,然后就等了,這么重的上,運氣好就能挺過來,運氣不好我們也沒有辦法,這小子命還挺硬的,挺過來了。”
“哦,就這樣嗎?”董建輝懷疑的問道。
“就是這樣,董大人有什么懷疑嗎?。劉順反問道。
“歐陽克受傷后,都有什么人接觸過他?”董建輝問道。
“董大人。您到底懷疑什么,莫非懷疑刺客是我們治安署的人?”劉順臉上不高興了。
董建輝忙道:“不,劉署長,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歐陽了胸口的傷口深度不應該這么淺,至少會刺破心臟。但是他的心臟卻完好無損,我覺得非常奇怪。”
“這我可不知道,歐陽克可是歐陽世家的人,也許他吃過什么靈丹妙藥,護住了心臟也說不定,不然也不會說他命大了。”劉順歪嘴一笑道,心中卻道,這話可以糊弄董建輝,火舞小姐那里可不能這么敷衍,得找火云當人商議一下,可不能讓火舞小姐說禿嚕了嘴。
“火舞小姐對歐陽克的傷可有什么說法?”董建輝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事兒您得親自去問火舞小姐去。”劉順心道這不想什么就來什么,不過他還只能這么說,這董老頭是個死倔的脾氣,你不讓去,他偏要去。
董建輝點了點頭,沖身邊的兩名護衛命令道:“我會去問的,派人好好的照顧他,等他醒過來,就立刻通知我。”
總督府書房。
“大人,劉署長差人來報,董建輝已經懷疑上歐陽克胸口上的傷了,另外,董建輝現在正帶著人去紫衣侯府了!”鐵衛跪在蕭盧面前稟告道。
“這個董建輝還真是不消停呀,呵呵”。蕭盧搖頭一笑。
“大人,火舞小姐那里也查出一絲端倪了,要不要”劍五請示道。
“不能讓董建輝查到主公頭上,你速去監獄將消息通知火云,讓他立刻回府想辦法。”蕭盧道。
“劍五明白!”劍五一個勁步,閃身出了書房。
歐陽倩住的小院子被列為禁區,府中出了蕭盧之外沒有命令是不許進入的,就連身為總督夫人的懷玉也不行!
而懷玉如今有了身孕,更是重點保護之中,蕭盧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所以外面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想讓懷玉知道。
“大人,夫人說在府里悶的慌,想要出去走走!”懷玉的婢女雙兒走進書房稟告道,書房也是府中重地,一般鐵衛沒有命令也是不能夠隨便進出的,只有雙兒,懷玉夫人的貼身侍婢才有自由進出的權力,當然蕭盧在書房議事的時候,她是不能隨便進入的。
“不行,現在蒙哥城表面上平等,世家上暗流涌動,夫人如今有了身孕,更加要倍加小心,不可輕易外出,需要什么,我派人出去購買就是了。”蕭盧一口拒絕了道。
“可是夫人這幾天食不下咽,十分的不開心,奴婢看了實在是擔心。”雙兒道。
“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跟夫人說,我會給她找來她想要的,請她耐心等候就是了。”蕭盧揮手道。
“是,大人。”雙兒離開書房。
主公惹下的風流債,確讓自己在這里幫他應付,蕭盧一聲哀嘆,這叫什么事兒?
不過做人就是比做劍有趣多了,雖然做人也有很多煩惱,可是做人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可以做很多自己以前都做不了的事情,很有意思!
雖然做人和做劍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但掌控自己的人又何嘗不是被天道規則掌控呢?做一把劍可以擁有成千上萬的屬下嗎?沒有!
做人則可以,不但可以擁有千萬屬下,還可以掌控千萬人的生死,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紫衣侯府,自從白牡丹和花溟入住,府里的氣氛頓時詭異了起來,而修紫衣正式宣布了白牡丹將會接替自己成為新的紫衣侯的時候,整個紫衣侯府就更加詭異莫測起來了!
侯府中人大多數都是修紫衣從小收養的,他們對修紫衣是忠貞不二。可以說是為了修紫衣去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修紫衣突然做出這個決定,自然將紫衣侯府平靜的給打破了,前后不下十幾個人來求見修紫衣,目的當然是希望修紫衣收回成命了。
修紫衣很想收回成命,但是白牡丹和花溟就在身邊,兩雙眼睛虎視曉眈,她根本沒有機會,而且誓言已經應驗了,如果她敢反抗的話,后果不可預料!
天道的威嚴是不容許她輕易的破壞的。
真是因為感覺到這種莫測的天道威壓。修紫衣只能硬著頭皮一次又一次拒絕收回成命!
白牡丹修為雖然不比修紫衣,可對付區區幾十個圣階那還是手到擒來,況且花溟更強,氣息稍微一露,合府都籠罩在她的威壓之下,除非修煉到神級,否則一個個都在這股威壓之下顫顫發抖,哪敢再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白牡丹還算仁慈了,換做是他,來請求修紫衣收回成命的十幾個人早就成了她槍下亡魂了,這種忠心的奴仆都是至死不渝的,那就只有一條路,就是死了。
“小姐,門房來報,欽差董大人來訪”。小澆垂首站立于修紫衣身后。從以前的貼身不到一尺的距離到現在至少有三尺的距離小玩感覺自己對小姐的態度變了。
小沉。你還在怪小姐奪了你心愛之物嗎?”修紫衣聰慧的緊。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她自己更是小心眼中的極品,蕭寒送的一副耳墜,那可是珍貴異常。別說小沉了,就算她也心動不已,她嫉妒小流有蕭寒送的東西,所以才端著主人的架勢從小玩手里暫借了過去,可是又被蕭寒給還給了小流。
這一借一還之間小流那敏感的女兒心思能不起波瀾嗎?
懷春是少女的本能,雖然小玩的年紀早過了懷春少女的年紀。但是除非心死的女人,沒有一個女人不想找到一個好的歸宿的。
“小姐,個玩不敢。”小玩惶恐的低頭說道。
“小玩,那個人不是你能夠碰的,一碰就如同飛蛾撲火,你會被燒成一堆灰燼的。”修紫衣警告道。
小沉慌忙道:“小玩知道小玩并無那個心思。”
“你知道就好,收起你的心,好好的跟著我,將來,我會給你找一個匹配的郎君的。”修紫衣道。
“不小玩不要嫁人,小沉只希望能夠永遠的跟在小姐身邊,伺候小姐到死的那一天。小流慌忙跪下道。
“好,很好小流,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起來吧!”修紫衣無比自戀的望著鏡子中那張俏媚的臉蛋,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
“多謝小姐。小沉伸手抹了一下額頭止的一層細汗,站了起來。
“剛才你說什么欽差來了?”修紫衣問道。
“是的,是帝都派來查辦歐陽鋒沖擊治安署意圖謀反的案子的欽差。小沉趕緊道。
“聰陽鋒沖擊治安署謀反的案子跟本侯有什么關系,傳令下去,就說本侯偶感風寒,正臥床休息,不見!,小修紫衣不悅道。
“小姐,這欽差可是那強項令董建輝,您要是不見的話,他恐怕會天天來的。小沉提醒道。
“你說是那個死倔的董老頭?。修紫衣詫異道。
“正是。”
“好吧,這個董老頭還真是一個難纏的主兒,要是不見他,他也許就真的天天來煩你!”修紫衣道,“那就開中門迎接吧,畢竟是欽差大人,咱們不能失了禮數,讓人說我修紫衣太過囂張跋扈了。”
“大人,這紫衣侯也太無禮了,您都在這兒等了一個小時了。這大太陽的,曬的人都汗流浹背了!”
“不急,這紫衣侯身份特殊,我們冒然來訪,又是欽差的身份,總要給人家一些時間準備一下嘛”。董建輝搖手笑道。
“大人,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就算是準備迎接,也該派個人支應一聲,總不至于讓我們在這人傻等吧?,小
“吱嘎、吱嘎,”
“開了、門開了”。一年之中難得開幾回的紫衣侯府中門終于打開了。
修紫衣帶著小玩還有八名女侍齊裝整容的從里面走了出來,神秘莫測的紫衣侯一身侯爵禮服,外加蒙了一方紫色的面紗,雙手合于胸前,既端莊又神秘,給人以一種高貴之美。
董建輝的侍衛們一見,趕緊的列隊站在董建輝身后,人家以貴族之禮迎接,他們可不能失了欽差大人的臉面,何況兩人的爵位相等,更加不能失了禮數!
“紫衣侯親迎,本官實在不敢當!”董建輝是欽差,又命官在身,自然不已爵位相稱,而紫衣侯沒有官位,只有爵位,雖然地位尊崇,但實際權力還是有區別的。
“董大人客氣了,請”。修紫衣盈盈一笑,做出了一介。“請。的姿勢道。
“謝紫衣侯!”董建輝腿腳不太方便,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看上去倒像是一個蹦蹦跳跳的猴
不過這一路上可沒有一個人敢笑出聲。這是一個可敬的人,至少那比大多數尸位素餐的官員好多了。對于一生正氣的人,縱然一伸手就可以將其碾死,修紫衣的心中還是尊敬的。
“董大人請小流奉茶!”
“有勞了。多謝紫衣侯!”
“董大人今日到訪,莫非有什么要事要本侯效勞?”修紫衣端坐主人之位上問道。
“本官確實有一件事要請教紫衣侯”。董建輝直言道。
“董大人請說,本侯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修紫衣微微一笑,小玩的香茗也隨之奉上。
“日前,紫衣侯在天香居是否跟歐陽世家的歐陽克有過一次沖突?。董建輝品了一口香茗,放下茶杯問道。
“確有此事。”修紫衣點頭道。
“本官看了紫衣侯你的證詞,發現當中有些細節還不甚清楚,紫衣侯能否再給本官細細描述一下嗎?”董建輝微微的拱拳道。
“這咋”本侯已經不打算追究下去了。反正總督府已經派人送來了賠償,此事也就作罷了修紫衣道。
“紫衣侯,此事牽涉到歐陽鋒沖擊治安署一案,本官特地前來就是為了詳細的了解當時的情況,還望紫衣侯告之!”董建輝站起來沖修紫衣深深的一躬道。
“董大人這是做什么,這不是折殺本侯了!”修紫衣連忙上前相扶道。“花溟姐,這個董建輝還真有些手段,這三兩句的就把修紫衣逼的窮于應付了。”角樓之上,白牡丹笑著對花溟道。
花溟道:“這個董建輝有禮有節,兼一身正氣,若是心虛之人,見到他必然會心慌意亂,修紫衣雖然修為高人一等,可心性確實差了許多
“花溟姐說的對,這修紫衣就是一個小妒婦,她要不是妒忌心太重,何須會有今日這般田地白牡丹哼哼道。
“她是妒忌心重,不過能夠有今日的成就,也非一般,若不是她的這種執著,她能坐上紫衣社的天王之位嗎?”花溟道。
“這倒也是,如果她沒有妒忌之心,也許她的成就就會很一般,根本沒有資格跟魁首爭一日長短了。”白牡丹點頭道。
“紫衣侯,本官只想知道實情,您可是擁有世襲爵個的貴族,可知道貴族有一條信念,那就是誠信,我只希望聽紫衣侯你說出實情!”董建輝抬頭雙目逼視修紫衣道。
“這”修紫衣現在可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紫衣天王,而不過是一個擁有爵位的貴族而已,存董建輝的目光下,自然表現的有些緊張,甚至有些慌亂。
“紫衣侯可是擔心那歐陽世家會因為紫衣侯你說了真話,會報復你嗎?。董建輝步步緊逼道。
“這個董老頭還真是可惡,如此逼問一個柔弱女子!”白牡丹一掌排在角樓的欄桿上,從這個角度望過去,客廳內發生的一切都能盡收眼底。
“你可別忘了,修紫衣可不是柔弱女子!”花溟肅然道。
“我知道,她是在演戲嘛!”白牡丹不滿的撅嘴道。
“要不要讓修紫衣將當晚的實情告訴董建輝呢?”白牡丹又問道。
花溟道:“那個歐陽克也確實不是東西,要不是爺出手救他,他早就一命嗚呼了,也該讓他吃點苦頭了!”
“修紫衣,告訴他實情”。就在修紫衣猶疑未定之時,耳邊傳來花溟的聲音。
修紫衣頓時心中一定,這是你讓我說的,可別怪我了,看起來,風城跟歐陽世家果然仇怨頗深。
“董大人想知道什么?修紫衣眼神躲閃道,這說實話也不能一下子就倒出來,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太沒一點城府了,她可不是一般人,那么容易被人問出實話來,反而不會被人相信。
“本官想知道,調戲你的人究竟是誰?”董建輝不動聲色的問道,修紫衣這種表情,很明顯在證詞中撒了謊了,他已經司空見慣了。犧牲一個普通人保護自己,這不是什么奇怪的實情,人都是自私的!
“董大人真的想知道嗎?”修紫衣問道。
“本官查案只求一個真相,我不想讓任何一個罪犯逍遙法外,也不想冤枉任何一個好人!”董建輝鏗鏘有力的說道。
“那董大人可知道有些事需要量力而行的嗎?”修紫衣反問道。
“紫衣侯的意思是,調戲你的真的是歐陽克,那個孫悟空是無辜的?”董建輝瞪大眼睛問道。
“董大人可知道,歐陽世家的人曾經去找過那孫悟空的妻子?。修紫衣幽然的說道。
“你是說歐陽世家的人找過孫悟空的妻子,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董建輝一驚之下,微微有些失態。
“董大人初來乍到,又豈會明白這在蒙哥城內除了總督大人之外,歐陽世家要辦什么事,那根本就不費什么力氣,這一次若不是總督大人,我手上的香料配方能不能保住都難說了。”修紫衣沒有真面回答,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樣才符合她既想保護自己,又不想被牽連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