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為血魔侍長捉摸不透的時候,忽聽展飛鴻開口說道:“最后那支隊伍,已然不用再等下去了。”
“為什么?”
聽到展飛鴻的話,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來,紛紛質問道。
面對這些人的凝視,展飛鴻再度將手伸入了懷中,又掏出了整整十枚兇獸內丹。
他這一將另外十顆內丹亮相,周邊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你怎么會有二十顆兇獸內丹,難道你將那剩下的所有隊伍都給擊殺了?!”
“這不可能啊,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靈斂初期,就算再有本事,也絕不可能做到的!”
“!一定是有人在那山峰之中暗暗幫助于他,這也太過分了!”
一時間各種叫嚷,吵鬧之聲不絕于耳,場面有些控制不住。
而此時的血魔侍長,臉se也是更加地難看,他不由得想起當初在展飛鴻選擇孤身參加二次測試的時候,自己的揣測。
“哼,不管你是什么來頭,但凡想對我們血魔圣教不利,是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眼中閃過一道寒芒,這位血魔侍長收回了念頭,大聲喝道:“通通住嘴!”
他這一嗓子下去,在場的八支隊伍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等待所有聲音全部消失以后,血魔侍長繼續說道:“我知道,也許你們之中,有不少人在懷疑這位應試者的成果。可你們有沒有想過,他若是單單為了完成任務,又何必帶回來二十顆兇獸內丹?這測試的要求本來就是十顆足以,即便拿回來更多的數量,也沒有任何意義,反倒還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目光轉向了展飛鴻,問道:“我想,哪怕這測試當中真的有徇私舞弊,也不會做的如此招搖吧?不如先聽一聽這位應試者的解釋,如何?”
聽到那血魔侍長的話,展飛鴻心知這表面上好似在為自己開脫一般,實際上是bi著自己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他不禁無奈地朝前邁了半步,嘆息道:“我沒什么好解釋的,能夠撿到這二十顆兇獸內丹,無非是因為其他隊伍,都已經死的干干凈凈。”
“都死了,為什么?”
他的話剛說完,便有人不解地問道。
“至于具體的原因,相信眾位血魔前輩親自去查看一番,便能夠知曉,我就不再多做解釋了。”
面對這聲質問,展飛鴻不動聲se地將皮球踢了回去。
反正對于他來講,先混入血魔天狼教,才是關鍵。只要能夠成功尋找到狼奴,這些不足為道的麻煩,自然而然便輕松擺平掉了。
果不其然,聽到展飛鴻的話,眾人的目光重新轉回到了血魔天狼教的幾位教眾身上。
那站在正中央的血魔侍長,聽得展飛鴻如此回答,也是臉se一僵,只得敷衍道:“既然如此,那便等到我們前去山峰,將一切查明之后,再給你們一個交代吧。”
經過他這番應承之后,個個隊伍的氣焰也就熄了下去,但實際上這只不過是個托辭罷了,根本不可能有人去真正調查這件事的。
就算調查出來,到那時候眾人也已經完成了最后一項測試,心思全部都系在成為教徒上面了,哪還有心情去聽這個結果。
“既然所有隊伍,都已經在這里了,那本侍長便公布一下三項測試,也就是最后一項測試的內容!”
緩緩地呼出一口氣,這位血魔侍長趁此機會,再度轉移眾人的注意力道。
聽到他的話語,在場加起來總有四十九名應試者,紛紛將精神轉到了聆聽之上,一個個默默地等待著下文。
“其實,這三項測試的內容,及其簡單,但卻是所有測試當中,最為關鍵的一環!”
看到眾人的視線集中了過來,那血魔侍長滿意地點了點頭,朗聲說道:“作為血魔圣教的一份子,我們每一名教徒,都要對狼主大人有著絕對的衷心!”
微微地頓了一下,他從另外一名血魔教眾的手中,接過一只瓷碗,瓷碗之中盛放著濃濃的猩紅血水。
“喝下這血魔圣水,便等于承接了狼主大人的血脈,也唯有如此,才能施展我血魔圣教的種種神通,徹底成為我教的一份子!”
伸手將那盛放著血水的瓷碗遞到了一隊的青年才俊手中,血魔侍長表情嚴肅地說道:“喝吧,喝下之后,便完成了所有測試,入我圣教!”
那一隊的隊長緊張地注視著碗中的血水,不禁強咽了一口唾沫。
光是這血水當中散發出來的濃重妖氣,便足以令他心神為之一顫,不由自主地產生了懼怕的感情。
但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這一隊的隊長,是不可能在這關頭輕易放棄的,故此他揚起脖子便一口將血水吞入肚中。
片刻之后,只見他的臉se當中映出了不少猩紅之氣,整個人開始抽搐了起來。
待等那抽搐漸漸停止,他的表情也隨之鎮定了不少,繼而雙眼當中閃過一抹濃濃的血se。
“恭喜你,從現在開始,你便是圣教的一重教徒了。”
看到這一隊隊長完成了測試,那血魔侍長微微一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朝旁邊的教眾遞了個眼se。
那教眾立刻來到了這位新教徒的身邊,引導他漸漸走遠。
直等這兩人遠去之后,血魔侍長又將那瓷碗傳遞到了另外一個一隊的青年才俊手中。
那青年才俊剛剛接過瓷碗,便發現這瓷碗當中,已然再度滿上了血水。
他不禁有些怪異地細細打量了一番,這才將碗舉到了嘴邊,將血水全部喝下。
有著一名成功者的例子,這位青年才俊幾乎連想都沒想,便一股腦地咽下了肚子,隨即滿心期待著成功的結果。
然而等到他這碗血水發揮效果的時候,卻并沒有呈現出之前的狀況。
只見這青年才俊的雙眼優先化為了猩紅之se,隨即整張臉孔的血脈都開始變得清晰可見,繼而傳遞到全身上下。
待那些體內的血管,被撐到了極致地步,他的七孔優先滲出了鮮血。
看到這副恐怖的情景,周邊的人群不免朝后退散了幾步,個個都膽戰心驚地注視著他。
片刻之后,只聽“嘭”的一聲裂響,留在地上的便只剩下一灘濃濃的血水了。
那血魔侍長在這青年才俊化為血水的前一個剎那,眼疾手快地將瓷碗奪了回來,隨即幽幽搖了搖頭。
“看來,你并不具備成為我教圣徒的資格……”
話音落下之后,他便將那瓷碗遞到了三人的手中。
由于見識過這失敗的例子,那三名青年才俊只嚇得將雙手抽到了背后,滿面驚慌地向后退去。
“你不喝可以。”
瞧這青年才俊一副退縮的模樣,血魔侍長冷冷一笑,威脅道:“但這不喝的代價,就會是你的性命!”
說著,他不等這青年才俊做出任何回答,雙手就猛地爆發出濃重的血魔妖氣,愣是將對方生生撕成了碎片!
站在周邊的其他應試者,眼睜睜瞧著這位青年才俊被血魔侍長擊殺,瞳孔不由得深深一縮。
他們明白,這是在殺ji儆猴,用血淋淋的例子告訴他們,來到這三次測試,便已然沒有了任何退路可走!
一時間,這些應試者們仿佛喉嚨卡了東西似地,發不出丁點聲響,個個的臉se都變得慘白不已。
唯有站在最后方的展飛鴻,不但沒有些許蒼白之se,反倒一臉焦急地模樣。
“真沒想到,這最后一道測試竟然是和喝那血魔天狼的血……”
大感為難地撇了撇嘴角,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將臨尾的一關,給順利蒙混過去。
雖說他并沒有嘗過這妖血的滋味,但展飛鴻也大概能猜測到,一但喝下這妖血,自己便和那血魔天狼聯系到了一起。
就仿佛柳妙兒將兩條護心命魂竄進了連脈印當中一般,血魔天狼也是依仗著這種辦法來支配所有教眾的。
只不過,它分給每一名教徒的力量,和兩條護心命魂的威力完全沒有可比性,除非是七重以上的存在,否則連萬分之一的威能,都發揮不出來。
但就算力量再小,也是血魔天狼身上的力量,和其神識緊緊關聯。
所以展飛鴻只要令其混進自己的體內,便等同于暴露在了對方的神識之中,無所遁形。
那樣一來,前面付出的所有努力,就無異于徹底白費掉了。
“除非,我在那妖血生效之前,先將其煉化殆盡……!”
想來想去,展飛鴻眼中閃過一精芒,大膽地做出了決定。
畢竟,憑借他現在的本事,想要裝出那測試成功的種種模樣,并不是一件難事。
再加上小貓娘的兩條護心命魂,妖氣的味道也不見得就偽裝不出來。
若是再不行的話,便要偷偷地借用一下柳妙兒的幻媚妖術,直接將那在場的幾名血魔教眾mi惑心神。
至于剩下的這些青年才俊,介于他是最后一個隊伍,等到他測試的時候,成功的早就被通通帶走,不成功的則一律化為了血水,完全不同擔心。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