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岳母大人盡管放心,或許那九天鳳凰憑借小婿的力量,還不足以擁有五成的把握成。但在狼奴這件事上,小婿卻是頗有自信的。”
嘴角泛起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展飛鴻答道。
“既是這樣,我也不再多問,你現在就準備準備吧,我這便帶你去見狼奴。”
默默地點了點頭,魔主夫人見展飛鴻不想坦言出來自己的行動計劃,很是知趣地停下了話題。
聽到魔主夫人的囑咐,展飛鴻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一套長裙,有些尷尬地問道:“那個不知小婿還用不用再裝成這幅模樣了?”
“先裝著吧,容易蒙混過關。”
看到展飛鴻窘迫的表情,魔主夫人輕輕一笑,隨即說道:“不過這群裳被你扯破了,需要重換一件。”
展飛鴻只得無奈地走到了里間屋,重新換上了一套新衣服,這便隨著魔主夫人一同去血魔獄。
經過一番曲折,兩人順利地來到了血魔獄的深處,狼奴關押的地方。
進入血魔獄的一路之上,展飛鴻沒少留意這所囚禁之所的人員排布,雖說此處也是戒備森嚴,但和關押傳芳的血魔圣殿旁廳相比,卻要遜色不少。
要知道,在這血魔獄中,實力最為高絕的看守者,也就是八重殿煞的水準,而按照他的偷偷感知,整座囚牢內,加起來一共才不過兩名靈嬰后期的存在。
這和血魔圣殿那僅僅是看血泉大門,便動用了兩名十紋靈丹大圓滿的八重殿煞相比,的確是相差甚遠。
看到這種狀況,展飛鴻的底氣更為充足,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最終所執行的計劃,便按照當初所想那步驟走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默默地跟在魔主夫人身后,踏入那囚牢的門檻。
只見這血魔獄深入的囚牢之內,遍布著一條條腥紅枷鎖,而那無數枷鎖所糾纏的正中央,隱約顯露出一身紅袍的狼奴。
“魔后殿下?”
不等展飛鴻和魔主夫人開口說話,夾雜著多重嗓音的詢問之聲,優先從對面傳了過來。
聽到狼奴的不解詢問,魔主夫人邁步來到她的身邊,說道:“你在這里,沒受什么委屈吧?”
“回魔后殿下,狼奴在這里并沒有受到任何委屈,不知魔后殿下為了何事,前來看望屬下?”
腥紅的狼盔隱藏了狼奴的所有表情,只聽得她畢恭畢敬地答道。
“沒事就不能來探望你了?”
微微地嘆了口氣,魔主夫人說道:“你從小便跟在我女兒的身邊,我和夫君也是親眼看著你長大的,早就把你當成了半個女兒。現如今你被關在這血魔獄中,難道我就不能來探望探望?”
“狼奴出身低微,又是圣女殿下的奴才,哪有資格做您的半個女兒”
聲音之中多了幾分苦澀,狼奴搖了搖頭,不敢期望地說道。
“有沒有資格,又不是你說得算。”
看到狼奴這幅自嘲的模樣,魔主夫人有些強硬地訓了一句,繼而說道:“好了好了,先不說這些,我這次來,還帶了一個人,他找你有更重要的事情。”
說著,她朝展飛鴻遞了個眼色。
察覺到魔主夫人的提醒,展飛鴻連忙來到狼奴的跟前。
隔著頭盔,狼奴眼瞅著易容過的展飛鴻走了過來,不由得細細打量了一番。
“這位是”
然而看了好一會兒,她也沒有猜出此人就是女扮男裝的展飛鴻,連忙向魔主夫人問道。
“你直接問他吧,我去牢門口為你們守上一會兒。”
只可惜魔主夫人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徑自走向了這座牢房的大門之處。
有些不解地望著魔主夫人的背影越來越遠,狼奴只得將視線重新轉回到展飛鴻的身上,好奇地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展飛鴻。”
展飛鴻現在可沒工夫去玩什么猜謎游戲,便直接道破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你是展飛鴻?”
沒想到這句話只惹得狼奴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呼喊了出來。
“小點聲!”她這一咋呼,只嚇得展飛鴻差點沒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巴。
“你怎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耳中傳來對方的噓聲,狼奴這才壓低了聲音,滿臉難看地嘀咕道:“你莫不是傷了什么不該傷的地步,變成那傳說中的唉,這可叫我如何與圣女殿下交代!”
看到狼奴自以為是的惆悵表情,展飛鴻哪里還猜不出對方腦子在琢磨些什么,臉皮不自然bsp;“你胡思亂想什么,我半點事也沒有,用不著你bsp;眼中閃過一抹無奈和憤怒,他強自擺了擺手,悻悻地說道。
“你沒事,又怎么會變成現在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不要再欺騙我了,我知道這傷勢對你的打擊一定很大,但如此隱瞞下去絕不是辦法——”
然而狼奴根本就沒把他的解釋當真,繼續躊躇道。
“打住!”
展飛鴻被氣得腦門幾乎要冒出煙來,若非對方是傳芳的丫鬟,他伸手掐死對方的心思都有了。
“是不是非得讓我脫下褲子來讓你檢查一遍,你才滿意?要不我多犧牲一些,讓你占個便宜,伸手摸上一把,便知真假!”
“下流!”
隱藏在狼盔下的臉蛋泛起些許紅暈,狼奴狠狠地啐了展飛鴻一聲。
“你也沒好到哪兒去,開這種玩笑”展飛鴻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毫不示弱地回應道。
“誰叫你打扮成這幅姑娘的模樣,害得我誤會頗深!”
狼奴再次將展飛鴻上上下下掃視一遍,哼聲答道。
“這都是傳芳她娘的主意,你以為我樂意啊?”
伸手指了指站在遠處的魔主夫人,展飛鴻攤手無奈道。
“原來是魔后殿下的主意,怪不得——”
聽過展飛鴻的解釋,狼奴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好吧,我就姑且信你一回,不再追求這個問題。話說回來,你為何會出現在這里?”沉默了些許工夫,她又問道。
對于這位狼奴,展飛鴻倒是沒什么好隱瞞的,于是便將自己此次混入血魔天狼教的前因后果交代了一遍。
“你是說,你在剛才已經見過圣女殿下了?!”
聆聽著展飛鴻的講述,待等到了與傳芳見面的過程之時,狼奴忽地緊張起來。
“是啊,我之所以會請求岳母大人助我前來找你,也是因為傳芳的囑托。”展飛鴻點頭答道。
“竟然是圣女殿下托你來的那圣女殿下她現在可好?”
表情當中閃過一抹恍然,狼奴關心地問起了蘇傳芳的狀況。
“待在那種地方,如何能好得了?”
狼奴這句問話,勾起了展飛鴻心中的苦澀,不禁幽幽地答道。
“說得也是。”
聽到展飛鴻的回答,狼奴本想說些什么,但眨了眨眼睛之后,也跟著長長地嘆了口氣。
對于她來講,不管蘇傳芳現如今吃了多大的苦,都已經不是她這個小小的血狼七衛,能夠觸及的了。
“等等,你既然出現在血魔天狼教中,是不是已經具備了拯救圣女殿下的本錢?”
失落了十個呼吸左右的工夫,狼奴忽又將問題轉到了展飛鴻的身上。
“我倒是想啊。”
嘴角的苦澀之意更為明顯,展飛鴻緩緩地搖動腦袋,說道:“如果我真有那個本事,你的眼前就不會僅僅有我一人而已了。”
“那你跑來做什么?”
滿臉失望地瞪了展飛鴻一眼,狼奴郁悶地問道。
“剛才你也聽到了,我這來主要是為了摸清楚一切,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畢竟這事關傳芳的安危,兩眼抓瞎地去和那紅mao畜生決一死戰,我展飛鴻還沒有魯莽到那個地步。”
不動聲色地逃過了狼奴的眼神,展飛鴻反問道:“倒是你,聽說你是因為幫助傳芳逃走,才被關在這里的。可你應該知道,不管傳芳逃到哪里去,都會被那紅mao畜生給抓回去,為何要犯這樣的傻氣?”
“這是誰告訴你的?”
面對展飛鴻的質問,狼奴隱藏在頭盔下的雙眉蹙了起來,冷冷地問道。
“是你們血狼七衛當中,肩頭擁有六根倒刺的血狼衛告訴我的。”展飛鴻毫無隱瞞地答道。
“看來,她們得到的也是假消息。”
臉色變得陰沉了些許,狼奴擺擺手說道:“你剛才也看到殿下所處的環境,在那種守備森嚴的環境之下,便是魔后殿下想前去探望,都要大費周章。我血狼七衛雖然在教中地位特殊,但和比魔后殿下比起來仍舊差得遠呢,又怎么可能輕易見到圣女殿下,更別說密謀逃離教派了。”
“這么說,你并不是因為幫助傳芳她,才被關押在此的?”
聽到這里,展飛鴻也來了興致,揚眉問道。
“自然不是。”
緩緩地搖動腦袋,狼奴目光變得閃爍了起來。
“我被關押在這里的真正原因,乃是因為我現了魔主大人的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