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吃了早飯后,溫緩抱著小福寶和徐大娘說了一聲,便朝著自個家的院子走回。
昨夜剛生完娃,張靜的身體虛弱的很,連坐起身的力氣都沒,徐大娘看著挺擔心的,便留在家里照顧她三天,順便準備準備洗三的事情。
其他人,該干嘛的就干嘛。
“小緩恭喜啊,你做姑姑了。”
回來的路上,溫緩遇見了好幾個村民,他們都樂呵呵的跟著她打招呼對她賀喜。
“看著笑的一臉傻樣。”用自己的額頭輕輕的碰了碰乖兒子的額頭。
小福寶沒有見過雪景,尤其是太陽下的雪,亮晶晶的耀著眼球,特別的好看,他完完全全的直癡,臉上的笑顯的有些分憨憨的傻氣,溫緩看著也忍不住想笑了。
“娘親,漂漂。”伸出自己的小胖手,指著不遠處樹上的雪,小福寶大聲的說著。
溫緩笑笑將小福寶的手握住,放在嘴邊親了親,有些冷呢,趕緊的往懷里藏起來。“福寶乖乖,別老盯著看,對眼睛不好,太亮太刺眼了。”
聽不懂娘親的話,但小福寶從娘親的動作中,知道了娘親不喜歡他看著外面的漂漂,雖然有些舍不得,但他還是乖巧的將頭安靜的埋在娘親暖暖的懷里。
走到自家的院子前,溫緩單手抱好小福寶,將院門推開,驚落了一地雪,等雪落完之后,她才抬步朝著屋子走去。
未等溫緩拿鑰匙來開房門,門自己就開了,同時,還露出一個驚為天人的帥哥……
男子約二十三四歲,一襲月色白袍,腰間束著一個奇怪的玉,眉眼淡淡,宛如云霧繚繞的青山,一雙眼睛特別的黑亮清冽,顯的有些說不出的冷寒,輕抿的雙唇很薄,給人的感覺英俊的不似凡人,不可輕易靠近。
“回來了。”男人說罷,便轉身進了屋內。
她是不是走錯路了?眨了眨眼睛,溫緩在心里問著自己。
“傻站著做什么?不怕福寶染風寒?”
無波無瀾的平靜聲音從屋內傳進溫緩的腦海中,溫緩回過神,感覺這聲音好熟悉,像極了在哪里見過一般?
想啊想,想啊想……溫緩一雙眼睛越瞪越大,大步走進了屋內,隨手將房門關緊了,不可置信的看著端坐在桌前的男人。不是吧!!!……
“你,你,你……”你了半天,溫緩還是說不出句完全的話來,她的舌頭已經嚴重打結了。
男人抬眸平靜的看著已經石化的溫緩。
吞了吞口水,溫緩壓住自己快要跳出胸膛的心。“是不是?”聲音有些微微的輕顫。
“嗯。”男人點了點頭。
小福寶看了看變的奇怪的娘親,又看了看陌生的漂漂人,他烏亮烏亮的大眼睛里,滿是疑惑和好奇。
許久過后,溫緩才回過神來,她抱著小福寶坐到了床上,眼睛緊緊的盯著男人。
室內的氣氛變的有些微微的奇怪,安靜的有點詭異。
“娘親~”福寶不喜歡這樣的娘親,他伸手扯了扯娘親的衣服,聲音軟糯的喊了一句。
溫緩低下頭,親了親乖兒子的臉。“小福寶。”
“娘親。”自己熟悉的娘親回來了,小福寶咧嘴笑的好不歡喜。
“傻兒子。”溫緩輕笑出聲,輕輕的捏了捏他的臉,將他放到了床上,然后脫了鞋自己也坐到了床上。
娘倆窩在床上開始玩智力游戲,屋內的第三者,完完全全的被透明鳥。
男人神色如常,端坐在椅子上,目光淡淡的落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娘倆的玩耍,平靜的眸子中有著星星淡淡的光芒。
溫緩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內心麻麻的空空的,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等了半響,卻沒有等到他的說話,正巧兒子開口了,無形中的救解了她。
還是兒子好啊,邊和小福寶玩著,溫緩心里邊暗暗的感嘆。
不知道玩了多久,小福寶累了,歪歪斜斜的倒在溫緩的懷里睡的像只小豬一樣香甜。
溫緩笑著一臉溫柔慈愛,將小福寶輕柔的放進了被中,親了親他的額頭,為他細心的蓋好被子。
有了這段時間的緩沖,溫緩的心情倒是變的平靜了,她下了床,坐到了男人的對面。“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男人聲音不急不徐的回答。
說了等于沒說,溫緩在心里不滿的嘀咕著。“你要住這里?”
“不。”頓了一下,男人又接了一句。“我出來的時間不能太久,只是來看看你們。”
明明很平淡的一句話,明明很平靜的語氣,溫緩聽在心里,這心跳卻不受控制的加快了速度,干巴巴的應了一個字。“嗯。”
室內又一次安靜了,這次的安靜,透著幾分說不出的旖旎。
“廚房里有兩只野兔,剛打的。”看了一眼明顯有些失神的溫緩,男人說了一句。
“哦。”溫緩呆呆的點了點頭,心思仍在自己這頗為奇怪的情緒中。
“我走了。”說罷,男人消失在了原地。
溫緩眨了眨眼睛,看著憑空消失的人,這心,竟有著幾分莫明其妙的失落……
我怎么了?溫緩問著自己。
想了好一會,想不明白,溫緩索性也就不想了,她想起男人說的野兔,看了一眼床上的小福寶,睡的正香,便站起身趕緊的進了廚房。
看著地上昏厥的兩只野兔,溫緩收進了乾坤袋中,目光看向屋后的地,站在廚房里,她又一次失神了。
屋后的地是冷然,剛剛那個神仙似的男人也是冷然,也就是說,其實,難不成冷然是土地神?
不,不可能。這個想法剛剛在腦海里閃現,溫緩就立即否決了。怎么可能,按照地球上的種種來說,這土地神是屬于天上的,怎么可能和鬼界有扯牽聯呢?
也不對啊,這神鬼論全是人類自個想像的,怎么可能當真。溫緩搖了搖頭,一雙秀眉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了。這個冷然到底是個什么來頭?
“小福寶醒了。”
溫緩亂思亂想的時候,腦海里冷不丁的冒出一個聲音,將她實實在在嚇了一跳。
“你說話之前,能不能提醒通知一聲?”滿心的不爽溫緩說話都帶著火藥味。其實她是有些心虛,自個剛剛在心里琢磨的人,突然就開口說話了,她能不心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