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玩膩了,劉凱欣申請了一個QQ號,名字嗎,嗯、就叫大老板。又在各大論壇上逛了一圈,看了幾個帖子,忍不住手癢癢,也發了個帖子。一天的時間就這么不知不覺的打發了。起身下樓,正想走回蝸居,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大廈門口,司機探出頭:“先生,要去哪兒?”
劉凱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是個中年大叔,跟房東何叔長得有點像,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哦,去和平路、朝陽街。”劉凱欣邊說邊拉門進了車。
“好嘞。”司機一踩油門,車子直向前駛去。劉凱欣微閉雙眼,靠在沙發椅上,仿佛睡著了。過了一會兒,出租車停了下來。
劉凱欣睜開眼,探出頭望了望,這里是條幽暗的小巷,人跡罕至:“司機大哥,這里是哪兒,你怎么把我帶到這兒來了?”
“小子,你真是傻得可愛。實話對你說了吧,有人看你不順眼,花錢叫哥幾個打斷你一條腿,你最好不要反抗,否則的話,打斷的就不是一條腿了。”司機回頭一笑,露出一口白得有點森寒的牙齒。
“司機大哥,你用的是什么牙膏?怎么牙齒這么白。”司機一愣,下意識的答道:“是黑人牙膏。”“司機大哥,這不好。你看你的牙齒,白得跟個吸血鬼似地,晚上出來會嚇死人的。強烈建議你用上海防酸牙膏,價格便宜,只要2塊5,而且還是國產的。國貨嘛,小弟不才,用的就是這個牌子,感覺還行。”
司機一怔,隨即冷笑一聲:“小子,不愧是做的,你就貧吧。今天老子不僅要打斷你的腿,你的那口牙齒老子也要了。兄弟們,還不快出來。”小巷里一下子涌出十來號人,個個手拿棍棒,看劉凱欣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哼,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貨了,在江海市只有人等車的,哪有車等人的。而且江海市也沒有和平路、朝陽街的。就這幾號人,還不夠少爺我熱身的。”劉凱欣輕蔑的看著圍上來的那十幾號人,一腳踹出,砰的一聲,車門直飛了出去,砸中最先圍上來的兩個人,還沒等他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陣劇痛傳來,頭一歪,人直接暈倒在地。劉凱欣的身體猶如獵豹,沖進人群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司機剛眨了一下眼睛,他的小弟已經躺滿了一地,只有劉凱欣的身體傲然屹立在中間,正雙手抱胸,冷冷地盯著他。
“啊,我的腳。”
“我的、我的手好痛。”
兄弟們的哀嚎聲讓司機機靈靈的打了個冷顫,再看到劉凱欣那像要吃人的目光,整個人頓時焉了:“大哥貴姓,小弟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大哥,請大哥莫怪,來、抽根煙。”不知不覺間,兄弟易位。
劉凱欣接過煙,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哇,是中華耶,要不少錢吧,看來干你們這行還挺賺的嗎。”
“呵呵呵,一般、一般,還過得去。”司機賠笑道,把手伸出窗外,啪的一聲打開手里的打火機,火苗在跳動。
“說吧,是誰叫你們來騷擾我的。”劉凱欣彎下腰,對著打火機點燃了嘴里的煙。
“這個、這個,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規矩,小弟還要混飯吃,實在不能告訴大哥。”司機收回了伸在車窗外的手。
“喲,還挺敬業的嗎,不過就是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干的。”劉凱欣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愜意的吐了個煙圈,不愧是中華,味道比紅塔山要好多了。
“呵呵呵。”司機干笑。
“拿來。”劉凱欣說翻臉就翻臉,一把拉開車門,把手伸到了司機面前。
“拿什么?”司機一愣。
“你傻啊,沒見過打劫黑社會啊?”
“大哥,小弟沒錢,這兒有幾百塊,你先拿去喝茶?”司機苦著臉,從兜里拿出幾張百元大鈔。劉凱欣沒有去接,而是把目光牢牢地鎖定在他身旁的一只皮包上,那只皮包鼓鼓的。
司機順著劉凱欣目光看去,臉色一變,苦澀的道:“大哥,這是這個月的保護費,是要上交給老大的,真的不能動。”
“笑話,我認識你們老大嗎?跟你們老大很熟嗎?”手一伸,皮包已經在劉凱欣手里。“回去告訴你們老大,這錢是借的、借的,懂不?”
“大哥,這、這怎么讓我跟老大交代,不要讓小弟難做。”司機都快要哭了,心中暗罵,搶就是搶,真是既要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我沒有讓你難做啊,都說是借了,還有你那幾百塊,哥也給你留著,厚道吧。好了,不跟你聊了,記得以后要用上海防酸牙膏,拜拜。”看見司機沒反應,劉凱欣臉色一沉,皺了皺濃眉。
“拜拜。”司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干巴巴的應了一聲。劉凱欣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幾個閃身,人就消失了。
“榮哥,現在怎么辦,回去怎么向老大交代?”一個最先恢復過來的小弟一瘸一拐的來到車邊。
“還能怎么辦,點子太硬,只能交給老大來處理了。至于錢嗎,就跟王一新那小子要,誰叫他說這家伙只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好欺負,我看他比黑社會還黑。”
“那王一新要是不給,或是沒有那么多錢,該怎么辦?”
榮哥把眼一瞪,兇神惡煞的道:“那就打斷他的腿。媽的,本想賺幾個錢,沒想到虧大了,都是這小子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