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的一聲,開心把手臂上的衣服撕了下來,里面血肉模糊。
方彤彤別過頭,不敢再看。半響不見動靜,方彤彤忍不住向開心看去,發現他正在用自己的嘴巴舔著傷口。
“你、你這是干什么?”方彤彤好奇的問。
“療傷,草原上受傷的狼就是靠這種辦法治療傷口的,唾液有這種功效。”開心頭也不抬的道。
“那萬一傷口太大,無法治愈呢?”
“那他們就只有等死了,自然法則就是這樣殘酷。”開心抬頭,眼睛里飄過一絲哀傷,他說的是狼,還是自己
“還是讓我幫你吧,你這樣托著手,很不方便。”方彤彤走過去,一把拉過開心的手臂,伸出小丁香小舌就舔了起來。
“它很臟,你不怕嗎?”開心問。
“別的人我怕,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怕什么?”方彤彤抬頭嫣然一笑,然后繼續埋首舔了起來。
我這樣做對嗎?第一次、開心開始質疑起自己。過了一會兒,“好了,彤彤。現在可以包扎了。”開心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布,遞了過去。
方彤彤接過布,皺了皺眉:“你們男孩子身上的衣服這么臟啊,還是用我的吧。你轉過身去,不要偷看。”
開心依言背過身。方彤彤這才掀開羽絨服,撕下一大塊貼身內衣,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很快它們又被羽絨服所遮蓋。
“你可以轉過身啦。”方彤彤對著開心道。
看著為自己細心包扎傷口的方彤彤,開心的眼底掠過一絲不忍,但很快一閃而逝:“彤彤,他們為什么要綁架你呀?”
“還不是為了錢,等我回去了,我一定要叫我爸爸對付他們。”方彤彤把包扎好的手臂輕輕放下,負氣的道。
“哦,你爸爸很厲害嗎?”
“是啊,他很厲害的,什么事都難不倒他,而且他也很疼我。”談到自己的爸爸,方彤彤很是自豪。“嗯,那等我們出去后,我一定要去拜望一下伯父,看他怎么厲害法?”
“真的?”方彤彤眼睛一亮。
“當然。”開心點點頭。
“開心,你是怎么來到這兒的,這兒這么偏僻”
“我是藝術學院的學生,馬上就要開學了,來這兒是想寫生的,沒想到就遇到了你。現在畫架什么的都砸了,沒法到老師那兒交差,畢不了業,我可要找你、讓你養我。”開心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行啊,養你一輩子都行。”方彤彤拍著胸脯,一口答應了下來。盡管隔著厚厚的羽絨服,但是還是能讓人感覺到里面的堅挺。
開心別過臉:“彤彤,現在那幫匪徒就守在樹林外面,暫時我們是出不去的。今天看來要在這兒過夜了。”
“真的嗎?”想到現在的處境,方彤彤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開心無奈的攤了攤手。兩人身上都沒有食物,最可悲的就是現在還是初春,晚上特別的冷。
“彤彤,你餓了嗎?”夜里,開心問。
“還、還好。就、就是有點冷。”方彤彤跺著腳,顫抖著身體。就是這樣,仍然趕不走寒冷。
“過來吧,我抱著你。這樣你就不會感到寒冷了。”開心張開雙臂,對方彤彤道。方彤彤猶豫了一下,才低頭輕微的“嗯”了一聲,然后投入了開心的懷抱。
“彤彤,放松。身體這么僵,以為我是老虎,會吃了你啊。”
“你就是老虎。”方彤彤嬌嗔道,身體卻軟了下來。感覺開心的懷里很溫暖,很舒適,慢慢地就進入了夢鄉。一滴口水從她的嘴角流出,估計是做夢夢到了什么好吃的吧。還是個小孩子,開心搖頭笑了笑,然后他也進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方彤彤驚喜的發現開心的手臂已經能動了;“原來唾液真的可以療傷啊。開心,你懂得真多。”
“傻瓜,這是常識。”開心笑著給了她一個爆栗。
方彤彤摸了摸腦袋,撅著嘴道:“開心,你這樣打我,小心把我打傻了,到時候嫁不出去我就賴定你了。”
“好,那我就娶你。”開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沒想到開心會這樣回答,方彤彤的臉蛋一下子紅了。過了一會兒,她才低聲道:“那你要對人家好,千萬不能學那個壞蛋那樣對……。那、那我就答應嫁給你。”
“哪個混蛋辜負了你,我打斷他的腿。”開心義憤填膺的道。
看到他這樣,方彤彤覺得心里甜絲絲的:“不是我啦,是我的一個朋友。她的名字叫周莉,有個家伙辜負了她,害得她去了香港。對了,那個害她的壞蛋跟你名字很像,名字好像、好像叫劉凱欣。對、就是劉凱欣。那個壞蛋,應該下地獄的。”
“是、是嗎?也許他有什么苦衷也不一定。”開心神態略顯不自然。
“什么苦衷?周莉姐對他那么好,他一句你是我兄弟就打發了。這種男人薄情寡義,如果他在我面前,我真想給他兩巴掌。還兄弟呢,兄弟可以形容女孩子的嗎?一點都不知道尊重女性,要不是周莉姐臨走叫我不要傷害他,我早就叫我爸把他一腳踢出公司了。”方彤彤氣憤的道,不過隨即她又笑了:“后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老爸被開除了,惡人自有惡報,這句話用在他身上是再合適不過了。咦,開心,大冷天的你怎么在擦汗啊?”
“哈哈哈,年輕人嗎,火氣有點旺,哈哈哈,正常、正常。給。”開心擦著額頭上的汗,遞過去一包餅干。
“開心,你哪兒來得,太棒了,我的肚子好餓。”方彤彤驚喜的道,接過餅干,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