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裴佑到底打得什么主意,萬禾卻是不加理會,笑著對裴行儼說道:“行儼啊()!你就露兩手給裴大人見識見識吧!”萬禾這話可是差點沒把裴佑給氣瘋了,自己說要見識見識,只不過是客套話罷了,萬禾竟然把這話當真了?難道自己自由習得的箭術,竟然還需要一個無名小子來指點?
“喏()!”裴行儼也不知道聽沒聽懂萬禾話語中的意思,只是一臉老實地對萬禾行了個禮,然后接過身邊人遞來的弓箭,用手拉了拉弓弦,便是點了點頭。(請記住我們的
網址)而在旁邊的裴佑見了,也是面露譏諷,因為此刻交到裴行儼手中的,竟是一把至少有一百石的鐵胎弓!再看裴行儼那身材,比起萬禾也壯實不了多少,怎么可能拉得動這把鐵胎弓?顯然就是和他的主子一樣,裝腔作勢!不過這樣一來,裴佑倒也是完全放下心來,只等著看裴行儼出丑!
而裴行儼卻是沒有看到裴佑那副看好戲的模樣,而是從箭匣中抽出了一支箭矢,輕輕地搭在了鐵胎弓上,然后轉過頭,朝著身后的一名手持長香的護衛看了一眼。那護衛在得到萬禾、月容以及裴佑三人的準許之后,這才立馬用火折子將那長香點燃。而就在長香被點燃的一瞬間,裴行儼雙目一睜,雙手飛快地舉了起來,左手一拉,竟是直接就將鐵胎弓拉成了滿月狀!也沒見他瞄準多久,那箭矢就是瞬間射出!鐵胎弓的威力驚人,眾人只來得及看到一道黑影閃過,那箭矢就已經是帶著強勁的威力,直接射穿了目標的樹干,在樹干上留下了一個圓圓的黑洞!
“嘶——!”見到裴行儼竟然如此輕易就拉開了鐵胎弓,裴佑也是大吃一驚,甚至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再看裴行儼所射出箭矢的威力,裴佑又是嚇了一跳,因為從這箭矢的威力來看,這鐵胎弓只怕至少也有三百石!天啊!要拉動這三百石的鐵胎弓,那可是至少也能舉起五六百斤的東西了!再看這裴行儼的體型,怎么也看不出會有那么大的力氣才是啊!這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怪物啊!不過在看到裴行儼射出箭矢只是射穿了樹干之后,裴佑也總算是松了口氣,至少,這裴行儼的箭術的確不如自己!這樣一來,哪怕他有再大的力氣,射不中也是白費力氣!
對此,月容這樣一個箭術高手自然也是看得出來,臉上立馬就是露出了擔心的表情,忙時對萬禾悄聲問道:“萬禾,你這手下行不行啊?要是不行的話,那就算了!又或者,干脆讓我來代替你比吧()!”
月容的一片好心,可萬禾卻是笑著擺了擺手,同樣壓低了聲音對月容說道:“公主,你就放心吧!這場比試,我們贏定了!”月容有些猶豫地看了看萬禾,卻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里來的這么大的自信心,不過在聽到萬禾說到“我們”兩個字的時候,月容卻是心里甜滋滋的,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再看裴行儼,雖然剛剛那一箭只是射中了樹干,但裴行儼卻是絲毫沒有慌亂,而是繼續抽出了第二支箭矢,彎弓搭箭,再次射出,竟是比第一箭又快了幾分!只是這一箭最后還是射中了樹干,雖然將樹干再次射穿,但洞口卻是落在第一個洞口的旁邊。
“哈哈哈哈!”這下裴佑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是在馬背上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指著裴行儼對萬禾說道:“萬大人!這就是你的徒弟?哈哈!此等箭術,卑職真是聞所未聞!果然精彩!果然精彩!”
對于裴佑的譏諷,萬禾只是笑而不答,依舊看著裴行儼射箭,只見裴行儼在射完第二箭之后,射箭的動作那是越來越快!轉眼間,竟是又接連射出了七八箭,只是這些射出的箭矢,無一例外,全部都命中于樹干上!其實裴行儼所展露出的這樣的箭術,比起一般的弓箭手已經好很多了,但在自幼聯系箭術的裴佑看來,卻是完全不夠看!見到裴行儼所射出的第十箭依然是射中了樹干,而長香也已經燒完了一大半,裴佑忍不住冷笑道:“看來,萬大人的這位高徒水平還是有待提高啊!只是不知道為何萬大人的徒弟竟然是這么弱啊?看來,萬大人,還是由你親自……”
“啪!啪嚓!”裴佑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傳來了一聲脆響,就好像是什么東西被折斷了!緊接著,又是接連響起了這種聲音,聽這聲音,似乎就在附近發出的,裴佑也是一臉古怪,不得不把話停下來,左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左右這么一看,裴佑的身子突然定住了,臉色也是變得十分的難看!
裴佑的目光正停留在那棵作為目標的樹上,只見那棵樹上半部還是好好的,可在下半部位,那一大片被裴行儼所射穿的圓洞此刻卻是在發生著變化()!只見那樹干上的那一片圓洞正在不斷地發生著斷裂,然后慢慢地連成了一大片,而上方樹干也是跟著晃動了一下,甚至讓裴佑的心也是跟著晃動了一下,緊接著,就聽得轟然一聲,那棵樹竟是直接就這么倒在了地上!
這下裴佑就算是再傻,也明白裴行儼的用意了,原來從一開始,裴行儼就根本沒有打算過去按部就班地射那些小枝,而是通過射出箭矢的傷害,將樹干硬生生給折斷!樹干一倒,那那些連在樹干上的樹枝,自然也就全部變成被裴行儼射下的了!裴行儼這分明就是在利用裴佑提出的規則的漏洞取巧,裴佑自然是不能讓他得逞,立馬就是喝道:“不行!這次不算!”
萬禾早就料到裴佑會出言反對,當即現實對裴行儼點頭笑了笑,算是對他的贊許,然后又是笑著對裴佑說道:“裴大人,為何這么說啊?你看看,這滿地的樹枝,無論粗細,全都是被我的這名手下所射下!接下來就該輪到裴大人你的了!我可是很期待著裴大人的絕技啊!”
我射?這樹都被射斷了,我還射個屁啊!聽得萬禾的話,裴佑簡直是被氣得不行了,咬牙切齒地瞪著萬禾看了半天,最后悶不作聲,直接調轉馬頭,帶著一干人就往城門方向跑去,轉眼就沒有了蹤影!
“哈哈哈哈!”看到裴佑竟然就這么被萬禾給氣走了,最高興的,莫過于月容了,當即月容便是拉著萬禾的胳膊,在那里哈哈大笑了起來,絲毫沒有皇家公主的矜持。一邊笑著,月容還一邊說道:“萬禾!你這小子實在是太壞了!哈哈!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拜托,現在就算是個瞎子也看得出本少爺是故意的吧!萬禾心里吐著槽,卻是一臉無辜地搖著頭,說道:“公主,臣實在不懂公主的意思?臣故意什么了?”
見到萬禾還在那里裝呢,月容也是紅著臉啐了一口,笑罵道:“就知道油嘴滑舌!哼!一邊呆著去!”話雖然是這么說,可緊接著,月容又是拉著萬禾的胳膊,帶著銀鈴般的笑聲,繼續朝著小林深處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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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消息可靠?”
在一座簡易的大廳內,卻是坐了不下二十余人,大廳內的裝飾很簡單,除了左右兩排椅子之外,唯有在大廳的上首位拜訪著兩把太師椅,而在太師椅的后面,則是掛著一副字畫,上面書寫著一個大大的“義”字()!坐在那兩把太師椅上的,一個是滿面長須,身材魁梧的大漢,另一個則是坐著一個皮膚黝黑的小個子,從這兩把太師椅的擺放位置來看,當時那大漢為首,小個子為副。而這個小個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高雞泊勸說竇建德放棄攻打張金稱的李密!
這個大廳所在之處,正是如今在天下盜匪當中頗有威望的瓦崗寨當中!坐在這大廳內的眾人,具是瓦崗寨的豪杰!那滿臉長須的大漢,則是如今瓦崗寨的大當家的,東郡豪杰,翟讓!
此刻翟讓正瞇著一雙眼睛,看著面前唯一一個站在大廳內的漢子,這漢子身材修長,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讀書人,此人卻是被翟讓任命為瓦崗寨軍師的賈雄。翟讓就這么緊盯著賈雄,問道:“你剛剛所說,可是真的?”
話說這賈雄本是這附近的一個富戶,平時最喜歡的,就是占卜陰陽。后來翟讓來到瓦崗落草為寇,建立了這瓦崗寨,賈雄便是變賣家產前來投奔,因而也最得翟讓信任,所以才會被翟讓任命為瓦崗寨的軍師。賈雄當即便是對翟讓說道:“大當家的!消息不會有錯了!這是我們安插在洛陽的探子發回的情報!那狗皇帝已經下旨,讓張須陀在清剿完沂水的義軍之后,就來攻打我們瓦崗寨!雖然現在張須陀還沒有這么快從沂水趕過來,但也不會太晚!張須陀一向主張兵貴神速,只要他接到圣旨,很快就會率大軍前來!還請大當家的早做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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