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為什么要查封我們的店,是誰派你們來的?”許飛憋足一口氣,猛然爆發,厲聲喝問道。
“我......不關我們的事,是陳少派我們來的。”為首的警察斷了兩根肋骨,痛得要命,從心里深處怕了許飛,不敢隱瞞,如實回答道。
“陳少?陳少是誰?”
“他叫陳明宇,他老爸是江城的高官。昨天,他找到我們,要我們幫他辦一件事。我們這樣的小警察,豈敢拒絕,這才冒犯了你們。”
“陳明宇?”許飛仔細回想,發現不認識有這號人,忙轉身問力哥他們:“你們什么時候得罪了這個陳明宇?”
“沒有,我們得罪的人之中,沒有姓陳的——”
“一般而言,有官家背景的人,我們是不會得罪的——”
“俺敢確定,我們絕對沒有得罪這個人——”
許飛聽了力哥他們的回答,眉頭一皺,道:“奇怪了,我們沒有得罪他,他為什么要找警察踢場子?”
只聽周小強問:“那個,你說的陳明宇,長得什么樣?”
“一個字——帥!”為首的警察思考了片刻,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帥,莫不是昨天......”許飛他們同時想到了昨天和李娜一起來的那個青年。
“原來是他!昨天我沒有動他,是顧忌他有什么大背景,沒想到還真有,居然找警察對付我們。你們回去告訴他,說我許飛不愿與他為敵,他也別找我們的麻煩,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當我們是軟柿子,我會告訴他,什么叫世上沒有后悔藥!”許飛對三個警察說道。
“好,你的話,我一定會轉告陳少。”
“滾吧。”
三個警察如蒙大赦,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相互攙扶著離開了。
“飛哥,你說那個什么陳明宇會不會再來找麻煩?”力哥擔憂的問道。
陳明宇有官方背景,他老子是江城的高官,要對付許飛他們這樣的黑社會,真是易容反掌。這個世界,說的是人人平等,但事實上,等級之分處處可循。小老百姓,得罪不起有錢人;有錢人,招惹不得有權人;有權人,畏懼更大的有權人;權力遮天的人,對世外高人而言,只是一只螻蟻。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泥巴。
“我也不知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開業看情況。如果他真的揪住不放,屢次冒犯,我們可以適當的反擊。”許飛回答,眼中閃過一絲兇狠之色。
許飛這一生,短短十七載,絕大部分時間在水生火熱中度過。但從家庭發生變故,走上黑社會這條道路開始,他變得不再平凡。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兵主的傳承,有三件寶物,還他媽怕誰?
一個陳明宇,現在看起來是老虎,但要不了多久,只是一只小蟲子罷了。
一旦許飛成了先天武士,別說是一個市級官二代,連省級高官也客客氣氣,不敢得罪。因此,許飛根本不怕陳明宇,若是再來找麻煩,許飛會絕地反擊的。
“好嘞,我們都聽飛哥的。”力哥答應一聲,組織兄弟們,一桿掃臺球廳照常營業。
此時,還未到吃午飯的時間。許飛沒去學校,也不回家,閑得蛋疼。
“飛哥,今后我們在臺球廳的日子還長,這樣空閑下去,會不會瘋掉?”周小強撓撓大腦袋,一臉頹廢的問道。
“估計會瘋掉。”許飛重重的點頭。
臺球廳的工作,非常清閑,當得上一句‘坐著數錢’。唯一忙碌的,恐怕只有負責收錢、賣東西的秦明。其他人,工作性質是看場子,只要臺球廳不發生大事,基本沒有事做。在許飛和周小強到這里之前,力哥他們打發時間的方式有兩個:喝酒打屁、玩牌賭錢。
年輕人,好動,這樣生活真的會瘋掉。尤其是許飛和周小強,十幾年都在學校,忙碌學習的事,突然閑下來,覺得渾身不自在。
“飛哥,這樣閑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是不是應該找事做?”
“找什么事做?”
“我想想......要不我們去打臺球,練好了球技可以多掙錢。”
“打球,有何兵就夠了,我們再去摻和什么?再說了,我們沒有打過臺球,要練出一定的水平,短時間內不可能。”
“那你說怎么辦?”
“對了,我們去公園練武,很麻煩,干脆我們在這里練。”許飛靈機一動,突發奇想,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練武?我們練武,王力他們怎么辦,他們不也閑得發慌嗎?”
“他們也練。”
“你師父同意?電視上,不是說不能私學武功嗎?如果你師父知道有人偷師,那還了得!”周小強嚇了一跳,真怕許飛的師父一怒之下,廢了許飛這個逆徒。
“師父.......”許飛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師父’。“師父那邊好辦,我說他們是我兄弟,求他老人家破例,相信他會同意再多幾個像你一樣的外門弟子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周小強非常高興,幻想幾個人一起學武,練成了絕世高手作威作福,再也不被人欺負的情景。
“小強,你去隔壁把王力他們叫來,我把教他們武功的事說一說。”
“好,我馬上去。”
許飛要教眾人武功,是一時想起來的。但這個想法在腦中誕生,便再也抹不去了,原因有二:一,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二,可以培養自己的力量。
相對而言,第一個原因是次要的,第二個才是重要的。
許飛進了敢死幫,雖說豹哥對他不錯,處處關照,出手大方,但許飛卻發覺自己如履薄冰,安全得不到保障。
為什么?
豹哥常說一句話:我不希望得到你們的忠心,我們是為了錢才走到一起的。
在這樣一個大哥的手下混飯吃,安全還能得到保障嗎?為了錢,豹哥什么事都干得出來,說不定哪天會舍棄許飛,達到他自己的私人目的。
因此,培養自己的心腹勢力很重要!
許飛教力哥他們武功,既壯大了自己的勢力,又以‘授業恩師’的身份收買了人心,一箭雙雕。如果加上第一個原因,是一石三鳥之計,許飛倒也樂見其成。
片刻之后,在隔壁房間打牌的力哥他們來了,包括在柜臺上算賬的秦明。
“飛哥,叫我們來有事?”黑娃兒問道,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是有事。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不是說要向我討教怎樣打架嗎。我叫你們過來,是想教你們武功。”許飛解釋道。
“什么?武功?”毒蛇凌威驚呼。“飛哥,我在讀高中的時候,一個人打三四個人不會吃虧,那是因為我曾向一個退伍軍人學過拳腳。他告訴我,他教給我的只是格斗技巧,并不是武功。武功這個詞,不適合用于混混兒打架,應該用在真正的武者身上。他還告訴我,他在部隊五年,只見過一次真正的武功,是他所在部隊的總教官,能單掌開碑,一躍三米。”
“呵呵,想不到你還懂得挺多的。”許飛一笑,繼續道:“沒錯,我要教給你們的,的確是武功,如假包換的武功。你剛才說的單掌開碑,一躍三米,我現在還辦不到,但不代表以后辦不到。只要你們跟我學,達到這樣的層次,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許飛說完,一拳打在了自己坐的木椅上。
“咔嚓——”木椅散架了。
許飛的拳勁有兩百斤,勉強達到了二級后天武士,空爛一張木椅不困難。但和毒蛇凌威說的單掌開碑,一躍三米,還有很大的差距。可以單掌開碑,至少也是五級后天武士,拳勁八百斤;可以一躍三米,輕功差的五級后天武士都辦不到。
由此可見,毒蛇凌威說的那個總教練,至少也是一個擅長輕功的五級后天武士。
“嘶——”木椅散架后三秒,力哥他們才反應過來,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太震撼了!
人是血肉之軀,徒爛一張木椅,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至少力哥他們萬萬不行。
見許飛這么兇猛,驚為天人,力哥他們急眼了,大聲道:“飛哥,你快教我們武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