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我是玉林。”
“給我打電話,是要告訴我事情處理好了?”
“沒......沒有。那幾個小子不好對付,連警察也不放在眼里,我們反被他們打了一頓。”
“什么?被打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陳少,不怪我們沒用,是我們沒有查封文件,站不住理。只要您給我一紙文件,我馬上帶人去封了臺球廳,如果他們敢反抗,一并抓了。”
“有文件還用得著你,我早叫他們關門大吉了。”
“您老爹不是市委副書記嗎,弄一紙文件,應該沒有什么難度吧?”
“廢話!能指望老頭子,我還要你們幫什么忙?可問題是老頭子是好官,經常教育我不要仗勢欺人,若是驚動了他,我不死也蛻層皮。”
“那怎么辦?反正我們哥幾個沒有辦法,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不麻煩你們了。白道沒法搞定,我去聯系黑道的朋友,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該死的什么......許飛。”
“對了。他要我轉告您,叫您別再去招惹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若不然......”
“怎樣?”
“他會給您顏色瞧瞧,打得您......連親媽也不認識。”
“豈有此理!我憑什么不招惹他?得罪了我陳明宇,沒有好下場,尤其是還敢大放厥詞,赤/裸裸的威脅我。”
許飛的本意,是叫為首的警察轉告陳明宇,說他沒有敵意。哪知,為首的警察記恨許飛打了他,添油加醋,激起了陳明宇的報復之心。白道無功而返,陳明宇準備動用黑勢力,要狠狠教訓許飛這個橫刀奪愛者。
此時,許飛根本沒有料到又有麻煩來了。
許青山和余華同意許飛住校。一下午,許飛都在家里收拾自己的東西:換洗的衣服,復習的書本、日常生活用品......滿滿三口袋。
“爸、媽,我去學校了,今晚不回家陪你們吃飯了。”許飛背一個口袋,一手提一個口袋,在家門口對雙親說道。
“去吧,好好念書。”
“你的東西重不重,要不要你爸幫你送到學校?”
“不用了,我自己拎得動。”許飛說完,深情的看了養育自己十七年的父母一眼,向七中走去。
三個口袋,重百斤,可許飛沒什么感覺,走路飛快。這是練武的緣故。練武有強身健體的功效,到了九級后天武士,擁有萬斤之力,區區幾個口袋何足道哉?
還未走到七中,許飛攔住一輛出租車,朝一桿掃臺球廳而去。許飛借住校之名,是為了擺脫父母的‘監視’,方便從事黑道活動。
“飛哥,怎么才來,背上、手上的是什么東西?”柜臺上,周小強和秦明閑扯,看見許飛來了,忙起身問道。
“哎,說來話長。快搭把手,先把東西放下。從今天開始,我吃住都在這里,不回家了。”許飛把東西放下,活動了兩下手腳,解釋道。
“不回家,那家里怎么交代?”秦明問道。
“我說我住校。”
“飛哥,你住這兒,我也要住這兒。”
“你住這兒?行嗎?”
“有什么不行的?你說你住校,我說我也要住校,我爸媽不會不同意的。”
周小強的家庭條件比許飛好點,若是他父母知道他們的寶貝兒子為了用更多的時間學習,一定會同意他住校。住校很便宜,只是生活費貴了點,但為了孩子的未來,他父母省吃儉用也會同意的。
“好吧。那我們擠一個屋,不用單獨占一間,這里的住房也不充裕。”
一桿掃臺球廳有兩層,占地面積幾百平方米,但四個小包間占了很大的地方,留給力哥他們的房間已經不多了。現在又多了兩個人,沒辦法滿足每人一個房間,只能兩三個人擠一間。
“沒問題。”
在力哥他們的幫助下,很快,許飛的東西有條不紊的放在了房間里。從此,這房間是許飛和周小強的臥室,兩人要同床共枕,相擁而眠了。
晚飯后,是臺球廳生意最好的黃金時段,人滿為患。天黑了,在霓虹燈下,隨處可見找樂子的年輕男女,酒吧、網吧、臺球廳是不錯的選擇。
突然,一桿掃臺球廳的大門口,出現了七八個青年,一個個染頭發、打耳釘、亂紋身。
一看即知不是好人。
“小子,還有地方沒?”一個在脖子上紋了一個虎頭的青年問道。
“有,三樓靠窗,還有一張球桌。”秦明看看記錄本,回答道。
“沒有小包間?”
“對不起,滿了。”
“滿了?滿了也得給我們空一個。我們這么多人,怎么可能在大廳玩,不是降低我們的身份嗎?”
“呵呵,朋友,你這個要求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出來玩,講究先來后到,我哪能趕其他客人?”秦明笑道,心里萌生出一個不好的念頭——找茬的來了。
“這么說,你是看不起我們了?不給我們空地方,是看我們沒錢,還是覺得我們好欺負!”紋虎頭青年當場怒了,戴金戒指的大手在柜臺上敲得‘梆梆’直響。
“朋友,看你的樣子是來鬧事的?在來之前,沒打聽打聽這里是誰的場子?”秦明不是好相與的角色,更不是怕事的膽小鬼,怒目而視道。
“鬧事?是怎樣,不是又怎樣?給你三秒鐘的時間,空一個小包間出來,要不然叫你好看!”紋虎頭青年不依不饒道。
“別浪費我們的時間,空不空,一句痛快話——”
“你他媽真不識抬舉,虎哥來了居然不空小包間,找死——”
“你二姨媽的,三秒鐘已經過了,還傻愣著吃屎啊——”
紋虎頭的虎哥帶的幾個小弟吵開了,一個個氣得跳腳,唾沫橫飛,看樣子想要動手。
這樣的場景,秦明在臺球廳混了兩年,沒見過十次也見過八次,知道眼前的這群人是來找茬的。
“喂,飛哥,柜臺有人鬧事。”秦明給許飛打了一個電話。
“你他娘的還敢打電話,誰允許你打電話了!”虎哥見秦明打電話,越過柜臺,一把抓住了秦明的衣領。
“小子,放手!別在老子面前囂張,飛哥來了有你好看的!”
“哼,嘴還挺硬!”虎哥冷哼,用自己的板寸頭撞向秦明,后者立即鼻血長流,疼得眼淚打轉。“兄弟們,干活了。”
“明白——”
虎哥一聲令下,幾個小弟從衣服里掏出各種武器,噼里啪啦對準柜臺的玻璃窗猛砸。
虎哥一群人,是陳明宇找來砸場子的。
“住手!”
幾個呼吸后,許飛出來了,身后是拎著刀棍的力哥眾人。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砸我們的場子?”許飛一晃手里的厚背砍刀,厲聲質問道。
“兄弟們,砍死他們!”虎哥甩開手上的秦明,從后腰抽出一柄斧頭,一馬當先向許飛殺去。
眼見斧頭離許飛越來越近,他卻沒有驚慌,在斧刃還有兩尺時,一抬手,用厚背砍刀的刀背格擋。
“鐺——嗖——”撞擊聲和破空聲同時響起。
再看虎哥,手里空無一物,斧頭不翼而飛。許飛用《天刀十三式》的震字訣,一舉震飛了虎哥的斧頭。此時,虎哥還未反應過來,只覺得虎口發麻,手臂酸軟,如遭受了電擊。
《天刀十三式》,對付一個連野路子也不會的虎哥,實在是大材小用。
許飛修煉《天刀十三式》的時間還短,連皮毛也沒學到,更別說是精髓。但它的威力,許飛已經窺得一二,并根據招式、威力的不同,給它命了名。
蚩尤的年代沒有文字,兵主又沒有告訴許飛各招各式的名稱,無奈之下,許飛自己給《天刀十三式》命了名。
一到十三式,分別叫一飛沖天、天翻地覆、天羅地網、遮天蔽日、別有洞天、擎天之柱、天塌地陷、暗無天日、天誅地滅、回天乏力、上天無路、開天辟地、天下無敵。
目前,許飛只會第一式:一飛沖天。
別看只有一式,卻分為七招,一招格擋衍生出的震字訣,把虎哥的斧頭震飛了,由此可見《天刀十三式》的強大。
如果學完十三式,估計真的是天下無敵了。
“殺——”兩秒后,虎哥回過神,從腰上把另一柄斧頭拔了出來,大喝一聲又殺向許飛。
“殺——”
牽一發而動全身。虎哥的舉動,引起了全面的混戰,雙方十幾人在狹小的柜臺附近開始了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