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自制的羽箭破空而出,直奔樹枝上的那只野雞。阿甘
“撲棱棱——”野雞呆頭傻腦的觀望,看見許飛和許青山,心里有莫名的危機感,撲閃著翅膀飛走了。不過,飛慢了那么一眨眼的功夫,羽箭射中了一只翅膀。
野雞受傷,但不重,沒有從空中掉落下來。
“小飛,我們快跟上。它受了傷,飛不了多遠的。”許青山一見沒有箭出雞落,在感嘆技術下降之余,要許飛乘勝追擊。
“好。”
野雞受了傷,在半空中搖搖晃晃,朝山嶺下方飛去。許飛手提砍刀,許青山手握弓箭,步步緊跟,不希望到手的晚餐飛走了。
野雞飛出去兩百米,翅膀的傷越發的嚴重,無力繼續逃命,落在了一棵大樹上接受死神的宣判。
“嗖——”許青山瞅準時機,再射一箭。
“撲——通——”野雞的小腦袋中箭,頭朝下,倒栽了下去。
“哈哈,無論你怎么逃,都逃不出我的五指山。”許青山哈哈大笑,跑過去把野雞倒提起來,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二十年前,許青山經常帶著小弟去長白山打獵,何其逍遙快活。但后來,流落到江城,隱姓埋名,過著低調的生活,再也沒有打過獵了。時隔二十年,許青山又拿上弓箭,在山里打獵,如何不欣喜如當年?
“爸,你真厲害。這么遠的距離,居然一箭爆頭。”許飛也非常高興,跑過去把野雞搶過來,裝進了背上的麻袋里。
“那當然。我不僅箭法厲害,槍法更厲害,百米之外可以用AK47打落硬幣。只不過,半輩子沒有用槍了,也不知還有沒有當年的十分之一厲害。”
“今天是一個好機會,要不要試兩槍?說實話,我的槍在手里是擺設,還從沒開過一槍。”許飛頗為遺憾的說道,順手從腰上把格洛克手槍摸了出來。
“看情況吧。如果遇到大型野獸,我們就用槍擊斃它們。”
于是乎,兩父子在山里轉悠,看見什么獵什么。兩個小時之后,收獲頗豐,只不過全是小獵物,連一只體重超過五斤的獵物都沒有。最大的一只獵物,是一只全身灰毛的兔子,正在土里刨某種植物的根,許飛連弓箭都沒有用,憑超快的速度把它活捉了。
“小飛,快看,那里有一個洞穴,我估計里面有一個大型動物。”突然,許青山指著前方的一個洞穴,驚呼道。
許飛尋眼望去,只見前方的石壁下方,有一個直徑一尺多的洞穴。洞穴外面有新鮮的泥土,一看即知是某種動物留下的。從洞穴的規模看,里面的動物一定不小,體重至少有十斤以上。
“爸,我們沒有鋤頭,也沒有鏟子,這個洞穴怎么弄,能獵得到里面的動物?”許飛問道。
“哈哈,一看你就是外行。打獵并不一定要工具,好的獵人,空手出門也能滿載而歸。”許青山笑道。“快,四周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洞穴,要是有其他的洞穴,獵物就會從那里逃跑。”
許飛聞言,在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其他的洞穴。
“看來,里面的動物智商不怎么高,不知道給自己留一條后路。現在,唯一的出口已經被我們堵住了,看它往哪里跑。”許青山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從地上撿起樹枝和樹葉,在洞穴口生火。
“爸,你這是干什么?”
“這是獵人空手套白狼的方法之一,用煙把里面的動物熏出來。”
火生好了,許青山又撒了一泡尿,在半燃半熄之間,火堆產生了濃濃的煙霧,直嗆得許飛流眼淚。
不一會兒,只聽洞穴里傳出了響動,吱吱叫個不停,好像在大罵是哪個缺德鬼,在家門口放煙霧。
“小飛,獵物要出來了,做好抓捕的準備。”許青山適時的提醒。
“明白。”許飛緊了緊手里的砍刀。
許飛真擔心從洞穴里出來一條巨蛇。許飛的膽子很大,天不怕地不怕,但卻怕一種軟體冷血動物——蛇。如果里面是一條巨蛇,許飛絕對會丟刀狂叫,撒丫子逃之夭夭。
“嗖——”在許飛擔心之際,從洞穴里滾出來了一個肥嘟嘟的東西,速度很快,還沒看清是什么,已經跑出去了一段距離。
“快,追上,抓活的。”許青山丟掉手里的弓箭,健步如飛,追了出去。
許飛反應過來,把獵物往地上一扔,也追了上去。
那東西的速度很快,但卻是在短時間內爆發出來的,一會兒之后,速度慢了下來,被許飛和許青山追上了。這時,許飛看得清楚,那東西體型狹窄,全身有鱗,腦袋尖小,四肢粗長,背部微微隆起。
“是穿山甲!”許飛驚呼。
“抓住它!這可是好東西,很補人的。”許青山大喜,追得更快了。
沒錯,這是一只成年穿山甲,體重在十斤到十五斤之間,一直生活在這片山林之中。穿山甲是特化物種,視覺基本退化,嗅覺卻非常靈敏。現在是大白天,對晝伏夜出的穿山甲來說,正是睡覺的好時光。哪知,禍從天降,有人在洞外放煙霧。穿山甲無法忍受那種煙熏,飛快的跑了出來,卻被一路追殺。
穿山甲的藥用價值很高,活血散結、通經下乳、消癰潰堅......許飛和許青山哪會放過這個大肥肉?
“吱吱——”穿山甲回頭,看見敵人追了上來,大急,一咬牙,決定往那個危險的地方跑。那個地方,是穿山甲意外發現的,差點送了小命。從那以后,穿山甲再也不敢靠近那里。但現在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緊要時刻,動物的求生本能告訴穿山甲,應該往那個地方跑。
“哈哈,你跑不掉的,乖乖跟我們回去吧。”許飛一見近在咫尺的穿山甲,心里激動得很,都在打算怎么吃了它——是清蒸,是爆炒,還是燉湯喝?
突然,穿山甲的全身發出一道白光,消失不見了。
“這——”在許飛疑惑之際,自己的身上也發出了一道白光,如沐浴在牛奶里。緊接著,許飛的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飛悠悠轉醒。
“小飛,你終于醒了,沒事吧?”許青山的聲音傳來。
“爸,我沒事,只是全身酸痛。我們這是在哪里?”許飛糊涂不已,甩甩腦袋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們應該是迷路了。”許青山搖頭,也大惑不解。
“我記得我們在追一只穿山甲,碰到了一道白光,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也是。我才醒,看見你在我旁邊,過來準備叫醒你,哪知你也醒了。”
許飛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原地轉了兩圈,說:“爸,你有沒有發現,這里已經不是剛才我們的那個地方了。”
“我發現了。剛才我們在的地方是山林,山沒有這么高,相對高度不超過兩百米。可現在,你看那邊的那座山,應該有好幾百米。我不記得這附近有這么高的山。”
“爸,你說我們是不是穿越了?”許飛萌生了一個可怕而興奮的想法,覺得自己是穿越了。
“穿越?那是小說和電視中才有的,現實中哪有什么穿越?”許青山一個勁的搖頭,打死也不相信穿越了。
穿越,未免太離譜了。
“不是穿越,又怎么解釋眼前的景物?這里的山,明顯不在古槐村,莫非我們出現了幻覺?”許飛又有了新的猜測。可用力擰了一下胳膊,傳來的劇痛告訴許飛,他們并沒有出現幻覺。
“別管什么穿越,也別管什么幻覺,當務之急是走出去,回到古槐村。”許青山是現實主義者,不去東想西想,直奔最終的目標。
“好吧。可我們對這里完全是陌生的,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現在是下午,太陽在西方,而古槐村在東方,我們沿著太陽相反的方向走就行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