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薛雪之篇
如今的陳氏集團,在薛雪之的運營管理之下,已經成為全國百強企業的前十名,除了最前列的幾個國營企業比拼不過之外,在所有民營企業當中,薛雪之的陳氏集團當屬第一。
而薛雪之也順利產下一個女兒,取名叫陳筱葭。
這個名字有一半是陳銘想出來的,本來陳銘就想叫“陳筱”的,聽起來文靜又可愛,可是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國師”居然帶著陳銘家老子陳長生和二伯陳天生兩人一起過來,強行給陳銘的這個女兒加了一個“葭”字,說是圖個吉利和念想。
所以,她就叫陳筱葭了。
當然,陳銘也非常滿意,因為陳筱葭這個名字也很好聽,也很可愛。
“以后,我會一輩子保護你們的,我會永遠在你們身邊,不再讓你們受到任何的傷害。”
陳銘靠在薛雪之的床邊,抱著襁褓中的陳筱葭,溫柔地對薛雪之說道。
“她在我肚子里面的時候,我只要一念叨到你的名字,她就會踢一下我的肚子,可見陳筱葭也是很想念她的爸爸的,聽不到爸爸的聲音,她也覺得很孤單。”薛雪之的嘴唇很白,氣若游絲地對陳銘說道。
女人生一次孩子那就是走過了一次鬼門關,能夠心甘情愿為一個男人生孩子的女人,那都是偉大的,這種偉大的愛,可以讓她克服一切的困難。
“你的陳銘爸爸回來了。”陳銘念了一句。
陳筱葭瞇著眸子,在熟睡著,一動也不動。
“怎么不踢了?”陳銘打趣道。
“你要說,陳銘哥哥人家很想你,她才會踢一下的。”
這時候,葉祈走了進來,這些時日,都是葉祈在這里陪著薛雪之的,畢竟一個女人來照顧另一個女人,各方面都要方便許多,不過陳銘也沒有閑著,薛雪之產后這段時間,陳銘是一直在產房外面等著的,隨時待命。期間陳長生來看過很多次,也帶了很多金牌月嫂過來,不過都被葉祈攆走了,葉祈的理由就是“自己人信得過”,她這個健康專家來照顧薛雪之,比任何人都要靠譜。
而實際上也是如此,葉祈對薛雪之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每一步都是嚴格按照營養學來的,包括產后的一系列身體按摩,排除淤血等等,葉祈都做的非常到位。
可謂無微不至。
葉祈的這一番話,讓薛雪之羞得忽然扭過了頭去,精致的面龐上多了一絲緋紅,而陳銘卻盯著陳筱葭,按照葉祈剛才的描述說了一遍,果然,懷中的女嬰兒腳丫子猛地往上踢了一下。
陳筱葭那長長的睫毛和乖巧的嘴唇,像極了薛雪之,不過臉型和輪廓卻和陳銘又幾分相似,都不算大,線條很好看。這時候的陳筱葭還在熟睡著,呼吸聲非常均勻,看上去安安靜靜,乖乖巧巧。
“哈哈哈,還真是這么一回事。”陳銘笑出聲來。
“按我說,別人薛姐都給你生了一個這么漂亮的女娃娃了……為什么你老陳家的結婚證上卻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你當初答應好的呢?”
葉祈是直來直往的性子,有什么說什么,也不怕得罪陳銘,她叉著腰,一副要為薛雪之討回公道的模樣。
“葉祈,別,沒什么的。我不在意這件事情。”薛雪之趕緊伸出手去,要拉住葉祈,可是身子一動就撕扯到了傷口,疼得她嬌俏的臉上一陣抽搐,隨即發出一聲疼痛的喊聲。
“啊呀!你別亂動啊!傷口撕裂開了怎么辦!?”葉祈趕緊阻攔,關切地伸手枕在薛雪之的脖子后面,替她觀察傷勢。
而這番情景把陳銘也著實嚇了一大跳,剛才還沉浸在回憶當中的他趕緊迎上去,緊張兮兮地問道:“怎么樣?痛不痛?”
薛雪之緊蹙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來,微笑著說道:“沒事啦。”
陳銘這才舒了一口氣,葉祈的腦袋也從被子里面伸出來,繼續著剛才的那個話題道:“要說付出,薛姐為你付出的難道還少嘛?一個女人最美好最珍貴的那幾年時光全部耗費在你這里了,這是多少錢都換不回來的你知道不?你別以為薛姐就非你不可了我告訴你陳銘,前段時間有一個姓江的,也是個人才,大學期間暗戀了薛姐四年,一度打算挖你墻角的你知道不知道?薛姐心在你這里他沒能夠挖得動。”
“是叫江云青,我知道這個人,效力于龍王旗下的一處跨國洗黑錢的機構里面,滅奏前段時間鏟除龍王余孽的時候被一并給端了,干干凈凈。”陳銘立刻反應過來,表情變得嚴肅。
“這我當然知道!我是說你的結婚證本子!”葉祈還要追問。
“我結婚證上的那個女人,名字叫半夏,已經死了,聽長白老嫗和我千雙姑姑說,那丫頭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成為我的妻子,她為我付出太多了,而我卻什么都不知道……她為了我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替我斷仇敵的祖墳風水……然后毀了自己生生世世……”
說到這里,陳銘的眼神開始暗淡下去,他不知道半夏臨死前是遭受了怎樣的痛苦,但是按照長白老嫗的說法,她的死一定是非常難看和凄涼的,因為逆天而為,天道反噬,可以說是這世間最痛苦的死法,不治之癥,全身潰爛……
“你說,她付出那么多又能夠得到什么呢……我答應長白老嫗,在她的墓碑上留下陳家兒媳的稱呼,在我的結婚證上留下她的名字和身份證號,我能夠做的,只有這些了。而她為我付出的不僅僅是這一世的性命啊……”
半夏的犧牲太大了,就連陳長生、陳千雙、陳天生這些長輩都看不下去了,就算陳銘不主動這樣要求,估計陳長生也要強行給半夏一個名分,否則這份虧錢將會伴隨著陳家世世代代地傳下去,永遠還不起,永遠還不清。
長白老嫗沒有說什么,在一切都了結之后,她默默轉身,一個人又回到了長白山深處去了,這一次,是她一個人,孤身一個人。沒有一個乖巧的徒弟在她身后陪伴著她跟她講一些幼稚天真的笑話了。
陳銘反應過來自己不該在這種場合說這一番話,趕緊收住自己的情緒,臉上擠出微笑來,說道:“不過,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我不會忘記她對陳家的恩情,但也絕對不會忽略雪之你對我的感情,還有對陳家的付出。”
“嗯……你只要回來了,我就覺得這個世界都是明亮的。”薛雪之眼角流過一滴晶瑩的淚花。
她很愛哭,
也很堅強。
這些年耗盡青春年華就為了等候一個男人的歸來,韶華白首,青燈孤影,最終讓她等到了這一天。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
三個月之后,薛雪之調理好了身子,穿上了一襲美麗的婚紗,這場婚禮沒有聲勢浩大的車隊和人群,沒有震驚整座城市的排場,但是,整個金陵,所有位于財富和權力巔峰的一群人,幾乎都到了。
在金陵郊外的一處教堂內,等候著兩位新人,教堂內安安靜靜地坐著一群人,送給這對新人最美好的祝福。
教堂四周的草坪外,停著幾輛商務車,都是不起眼的牌子,今天來這里的人沒有一個人是自己開車來的,可以說,這場婚禮,低調至極,甚至還比不上金陵很多農村里面的婚禮有排場,沒有一輛豪車接送,但是每一輛車里面裝著的人,卻都是權柄滔天,或者是富可敵國的。
雖然比不上那些煤老板嫁女兒娶媳婦的婚禮那樣虛張聲勢,但是至少這場婚禮的份量之重,也是沒有一個人敢輕視的。
也算是給足了陳銘的岳父岳母面子。
薛義和王玉穎兩夫婦今天臉上都掛著笑容,看得出來,王玉穎是打從心里高興,而薛義臉上卻有些藏不住的感慨和悲涼,畢竟,自己養了這么多年的女兒,終于要披上婚紗,嫁入另外一個家庭里面了,想到這里,一個當父親的也未免心生傷感。
金陵新上任的市委書記齊狂歌為陳銘和薛雪之證婚,陳銘的娘家洛家那邊也來了不少大佬級的人物,陳長生和陳天生,一位是享譽全國的商界翹楚,一位則是一只腳已經踏實了軍委副主席高位的軍界大佬,份量絕對驚人。
而齊狂歌這個奇才也是不容小覷的存在,雖然這老小子甘愿千里迢迢跑到金陵來當個市委書記明顯不安好心,但誰都知道齊狂歌這個怪胎的能量,所以他的出席必將帶來整個西南所有政界舉足輕重的一群人。
西西里島的老教父帕特里克,不遠萬里趕來,親自為陳筱葭做了洗禮,一滴甘露落在陳筱葭的額頭上,小家伙發出清越的笑聲,好聽極了。
這一天,平淡無奇,沒有豪車,沒有夸張的酒席,一切四平八穩,低調收斂,但是對于薛雪之而言,這一天的意義,足夠她記住一輩子。
穿著婚紗的薛雪之,美得驚人,雖然剛剛生完孩子,但是身材的恢復得極好,這跟陳銘和葉祈的悉心照顧有關,也跟她的心情有關。
頭紗輕輕隱住薛雪之那嫵媚的臉蛋,彎彎的細眉,櫻桃似的小嘴身上則是穿著潔白的婚紗,手里面捧著一束捧花,坐在那里靜靜地等候著自己,她一笑,傾國傾城,百媚皆生,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她說:“老公,你終于來娶我了。”
現場儀式感十足的氣氛,讓這個丫頭又一次哭了,還是那副模樣,一如當年大學里面見到陳銘時候的那個樣子,那種只屬于薛雪之的簡單和純粹的眼神,此時此刻,再一次出現在了陳銘的面前。
看到這一幕,陳銘發誓,將會守護這個眼神、這個笑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