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轉機來了(中)
王首長這一次真打算死磕到底,應對這個敏感事端,他的態度是始終保持緘默,一條路走到底,鮮于家跟他之間的交情,雖然說不是幾百萬可以交代得清的,他無論如何,都會始終如一地站在鮮于家這邊,毫不動搖。
王首長全名叫王濤,本來就是在鮮于家的扶持下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算得上是鮮于家在朝廷里面的嫡系,在宦海浮沉中,如果不是鮮于家的力保,估計前幾年的幾次換屆大震蕩的時候,就已經把他從朝野永久除名了。所以說王濤自身,對于鮮于家安排的這件事情,還是非常重視的。
他視察完工作之后,很千篇一律地叮囑了兩句司空見慣的話,就直接乘車回家了,剛剛一下車,接駕的女秘書就對他說道:“首長,您可算是回來了,那位黃局長都已經等了您很長時間了。”
“黃局長?”
王濤微微遲疑,往他的家里走,進了客廳,就瞧見公安分局的黃局長已經等候在那里了。
“喲,黃局長,什么情況?”
王濤讓周圍的一群人回避,然后熱臉迎了上去。
“陳銘的情況如何了?”黃局長把帽子輕輕放到漢白玉桌上,小心翼翼地問道。
“還沒有承認,不過今天下午應該受了不少折磨,現在不死也殘廢了。”王濤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一次鮮于家千叮呤萬囑咐,一定要處理好這件事情,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們幾個可擔待不起啊……所以必須要結局好,不要留下小辮子給別人抓到。”黃局長一臉慎重地說道。
“這個放心好了,進度我已經讓那邊的馬所長加快了,估計就這幾天,陳銘就能弄死。你知道的,有時候這些事情,也不能操之過急了,否則要出亂子。”王濤點了一支煙,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煙,在空中點了兩下,然后恍惚地抬起頭,道:“你懂的,一旦鮮于家那邊改口,或者說出了別的狀況,那么陳銘如果不死,那就還有轉機。”
“嗯,不錯,所以弄死陳銘要遲一步,現在就弄殘廢行了。我們也別真的跟鮮于家吩咐的那樣去做。”黃局長點頭說到。
“……嗯……這段時間……有些忙碌吧?頂得住不?”說道這里,王濤會心地笑了笑,滿是褶子的臉上,擠出一圈圈深深的溝壑來。
“還沒問題,都是一些小魚小蝦的,我也猜想陳家在京城的布局和人脈并不算多,所以說就算陳銘想要發動他的關系救他出去,有我們兩人頂在風口浪尖的地方把關,一般人也把他弄不出去,不說別的了,就是這邊的區委書記親自來了,也把人弄不走。”黃局長笑瞇瞇地說道,用手在空中比劃著。
京城一個區的區委書記。
已經相當于一個市級單位的市委書記了,而且按照直轄市的規矩的話,直轄市的要比一般省級行政單位高出半級。
所以區委書記已經比普通市委書記都要高出半個頭了。
這種大牌,現在黃局長說了,來了也弄不走人。如此看來,他的確是有些有恃無恐,肆無忌憚了。
“嗯,明天鮮于家會來人,到時候我們倆再去一趟看守所那邊,跟馬所長匯合,到時候再商量如何處置陳銘的問題。反正現在真正綁架的也還沒有抓到,怎么說都是我們這邊有道理。”王濤點了點頭說道。
“放心吧,這個案件我一手接管,所以根本不用去擔心,每人能查得出來真兇是誰,現在大家只需要知道,陳銘是個綁架犯,就足夠了。”黃局長說道。
“說來,除了揍他之外,還有什么方式可以讓他更痛苦一點,我覺得這小子是賤皮子,不好好收拾收拾,他是不清楚狀況的。”王濤說道。
“哼,要審辦一個犯人,實在是太簡單了,在他臉上烙點東西,或者直接拔掉指甲撒上辣椒水什么的……用不了多久,就是鐵打的漢子,也要跪地求饒了。”黃局長一副熟練操作的表情,很輕描淡寫地說道。
“哈哈哈!好!就這命辦,決定了!明天我們就去看守所那邊實踐一下!”
王濤樂滋滋地點頭答應下來。
此時此刻,陳銘已經把所有看守所這邊能夠喊得動的一群人收拾掉了。
他身上也負了不少傷,拳頭是血淋淋的,也不知道是敵人的鮮血,還是他拳頭破碎流出來的鮮血,總之現在陳銘已經徹底成為了一個血人。
看守所這邊算是徹底安穩下來了,再沒有人敢上,他們之前圍上去群毆陳銘之前,被許諾了很好的未來,說什么拿下陳銘就提前釋放什么的條件,結果這群充滿期待的年輕人圍了上來,卻沒有一個能把陳銘徹底丟翻在地,結果一群又一群的人,被陳銘打得滿地找牙,再也爬不起來了。
陳銘這個時候也真的累脫了,他是實在不行了,好在那王濤領導走了之后,這些人工作起來也沒有那么較真較硬了,以至于陳銘能夠在艱難的斗爭之后,勉勉強強地解決掉一群人。
“呼呼呼呼……”
一個沒有完全被陳銘打趴下的獄友掙扎著,龜縮在角落里面,悄聲問陳銘道:“小子……別打了……靠……我是真的看守所拘留的……拿了一包煙被叫過來收拾你的,現在我煙不要了給你,你別打我了成不……說來……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這么能打……要不然我們出去之后就跟著你混吧。”
陳銘愣了瞥了這個趴在地上的年輕人一眼,問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是什么原因被抓進來的?”
“哈哈……哈哈哈……說來真尼瑪夸張,我跟我兄弟幾個喊了一個小姐來服務,結果哪里知道,這小姐質量高,也嫩,當然要價也貴,但是那天確實是錢沒帶夠,結果小姐就說錢不給夠就報警,我們幾個不相信她敢報警,也就沒當一回事……結果你猜咋滴……我勒個去……這個世界上真有這么恐怖的事情啊……這可要比仙人跳還恐怖……這個女人在警察來了之后給警察看了照片,你猜她多少歲?臥槽!十四歲!老子當場就要吐血了!這個社會怎么了!?”
陳銘真沒想到那個躺在地上的哥子居然還有心跟他吹這個牛,聽得他都有些覺得怪怪的,這種場合,這種環境下,一身是傷,居然在聽一個哥們兒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