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
現在陳銘在京城,的確有些孤軍深入的味道,當朝幾個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其實沒有哪一個屬于陳銘的直接人脈;但對于皇甫家和鮮于家而言,情況就大不一樣了,其實無論怎么算,兩大家族都應該占據上風才對,
但是眼下,情況卻逆轉了,陳銘反而死死壓住鮮于家一頭,憑借一次最大可以定性為危害公共安全罪的名號,直接朝鮮于家施壓,并且一舉端掉了鮮于家在公安系統里面的大量人脈,手段可謂兇殘。
而與此同時,借著這一次機會,鄭玄策也開始朝兩大家族施壓,而因為有更大牌的人出手了,鮮于家和皇甫家一時間也非常重視眼下這件事情,比較朝中的每一尊大人物,背后所牽扯的利益鏈條都堪稱恐怖,這些人如果真的出手,那么肯定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不過兩大家族的人也知道,現在這個局面,鄭玄策不可能把動靜鬧得太大,最多就是點到為止,所以兩大家族對于鄭玄策的一系列舉動,直接采取不抵抗政策,也沒有讓自己背后的大佬出面調停的意思。
畢竟,請佛容易送佛難,要調動一尊大佛,香火錢得夠驚天動地才行。
種種情況,就是現在整個京師陳銘和鮮于、皇甫兩家的局勢寫照。
除了鮮于家和皇甫家之外,木門家卻是出奇得安靜,一直沒有太大的動作,一副坐山觀虎斗的模樣。不過眼下陳銘也不愿意把木門家族牽扯到這一場角逐當中來,木門家如果能夠保持中立,那么對陳家而言,其實是一件非常愿意看到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陳銘和黛琳已經聽完這場講座了,兩人從教室里面出來,黛琳伸了個懶腰。
“你寢室在哪,我送你回去。”陳銘微笑道。
“我現在不想回去。我們去河邊走走怎么樣?”黛琳莞爾。
“可以。”有美人邀約,陳銘也表示贊同,他點頭答應下來。
“我覺得吧,解決負債率上升問題不應寄過大希望于對貨幣債務總量的管理,其實很多時候,給定融資結構,是很好的方法。”忽然黛琳冷不丁冒出一句,對剛才她聽的講座做了一個總結。
“這個老教授講得不錯。”陳銘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比較不是這個專業的,只能聽點具體實戰操作的經驗,而很多經濟學方面的教條和專業名詞,陳銘知道得還真不是很多,所以也只能在腦海里面留個梗概。
“京師大學幾乎每天都有這種很優秀的講座,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每天都來這里。”黛琳粉嫩的小臉下,泛起一絲微暈。
“挺忙的。”陳銘坐在駕駛座上,用手肘靠在車窗位置,掏出一支煙,卻不點燃,含在嘴里過干癮。
“隨你。”黛琳巧笑嫣然。
“說來,我媳婦似乎挺懂這個的,如果可以,還真想讓她來接觸一下這些東西,讓她把這個專業里面一些很復雜的術語解釋給我聽。”陳銘近乎于自言自語地說道。
“……噢……”黛琳眼神里閃過一絲暗淡,緩緩道:“她是學金融的嗎?”
“也沒差,總之大同小異。”陳銘把煙放回煙盒,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