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六章·熒惑守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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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玄策這一番話,讓陳銘感受到了足夠的誠意,現在的情況的確是這樣的,如果說鄭玄策能夠有意要回饋陳銘一些東西,那么不用說,陳氏集團北京分公司很快就能夠在京城壯大,并且成為足以抗衡鮮于、皇甫的強大存在。追書必備
當然了,京城現在格局有變,就像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一般,有勢力衰弱倒下,那就有更為強勢的站起來,京城這塊土地上天生就不缺乏野心家,不缺乏天資卓絕、天命所歸的大才,這些人,只要有機會,就會一往無前、所向披靡,站到京城的巔峰。
只不過,現在這個局勢來看的話,暫時的當事人,還只有陳家、鮮于家、皇甫家而已,木門家現在已經衰落,而東三省的幾只大老虎現在都還沒有動身的意思。
陳銘很平靜,也很理智,他在等變數。
“話又說回來,鄭老,有個人我倒要想向你打聽打聽。”陳銘忽然想起來什么,趕緊問鄭玄策道。
“哦?什么事情?”鄭玄策一愣。
“是關于‘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的,亦或者說,是‘約克郡屠夫’組織。”陳銘皺了皺眉頭,眼神凝重嚴肅,“這個人的名字叫‘主教’……當然,也可能只是代號,總之當時木門仲達是這么稱呼他的。”
主教。
那個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帶著強大催眠術的男人,那個可以輕易殺死自己的男人。
恐怖的存在。
讓陳銘現在想起都不禁有些害怕,這個動一動手指就可以把陳銘輕易殺死的“主教”,究竟是何方神圣?到底是哪里來的高手?這些都是讓陳銘疑惑不已問題。
“‘主教’啊……”鄭玄策皺了皺眉頭,似乎有所保留,他沉思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跟陳銘緩緩道:“這個需要我和你當面談……很復雜……總之是跟‘羅網’有關的強大存在……傳聞之中,這個組織,滲透在各個國家的政治格局和黨派體系里面,可謂是‘天羅地網,無可赦免’就是很多世襲制的政體里面,都有‘羅網’的人滲透……就恐怖到這種程度,它就像是一枚毒瘤,留存在世界各國,影響著整個世界的經濟政治格局……當然了,這僅僅只是傳聞而已,是不是屬實,還是一個巨大的問號。”
“難道說這一次所謂的‘洗牌’,就跟‘羅網’這個組織有關?”陳銘一怔,他似乎從鄭玄策的話語里面聽出來某些端倪,他知道,這里面的確有著更為可怕的東西蟄伏,稍微不慎,自己這種微弱的存在就會被碾壓得粉身碎骨。
“沒有,這一次沒有。”鄭玄策很直接地搖頭,繼續道:“這一次僅僅只是起了風而已,之后就再沒有更多的進展了。”
起風。
好名稱。
形容得恰如其分。
就像當今的某位東三省大佬的處境一樣,不知道從哪里吹起來一股所謂的“風”,然后這位東三省大佬就寢食難安了。
“嗯,好,明白了,更為詳細的內容,我等你的答案,鄭老,你那邊有時間就打電話給我。”陳銘點了點頭說道。
“好的,那就這樣,掛了。”鄭玄策說完也就掛斷了電話。
陳銘抓著手機,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重,他咬了咬下嘴唇,似乎在糾結著什么,口中喃喃道:“羅網啊……”
這時候,薛雪之才很懂事地湊過來,笑瞇瞇地盯著陳銘,問道:“什么‘羅網’?”
陳銘這才想起來他把美人晾在一邊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此情此景,實在是有些煞風景,不由的陳銘有些惋惜,他拍了拍薛雪之的腦袋,笑著道:“沒有什么大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嗯,我相信老公。”薛雪之乖巧地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出去走走。”陳銘一屁股坐起來,開始穿衣服。
“啊……啊啊……啊?”薛雪之嚇了一跳,她驚訝地盯著陳銘,慌忙道:“不行啊……你不能下床走動,要好好休息才行的……醫生說你……”
“沒事的,我的身體我自己太了解了,我就是一小強,只要不被徹底打死,沒多久就能完全康復了。”陳銘嬉皮笑臉,光速一般把衣服套好,然后一蹦就下了床。
這時候薛雪之才真正確認陳銘真是好得差不多了,之前脊椎的傷勢看來并不嚴重,她只是被醫生的一番重話給嚇到了而已。
“……真沒事?”薛雪之盯了陳銘很長一段時間,然后才確認了陳銘的確是完好無損的。
“走了。”陳銘牽起薛雪之的小手,然后直接拉著她就往外跑。
現在已經是暮色四合了,陳銘和薛雪之之前一起喝了一點雞湯也就算是晚飯,而且薛雪之也說自己不餓,所以陳銘打算帶著薛雪之好好逛逛街,然后待會兒真正餓了的時候再去找吃的。
對于和陳銘逛街,薛雪之從來都是頭頭是道,她一直覺得,晚飯之后她和陳銘應該有一段鐵打不動的逛街時間,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交流夫妻感情,才能讓夫妻之間更為融洽。
這樣很好。
陳銘也表示完全認可。
于是兩人牽著手,在購物中心的步行街上一路走了很遠,兩個人都是屬于那種特能走的人,而且薛雪之也不購物,就是拉著陳銘一個勁往前,所以就算是再大的購物中心,也能在短時間內被薛雪之和陳銘之間走穿。
“不購物來購物中心做什么……”陳銘一邊打趣地抱怨著,一邊笑瞇瞇盯著小腦袋晃來晃去的雪之丫頭,心中滿是寵溺。
眼前這個女人,將會在接下來的半輩子里面,跟著他陳銘一路走下去,白頭到老,不離不棄么?
真希望會這樣。
陳銘有些感嘆,究竟是天工做了怎樣極致的美,才能讓他陳銘遇見像薛雪之這樣好的女孩子,心性純善,與世無爭,溫柔嫻靜,但是卻又充滿著只屬于她的小哲學。
薛雪之這樣的女孩子,恐怕就是不遇到他陳銘,也會遇到其他貴人相助吧,因為這樣性格善良柔和,很多時候情愿自己吃虧也要讓一切和和睦睦的丫頭,是個正常的人都愿意多幫助她一些的。
而這個社會,小勝靠智,大勝靠德,薛雪之沒有小聰明,但卻有大包容,她這樣的女孩子,沒有理由不遇到貴人相助,在她的身上,甚至將很多道家的哲學都詮釋了出來。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
薛雪之就是這樣一個如水的丫頭。
甚至于陳銘的另外一個姑娘,名字里面真正有“水”字的姑娘,都無法詮釋這句“上善若水”的哲學,這也是那位姑娘一直很欣賞薛雪之的原因。
想到這里,陳銘不禁覺得是自己碉堡了,居然能夠把薛雪之分析得這么透徹,他頓時感覺自己成就感十足。
“咦,你看,那只狗狗,我昨天就看見他了,今天他又出來散步了,跟我們一樣。”這時候,拉著陳銘的手在前面走的薛雪之忽然轉過身來,笑瞇瞇地盯著陳銘,手指卻指著自己身旁不遠處一只被沒有尾巴的小狗,它被主人牽著,在興匆匆地往前奔進,小腿跑得極快,但是速度卻慢得需要主人刻意放慢腳步來適應它。
“哦?”陳銘忽然笑了出聲來,他打趣道:“雪之,你這么說來,狗和我們一樣,那么我們不是狗么……”
“我的意思是,我們和小狗一樣,都是小生命,平凡卻又偉大著。”薛雪之瞇著眼睛也笑了起來,眼睛瞇起來的縫隙里面,透出清澈到讓人難以置信的光芒,非常好看。
陳銘有些呆了。
這個妮子,真是越發迷人了。
這種迷人不是依靠性感的穿著和身材,而是笑容的純善和美好,是一種最能動人心魄的迷人。
“好好好……雪之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陳銘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薛雪之剛才的設定了。
“我忽然覺得我說得好有道理,我自己都無法反駁了……哈哈……”薛雪之也自我感覺特好地點了點頭,感覺自己都被自己說服了。
“話說回來,我之前說的,我們這一趟結束之后,就去找個地方旅游一下,你還記得不記得?”陳銘忽然想起來什么,轉身問薛雪之道。
“噢?去哪里?”薛雪之滿是期待。
“是這樣的,我今年過年之前決定跟老布阿龍去一趟他家鄉,你也跟我一起去吧,就當作是旅游了,他家那邊的風土人情還是很有意思的。真的。”陳銘當然是想起來當初的承諾了,而現在京城暫時平靜,而年關將至,陳銘打算兌現當初說的話,陪老布阿龍回家鄉去一趟,順便看望一下老人家。
陳銘現在都還記得當初承諾老布阿龍的話:
“啥都不說了!今年過年,老子,還有你嚴才五兄弟,跟老布阿龍兄弟你回你們村子打一轉!讓咱娘,讓咱村里面人都知道,老布阿龍在外面有出息了!讓那狗曰的翠花后悔,尼瑪的,什么叫嫁個有錢人就叫有出息?現在的女的價值觀怎么這么扭曲!?也不那鏡子照照自己尼瑪的什么貨色!擦!我兄弟都看不上!那婆娘瞎了狗眼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感覺就是在昨天,殊不知已經過了很久了。
深冬之后,就是新年,隨著天氣越來越冷,新年的年味也越來越濃烈了,陳銘的計劃是過大年之前先去老布阿龍家里面拜個早年,然后就跟薛雪之回金陵,等陳長生、祝健從西北回來,然后一家人團聚。
當然,陳銘更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計劃,已經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看了,從京城一路盯著,到南方,回金陵。
熒惑守心,司天下人臣之過。
上一次熒惑守心發生在2001年,下一次熒惑守心會發生在201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