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這些日子也從錄像和別人的口中了解到了當日其他人和“十一佛陀”,以及纖靈對戰“刀魔”圖匕的戰況,對于纖靈戰勝“刀魔”圖匕,陳銘倒是有十足的信心,不為別的,就憑借這幾年纖靈在聯合國維和部隊立下的赫赫戰功,陳銘推測,纖靈的戰斗力已經極有可能觸碰到“超星系團級”的大門了。
也就是說,纖靈現在的程度,絲毫不亞于“十一佛陀”里面的個中翹楚,如果跟“十一佛陀”之中的單個交手,纖靈至少可以立于不敗。
而那個“刀魔”圖匕在摩根莊園一戰之后,已經是身受重傷,再加上又失去了“莎拉維爾”這把利器,戰斗力必然是大打折扣,一個纖靈其實要應付圖匕,是綽綽有余的,就算“刀魔”圖匕被賦予了“絕殺”意志,陷入狂暴,但只要纖靈做好準備,放正心態,一樣能夠穩贏。[棉花糖Mian花tang.cc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不過,“絕殺”意志,倒是一個變數,這是陳銘當初沒有預判到的。
“你們嘗試一下呢。”
陳銘忽然冷笑一聲,一股殺氣忽然爆發出來,頓時讓周圍的四個人不寒而栗。
“這是!?”
“這種殺氣!?”
“我的天……”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這種殺氣跟那天完全判若兩人,你究竟藏的有多深?”這時候,葉赫那拉扶風也嚇了一跳,他能夠察覺到,陳銘剛才散發出來的殺氣和意志,象征著“星系團級”的巔峰水準,這種實力,的確可以付出重傷的代價,讓他們四個人遭到重創,甚至于死掉一兩個人。
“我是陳銘,陳家家主,你們是知道的。”陳銘冷笑一聲,繼續道:“我重復一遍,不要拿我的女人來威脅我,否則,死。”
“好……”葉赫那拉扶風這個時候也有些戰栗了,因為他能夠察覺到,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和陳銘單對單交手,極有可能就是碾壓式的,因為陳銘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太磅礴浩瀚了,已經臨界于“星系團”和“超星系團”之間了
當然,這個時候,只有陳銘自己心里面清楚,這些所有的“殺氣”,都是他裝出來的,現在的陳銘,因為身上殘留的傷勢,使得他的戰斗力不足巔峰狀態的一成,但那些是身體的傷勢,卻不是大腦和精神的損傷,陳銘的精神力還保持在巔峰的狀態,甚至于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還略有提升!
所以這段時間,陳銘別的什么都沒有去修煉,就把心思放在提升自己的“氣勢”上了,讓人對他的真實實力做出天差地別的誤判。
當然,這只能用來對付這種高手,碰上類似于“主教”這樣擅長讀心的對手,也一樣沒有辦法。
“不過,我們還是那個前提,陳銘先生,請你配合我們追查‘夷則’。否則哪怕是‘十一佛陀’死傷多人,我們也要繼續糾纏你下去。誠然有你在的時候,陳氏集團安然無恙,我們敬畏你的實力,但是你總有疏忽和不在場的時候,到那個時候,你還能夠保護你身邊的人嗎?”葉赫那拉扶風這個時候雖然有所退步,但是最基本的立場卻依舊不變,必須要讓陳銘配合他追查“夷則”。
陳銘臉色一變。
的確,讓“十一佛陀”這種“星系團級”的高手每時每刻地盯著陳氏集團準備下手,那將會是一件讓人非常頭疼的事情,任何家族,任何強大的集團,都敵不過這么多高手的暗殺和狙擊。
好在“十一佛陀”是講道理的人,而且現在不隸屬于任何利益集團。
而且再退一萬步說,現在的情況其實也是陳銘吃大虧,他本來就是打腫臉充胖子,只不過運氣好的是之前他的戰績讓在場的四個“十一佛陀”成員真的以為他就是“胖子”,所以現在還不敢輕易動手,要是等一會兒這些個人失去耐心了,那么就不好說了,只要有一個人上來一探深淺,立刻就能察覺到陳銘現在沒有多強的實力。
這種狀態下的陳銘,哪怕是尊貴的“王儲”,也無濟于事,因為身邊還有雪之,就是巔峰狀態下的陳銘,也不敢保證在這種情況下既能擊退四個“十一佛陀”成員,又保護好身邊的薛雪之。
所以眼下,只能妥協。
不過不能太明顯。
“我倒也非常渴望跟‘十一佛陀’的高手們過過招,不過眼下身邊還有一位紅顏知己,我怕的是待會兒的場面太過于血腥,使得她看了會做噩夢
。所以跟各位過招的機會只好往后挪了。”這句話,說得氣勢十足,也的確符合了陳銘這個身份和這個實力的特征,不浮夸,也不示弱,但是卻極好地迷惑了“十一佛陀”的這四個人。
“哈哈哈,好,陳銘先生果然是明事理的人,我們相信陳銘先生的實力,也敬佩陳銘先生為了保護薛雪之女士做出的讓步。請借一步說話。”
葉赫那拉扶風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邀請陳銘上兩外一輛車。
這是一輛奔馳的商務車,有一個司機開著車停在距離這輛賓利最近的地方,邀請陳銘上車。
“雪之,自己開車回家。跟你爸爸媽媽說,我暫時不能跟他們一起吃飯了。”陳銘轉過頭去吻了一下薛雪之的額頭,笑容倒也輕松。
薛雪之卻是快要哭出來了,她眼睛里面淚珠子直打轉,沒有滴下來,她嘟著小嘴,想要挽留陳銘,但是她足夠懂事,知道這種時候不能瞎鬧,所以她只能忍住哭意,非常不情愿、非常勉強地點了一下頭。
“嗚嗚……早點……回來……”薛雪之委屈地說道,聲音里已經有濃濃的哭意。
“沒問題的。”陳銘揚了一下手,然后迅速下車,關上車門,在四個“十一佛陀”的護送下,上了那輛奔馳商務車。
寒風冷雨之中,薛雪之孤零零地望著那輛奔馳慢慢駛遠,最后鼻子里一酸,撲倒在方向盤上,“哇”的一聲,哭出聲來了。
薛雪之不傻,她知道陳銘這一去,有可能短時間內回不來了,她和他,短暫相聚之后,又要匆匆離別。
何以飄零去,
何以少團欒,
何以別離久,
何以不得安。
風雨之中,隔著被雨點彌漫的車窗,她哭得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