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兒書,張偉龍想出去逛逛,走出臥室下樓,見到爺爺鄭坐在客廳里陪著一個陌生人喝茶聊天。
“爺爺!”張偉龍打了聲招呼,“家里有客人啊。”
“是啊!”張德旺介紹道:“偉龍,這是你邵伯伯。”
“邵伯伯,您好!”張偉龍禮貌地問候道。
“你好,狀元,你小的時候,我抱過你的,沒想到你成為了高考狀元了,真是一表人才啊!”一個面相五六十歲的男子笑呵呵道,說著把目光投向張德旺,“張叔,以后你有福了。”
“偉龍這孩子是挺乖的。”張德旺微笑道,指著茶幾上的一本集郵冊對張偉龍說道,“你不是喜歡集郵嘛,這是你邵伯伯的父親集的郵票,你看看,喜歡的話,給估個價。”
張偉龍微微一愣,對集郵冊里的郵票充滿了好奇,想知道里面都有哪些郵票,他覺得這個時代集郵者手里極有可能有真由,問道:“邵伯伯,您是想把這本集郵冊里的郵票賣掉?”
“是的,家里有點困難,不然,我也舍不得把老爺子的寶貝賣掉的。”
“噢。”張偉龍應了一聲,挨著爺爺坐下,拿起集郵冊翻看了起來。
這本集郵冊里中的很多郵票,張偉龍從未見過,重生之前,他也是一個集郵愛好者,可他手里最貴的郵票單枚不過兩百多元,但他知道一些存世量很少,拍賣成交價很高的一些知名郵票,耳熟能詳的“大龍郵票”、“藍軍郵”和“全國山河一片紅”都出現在集郵冊,大部分郵票是建國以后的郵票,有一部分是文革期間的郵票,民國期間和清代的郵票都為數不少。
“全國山河一片紅”等珍郵并沒有讓張偉龍心跳加速,雖然這些郵票未來有很大的漲幅空間,可畢竟數量太少了,整本集郵冊的郵票不足八百張,就算以后平均一枚能賣兩萬塊錢,總共也不過一萬六千元,而他知道猴票未來的價格能夠漲到上萬元一枚,而他手里的猴票數量超過十萬枚。
當然,張偉龍沒有異想天開地認為自己手里的猴票全部以每枚過萬元的價格賣掉,總共賺十多億元,且不說能不能成功,對他而言,等到每枚上萬元的價位出售是不劃算了。等將來猴票的價格漲到了一定的程度,張偉龍拋售套現一部分猴票,把獲得的資金用于其他方面的投資,肯定獲得更好的投資回報率。
過去近一年的時間,張偉龍算得上全身心投入復讀高考之中,但是,他也有抽出一些時間去想將來那些投資可以讓他獲得豐厚投資回報,若是他想到的這些投資都能夠成功的話,那三十年后,他將擁有無比巨大的資產,用富可敵國來形容一點也為不過。
郵票的數量并不少,少說有六百枚,張偉龍并沒有一一細看,絲毫不擔心對方會拿假郵票來蒙騙他,翻看完之后,抬頭望著準備出售郵票的人,問道:“邵伯伯,這些郵票,你打算賣多少錢呢?”
“低于五千元,我是不會賣的。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可寶貝這些郵票了,很少給別人看的。”
“原來是遺物啊。”張偉龍暗自嘀咕了一句,雖然他不知道當先這些郵票值多少錢,但他可以肯定到了九十年代,這些郵票送到拍賣會上,至少可以賣幾百萬。
想了片刻后,張偉龍臉上流露出一些笑容,說道:“爺爺,可能這些郵票現在不值五千塊錢,多放幾年,可能能賺錢的,邵伯伯家里有難處,我們就買吧。”
“既然你想要,爺爺就給你買了。”張德旺說著站了起來,“立強,你等一下,我去房間拿存折,到銀行取錢給你。”
“張叔,麻煩您了。”
“都是自家人,你就別客氣了。”
張德旺臥室的地板下面放了三萬多元的現金,但是他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在家里存放了很多現金,而去年十一月份,他往銀行里存了六千元,從未取出過,這次準備取出五千元用于購買郵票。
張德旺進房間拿了存折和身份證外,還拿了一個布袋子,準備用這個袋子裝集郵冊,防止成交之前,邵立強偷偷集郵冊里的珍貴郵票取走。
張偉龍、張德旺和邵立強三人一同來到銀行,張德旺取了五千元,把錢交給邵立強,收下集郵冊和里面的郵票,錢貨兩清。
交易完成后,張偉龍和張德旺回到家中,張德旺把院子的大門緊緊關上,并用插削插上,防止院子外面的人推門進入。
張偉龍掏鑰匙打開房門后,含笑望著張德旺,問道:“爺爺,你是不是知道這些郵票價值超過五千元?”
“現代具體值多少錢,我不太清楚,但其中幾張清代的郵票在建國之前,賣掉換成金條,金條留在現在遠不止賣五千塊錢。”爺爺笑呵呵道。
“爺爺,既然您知道這些郵票值錢,您為何不多給一點呢?”
“在商言商。我和邵立強的父親是朋友關系,但并不是那種過命的朋友,他去世后,邵立強可從來沒有看完過我啊。賣五千塊錢,是他自己開價的,我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主動加價。”
“哦,這樣啊。”張偉龍微微一笑,又問道,“那邵伯伯為什么會主動拿郵票找你呢?”
“是我主動找他的。、我早就知道他父親有集郵的愛好,具體有哪些郵票,我也不清楚。最近聽說,他的兒子準備娶媳婦了,可家里條件不好,女方娘家提了不少要求。昨天,我在路上遇到了他,想到你喜歡集郵,就順口問了他一句,這不今天下午,他拿郵票過來了。”
“邵伯伯的父親去世多少年呢?”
“有五六年時間了,得了癌癥死的。”張德旺輕嘆了一口氣,“你也別想太多了,我們花五千塊錢買這些郵票,夠意思的了。”
“爺爺,您這是給自己找借口呢?!”張偉龍嬉皮笑臉道,“我覺得您剛才說的沒錯,在商言商,這筆生意完成,我們覺得賺了,邵伯伯也覺得自己賺了,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根本沒有必要想太多。邵伯伯也不是傻子,來之前,肯定找其他的集郵者問過價,肯定別人的開價低于五千元,不然,他也不會開這個價錢的。”
張德旺含笑點頭,認同了張偉龍的分析,他不喜歡迂腐的人,對于張偉龍懂得變通,他感到滿意,說道:“剛才你說,這些郵票不值五千塊錢,還讓我掏錢買下,是不是故意騙你邵伯伯呢?”
“算不上故意騙他,我真的不知道值多少錢,但我覺得集郵冊里的郵票的數量不少,加上有些郵票清代的,近一個世紀的郵票啊,可能現在賣不上特別高的價錢,但過幾年,價錢肯定會更好的。”
“近一個世紀?若是我沒有記錯華夏最早的郵票‘大龍郵票’是1978年開始發行的,一百多年了。”
“爺爺,好記性啊。剛才,我沒有仔細看,現在要好好瞧瞧這些郵票了。”張偉龍坐在沙發上,從布袋子里取出郵冊,“爺爺,在你的記憶中,哪張郵票最貴?”
張德旺接過集郵冊,翻了幾頁,指著一枚郵票說道:“應該這枚郵票最值錢。”
張偉龍盯著爺爺所指郵票看了幾眼,感覺上輩子看過這種郵票的圖片,可他不記得這枚郵票叫什么名,也不知道這枚郵票未來的價格,好奇問道:“這種郵票叫什么名字?”
“紅印花小字當壹圓。這種郵票比較特殊,原來是紅印花稅票,好像當時清政府實行新幣改革,當時的郵政部門為了應急,花稅票加蓋改值當成了郵票使用,這種當壹圓的,小字的,還有種字體更大的,這種小字的特別值錢,存世量沒有多少的,還有幾種當不同其他面值的,”
“爺爺,你怎么知道這些啊?”
“解放之前,我在報紙上看到過這些報道,當時,報紙上有這張郵票的照片,那時年輕,記性也好,加上這枚郵票比較特殊,就記住了,沒想這么多年還沒有忘記。當壹圓,就是值一銀元的意思,當時的銀元很值錢的。我看相關報道的那會兒,這樣一枚郵票值很多錢了,具體值多少,我就記不得。”
“這里還有一枚沒有加蓋改值的,是不是就不是郵票。”
“應該不是的,算是花稅票,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貨錢兩清的事情,他不會那么沒臉沒皮的。不過,我們家現在也不缺錢花,這些郵票就放著吧。”
“爺爺,你的記性這么好,你還記得近四五十年的物價變化嗎?”
“我又不是神仙,當然記不清楚了。你問我大概什么時候,某些東西什么價錢,我可能還想的起來……”張德旺的話說到一半,聽到了敲門聲,把郵冊遞給張偉龍,“你拿回房間收著,我去開門,這些郵票,別隨便給別人看……”
“知道了。”張偉龍呵呵笑著點頭道,站了起來,拿著集郵冊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