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在面具背后冷冷一笑:“此時此刻,你認為你還有資格嗎?”
一聽陳浩這話錄末賀不禁怒道喝道:“那你是在威脅老子了?老……”
還未等錄末賀把話說完,陳浩陡然扭動金槍狠狠的在其臉上拍了一下。瞬時間錄末賀本就紫紅的臉,此刻更是顯得血紅。
“你……”錄末賀未曾想陳浩會在他說話的時候,給予毫無準備的一擊。
“少在老子面前妄稱老子!”陳浩很是不屑的冷哼道。
錄末賀瞪著銅鈴大的眼睛怒喝道:“士可殺不可辱,我回鶻勇士從未有怕死之人,你想要以本將軍性命相要挾,那你是大錯特錯!”
就在這時山谷外一朵煙花凌空升起,陳浩瞥了一眼之后嘴角露出冷意道:“是嗎?好!待會我送你一份厚禮!”
一份厚禮?錄末賀被陳浩的這句話,弄得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就在這時山口的通道已然打通,一隊人馬向這里駛來。起初錄末賀以為是自己的騎兵,但是當撇頭一瞧時不由的愣住了。騎兵倒是騎兵,只不過不是他的。而最為讓他為之色變的是,這支騎兵所抓獲的俘虜竟然是他的兵士。
易成天滿臉污血的來到陳浩近前行禮道:“易成天不辱使命,將山外回鶻騎兵悉數消滅。其中兩千人已被斬殺于山外,其中一千余人潰散逃走,剩余五百人便是這些俘虜……”
什么?易成天每口述一句,錄末賀的心就如刀絞一般疼痛,這可是他辛辛苦苦積攢的勢力,竟然就在一夜之間損失過半,此刻他才明白為何山口一直未有動靜,原來是兩處開花山外也陷入了戰局。此時此刻除了對眼前這位黑衣人憤恨之外,他更疑惑的是他山外的三千多騎兵是如何被擊敗的。
“我方折損多少兄弟?”陳浩對于易成天所報的戰況絲毫未有情緒波動,而是問起了這一次己方損失了多少兄弟。
易成天嘴角微動,過了許久這才沉聲回稟:“雖有妙計將回鶻騎兵擊敗,卻陣亡兩百余人,重傷一百人……易某有愧!”
什么?打的本將軍三千多騎兵倉皇敗北,竟然只折損了你們兩百余人,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錄末賀此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心中一致認定山外有大批的唐軍,否則不可能將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事實便是如此,也容不得錄末賀不相信。
當易成天接下陳浩的命令之后,便率領所有部眾繞過山谷,來到了回鶻騎兵聚集的地方。隨后易成天在左右兩側各分布一百五十人,他自身帶著一百人直入回鶻軍中逢敵便殺。隨后三面夾擊借著火光之勢,使得回鶻騎兵不知虛實。
待這三千回鶻騎兵反應過來之時,易成天便率領部下迅速撤離。幾番騷擾與沖殺之下,就會給回鶻將領們出了一個難題。若是全力追殺易成天這四百人,定會耽誤打開山口的時機,屆時他們的將軍錄末賀就會多一份危險。
但若是不與追殺便會受到諸多騷擾,以至回鶻騎兵諸多傷亡。回鶻奈何游牧民族冠以騎兵為勝,當年突厥強盛之時,鐵騎可謂橫掃天下,即便大唐也望塵莫及,最后不得不渭水之盟。
然而所謂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回鶻雖然攻勢雖然了得,但是防御能力卻是騎兵的最大弱點。因此在易成天幾番有備而來的攻擊之下,回鶻已經損失慘重。最后終于被打急了,回鶻不再施以防御之策而是主動出擊。
如此一來正中了陳浩與易成天反的圈套,待易成天三股隊伍朝三個方向逃竄之時,回鶻的騎兵也緊跟了上去。最后果然如預料的結果一樣,緊追而來的回鶻騎兵全部中了埋伏,紛紛掉進了設置好的三個陷馬坑。陷馬坑中有倒立的竹尖,如此一來千余人皆釘死于陷阱之中。隨后利用地形優勢采用圍圈打援方式,不停的消耗回鶻的兵力。
神出鬼沒的唐軍將回鶻騎兵攪得是暈頭轉向,最后見人數雙方懸殊不甚很大,這才全面進攻進入混戰模式。俘虜了五百余人,而己方也損失了兩百余人……
“這不是你的錯,能有如此戰果已然是個奇跡……今日之因必會有他日之果!”陳浩不置可否的自顧的自語道。
過了片刻陳浩目視錄末賀,繼而輕聲道:“怕不怕死?”
“哼!何懼生死!”錄末賀冷言以對,不會因為生死之間而受到威脅。
陳浩自顧的點了點頭,見此刻大局已定也無需過多顧慮,于是冷笑道:“好!既然如此!給我殺了這些不投降的回鶻兵!”
此刻天罡地煞等十八人,已經將這谷中一百回鶻兵圍在了其中。待陳浩話應剛落,十八人便手起刀落砍向這一百人回鶻兵。不消片刻的功夫,一百人成了谷中尸體的一份子。
“哼!本將軍綽號食人惡魔,你以為殺了區區幾人,便可以讓本將軍恐懼?你太天真了!”錄末賀雖是如此說道,但是眼角卻有些許抽搐。
陳浩未有理會錄末賀的話,而是淡淡地說:“不懼生死是件好事,那你的人頭我要了!”
說著毫無征兆的金槍一動,人頭便掉落在地。隨后吩咐易成天將人頭用布包裹起來,然后拎著人頭獨自向山外走去。此時陳浩的心情有些沉重,雖然這一次用了多方巧計成功的挫敗了回鶻兵,但是陳浩卻絲毫的高興不起來。與這四百人朝夕相處早已經有了感情,這份兄弟感情或許只有經歷生死才會有所體會。陳浩深知此事若不是索騰有意置他于死地,也不會有如此的事情發生。但是世事皆有兩面性,雖然此事讓陳浩失去了眾多戰友,但是卻讓陳浩成熟了不少,也使得剩下的兩百人經歷戰爭的洗禮。然而不論患得患失,經此一役之后,陳浩注定成為河西將領之中少有的文將。而陳浩與索家的恩怨,從此刻起也將成為不死不休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