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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以后,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兩人就站起身來往外走。臨上車之前,朱一銘發現裴濟特意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樓,眼光在他所在的辦公室的位置略作停留,竟有依依不舍之感。
朱一銘覺得他是不是有點太過敏感了,如果因為此事丟了書記的寶座的話,那恒陽官場可能會跌落一地的眼球。這從某種程度上來看,貌似也太夸張了一點,但是聯系老板之前強硬的話語,也并不是就沒有可能。誰知道呢,只能靜觀其變。朱一銘倒不希望裴濟就此離開,畢竟兩人搭班子的這段時間,還算愉快,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是袁長泰、邵大慶一會雖暫時被壓制住了,但還沒有徹底認輸,如果新書記和他們聯手的話,那自己的處境可就艱難了。當然他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關鍵要看這事帶來的后果,以及老板準備怎么辦,想不想借此事拿下裴濟,現在估計只有李志浩心里清楚。
行了大約一半路程的時候,裴濟的電話打了進來,朱一銘一接才知道,那邊已經通知他了,八點鐘的時候,到李志浩的辦公室。朱一銘看看時間還早,此時七點還沒到,但也不方便說去什么別的地方。他輕輕地哼了一聲,算是知道了,打定了主意,就在接電話的短短時間之內,他已經打定主意了,裴濟去哪,他就跟著去哪,他想通過實際行動,給裴濟一點信心,于是低聲吩咐了于勇一句,跟上裴書記的車。說完以后,他就倚在車后座的靠枕上,閉起了眼,看似休息了,其實頭腦卻在告訴地運轉著,仔細分析著眼前的局勢。想著,想著,朱一銘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說實話,這段時間確實比較累,之前忙著準備迎接驗收組的事情,今天又出了這樣的事情,真是費心勞神得很。
于勇叫朱一銘的時候,他吃了一驚,說實話,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睡著了。他一看窗外,車已經進了縣委大院,兩車正緩緩地滑向停車位,連忙用兩手在臉頰上輕拍了兩下,想讓自己盡快地清醒過來。他知道裴濟現在是想盡快把這個不良影響給挽回來,早點過來候著,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至少向領導表明一種態度——我已經知道錯了。
兩人一起下車以后,朱一銘朝裴濟望去,只見他已經滿面微笑,沒有一絲一毫的焦慮之色。朱一銘心想,看來確實如自己所料的那樣,裴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人物,至少城府夠深,否則絕對不會在短時間之內,把狀態調整得如此到位,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朱一銘換位思考一下,他覺得自己應該還沒有這么強的應變能力,看來有些東西確實是歷練出來的,你不服都不行。
兩人邁步往常委樓走去的時候,竟發現許多科室、部門的燈都亮著,有些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部門,竟也是燈火通明,看來大家都想借此來表明一個態度,至少不要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裴濟和朱一銘來到李志浩辦公室門前的時候,很是意外,因為這兒竟然烏燈瞎火,人跡全無。朱一銘開始一愣,后來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估計是正在招待驗收組的人還沒有回來。今天他們還待在恒陽要到明天上午才離開,趕往下一個迎接驗收的縣城。
兩人對視了一眼,朱一銘小聲說道:“書記,要不我們先去委辦坐一下,剛才看見那邊好像有人在。”裴濟聽后點了點頭,現在確實沒有地方去,總不至于待著這吧,要是猛地來個人,不把人家嚇著。
去了縣委辦以后,陳強在呢,還有其他一些科室,基本都有人在,朱一銘一一打了招呼以后,就和裴濟一起來到了陳強的辦公室。李倩見勢連忙過來泡了兩杯茶,不管怎么說,這兩人可都是肖銘華的領導,她不能坐視不理。說實話,陳強對裴濟并不是十分待見,下午的事情已經傳開了,說裴濟現在是瘟神一點也不為過,沒有人希望他沾身,但是他和朱一銘一起過來的,他也不能做得太過分。
三人坐在這,氣氛很是壓抑,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一些閑話,誰也沒有提到下午的事情,大家都在刻意回避。裴濟感覺到陳強的態度不是很熱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此時人家不往背后扔石頭就不錯了,你還指望熱情接待,那是想都別想了。朱一銘坐在那,也有幾分后悔,他此時才意識到之前自己可能把這事想簡單了,因為陳強在他的印象一直是一個比較實誠的人,他都有如此的表現,可見此事的后果還是很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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