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恒陽御風圖?
此刻,郭鄖的表現真是一個慘字了得,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了,顧梅站在一邊見后,有忍俊不住之感她盡管才剛回來個把月的時間,但對于沙場的這個老板還是有點了解,平時說眼高于頂一點也不夸張,幾時見過他如此低聲下氣地哀求別人要是被鄰居們看見,準會以為看花眼了,這怎么可能是他們記憶中的郭老板呢,反差也忒大了
朱一銘和齊云聽了郭鄖的話以后很是意外,他們本以為這貨最多就在鎮上、縣里有點關系,想不到還有個姐夫在市政府不等朱一銘開口,齊云搶先問道:“你姐夫是誰,是他讓你這么干的?”
郭鄖聽了這話以后,心里一拎,隨即否認道:“不是,不是,這事和他沒有半點關系,是我自己搞的”
“哦”朱一銘聽出了對方話里的意思,看來他對這個姐夫還是很維護的,有必要問一問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沖著齊云使了一個眼色有些話,他不方便出口,畢竟身份在那,而齊云則無需有這些顧慮
“你姐夫是誰?”齊云厲聲問道,“你該知道你身上的問題有多嚴重了,居然敢槍對著常務副市長,這會要是再敢在這信口開河地胡說,那你這輩子就準備交代在里面了”
為了防止這貨在情急之下亂咬,齊云特意警告了對方一番,也算是防患于未然這貨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干出什么事情來也不足為奇
“不敢,不敢”郭鄖說道,“您就是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胡說呀,我姐夫是林之泉,剛從西山縣調到市里去做市長助理,你們應該認識?”
他的話音剛落,朱一銘就大聲喝道:“你胡說八道,我看你是把剛才齊秘吧長說的話當做耳邊風了,你敢把你剛才的那話再說一遍”
郭鄖聽了這話以后,心里雖然一驚,但剛才那話已經說出去,總不至于再收回來,那可等于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并且做實了剛才那個什么秘吧長說的信口開河,那簍子豈不是越捅越大了意識到這點以后,他只好硬著頭皮把剛才的那話又重復了一遍
朱一銘開始的時候,以為這家伙是在信口胡謅,見他思考了一番以后,居然仍這樣說,他意識到這里面一定有問題,否則不會這么死咬的他知道這會如果緊追不舍的話,反而會讓引起對方的警覺,不如退一步,讓其自己往外說不光不會有什么問題,反而會收到好的效果
想好對策以后,朱一銘冷冷地說道:“小子,我看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呀,你要說別人我可能不太清楚,要說林助理是你姐夫的話,那我可真要再抽你一個嘴巴了我和林助理認識將近十年了,怎么不知道他有這樣一個小舅子?你知道冒充領導家屬是什么罪嘛,林助理雖然只是副廳級,但他的岳父可是副省級領導,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隨便想起什么人來都敢叫姐夫”
郭鄖聽了朱一銘的話后,他往久江里面跳的心思都有了,看了對方一眼,連忙解釋道:“朱市長,您別誤會,我剛才說的不是應天的那位,我姐和林之泉是那種比較隱蔽的關系”
為了表示他剛才的那話沒有撒謊,郭鄖直接指名道姓,防止對方不信,他還特意點出了林之泉的岳父是應天的這點剛才朱一銘并沒有交代,他特意將其說出來,就是為了證明剛才那話的真實性
在場的人聽了他的這話以后,差點沒笑出聲來,齊云還不甘心,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姐和林之泉是情人關系,對不?”
郭鄖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這會又不得不承認,他輕輕點了點頭
朱一銘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以后,敏銳地感覺到這對他而言是一個機會,于是低聲說道,現在幾點了,隨即裝模作樣地把手機掏了出來朱一銘摁下錄音鍵以后,沖著郭鄖說道:“你剛才亂七八糟的究竟想說什么,我怎么越聽越糊涂,慢慢說,你和林之泉助理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
郭鄖此刻差點哭下來,心想,這事哪兒能放到桌面上來說呢,但看眼前的架勢,他今天不把這話說清楚,這關可能就過不去了,只好硬著頭皮把剛才的話又詳細說了一遍他擔心朱一銘再聽不清楚,到時候他還要重來一遍,所以這次說得很慢,幾乎一字一句的在說
等對方說完以后,朱一銘悄悄摁下了存儲鍵,雖然他知道這玩意不會有什么大用,但有些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郭鄖見他說完以后,眼前的這個朱市長好像陷入了沉思,聯系到對方剛才說和他那便宜姐夫認識十年了,所以他心里燃起了希望,連忙出聲哀求道:“朱市長,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的虎威,改天我做東,把我姐夫請到場,就當我給您賠禮道歉了今天這事,你看……”
朱一銘聽了郭鄖的話以后,心想,你要是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林之泉,就是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不會和你一起請我吃飯的這話他只能在心里想想,絕不會當著這個二貨的面說出來的
郭鄖正滿懷期待地看著朱一銘,突然耳邊響起了警笛聲,并且非常雜亂,一聽就不止一輛警車他聽了警笛聲,三禿子等人也聽見了,幾個人看看地上那閃著寒光的砍刀和鐵棍,臉上一片煞白
朱一銘正愁不知該如何打發他呢,畢竟剛才他說出和林之泉認識近十年了,現在對方也證明了他和林之泉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子舅關系,他要是不找個借口,直接收拾這伙人的話,似乎也有點翻臉不認人之感
聽到耳邊響起的警笛聲,朱一銘立即有了主意,他看著郭鄖說道:“現在不是我不幫你,你也聽到了西山縣警方的人過來的,我盡管是副市長,但也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現在你的事情得有他們說了算了,我也是愛莫能助了”
聽了朱一銘的話后,齊云硬憋著沒有笑出聲來這家伙真是太壞了,不光一腳把“三七分”踹進了坑里,而且還做出一副與我無關的造型出來這樣的演技,不去演戲,真是太浪費人才了
郭鄖聽了朱一銘的話后,長出了一口氣,這事只要對方答應不在追究,讓西山縣警方的人經手,那他就一點問題也沒有西山縣公安局長鄭飛就是他那便宜姐夫在去市里之間剛剛提拔上來的,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樣這樣一來,他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為了防止朱一銘出爾反爾,郭鄖滿臉堆笑道:“朱市長,今天這事確實是我的錯,改天我一定負荊請罪,但你剛才已經說過你們不再過問這事了,你可是一市之長,不會說話不算話?”
郭鄖這話看上去對朱一銘恭敬有加,實則卻是暗藏玄機他一方面給朱一銘戴高帽子,讓他不得在插手此事;另一方面用“你們”二字,把朱一銘那邊的所有人都包括了進去這樣一說,不光堵住了朱一銘的嘴,而且避免了其他人從半路殺出,向西山縣警方的人施壓,為他順利脫身掃清了障礙
朱一銘當然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不過他并不點破,順著對方的話說道:“行,一會縣里的人過來以后,我們什么話也不說,他們如果覺得你可以走,我絕不阻攔,并且連那玩意都讓你帶走”
朱一銘邊說,邊沖著黃振手中的那把土槍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