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消失在天邊的一鳥兩人,手持拂塵的老道重重的哼了一聲,沒有再行追擊,雖然他心中不太愿意承認無法追上對方,但畢竟這里距離角斗場已經不遠了,他知道此事角斗場正處于極度混亂的狀態,更隱藏著颶風集團的五星級高手,他并不打算以身犯險,略微猶豫了一下,便向相反的方向遁走。
“歐陽長青,平時我們雖無交往,卻也沒有仇怨,莫非你今天真的打算與我們颶風集團為敵?”角斗場上空,溫布雷少將手中握著他的戰斗武器天雷百符劍,虛空而立,在他的對面,有著一名身穿太極道袍,踩著太乙回風劍的修者。對方御空而行,腳底的太乙回風劍微微擺動,蕩起一個個的太極圖案,顯然也是五星級的高手。
“溫布雷先生,話不能這么說,蝦有蝦路,蛇有蛇路,在這海洋北方環天狼山島鏈的資源開發上,你們颶風集團已經占得了太多的好處,甚至搶占了一條碎星金礦脈,這些我們都可以容忍,但想不到你們竟然將那什么小輩的比賽搬到了這天狼山舉行,莫非真將這天狼山當成了你們集團的后花園?”踩著太乙回風劍的道人語氣不溫不火,但說出的話卻極具挑釁。
“哼,莫非你們以為區區一個青云門,便可以不將集團放在眼中了嗎?我最后勸你一句,若真的開戰,青云門不夠集團塞牙縫,同樣你歐陽長青也不是本將的對手,若是就此退去,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一意孤行,休怪我翻臉無情。”溫布雷單手劍指歐陽長青,語氣凌厲的呵斥道。
他并沒有立即出手擊殺,對方的實力不低,戰斗起來,縱然能夠擊敗對手,自身也定然會受傷,甚至可能波及到無辜,能夠將對方驚走自然是最好的。
那歐陽長青聞言長笑三聲:“溫布雷先生好大的自信,我歐陽長青一手太乙劍不敢說出神入化,也算是爐火純青,對上你,縱然未必能勝,也絕對不至于怕了你,況且你還真以為今天是我一個人來嗎?血滴子老兄,還不快快出來!”說著,他拍了拍手。
從西北方偏僻的角落一間不起眼的鋪子中,一名身穿嗜血骷髏魔袍,披肩散發,雙眼血紅的妖異男子踏著五行凝血幡騰空而起,與歐陽長青并肩而立。
“你作為修道之人,竟然與妖魔勾結在一起,實在是奇恥大辱。”溫布雷見到血滴子后,瞳孔微微一縮,這血滴子的實力不在歐陽長青之下,是附近數萬海域中出了名的大魔頭,這兩人聯手,實力已經超過了他。不過自古道魔不兩立,雖然進入混亂年代后,在望月界,天地靈氣稀薄,各種秘典失傳,經常有些人道魔雙修,兩者之間的隔閡也漸漸地少了。但這兩人的聯手定然是為利所圖,用言語激將一下,或許可以套出一些底細。
“溫布雷,你少在道爺面前裝圣賢,你既不是道家之人,也不是魔修,有什么資格指指點點,不會是怕了我們吧。我歐陽長青也絕對不是趕盡殺絕之人,只要你們集團的人盡數撤出天狼山,讓出碎星金礦脈,今天的事情便就此揭過,如若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了。”有了血滴子相助,歐陽長青底氣頓時壯了不少,說話也不怎么客氣起來。
“讓出碎星金礦脈?就憑你們兩個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溫布雷哼了一聲,對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第二議長剛帶著集團高手去附近島嶼搜索礦脈的幾個小時后,這兩人便來了,內部一定出了奸細。
“此人已經冥頑不靈,我們聯手將其收拾了,正要老子的五行凝血幡還缺少一名主魂,用他的魂魄正合適。”血滴子陰聲一笑,一抖長幡,五星凝血幡迎風便漲,將方圓數千米的空間籠罩,天空頓時暗了下去,卻見在遮天蔽日的黑色幡表上,有著五道不同色彩的光標,象征著五行之力,一道道蘊含了水,金,土,火,木等元素的妖魔魂魄紛紛從黑色長幡中涌出,呼嘯著撲向溫布雷。
溫布雷臉色微微一變,他并沒有后退,而是一抖手中的天雷百符劍,一道道雷符飄出,虛空炸裂,將那些妖魔魂魄震碎。
歐陽長青哈哈一笑,噴出一口真元,依附在飛劍上,大喝一聲:“太乙劍第一式,分光掠影!”
數十道飛劍的幻影從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斬殺向溫布雷,這些幻影并不是迷惑對手,而是利用空間震動產生共鳴,真真實實的殺招,每一招都相當于一名五星級高手揮出一劍的力道,這正是太乙劍的精髓所在,
在這歐陽長青出劍的同時,溫布雷已經開始迅速的后退,他對這歐陽長青的劍招還是有一些了解的,在后退的同時,將自身渾厚的斗氣凝聚在天雷百符劍上,一招招的轟出,金鐵交鳴的聲音不斷響起,他虛空飛渡,連續退出兩三百米,終于將這一招分光掠影化解。
而趁著這個空當,血滴子召集的妖魔數目大增,雖然被雷符炸散不少,剩下的卻依舊數目可觀,場面隱隱有失去控制的趨勢。
“巴爾博,還不出來迎敵,難道你準備讓四大議長在議會上罷免你嗎!”溫布雷朝著地面大喝一聲。
雖然平時,巴爾博與溫布雷在集團內部,彼此有些利益沖突,互相敵視,但此時是共同抵抗外敵,若這巴爾博在此時此景,為了一己之私,置集團利益于不顧,拒不出手,此事過去,他的將軍位置絕對保不住。正是基于這個原因,溫布雷才大聲呼喝其出來助戰。
“哈哈,我原本還怕提前出來搶了你溫布雷將軍的風采,既然你求我幫忙了,我倒是不好拒絕。”巴爾博穿著一身青銅色的古怪盔甲,一腳將賓館的門踹飛,竄上天來。大敵當前,他還不忘占幾句口頭上的便宜。
實際上,在血滴子到來的時候,巴爾博就已經注意到了對手的路數,掃了一眼攻擊被血滴子與歐陽長青兩人聯手壓制的柳風一眼,淡淡的說道:“這血滴子交給我來對付,你將那歐陽長青解決便是。”
說著一震手中長劍,化為一道飛鴻,直接沖撞進五星凝血幡召喚出來的妖魔群中。
他手中的紫火破煞劍的攻擊劍陣中封印了極為恐怖的紫色地心火焰,正是這些妖魔魂魄的克星,卻見劍光閃動中,那些妖魔魂魄紛紛破滅,而他的身形毫不停留,直接沖殺向血滴子的本體。
血滴子臉色一變,顧不得傷敵,先求自保,黑色長幡猛的一卷,化為一道黑色幕墻,攔住紫火破煞劍的攻擊。
呼啦一聲,一串紫色雷霆在黑色長幡的表面炸開,紫色劍光略微黯淡了幾分,但血滴子手中的長幡卻豁開了一道半尺長的口子,他的嘴角也溢出了一絲血絲,快速向后退去。
沒有了血滴子的制肘,溫布雷的劍光雷符斗氣威力也徹底釋放出來,輕松的破掉歐陽長青太乙劍的第二式以點破面,第三式開天斬地,直奔他的胸口而去。
鐺的一聲脆響,歐陽長青的太乙回風劍與溫布雷的天雷百符劍硬碰了一下,竟然崩開一個拇指寬的缺口,差一點便就此報廢。
“歐陽長青,你還是如此的不長進,若是你將太乙劍的第四式一劍封喉練成,或許還可以與我交手幾招,僅憑借前三式,那是自取其辱了。”溫布雷大喝一聲,又是一劍劈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