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仙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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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者,號曰軒轅。能劾百神,朝而使之。弱而能言,圣而預知,知物之紀。自以為云師,有龍形。自擇亡日,與群臣辭。至于卒,還葬橋山,山崩,柩空無尸,唯劍舄在焉。仙書云:黃帝采首山之銅,鑄鼎于荊山之下,鼎成,有龍垂胡髯下迎帝,乃升天。群臣百僚悉持龍髯,從帝而升,攀帝弓及龍髯,拔而弓墜,群臣不得從,望帝而悲號。故后世以其處為鼎湖,名其弓為烏號焉。神圣淵玄,邈哉帝皇。蒞萬物,冠名百王。化周六合,數通無方。假葬橋山,超升昊蒼。
容成公
容成公者,自稱黃帝師,見于周穆王,能善輔導之事。取精于玄牝,其要谷神不死,守生養氣者也。發白更黑,齒落更生。事與老子同,亦云老子師也。容成,專氣致柔。得一在昔,含光獨游。道貫黃庭,伯陽仰儔。玄牝之門,庶幾可求。
方回者,堯時隱人也。堯聘以為閭士,煉食云母,亦與民人有病者。隱于五柞山中。夏啟末為宦士,為人所劫,閉之室中,從求道。回化而得去,更以方回掩封其戶。時人言,得回一丸泥涂門,戶終不可開。方回頤生,隱身五柞。咀嚼云英,棲心隙漠。劫閉幽室。重關自廓。印改掩封,終焉不落。
老子姓李名耳,字伯陽,陳人也。生于殷,時為周柱下史。好養精氣,貴接而不施。轉為守藏史。積八十余年。史記云:二百余年時稱為隱君子,謚曰聃。仲尼至周見老子,知其圣人,乃師之。后周德衰,乃乘青牛車去,入大秦。過西關,關令尹喜待而迎之,知真人也,乃強使著書,作《道德經》上下二卷。老子無為,而無不為。道一生死,跡入靈奇。塞兌內鏡,冥神絕涯。德合元氣,壽同兩儀。
關令尹
關令尹喜者,周大夫也。善內學,常服精華,隱德修行,時人莫知。老子西游,喜先見其氣,知有真人當過,物色而遮之,果得老子。老子亦知其奇,為著書授之。后與老子俱游流沙,化胡,服苣勝實,莫知其所終。尹喜亦自著書九篇,號曰《關令子》。尹喜抱關,含德為務。挹漱日華,仰玩玄度。候氣真人,介焉獨悟。俱濟流沙,同歸妙處。
涓子者齊人也,好餌術,接食其精。至三百年乃見于齊,著《天人經》四十八篇。后釣于荷澤。得鯉魚腹中有符,隱于宕山,能致風雨。受伯陽《九仙法》。淮南山安,少得其文,不能解其旨也。其《琴心》三篇,有條理焉。涓老餌術,享遐紀。九仙既傳,三才乃理。赤鯉投符,風雨是使。拊琴幽巖,高棲遐峙。
呂尚者冀州人也。生而內智,預見存亡。避紂之亂,隱于遼東四十年。適西周,匿于南山,釣于溪。三年不獲魚,比閭皆曰:“可已矣。”尚曰:“非爾所及也。”已而,果得兵鈐于魚腹中。文王夢得圣人,聞尚,遂載而歸。至武王伐紂,嘗作陰謀百余篇。服澤芝地髓,具二百年而告亡。有難而不葬,后子葬之,無尸,唯有《玉鈐》六篇在棺中云。呂尚隱釣,瑞得鱗。通夢西伯,同乘入臣。沈謀籍世,芝體煉身。遠代所稱,美哉天人。
嘯父者,冀州人也。少在西周市上補履,數十年人不知也。后奇其不老,好事者造求其術,不能得也。唯梁母得其作火法。臨上三亮,上與梁母別,列數十火而升西,邑多奉祀之。嘯父駐形,年衰不邁。梁母遇之,歷虛啟會。丹火翼輝,紫煙成蓋。眇企升云,抑絕華泰。
師門者,嘯父弟子也,亦能使火,食桃李葩。為夏孔甲龍師,孔甲不能順其意,殺而埋之外野。一旦,風雨迎之,訖,則山木皆焚。孔甲祠而禱之,還而道死。師門使火,赫炎其勢。乃豢虬龍,潛靈隱惠。夏王虐之,神存質斃。風雨既降,肅爾高逝。
務光者,夏時人也。耳長七寸,好琴,服蒲韭根。殷湯將伐桀,因光而謀。光曰:“非吾事也。”湯曰:“孰可?”曰:“吾不知也。”湯曰:“伊尹何如?”曰:“強力忍詬,吾不知其他。”湯既克桀,以天下讓于光,曰:“智者謀之,武者遂之,仁者居之,古之道也。吾子胡不遂之!”光辭曰:“廢上非義也,殺人非仁也,人犯其難,我享其利,非廉也。吾聞非義不受其祿,無道之世不踐其位,況于尊我,我不忍久見也。”遂負石自沉于蓼水,已而自匿。后四百余歲,至武丁時,復見。武丁欲以為相,不從。逼不以禮,遂投浮梁山,后游尚父山。務光自仁,服食養真。冥游方外,獨步常均。武丁雖高,讓位不臣。負石自沉,虛無其身。
仇生者,不知何所人也。當殷湯時,為木正三十余年,而更壯。皆知其奇人也,咸共師奉之。常食松脂,在尸鄉北山上,自作石室。至周武王,幸其室而祀之。異哉仇生,靡究其向。治身事君,老而更壯。灼灼容顏,怡怡德量。武王祠之,北山之上。
彭祖者,殷大夫也。姓名鏗,帝顓頊之孫陸終氏之中子,歷夏至殷末八百余歲。常食佳芝,善導引行氣。歷陽有彭祖仙室,前世禱請風雨,莫不輒應。常有兩虎在祠左右,祠訖,地即有虎跡,云后升仙而去。遐哉碩仙,時唯彭祖。道與化新,綿綿歷古。隱倫玄室,靈著風雨。二虎嘯時,莫我猜侮。
邛疏者,周封史也。能行氣煉形。煮石髓而服之,謂之石鐘乳。至數百年,往來入太室山中,有臥石床枕焉。八珍促壽,五石延生。邛疏得之,煉髓餌精。人以百年,行邁身輕。寢息中岳,游步仙庭。
介子推
介子推者,姓王名光,晉人也。隱而無名,悅趙成子,與游。旦有黃雀在門上,晉公子重耳異之。與出居外十余年,勞苦不辭。及還,介山伯子常晨來呼推曰:“可去矣。”推辭母入山中,從伯子常游。后文公遣數千人,以玉帛禮之,不出。后三十年,見東海邊,為王俗賣扇。后數十年,莫知所在。王光沉默,享年遐久。出翼霸君,處契玄友。推祿讓勤,何求何取。影介山,浪跡海右。
馬丹者,晉耿之人也。當文侯時,為大夫。至獻公時,復為幕府正。獻公滅耿,殺恭太子,丹乃去。至趙宣子時,乘安車入晉都,候諸大夫。靈公欲仕之,逼不以禮,有迅風發屋,丹入回風中而去。北方人尊而祠之。馬丹官晉,與時隆。事文去獻,顯沒不窮。密網將設,從禮迅風。杳然獨上,絕跡玄宮。
平常生
谷城鄉平常生者,不知何所人也。數死復生,時人以為不然。后大水出,所害非一。而平輒在缺門山頭大呼言:“平常生在此!”云復水雨五日必止。止則上山求祠之,但見平衣帔革帶。后數十年,復為華陰門卒。谷城妙匹,譎達奇逸。出生入死,不恒其質。玄化忘形,貴賤奚恤。暫降塵,終騰云室。
陸通者,云楚狂接輿也。好養生,食橐廬木實及蕪菁子。游諸名山,在蜀峨嵋山上,世世見之,歷數百年去。接輿樂道,養性潛輝。風諷尼父,諭以鳳衰。納氣以和,存心以微。高步靈岳,長嘯峨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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