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老子弟子,少于孔子,曾問學于子夏和墨子,傳為《文子》(《通玄真經》)一書作者。《漢書·藝文志》道家類著錄《文子》九篇,班固在其條文下注明:“老子弟子,與孔子同時。”北魏李暹作《文子注》,傳曰:“姓辛,……號曰計然。范蠡師事之。本受業于老子。”文子學道早通,游學于楚。楚平王孫白公勝曾向他詢問“微言”。后又游學到齊國,彭蒙、田駢、慎到、環淵等皆師事之,形成齊國的黃老之學。
則民不爭,亦不盜。“不見可欲,使心不亂。”□□□不欲視之,比如不見,勿令心動。若動自誡,即□道去復還,心亂遂之,道去之矣。“圣人治,靈其心,實其腹。”心者,規也,中有吉兇善惡。腹者,道囊,氣常欲實。心為兇惡,道去囊空。空者耶入,便煞人。虛去心中兇惡,道來歸之,腹則實矣。“弱其志,強其骨。”志隨心有善惡,骨隨腹仰氣。強志為惡,氣去骨枯,弱其惡志,氣歸髓滿。“常使民無知無欲。”道絕不行,耶文滋起,貨賂為生,民竟貪學之。身隨危傾,當禁之。勿知耶文,勿貪寶貨,國則易治。上之化下,猶風之靡草。欲如此,上要當知信道。“使知者不敢不為。”上信道不倦,多知之士,雖有耶心,猶志是非。見上勤勤,亦不敢不為也。“則無不治。”如此國以治也。
“道沖而用之不盈。”道貴中和,當中和行之,志意不可盈溢違道誡。“淵似萬物之宗。”道也。人行道不違誡,淵深似道。“挫其銳,解其忿。”銳者,心方欲圖惡。忿者,怒也。皆非道所喜。心欲為惡,挫還之,怒欲發寬解之,勿使五藏忿怒也。自威以道誡,自勸以長生,於此致當。忿爭激,急弦聲,所以者過。積死遲怒,傷死以疾,五藏以傷,道不能治,故道誡之重,教之丁寧。五藏所以傷者,皆金木水火土氣不和也。和則相生,戰則相克,隨怒事情,輒有所發。發一藏則故克所勝,成病煞人。人遇陽者,發囚刻王,怒而無傷,雖爾去死如發耳。如人衰者,發王刻囚,禍成矣。“和其光,同其塵。”情性不動,喜怒不發,五藏皆和同相生,與道同光塵也。“湛似常存。”如此湛然常在不亡。“吾不知誰子,像帝之先。”吾事,道也。帝先者,亦道也,與無名萬物始同一耳。未知誰家子能行此道,能行者便像道也,似帝先矣。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茍。”天地像道,仁於諸善,不仁於諸惡,故煞萬物惡者不愛也,視之如芻草如茍畜耳。“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茍。”圣人法天地,仁於善人,不仁惡人。當王政煞惡,亦視之如芻茍也。是以人當積善功,其精神與天通。設欲侵害者,天即救之。庸庸之人,皆是芻茍之徒耳,精神不能通天。所以者,譬如盜賊懷惡,不敢見部史也。精氣自然,與天不親,生死之際,天不知也。黃帝仁圣,知后世意,故結芻草為茍,以置門戶上。欲言后世門戶,皆芻茍之徒耳。人不解黃帝微意,空而效之,而惡心不改,可謂大患也。“天地之間,其猶橐龠。”道氣在間,清微不見。含血之類,莫不欽仰。愚者不信,故猶橐者治工排橐。龠者可吹竹,氣動有聲,不可見,故以為喻,以解愚心也。“虛而不屈,動而愈出。”清氣不見,像如虛也,然呼吸不屈竭也,動之愈益出。“多聞數窮,不如守中。”多知浮華,不如守道全身。壽盡輒窮,數數非一也,不如學生守中和之道。
“谷神不死,是謂玄牡。”谷者,欲也。精結為神,欲令神不死,當結精自守。牝者,地也。體性安,女像之,故不掔。男欲結精,心當像地似女,勿為事先。“玄牡門,天地根。”牝,地也,女像之。陰孔為門,死生之官也,最要故名根。男荼亦名根。“綿綿若存。”陰陽之道,以若結精為生,年以知命,當名自止。年少之時,雖有當閑省之。綿綿者,微也。從其微少,若少年則長存矣。今此乃為大害。道造之何?道重繼祠,種類不絕。欲令合精產生,故教之年少微省不絕,不教之勤力也。勤力之計,出愚人之心耳,豈可怨道乎!上德之人,志操堅強,能不戀結產生,少時便絕,又善神早成。言此者,道精也,故令天地無祠,龍無子,仙人無妻,玉女無夫,其大信也。“用之不勤。”能用此道,應得仙壽,男女之事,不可不勤也。“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久。”能法道,故能自生而長久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求長生者,不勞精思求財以養身,不以無功劫君取祿以榮身,不食五味以恣,衣弊履穿,不與俗爭,即為后其身也。而目此得仙壽獲福。在俗人先,即為身先。“外其身而身存。”與上同義。“以其無尸,故能成其尸。”不知長生之道。身皆尸行耳,非道所行,悉尸行也。道人所以得仙壽者,不行尸行,與俗別異,故能成其尸,令為仙士也。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又不爭。”水善能柔弱,像道去高就下,避實歸虛。常潤利萬物,終不爭,故欲令人法則之也。“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水能受垢辱不潔之物,幾像道也。“居善地,心善淵。”水善得窐空,便居止為淵。淵,深也。“與善仁。”人當法水,心常樂善仁。“言善信。”人當常相教為善有誠信。“政善治。”人君理國,常當法道為政則致治。“事善能。”人等當欲事師,當求善能知真道者,不當事耶偽伎巧耶知驕奢也。“動善時。”人欲舉動,勿違道誡,不可得傷王氣。“夫唯不爭,故無尤。”唯,獨也。尤,大也。人獨能放水不爭,終不遇大害。
“持而滿之,不若其己,揣而悅之,不可長寶。”道教人結精成神,今世間偽伎詐稱道,讬黃帝、玄女、龔子、容成之文,相教從女不施。思還精補腦,心神不一,失其所守,為揣悅,不可長寶。若,如也,不如直自然如也。“金玉滿堂,莫之能守。”人之精氣滿藏中,苦無愛守之者。不肯自然閉心,而揣捝之,即大迷矣。“富貴而驕,自遺咎。”精結成神,陽炁有余,務當自愛,閉心絕念,不可驕欺陰也。驕欺,咎即成。又外說,秉權富貴而驕世,即有咎也。“名成功遂身退,天之道。”名與功,身之仇。功名就,身即滅,故道誡之。范蠡乘舟去,道意謙信。不隱身形剝,是其效也。
“載營魄抱一,能無離。”魄,白也,故精白與元同色。身為精車,精落故當載營之。神成氣來,載營人身。欲全此功,無離一。一者,道也。今在人身何許?守之云何?一不在人身也,諸附身者。悉世間常偽伎,非真道也。一在天地外,人在天地間,但往來人身中耳。都皮里悉是,非獨一處。一散形為氣,聚形為太上老君,常治昆侖。或言虛無,或言自然,或言無名,皆同一耳。今布道誡,教人守誡不違,即為守一矣。不行其誡,即為失一也。世間常偽伎,指五藏以名一。瞑目思想,欲從求福,非也,去生遂遠矣。“專氣致柔,能嬰兒。”嬰兒無為,故合道,但不知自制。知稍生,故致老,謂欲為柔致氣,法兒小時。“滌除玄覽,能無疵。”人身像天地。覽,廣也。疵,惡也。非道所熹,當滌除一身,行必令無惡也。“愛民治國而無知。”人君欲愛民令壽考,治國令太平,當精心鑿道意,教民皆令知道真,無令知偽道耶知也。“明白四達而無為。”上士心通,自多所知,知惡而棄,知善能行,勿敢為惡事也。“天地開闔而為雌。”男女陰陽孔也。男當法地似女,前章已說矣。“生之畜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玄,天也。常法道行如此,欲令人法也。“卅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古未有車時,退然,道遣奚仲作之。愚者得車,貪利而已,不念行道,不覺道神。賢者見之,乃知道恩,默而自厲,重守道真也。“埏殖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亦與車同說。“鑿戶牖以為室,當其無,有室之用。”道使黃帝為之,亦與車同說。“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此三物本難作,非道不成。俗人得之,但貪其利,不知其元。賢者見之,還守其用。用道為本,賢愚之心,如南與北,萬不同。此三之義指如是耳。今世間偽伎,因緣真文,設詐巧言。道有天轂,人身有轂,專炁為柔。輻指形為錧鎋,又培胎練形,當如土為瓦時。又言道有戶牖,在人身中,皆耶偽不可用,用之者大迷矣。
“五色令人目肓。”目光散故盲。“五音令人耳聾。”非雅音也。鄭衛之聲。抗諍傷人,聽過神去,故聾。“五味令人口爽。”道不食之。口爽者,糜爛生瘡。“馳騁田獵,令人心發狂。”心不念正,但念煞無罪之獸,當得故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道所不欲也,行道致生不致貨,貨有為,乃致貨妨道矣。“是以圣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腹與目,前章以說矣。去彼惡行,取此道誡也。
“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道不熹強求尊貴,有寵輒有辱。若,如也。得之當如驚不熹也。若者,謂彼人也。必違道求榮,患歸若身矣。“何謂寵辱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為下者,貪寵之人,計之下者耳,非道所貴也。“何謂貴大患若身。”如前說。“吾所以有大患,為我有身。”吾,道也。我者,吾同。道至尊,常畏患,不敢求榮。思欲損身,彼貪寵之人,身豈能勝道乎!為身而違誡,非也。“及我無身,吾有何患。”吾我,道也。志欲無身,但欲養神耳。欲令人自法,故云之。“故貴以身於天下。”若者,謂彼有身貪寵之人,若以貪寵有身,不可讬天下之號也。所以者,此人但知貪寵有身,必欲好衣美食,廣宮室,高臺榭,積珍寶,則有為。令百姓勞弊,故不可令為天子也。設如道意,有身不愛,不求榮好,不奢侈飲食,常弊薄羸行,有天下,必無為。守樸素,合道意矣。人但當保身,不當愛身,何謂也?奉道誡,積善成功,積精成神,神成仙壽,以此為身寶矣。貪榮寵,勞精思,以求財,美食以恣身,此為愛身者也,不合於道也。“愛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與上同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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