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從劉勝之的鼻孔之中,直入靈臺。化為五色的光芒,落在了這陰臣身上。
這厲鬼一見之下,頓時什么也都顧不得了,貪婪的吞吸著五彩之光。
受了香火,這陰臣心滿意足,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任憑心光照耀在其上。緩緩再無動靜。
可惜,這最后這一步煉化,卻是只有到內景層次,方才有的本事。若非如此,劉勝之也不會打這個主意。
要不然就能調動自身身體之中的神氣,徹底把這鬼物給祭煉。成為自家的化身,能夠代替自己出神巡游種種。
只是,劉勝之如今雖然神現,摸到了內景的門檻。但是卻還沒有完全踏過去。
神現之中,只能隱約看到五色光氣護衛神魂。但是離著所謂的周身關竅,處處有神。一一照見,痛徹分明的層次還差的太遠。
想要徹底將其煉化為化身,卻還是有些困難。
不過心光照耀之間,這怨鬼身上的黑色的怨氣,還有吞噬其他野鬼的戾氣煞氣等等負面氣息,都在一點點化為青煙,消磨而去。
良久,劉勝之方才張口,噴出了一股黑氣。其濃如墨,其腥刺鼻。
這卻是把那厲鬼身上的負面氣息盡數給煉化,給噴出了。
然而,放在不明所以的侯小超和辛小琴兩人眼里。卻更是頭皮發麻,更是把劉勝之當成披著人皮的大魔王了!
口吃厲鬼,噴吐黑煙!
就在兩個人嚇的噤若寒蟬的時候,劉勝之卻轉過頭去。似笑非笑的道:“你們兩個家伙也該看夠了,出來吧!”
卻是劉勝之早就發現了兩個人的到來,只是因為一直忙碌,沒有精力理會兩人而已。
卻見侯小超和辛小琴兩個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彷佛冬天里的鵪鶉一般。
劉勝之稍稍一想,就笑了起來。知道剛才的舉動,可能把這兩個家伙給嚇到了。
如果是只有這外拍女在,劉勝之自然懶得去解釋。
但是有侯小超這個自家的得力護法弟子在,甚至少不得說了一句:“這是道門正宗的煉度法門,并不是什么邪功!卻是能夠讓厲鬼祭煉為鬼將,和你那養鬼的法術,是一脈相承……”
這幾句話,自然是真真假假。道門正宗煉度,自然是鬼魂解脫,甚至成就鬼仙。
不過侯小超想想,自己在家里開壇養鬼,在別人眼中看來,似乎也都是陰森森的。心中不由釋然大半。
至于這位外拍女辛小琴如何去想,劉勝之就管不到了。
劉勝之喝道:“天這么晚了,還在外面瞎逛什么。還不趕緊回去?”
“哦哦,”侯小超一拉辛小琴便走。
辛小琴原本滿肚子心思,但是今晚嚇的連腿都在發軟。幾乎走不動路,自然不敢留下來。倉惶離開!
直到這個時候,劉勝之方才微微的噓了一口氣。
這鬼將陰臣在自己身中,不能完全煉為化身,帶著就是一個極大的負擔。泥丸之處,乃是人身百神交匯之所。也是主掌中樞之所在,最是重要。
自然不能讓這陰臣久呆,接下來就被劉勝之送入到中宮之中。放于此地繼續溫養。
劉勝之這時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莫要剛才看著在侯小超兩人面前十分從容。實則他也還是第一次祭煉這種陰兵,當真是有些手忙腳亂。
不過還好,一切順利。這怨鬼的兇性已經消七七八八了,就能夠留下來作為護法鬼將。有著其他種種用處。
這種鬼將,用處極大。可謂是居家旅行,防身害人必備之物啊。
一個修行者身邊沒跟著幾個,簡直不好意思見人……
比起那狼鬼,卻是好用的多了。這禽獸血氣雖壯,但是魂魄卻弱。祭煉出來的狼鬼,卻就差強人意,作用不大。
尤其是上次,追殺羅王神的時候,更是出了簍子,讓劉勝之十分惱火。
也懶得帶在身邊,干脆留下護衛廟宇這道觀了。
鬼物分為七等,最次者為野鬼,所謂游魂野鬼是也。便是想害人都害不到,除非有些人身體太弱,火頭太低,方才見得到這些東西。
卻是時刻各處都有,并沒有什么用處。
其次為怨鬼,是野鬼之中的滿懷怨氣的,鬼中之壯者。
再次為厲鬼,這就是怨氣更重,害過人命。吸過陽氣,渾身血煞,成了氣候。甚至能夠附體的。
所謂附體,就是鬼物占據活人身體。便是所謂的撞邪等等……
然后是惡鬼,卻就不是害過一兩條人命的了。而是起碼十數條,周身的血煞濃厚。甚至可以御物!
而御物,就是已經擺脫了鬼物虛幻,可以干涉物質了。能夠拿得起陽世的物質東西了。
接著卻就是鬼將級數,血煞都能凝固化為鎧甲兵器。威力無窮。
還有就是鬼王,那甚至能夠短暫的在白日出現。甚至能夠屠村滅寨。
最后就是靈鬼了,為鬼而有著靈異。能讓人供奉,就能夠叫做靈鬼。
這種靈鬼,若是有著固定祭祀,年深日久,有著職司,就能夠成為鬼神了。
那些狼鬼,不過還是野鬼的范疇。而這刻,劉勝之祭煉的這個鬼將陰臣,原本就是怨鬼。被祭煉幾次,幾乎已經接近厲鬼了。雖然還不能御物,但是起碼卻就附體不是問題。
這也讓劉勝之信心大增,對于自己的計劃,一下子就多了很多的信心。
將一切的準備工作盡數都做好了,劉勝之方才再次來到這藏龍福地之中。
原來要自己準備一盆清水的,但是這洞中水潭,一平如鏡,卻就省下了事情。
拿出了壓箱底的金龍簡來,輕輕撫摸著這個銅鑄鎏金的,龍形長簡來。
上面密密麻麻的的刻著蠅頭小字,正是當年的一代帝王,唐玄宗李隆基親筆所寫的文字。
“和號稱道門第三洞天的朱陵太虛小有之天的朱陵洞天發掘出來的金龍玉簡應該差不多……”
劉勝之輕輕嘆息著,金龍簡在他手中彈跳不休。
彷佛感受到了劉勝之的心情,這金龍簡緩緩的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