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到吃,小胖根本停不下來,嚷嚷著就要去菜市場購物,各種財大氣粗,要再套上一副金鏈子,妥妥的爆發富。
韓藝笑著搖搖頭,跟著他們一塊往前面走去,不過他可不會去菜市場,又去到后院待著。小胖他們則是趕去了西市,那里有很多好吃的。
“呼!”
韓藝剛坐下來一會兒,忽聽得一聲吐氣聲,抬頭一看,只見一蒙面女子走了進來,不是顧傾城是誰。
顧傾城見到韓藝坐在里面,不禁輕輕的“啊”了一聲。
韓藝招手笑道:“嗨!大美女!”
顧傾城激動上前,道:“你何時來的?”
韓藝道:“今兒一早,一直坐在這里等你到現在,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給出一個感動的擁抱。”
顧傾城目光閃閃道:“我就知道,這女人生了孩子果然沒有吸引力了,看來我的機會來了。”
“咳咳咳!”
韓藝手一抬,道:“打住!算我怕你了。”
顧傾城輕輕哼一聲,坐了下來,那眼神好似說,想調戲老娘,你還嫩了一點。
這女人的戰斗力又增加了不少啊!韓藝斜目一瞥,道:“喂!聽說你最近跟裴清風與李洋都打得火熱。”
“你吃醋?”
“我吃你個頭!”韓藝翻了翻白眼,道:“他們兩個可都不是好惹的,你可別玩出火來了。”
顧傾城委屈道:“這還不都怪你。”
“怪我?”韓藝道:“我當時都說了可以幫你出面的,是你不讓。”
顧傾城道:“你在這里的時候,他們來的也少呀,可是自從你去了吐谷渾,他們幾乎天天都來邀我,我再怎么說也只是一個歌妓,我能不去么,可我去李洋那邊赴約,裴清風那邊我就不能不去。”
韓藝道:“天天約?難道你將他們都給迷倒呢?”
顧傾城沒好氣道:“這都是因為傾城之戀,傾城之戀使得我名聲大漲,在那些紈绔公子眼里,能夠邀請到我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我明白了!”
“你說這是不是怪你?”
“這個!”韓藝露出非常迷人的微笑,道:“敢問大美女,有什么是需要我幫忙么,我想擺平他們兩個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幫不了我的,除非!”
“除非什么?”
顧傾城眨了眨眼。
韓藝苦笑道:“妾你當不當?”
“當。”
“靠!”
韓藝道:“你少來,你恁地心高氣傲,會愿意給我當妾,我才不信了。”
顧傾城幽幽道:“可是人家郡主連兒子都給你生了,我不只有當妾了。”
“別扯了!”韓藝正色道:“我是認真在跟你說,不要過分的相信自己,否則只會害了自己,我看這情況發展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顧傾城笑道:“如果李洋將我怎么樣,你會愿意為了我去跟李義府拼個魚死網破么?但是李義府肯定會為李洋出頭,并且不惜一切代價。”
韓藝沉默不語。
李洋可是李義府最心疼的兒子,李義府拼了命也會保住李洋的,可是顧傾城只是一名歌妓,那韓藝會不會為了顧傾城去跟李義府拼命,這一對比,答案十分明了。
顧傾城又道:“不過也幸虧有你,否則的話,我可沒有資格周旋在他們之間。”
韓藝呵呵一笑道:“要說懂男人的心,你要說第二,只怕沒有人敢稱自己第一了。”
顧傾城輕輕一嘆道:“如果你處在我這個位子上,只怕你也會跟我一樣。”
韓藝點點頭,道:“言歸正傳,需要幫忙的時候,就說一句,如果我真的可以拋下你不管,那我也能夠會拋下鳳飛樓所有的人,我不是這樣的人。”
顧傾城輕輕點了下頭。
隨著夜幕的降臨,鳳飛樓立刻變得熱鬧非凡,大家先是一塊忙活著,小胖當仁不讓的親自掌廚,不得不說,小胖的廚藝還是非常有天賦的,可能也是因為他愛吃,一大碗一大碗的菜端了上來,色香味俱全,大家舉杯痛飲,暢所欲言,好不快活。
為什么鳳飛樓這么有吸引力,導致很多人寧可放棄更高的待遇,也要留在鳳飛樓,其實就是自由,在鳳飛樓你想說什么就是什么,開韓藝的玩笑,那更是家常便飯之事,沒有什么顧忌,下人跟東主同聚一堂,再無第二家了。
一直喝到三更時分,方才罷休。
“呼!”
韓藝倒是沒有急著回房休息,而是獨自坐在院中發呆。
“你怎么還坐在這里,喝了這么多,趕緊去休息,可別著了風寒。”剛剛洗浴出來劉娥,見到韓藝一人坐在院中,于是走了過來。
韓藝笑道:“沒事的,我只是剛剛回來,想在這里坐坐。”
劉娥道:“你這人也真是奇怪,蕭府那宰相府邸不住,偏生喜歡待在這里。”
韓藝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我早就讓陛下賜我一座府第,犯不著住這里,其實有錢住哪里都一樣,茅房都能變豪宅,所以關鍵還是這人,如果沒有你們在這里,那我也不會來這里。”
“說得這么好聽!”
劉娥一笑,坐了下來,道:“可是你難道打算一輩子都這樣下去么?”
韓藝道:“為什么不這樣。”
劉娥嘖了一聲,道:“你也是偶爾來這里,可夢兒她們呢?她們也是時候嫁人了。”
韓藝聽得一愣。
劉娥又嘆道:“不過她們也很難,別看外面那么多人追捧她們,可是要說找幾個正兒八經的人家,也是非常困難的,畢竟她們都是歌妓出身,別說那些貴族了,就尋常的連大戶人家都不見得能夠看得上她們,可要說做妾侍,這我可不答應。”
“什么妾侍,誰要敢開這口,我就讓他永遠閉不上。”說著,韓藝又道:“不過這倒也是一個問題,總不可能讓她們總是單著吧。”
劉娥眼眸一轉道:“我倒是有一個主意。”
韓藝一瞧,忙道:“喂喂喂,你可別打我的主意,我將他們看成是自己的親妹妹,而且我說了不能讓他們做妾侍的。”
“誰說你了,就算你答應,我也不敢答應啊!這是要讓云城郡主知道了,肯定會多想,這云城郡主的脾性我可是聽說過的,我還活不活啊。”
“那那你是什么意思?”韓藝尷尬道。
劉娥道:“你們賢者六院不是有許多青年才俊么,那些人中也不是個個都出身高貴,你看!”
韓藝哇了一聲,“劉姐,你腦子轉得真是快呀!”
劉娥笑吟吟道:“那是當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韓藝嘿嘿一笑,道:“那你自個呢?”
劉娥眉頭一皺,道:“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行了吧,你跟桑木那檔子事,我早就知曉了,你一畝三分地,你瞞得過誰。”韓藝呵呵道。
“不跟你說了!”
劉娥揮揮手,就起身回去了。
韓藝笑著搖搖頭,又道:“青年才俊,倒還真是可以試一試。”
翌日。
楊府!
“楊楊公!”
韓藝上午時分就來到了楊府,可是剛剛進門,就見到他最不想見到的人,這個人就是楊思訥。
楊思訥冷笑一聲道:“難道只你打聽了飛雪今日放假,就沒有到打聽到我今日也放假么?”
我勒個去,大意了啊!讓他這瞎貓逮著了我這死耗子。韓藝忙上前道:“韓藝見過楊公。”
楊思訥淡淡道:“坐吧!”
“多謝!”
韓藝坐了下來。
楊思訥道:“你出門一趟,總得鬧得雞犬不寧方肯罷休呀!”
韓藝訕訕道:“楊公,這跟我可沒有關系,都是祿東贊搞的鬼,我可是受害者。”
楊思訥道:“可當時是誰嚷著要去的?”
韓藝頓時啞口無言。
楊思訥道:“你以前挺低調的,怎么一來到長安,就老愛出風頭,這高處本就不勝寒,你如今又貴為宰相,怎還不知收斂。”
“是是是!”韓藝恭敬道:“楊公教訓的事,韓藝銘記于心,銘記于心。”
楊思訥哼了一聲,顯然不信,又道:“看來這回戶部尚書一職,是非你莫屬了。”
韓藝笑而不語。
楊家也是關隴集團的人,這個趨勢,楊思訥還是能夠看得明白,又道:“哦,年節的時候,展飛派人送信來了。”
韓藝道:“是嗎?揚州的情況怎么樣?”
楊思訥道:“他信里說一切都進展的很好,但是他也沒有說要謝謝你,說是你欠他的。”
韓藝哈哈一笑道:“這一家人說這些就見外了。”
“嗯?”
楊思訥面色一沉,這廝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我日!得意忘形了!韓藝一臉諂笑,好似說,大哥,給我一個機會吧!
過得半響,楊思訥才道:“你打算如何娶飛雪過門?”
韓藝雙目一睜,我沒有聽錯吧?還是這里面有陷阱?
楊思訥一眼就看穿他心中所想,嘆道:“我是不甘心,但是飛雪那丫頭非你不嫁,而且你與我楊家又有剪不斷的關系,如今云城連孩子都生了,我總不能讓我女兒在家干等著吧。”
李淳風真是牛x,這個兒子果然能夠給我帶來好運!韓藝心里樂翻了,但是并未表露出來,明媒正娶是不可能的,但是不說明媒正娶,又有些欺負人了,韓藝眼眸一轉,道:“楊公,這個我還真是有過仔細的研究,其實說到底,還就得臉皮厚。你看那元堡主,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是名門望族出身,可是那又怎樣,沒有人說什么,還有不少人羨慕,為什么呢?就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元堡主是一個什么人,也都見慣不怪了,只要我不寫下婚書,那我就不犯法,不犯法他們就拿我沒有辦法。”
楊思訥聽著怪想罵人的,“你還真有出息啊,堂堂宰相竟然拿自己跟那廝去比。”
真是膚淺!元鷲那才是活著的最高境界,想干嘛干嘛,無憂無慮,我倒也想跟他一樣,可我還不夠資格!韓藝訕訕道:“楊公這么愛護飛雪,相比起一場風風光光的大娶,我相信楊公更加看重的飛雪今后能否過得幸福快樂。我一定會對她好的,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委屈,而且楊公你也知道,飛雪與無衣的關系非常要好,飛雪嫁給我一定會非常快樂的。”
“你都這么說了,我要是提個什么要求,你不得還說我只顧著面子,不在乎自己的女兒,你這張嘴還真是會說。”楊思訥哼了一聲,道:“可是我楊家怎么辦,我的寶貝女兒就這么跟了你,連說都不讓說。”
說好的臉皮厚了!韓藝羞射道:“楊公,你看我這么年輕,又當上了宰相,而且還深受陛下的親睞,又創建了賢者六學,腰纏萬貫,呵呵,是吧。”
楊思訥愣了老半響才懂得韓藝的意思,韓藝不就是說,雖然我有妻子,但是我夠牛,夠,夠年輕,夠有錢,做我的女人,你們楊家也不算吃虧啊,只是面子上過不去,但是可以從里子要回來呀。哼道:“你還真是不要臉。”
韓藝道:“為了飛雪,區區臉皮,何足掛齒。”
“你!”
楊思訥見這廝都不要臉了,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輕咳一聲,道:“我就實話跟你說吧,你要娶飛雪過門,我不再反對,可是我不想立刻公開此事,除非萬無一失,否則,決不能公開。”
原來這廝是嚇唬我的,我方才要明媒正娶,估計他都沒這膽,哎呦,真是失策了!韓藝喜道:“楊公請放心,我早已經命人在一山谷之中建得一座宅院,正準備接飛雪過去了。”
楊思訥驚訝道:“原來你早有準備啊!”
韓藝大言不慚道:“真不瞞楊公,我為陛下分憂,其實只用了三分力氣,其余七分力氣可都用在飛雪身上,我一天到晚就在想著這事了。”
“你瞎說甚么!”楊思訥雙目一瞪,冷汗直出,這話讓皇帝知道,你還想不想混下去啊!
拜托!這話誰信啊!韓藝訕訕一笑。
楊思訥又道:“這事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你跟飛雪有這么密切的來往,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
韓藝直點頭。
這意思非常明顯,楊思訥也不知道萬一這事給捅出去了,會造成怎樣的反響,畢竟他們楊家正兒八經的貴族,如果沒有多大的負面影響,那就順水推舟,如果的有的話,就說自己不知道,都是他們暗中勾搭。
韓藝也知道,楊思訥非常看重他們楊家的名譽,畢竟這名譽不是他建立起得,是他的父親、爺爺、祖上耗盡心血建立起來,他絕不會讓這些毀于他手里,古人非常看重孝道的,這個是做人的基本。而從韓藝的角度來看,這個合情合理,你不能給人家名分,不可能還讓楊家來背這鍋,他是心甘情愿背這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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