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間,他們來到了鳳飛樓。
“韓大哥!”
這才剛來到鳳飛樓的后院,聞訊出來的熊弟,見到韓藝,驚喜的叫喊一聲,然后就撲了過來,給了韓藝一個大大熊抱,還情不自禁的搖晃了幾下。
韓藝也是一把抱住他,笑呵呵道:“可是想死你這胖子了。”
“韓大哥,我也挺想你們的,要不是小小胖剛剛出生,我一定跟你們一塊去。”
熊弟略帶一絲內疚和遺憾道。
韓藝拍了拍他的背,笑道:“這我當然知道。”
兄弟二人抱了好一會兒,才松開來。
韓藝突然發現一旁杜祖華也留著一個小平頭,還挺精神的,不過他顯得有些害羞。當即笑道:“華仔,你也將頭發給剪了啊。”
杜祖華這才走上來,訕訕笑道:“小藝哥。”
“還不錯呀!”
韓藝打量了一下,又道:“不過你為什么要剪?”
杜祖華苦笑道:“當時那情況,我們作坊的工匠們天天都被人罵,都感到非常委屈的,那...那我覺得我得跟他們站在一邊,而且,我的作坊是生產牙刷的,比一般作坊更加要求干凈整潔,所以我也就給剪了,不過剪過之后,發現還挺舒適的。”說到后面,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了自己小平頭。
“是...是真的,我也想剪一個。”熊弟也伸手去摸杜祖華的腦袋。
杜祖華一手將他的胖手給拍開,郁悶道:“小胖,你別老是摸我的頭。”
熊弟笑呵呵道:“我就是覺得摸著挺有舒服的。”
杜祖華道:“那你就自己也剪個唄,反正你又不是什么讀書人。”
熊弟又向韓藝道:“韓大哥,你覺得我剪的話,會好看么?”
韓藝笑道:“這你得去問夢婷,我覺得好不好看,有什么用。”
熊弟撓了撓肥腮。
韓藝笑道:“是不是夢婷不準你剪啊!”
熊弟點點頭,道:“夢婷怕我剪了,也會被人罵。”
“那你就該聽夫人的話。”韓藝笑道。他知道夢婷是為小胖著想,因為小胖這人,總是希望著每個人都喜歡他,如果天天都有人罵他,小胖肯定不會開心的。
一旁的楊飛雪突然道:“小胖,夢婷呢?”
熊弟道:“夢婷正在里面照顧小小胖,走走走,我們進去說。”說著,他就急著朝著里面喊道:“夢婷,韓大哥和飛雪姐來了,哦,他們還帶著持兒來了。”
里面立刻傳來夢婷的聲音,“韓大哥,飛雪姐,你們快進來。”
韓藝與楊飛雪,帶著韓伽持入得屋內,這兩家人本來就很親密,如今又有小孩,話題就更多了,如今韓伽持和熊小弟都剛剛學會爬,兩個小娃在地毯上快樂的爬著,咿咿呀呀的交流著,惹得一旁的韓藝他們是笑個不停。
在屋里玩了好半響,直到夢婷要喂奶了,韓藝與熊弟才從屋里出來。
“小野呢?”
“小野一早就被夢瑤給拉出去了。”
熊弟嘿嘿笑道。
韓藝笑著點點頭。
“恩公!”
二人剛剛來到大廳前面,忽見桑木跟劉娥走了過來。
韓藝打量了下劉娥,發現劉娥一改昔日老.鴇裝扮,走了高貴的路線,更顯得年輕,道:“劉姐,你怎么越來越年輕了。桑木你還真是走了狗屎運啊。”
劉娥輕輕跺腳道:“你一回來,就沒句好話。”
韓藝道:“我夸你越來越年輕,這還不是好話啊!”
熊弟嘿嘿道:“韓大哥,你不知道,劉姐越來越年輕,其實都是因為傾城姐發明了一種面膏,涂在臉上,可以令皮膚更加光滑嬌嫩。”
韓藝驚訝道:“真的假的?”
熊弟呵呵道:“真的呀!我也偷偷得涂過一次,可是舒服!后來,傾城姐還用這種面膏入股了華仔的作坊。”
杜祖華忙道:“是我主動跟傾城姐說的,傾城姐原本是打算送給我的,可這哪行呀,所以我就拿了三成股份跟傾城姐交換,不過因為傾城姐給我的是秘方,我們還得做成商品來,目前還沒有正式出售。”
韓藝稍稍點頭,對此倒不覺非常詫異,因為他知道顧傾城對于一些易容術非常擅長,問道:“申請了專利沒有?”
杜祖華搖搖頭道:“關于這些秘方,我不申請專利的。”
“也對!”
韓藝又問道:“傾城呢?怎么沒有看到她?”
劉娥道:“洛陽那邊的大劇院已經建好了,傾城帶著夢思她們去那邊表演了。”
韓藝哦了一聲。
因為夢思她們都不在,故此韓藝就叫上熊弟、小野、桑木出門溜達溜達。
來到外面,桑木突然道:“恩公,最近新市場那邊開了兩三家洗腳店,生意可是好,而且挺舒服的,要不咱們去試試。”
“這么快就開到長安來了,行,咱們待會去試試。”韓藝點點頭道。
熊弟突然道:“那我就不去了!”
韓藝好奇道:“為何?”
熊弟直搖頭道:“我可受不了人家來幫我洗腳。”
他是很不喜歡被人服侍的,人家幫他穿鞋,他都感覺很受不了。
“這樣啊!”
韓藝想了想,道:“那就下回再去吧,我們現在這里逛逛。”他還是很想念小胖的,想跟小胖多聊會。
桑木點頭道:“也行。”
熊弟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韓藝又向桑木問道:“最近金行的情況怎么樣?”
桑木道:“去年金行盈利又是更上一層樓,主要是因為工匠發明出許多有趣的商品來,但是他們都需要貸款,我們都是經過仔細計算過的,這種貸款十有八九都不可能虧本的。哦,恩公當初果然沒有預計錯。”
韓藝問道:“什么?”
“就是國債券。”桑木道:“當初商人籌資準備去海外的島嶼,恩公不是準許他們用國債券來金行抵押么,還說將來這國債券用極大的交易價值。事實果真是如此,當時很多商人都拋出國債券來,之后不久就有不少人愿意花錢購買國債券,這些人一般都是大地主,甚至于官員,他們沒有從事買賣,但是有足夠的閑錢,故此他們看中了國債券的利息。如今國債券的交易是越發頻繁,畢竟有上千萬貫之多,故此今年我們金行又開啟了一條新得業務,就是專門用于交易國債券。”
韓藝笑道:“他們難道不就怕朝廷反悔么?”
桑木道:“因為朝廷也允許他們用國債券來抵債,購買武器、裝備,另外,經過上回朝廷發行代金券,他們都知道朝廷有足夠的銅儲備,他們現在是一點也不擔心朝廷會賴賬。我倒是認為朝廷應該繼續發行國債券,從我們金行的統計來看,國債券可以令資金變得更加靈活。”
韓藝呵呵笑道:“這我當然知道,但是國債券不能輕易發,朝廷得有充足理由,才能夠發行國債券,否則的話,國債券將會失去信用。”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凝目往前看去,很是詫異道:“假發店?”
桑木抬目一看,隨即笑道:“恩公有所不知,這家假發店的店主,名叫黃滔,本是一名普通的工匠,但就在這半年間,他就成為長安家喻戶曉的商人,據說家財翻了好幾十倍,如今在城外還有一間小作坊。”
“是嗎?”
韓藝道:“這跟剪發運動有關吧。”
桑木笑道:“恩公已經知道此事呢?”
韓藝點點頭。
桑木道:“這個黃滔本就是張家作坊的一個工匠,當時他也感染了虱子,被迫將頭發給剃了,不過他自己覺得這難看,出門又被人笑話,于是就和妻子用自己頭發做了一個假發套,其它工匠見他帶著頭套,都來問他是在哪買的。于是他就想到做這門買賣,還跑到咱們金行來貸款。剛好,長安掀起了剪發運動,因此,我也覺得這假發是有利可圖的,于是就給了他貸款,并且還租了見店面給他。
結果這店面一開,立刻就一發不可收拾。因為工匠們當時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才剪發的,他們在作坊做事的時候就無所謂,但是來到街上,或者出遠門,他們還是不想被人指指點點,于是都來買他這假發,后來他假發是越做越精致,越好看,甚至于朝中一些頭發稀少官員,也上他這里來買假發,這生意是越做越大。”
杜祖華突然道:“我也買了一個。”
韓藝笑道:“是嗎?”
杜祖華直點頭道:“他家的假發是越做越好,帶著還挺好看的。”
韓藝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去看看吧。”
幾人來到那假發店。
“哎呦!桑木大總管來了。”
剛走到門口,見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迎了出來。
桑木道:“恩公,他就是黃滔。”
黃滔突然發現韓藝,神色變得更加激動,舌頭都有一些打結,“韓...韓小哥。”
他們這些新出道的商人,無一例外,都將韓藝視作偶像。
韓藝半開玩笑道:“黃掌柜,今年的年度商人是非你莫屬啊!”
“哎呦,不敢,不敢。小人可當不起。”黃滔是誠惶誠恐。
“沒有什么當不起,你是的事跡,其實代表得就是我大唐工匠的精神。”韓藝毫不吝嗇夸道。
每當聽到這種故事的時候,他都感到非常高興,讓他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很有價值。
黃滔臉都紅了。
韓藝游目四顧,發現還真有不少款式,包括女人的都有,道:“你們這里賣得最好的假發哪一款?”
“韓小哥請稍等。”
黃滔趕緊拿來一個假發,道:“這種網巾目前就是我們這里賣得最好的一款,而且是真發做的。”
熊弟道:“華仔買得就是這一款。”
韓藝拿著一看,頭套就是一個黑色網子,上面有著一個發髻,網內還有些頭發填充物,這跟后世的假發不一樣,后世的假發頭套都在里面,是看不到的,但是這么看,韓藝也看不出什么門道來,于是道:“華仔你帶著給我看看。”
“哎!”
杜祖華拿起非常熟練的就戴在頭上,可見他也經常帶這網巾。
韓藝當即眼中一亮,“還真是不錯啊!”這網子戴上去,仿佛就是戴著一個網帽,給人一種俠客的感覺。他又看著黃滔,笑道:“看不出你挺有審美觀的。”
黃滔訕訕道:“我一個大老粗哪里懂這些,這都是內子設計的,內子先前在自由之美工作,比較知道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
韓藝呵呵道:“看來自由之美又少了一位人才,唉...我作為自由之美的股東之一,真不知道該感到高興,還是遺憾啊!”
桑木笑道:“恩公,最近自由之美可也賺了不少呀。今年年初開始,自由之美就開始針對各種行業的特點,設計服侍,其中還包括,學生服、賽馬服、打馬球服,這些服侍出來之后,立刻引起不小的轟動,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那工匠服侍配上那短發,不但沒有顯得不倫不類,反而令短發也變得更加好看,很多作坊就直接為工匠訂購,這一個單子可就是上百件之多。”
“鄭善行還真是躺著賺錢呀,那我們去自由之美看看。”
幾人就出得假發店,又去到自由之美。
見到那徐九,那徐九笑得嘴都合不攏,可見自由之美這一回賺翻了。
這是自由之美危機之后,一次的重大嘗試,就是開始設計比較專業的服侍,因為鄭善行、徐九他們看到行業多起來,出現專業的技術人才,而且工匠有錢了,他們就想從這方面著手,這立刻就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之前那場危機給自由之美帶來的負面影響,已經全部給抹平。更為關鍵的是,紡紗業突破,令自由之美更上一層樓,因為布料充足,又便宜,衣物的利潤空間就更大了。
而且,如今可是冬季,那羊毛大衣是深受大家的喜愛,已經賣得斷貨了。
與徐九聊了一會兒,韓藝他們又出得自由之美,繼續逛了起來。
“恩公,這就是咱們北巷最大的一間理發店。”
“哇!這理發店還真是夠大的呀!”
韓藝抬頭一看,這理發店租的是樓房,店面還真是不小,納悶道:“如今理發這么賺錢么?”
桑木道:“他這里可不僅僅是理發,這理發店還能專門除虱,是采用一種中藥洗頭,來除虱。另外,他們還有洗頭、束發的業務。”
韓藝聽得只覺不可思議,難道又有穿越者降臨呢?道:“這才多久,這理發店就開到這種規模了。”
桑木笑道:“恩公,其實這理發店的店主,跟你還有一些關系。”
韓藝愣了愣,如果跟他有關系,那就還可以理解,但是他實在是想不起,自己給人出了這主意,關鍵他當時都不在這里。
桑木道:“恩公,你可還記得當年你在軍事學院讓那些學員剪發。”
韓藝道:“這我當然記得。”
“這理發店的店主是三個婦人,她們就是當時幫那些學員剪發的女婢,只不過因為年紀大了,她就從皇城里面出來了。”
桑木又道:“但正是因為軍事學院的那些學員經常要剪發,故此他們的剪發技術已經非常成熟,她們知道怎么剪這短發會比較好看,而且她們還擁有許多剪發工具,甚至于她們還發明了一種專門洗發的膏,用這種膏來洗發,會洗的更加干凈,而且還帶有一點點清香,只不過之前剪發的人非常少,無利可圖。
而今年工匠們開始剪發,她們就專門幫工匠剪發,賺點錢,剛開始只是自己家里剪,但是他們很快就發展起來,到后來她們不僅僅剪發,而且還除虱、洗發、束發。就是因為她們看到之所以工匠剪發,就是因為沒有功夫束發和洗發,如今許多商人中午的時候都上這里來洗發、束發。”
“不會吧,這都能夠跟我牽扯關系?”韓藝聽得是哭笑不得。
但是這確確實實跟他有很大的關系,要知道那軍事學院已經開了不少年了,那些學員可再也回不到長發,所以他們總是得剪發,而李敬業他們都是年輕小伙,又是貴族出身,自然也在意自己儀容儀表,他們當然也要求剪好看一些,期間他們還經常跟這些理發的人探討,這頭發到底該怎么剪才好看,什么臉型剪什么頭發,而且,最開始是韓藝幫他們設計的短發,本來就是基礎。
經過這么多年的摸索,其實剪發技術已經非常成熟,她們還懂得設計一些短發發型。而且,軍事學院是朝廷辦的,剪發的人又都是貴族子弟,如果需要什么工具,怎么改善剪刀,李敬業他們很快就能夠幫他們弄出來,因為他們都是將門之后,家里都有一些技術非常高超的打鐵匠,這導致剪發的工具也變得非常多。
這理發店它不是一下子發展到這種規模,其實是已經發展了很多年,只不過今年才拿出來,韓藝是完全沒有想到,他才感到非常驚訝。
不過這也是大勢所趨,如今長安已經商業化,就是大家習慣在市場中解決生活問題,而不是跟以前一樣,什么都在家里弄,而且只要有需求,馬上就會有供應,
不過韓藝也就在外面站了一下,沒有進去看看,繼續在北巷市集上逛了逛,這北巷規模其實擴大了不少,因為沿街可以開店,而且那些店面,已經被桑木給全部買了下來,可是花了不少錢,要知道朝廷還得在城外幫百姓建住房,如果拿住房換住房肯定劃不來。
閻立本的城內建設計劃,其實也包含著將一部分人轉移到城外去,這樣就能夠令城內的生活變得更加舒適和簡單。
因此朝廷是買住房,賣商鋪,這一來一回可是賺錢,商鋪肯定是要比住房貴,而且樓房開始變得多起來了,像律師事務所、會計事務所全都是樓房,本來是平房,現在改樓房,價錢肯定要高很多很多,朝廷這個建設,其實是非常賺錢的。
城內的商業氛圍是變得非常濃烈。
而且這市面上又出現許多新商品,許多行當,一個剪發運動,催生了理發和假發的行業。
其中家禽業變得多起來,很多賣雞賣鴨的,價錢也比以前便宜不少,因為商人都開始大規模飼養家禽,養牛羊需要牧場,長安沒有這個環境,本地市場如何去滿足百姓對于肉制品的需求?商人就選擇家禽,家禽變多了,那肯定就要便宜不少。
這長安市場真是一天一個樣,充滿著驚喜,讓人感覺非常奇妙。
直到傍晚時分,韓藝跟楊飛雪出得鳳飛樓,來到婦聯局門前。
咚咚咚!
他們剛剛來到婦聯局門前,就聽到鐘聲的響起。
整個北巷立刻變得熱鬧非凡。
因為下班了!
楊飛雪笑道:“這邱陌鐘還真是好,才出來多久,大家就已經習慣了,若是再失去這邱陌鐘,只怕大家都不習慣。”
韓藝笑著點點頭,忽然往婦聯局門內看去,只見一位美婦站在門前,不是蕭無衣是誰,他笑著招招手。
蕭無衣看到韓藝和楊飛雪,都來不及打招呼,她身后的少婦們就沖了出來。
“姐夫,你可算是回來了!”
“姐夫,你什么時候允許自由之美賣你設計的那皮包。”
“姐夫,你可別忽悠我們,我們都已經打聽清楚了,是你不準自由之美生產你為無衣姐他們設計的皮包。”
這些少婦圍著韓藝,就是長槍短炮,各種抱怨。
原來關于韓藝設計的那些女式皮包,她們真是望眼欲穿,恨不得天下給掉下一個來,但是皮革技術,自由之美是壟斷的,以前那種皮革技術,是沒法制作出這么精美的皮包來,而且皮包設計也申請了專利,她們雖然有錢,但是沒有技術,這令她們很難受。
要知道到在唐朝上流社會中,可是非常追求時尚的,尤其是女人們,什么波斯、胡人的服侍、裝扮,她們都已經嘗試過。但這也是為什么到了宋朝,朝廷就明文規定,嚴禁這些外來服飾,必須要穿漢人服飾,就是因為唐朝時期太開明,波斯、胡人的服侍都在沖擊漢人的傳統服侍。
當然,宋朝連漢地都沒有完全統治,更何況胡人的地盤,都是敵對的,宋朝當然要這么做,但是唐朝幾乎都給占領了,這些文明文化都是唐帝國的,唐朝想要禁止這些,其實也做不到,而且這很容易導致國家分裂。
韓藝笑道:“各位姐妹們,這事我做不了主,這皮包是我送給夫人們的,那就是屬于她們的,你得問她們。”
蕭無衣忙道:“你怎么又推我身上了,我去自由之美跟徐九談過,他說沒有你的允許,他們可不敢生產。”
韓藝道:“那不知夫人的意思呢?”
蕭無衣瞧了瞧她那些閨蜜們,她們的幽怨眼神已經非常明確的告訴她,如果你不答應,這閨蜜就沒得做了,道:“你就讓自由之美生產吧。”
這風頭出得也差不多了,她也無所謂了。
韓藝點頭笑道:“好吧,我找個機會去跟他們說說。”
那些少婦們登時高興的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