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的人,元牡丹見的太多了,但是像韓藝這么無恥又狡詐的,還真是第一回見。(最穩定)hp://
她今日前來,原本還真想找韓藝算賬的,那日可是讓她丟盡了臉,可是卻沒有想到,這都還沒有開口,韓藝卻先是倒打一耙。
元牡丹氣得是咬牙切齒,但又不是該如何說是好,畢竟韓藝表面上沒有送她閨蜜兔,還說了不送,但那只閨蜜兔確實又在她手里。
楊飛雪可是知道實情的人,使勁的憋著笑意,白了韓藝一眼,道:“韓藝,你真是太壞了。”
韓藝錯愕道:“我壞什么?我不過就是丟了一個閨蜜兔,為何你們看著比我還著急一些。”
楊飛雪嗔道:“你還在這睜眼說瞎話,那日你。”
“飛雪。”
元牡丹立刻打斷了楊飛雪的話,道:“不要說了。”
她雖然與韓藝見面甚少,但是韓藝這張嘴,真是忽悠死人不償命的,若是說出來,她還真怕韓藝咬死說是她偷得,畢竟她當初還就是這么對韓藝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當做沒發生過。
想找我麻煩,呵呵,哥是什么人,你丫找錯對象了,我給你的,你就能收,還也還不會來。韓藝暗自一笑,伸手道:“沒事,沒事,不就是一只閨蜜兔么,丟了就丟了,二位請坐,請坐。”
還坐?那會死人的。元牡丹氣沖沖道:“飛雪,我們走。”
楊飛雪“啊”了一聲,這左右為難啊,不禁看向韓藝。
韓藝嘆道:“走吧,走吧,興許以后你們難以見到我了。”
這話聽著怪慎人的。
楊飛雪驚嚇道:“韓藝,你難道得了絕癥?”
我說楊姑娘,你能有句好話么。韓藝搖搖頭道:“那倒沒有,只是這女人日我看很難辦下去呀!”
楊飛雪道:“可我看你辦的挺好的,那跳棋也挺受女人喜歡的。我方才就是見外面沒有位子了,知道你一定還私藏了跳棋,才和牡丹姐來找你玩跳棋的。”
韓藝道:“楊姑娘,這跳棋非但不好,而且還顯現我黔驢技窮,我不可能每天都發明一個新東西來給你們解悶吧,我也沒有這本事呀。幸好今天天公作美。若是下雨天,那又怎么辦?話劇再好看。一天也就只能演這么久,那其余的時辰該怎么辦,所以說,夢想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如此下去,絕非長久之計。”
元牡丹斜眸瞧了眼韓藝,道:“你有什么直說便是,何必在這故弄玄虛。”
她知道韓藝辛辛苦苦弄出這女人日來。肯定是準備充分,不會在第一日就叫苦,擺明就是有下文的。
韓藝訕訕一笑,伸手道:“請坐,請坐,咱們坐下說。”
元牡丹輕輕一哼,但還是坐了下來。楊飛雪吐了吐香舌,也坐了下來。
韓藝坐在二女的中間,因為是圓桌,坐哪都是中間,瞧了眼元牡丹,笑道:“牡丹娘子。其實我挺想與你交合。”
“嗯?”
元牡丹雙目一瞪。
楊飛雪更是大驚失色。
“不不不,合作,合作。”
韓藝也是冷汗涔涔,暗道,我這是多久沒有嘗過女人味了,這么蠢的話都說得出來。連忙又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這幾日真是太累了,腦子有些不靈光。”
元牡丹道:“你要再敢這般亂說,我非得割了你的舌頭。”
“自割,自割。”
韓藝抹了抹汗,急忙拉回正題來,道:“不知牡丹娘子意下如何?”
元牡丹道:“合作什么?”
韓藝道:“我希望把你的女仕閣開到我北巷來,另外再開一家果店和花店,這對你們元家而言,應該非常輕松吧。”
元牡丹道:“為何?”
韓藝輕咳一聲道:“這幾天我一直在考慮,若是要將女人日常態化,光依靠話劇是行不通的,因為女人之間可不只有看話劇這么簡單,還有很多可以去做的,簡單來說,我想打造一個女人市場,女人來這里,看話劇只是消遣,還可以購買一些商,亦或者茶,聊聊天,亦或者下下棋,甚至于玩一些游戲,這才是女人日真正的意義,若是只看話劇的話,那顯得女人日的內容太單調了。”
楊飛雪點點頭道:“言之有理。”
元牡丹道:“其實你可以自己開,何必找我合作?”
韓藝正色道:“首先,牡丹娘子你在長安的名望很高,若是你將女仕閣開到北巷來,這會吸引更多的女人前來,她們也會更加放心,而且這樓宇不是隨便可以建造的,需要得到朝廷的首肯,以你元家的實力,這當然沒有問題。其次,我沒有這么多錢,我帶來的錢已經用得差不多了,雖然我很快就能盈利了,但是一時半會也開不起來,但我又希望能夠早點開起來。
最后,我們鳳飛樓的宗旨不是自己大包大攬,而是采取招商的策略,就是引入是商家來北巷做買賣。在這方面,男人做的非常好,但同樣的,我希望女人也能投入進來,為女人日增添熱鬧的氣氛,如果一個女人整天就知道在家吃了就睡,睡了就吃,那會失去人生的意義,也很無趣的,若是自己動動手,不僅能夠賺錢,還能夠有意的活著,這就是一舉兩得,我相信女人的能力不亞于男人,所以我想讓牡丹娘子你帶個頭,讓更多的女人進入北巷做買賣,將北巷打造出一個比西市、東市還要強的市場來。”
楊飛雪道:“這倒是一個好想法,我整天待在家里,就挺無聊的,要是可以的話,我也想來。”
韓藝笑道:“你若愿意的話,當然也可以參與進來,當然,首先還得牡丹娘子同意。”
元牡丹瞥了眼韓藝,沉吟片刻,道:“若將女仕閣開到北巷,我倒也愿意。但問題是怎么個合作法?”
韓藝道:“合作方案很簡單,房屋我們出錢起,但是朝廷那邊你負責疏通,等樓房起好之后,我再租給你,你每月交租就行了。”
元牡丹哼道:“你說得倒輕松,租錢多少。萬一我這買賣不賺錢,還得交租。那我豈不是會賠本。”
韓藝搖搖頭道:“絕對不會虧的,因為整個長安就咱們一家女仕閣,但是長安有很多女人,她們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而且她們有錢,哪怕你把價格抬得再高,她們也能夠接受,其次,如果實在是不賺錢。你可以不租,當然,這種情況是絕不會發生的,因為我建樓也得花不少錢的,所以我不會讓你虧的,我可以幫你打造出一個全新的女仕閣,保管女人喜歡。”
他說的。元牡丹當然知道,其實女仕閣并非盈利的場所,只是供她和她的好友去集市看看的一個場所,因為女人上西市,還是有所不便,但是女人對于購買有著與生俱來的喜愛。喜歡去西市、東市看看。
如今北巷已經成為了女人們的最愛,如果能夠打造成一個集市的話,那么西市的女仕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而且還能盈利的話,那就更好了。
元牡丹沉吟半響,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有我一個要求。”
韓藝笑道:“請說。”
元牡丹道:“我希望買下這店。而不是租用。”
不虧是元家的女人,真會精打細算,這塊地只會升值,我現在賣你多少錢,我都是虧。韓藝搖頭道:“這真的很抱歉,北巷的地絕不賣,我們鳳飛樓必須主導北巷的發展,若是地賣出去了,我們就失去了主導權,天知道你會在北巷干什么,這注意你就別打了,實在不行,我就自己開,晚點就晚點,這樣我能夠賺得更多。我只是希望女人能夠參與其中,而不是只當一個旁觀者,這樣才能促進女人日的文化。”
這話倒也不假,其實韓藝要賺錢的話,他什么都可以自己做,而且絕不會虧本,因為現在的商業太落后了,他就算打個屁出來,也能賺錢。那么演化到后面,就是壟斷了,那挺沒勁的,因為當今不是資本社會,有錢只是意味你有錢,僅此而已。
他不想只做一個有錢的商人,那種思想太膚淺了,錢夠用就行了,他想做一個有名望的商人,那么他就要造福周邊的人,來北巷做買賣的人越多,他的名望就越大,追隨者就越多,他是要創造一個市場,而不是成為市場中最有錢的那個人。
這只是其一,其二,有道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當財富和實力的增長出現的嚴重的不平衡,那么他離死也就不遠了,因為人人都盯上他這塊肥肉的,誰不想啃一口,如果他沒有實力自保的話,遲早會要他的命,這可是封建社會,而不是資本主義社會,有錢就是老大,所以他希望藏于幕后,悶聲發財,利用財富去籠絡更多的人脈,這才是長久之計。
這也是他為什么想和元牡丹合作的原因,因為元家有資源,有勢力,他和鄭善行合作就更是如此了,就鄭善行那小作坊,他一個月就能弄出來,三個月就能將鄭善行的小作坊弄得關門,但是鄭家吹口氣,他就完了。
楊飛雪道:“是啊!牡丹姐,韓藝也是為了我們女人好。”
她當然是幫著韓藝。
元牡丹淡淡道:“這錢倒是小事,問題是我害怕與他合作。”
韓藝呵呵道:“牡丹娘子說笑了吧,你會害怕我?”
元牡丹道:“你才來了幾日,就弄得滿城風雨,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數,而且都非普通人,另外,你這人行事向來又非常大膽,誰知道你又會惹出什么事來,如果我跟你合作的話,一旦有人要整我元家,便可從你這里下手,但如果我是買下這里,我與你便無任何關系。”說著她又若有所指的看了眼韓藝。
這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呀,我倒是小覷她了。
韓藝知道自己的用意被她看穿了,沉吟半響,道:“既然如此,那就當我什么都沒有說吧。”
元牡丹瞧了韓藝一眼,突然道:“不過說到底,你還是在為女人著想,我作為女人,而且此事也可以說是因我而起,我理應支持你,好吧,我答應你。”
韓藝一怔,略帶困惑的望著元牡丹。
元牡丹道:“但是你要記住了,不要去打什么壞主意,小心玩火。”
韓藝算是聽明白了,元牡丹之所以這么說,不是真的想買地,而是要想警告他,做買賣歸做買賣,與其它的無關,也就是說,如果他想利用元家的話,可就得掂量掂量了,呵呵一笑道:“牡丹娘子說到哪里去了,我小小一個百姓,能打什么壞主意,就算要打壞主意,也不敢打到你們元家頭上去。”
元牡丹一笑,道:“你有什么不敢的?”
你都敢去利用長孫家了,還不敢利用我元家么?
元牡丹這番警告是非常有必要的,畢竟她身后還聯系著兩個龐大的家族,一個獨孤家,一個元家,而韓藝這人又喜歡火中取栗,她肯定有她的擔憂,這恰恰證明她想跟韓藝合作,若非如此,她一句話推了就是,沒有必要趟這渾水。
反正這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打壞主意,那我就先把你給滅了,到時你也別怪我。
韓藝笑道:“我們的合作只是為了讓女人日變得更加豐富,僅此而已。”
元牡丹道:“如此最好。”
韓藝道:“那你是答應呢?”
元牡丹點點頭。
正當這時,但見一個女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道:“小藝哥,小藝哥,不好了,外面出事了。”
這里剛好爭取與元牡丹合作,轉眼就出事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韓藝心中也甚是擔憂,來這里的女人,可都不是好惹的,若是出個什么事,他可負責不起。急忙問道:“出什么事呢?”
香兒急切道:“那于四娘說小茜偷了她的香囊。”
“什么?”
韓藝驚訝道。
元牡丹猛地看向韓藝。
韓藝郁悶道:“你看我干什么,我可一直在這里跟你說話。”
元牡丹微微一怔,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
韓藝知道怎么解釋,她都不會相信,畢竟元牡丹對他這一招,太了解了,道:“你們稍坐片刻,我先去看看。”
說著他就急匆匆的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