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最近的確很忙的,因為晶晶織布機馬上就要出售了,他還有很多事要忙,哪里顧得了這些,而且,以顧傾城現在的名氣,跳槽可也不是一件小事,須得精心謀劃,所以韓藝認為這事不能急,與顧傾城商量了一會兒,他就回去了。
鳳飛樓的第一次女人日在跳棋的幫助下,舉辦的非常成功,讓人意猶未盡。
然而,在《白色生死戀》結束之后,劉娥上臺宣布明日停演一日,因為后天就是晶晶織布機的出售日,鳳飛樓需要好好準備一下,另外還有一個消息,就是鳳飛樓打算在下一個女人日舉辦一次美食交流大會。
也就是說讓大家都帶著自己家最好的食物來跟其他人分享。
最好是能自己做的,并且前三名,將會得到了一份精致的禮物,而這禮物就是閨蜜兔。
這立刻引起了女人們的熱烈響應。
因為這種美食交流大會,從未出現過,光想想都覺得有趣呀。
雖然韓藝認為女人日不應該特殊化,但是卻要有特色,必須要得到別人的認同,覺得這女人日的確好,有它存在的意義。
至于這種類似于美食交流大會的活動,韓藝隨便撥撥手指,都能想出幾十個來,因為在這后世這種競爭性活動太多了,可想而知,他要讓女人對于每一次的女人日都充滿了期待,要讓女人日經久不衰,過得比男人還要精彩。
夜晚時分。
“什么?你你說顧傾城要來我們鳳飛樓?”
劉娥在從韓藝嘴中得知這個消息之后,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倒是小聲點,可別走漏風聲了。”韓藝叮囑一句,又道:“還有劉姐,你知不知道。現在你的表情,就是對我鳳飛樓最好的侮辱,我們鳳飛樓如今風頭正勁。中巷、南巷合在一起也不是我們的對手,這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我認為顧傾城要來我們鳳飛樓,再正常不過了。”
因為他已經答應顧傾城來鳳飛樓了,故此必須將此事告知劉娥。
“你說得雖然沒錯。”
劉娥在屋中來回踱步,道:“但是這事未免也太突然了,我認為其中定有貓膩。”
韓藝笑道:“這事在任何時候發生,都會顯得非常突然。”
劉娥勸道:“韓小哥,你可切莫大意。花月樓的四大花魁,可都不是好惹的,她們可都是曹賤人一手培養出來的,個個都非常有心計,尤其是這顧傾城。其實不管是牙娘,還是真娘她們,都鬧出過大大小小的是非來,唯獨這顧傾城自始至終,從未出現過任何是非,而且很多公子哥都將她視作紅顏知己。可見這女人手段了得,所以我看這事并不簡單。”
韓藝道:“我覺得這是好事呀,她有能力。我才會答應讓她過來,如果她沒有能力,那我要她干什么,我們這里又不缺掃地的。”
劉娥驚訝道:“你都已經答應了。”
韓藝點點頭道:“口頭上有過承諾。”
劉娥哎呦一聲,“韓小哥,你這也太沖動了,莫不是。”
說著她古怪的瞧了韓藝一眼。
韓藝郁悶道:“你這話說話,別這么看我,我慎得慌。”
劉娥訕訕道:“是不是韓小哥你看上顧傾城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是不是被顧傾城給迷住了。
韓藝一番白眼道:“我韓藝要是這么容易就被迷住,那夢兒她們早就睡到我床上去了。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好不,我是在跟你談買賣。所以說,你們女人對我們男人總是充滿了懷疑,算了,這我能夠理解,誰叫我自作孽,給自己安了一個婦女之友的稱號。”
劉娥哭喪著臉道:“可是萬一顧傾城是曹賤人故意派來我們這里來打探消息的,那可如何是好?”
韓藝呵呵道:“這恐怕是你最擔憂的吧?”
劉娥道:“你是不了解那曹賤人,這可是她最擅長的手段。”
“我看是你被她嚇到了。”
韓藝道:“要是我們總是這么想的話,那我們會錯失很多機會的,我們也根本無法打擊到花月樓。哼,這買賣上來的事,憑得是本事,若是一個顧傾城就能將我鳳飛樓搞倒,那我還不如回家種田了,就算如你所言,我也不怕。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將曹繡放在眼里,我留著她,是讓你去對付的。你放心就是了,不管是與不是,這筆買賣,我們只賺不賠。”
心想,老子作為一個騙子,還會怕給人騙,就怕沒有人來騙。
劉娥聽他都這么說,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她知道韓藝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韓藝道:“我打算等忙過這一陣子,親自去花月樓接顧傾城來。”
劉娥道:“這這是不是太給對方面子了。”
韓藝笑道:“雖然我們現在的風頭壓過了花月樓,但是一直以來,都是花月樓在找事,我們從未反擊過,這也不行,我們必須要展現一下實力,也好讓那些想對我們懂壞心思的人,心里也得掂量掂量,上回她們挖走金玉兒、憐兒的這筆賬,我們還沒有跟她算了。”
劉娥一聽到金玉兒和憐兒,頓時咬牙切齒,點頭道:“那行,就按你說的做。”頓了頓,她又道:“那到時顧傾城來了,我們如何對她?”
韓藝道:“這話什么意思?”
劉娥道:“我是說我們需不要裝成很信任她的樣子。”
韓藝沒好氣道:“那也沒有必要,顧傾城又不蠢,她自然知道你們會對她心有存疑,這很正常,所以你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劉娥瞧了眼韓藝,隨即點點頭道:“是,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正當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誰?”
“小藝哥,是我。”
外面傳來茶五的聲音。
韓藝道:“進來吧。”
“是。”
這門一打開,進來兩人,除了茶五以外,還有桑木。
韓藝道:“什么事?”
茶五道:“小藝哥,現在木坊的工匠加上學徒,已經超過了百人,鐵匠坊也已經招了五十多人,這木坊都已經裝不下了,是否還要繼續招人。”
韓藝道:“當然招呀!才一百人而已。我打算在邊上再建一座木坊。”
桑木突然道:“可是恩公,我們的錢都已經用的差不多了,要是還繼續招人的話,我們可能連工錢都發不出了,更別說建木坊了。”
劉娥道:“我這還有一點錢。”
“目前還用不著。”
韓藝道:“一日之后,我們就能憑借著織布機賺不少錢,足夠支撐我們了,等到北巷繁榮之后,再多的財富也有。另外,茶五,你再給我去找一些會蓋房子的人來,我打算組建一個建筑團隊。”
“啊?”
茶五愣了下,道:“我們木坊也有很多人會蓋屋子,如果小藝哥是想在邊上再蓋一間屋子,那也沒有必要招人。”
桑木是直點頭,如今鳳飛樓一直還是處于虧本的狀態,因為織布機還沒有出售,目前都還是在投資,這錢是嘩啦嘩啦的往外流,他也難做啊!
韓藝搖搖頭道:“不不不,我要一個專業的團隊,木坊是木坊,這不一樣的。”
劉娥疑惑道:“韓小哥,我們這開青樓的,你蓋什么屋子呀。”
韓藝沒好氣道:“劉姐,我可不止一次說過,我們的目標是創造出一個市場來,而市場必須要有房屋在支撐,北巷還是太狹隘了,無法滿足我的需求,也跟不上我們鳳飛樓的發展,我需要打造一個更大的市場,而且城內規矩也太多了,所以我打算去城外。行了,這事就這樣決定了吧。”
劉娥、桑木、茶五雖然都不能理解,但是韓藝都已經拍板了,他們還能說什么。
韓藝也不去管他們,畢竟他們的目光還是太短淺了,道:“但是現在,先打好這一戰,我們能否有更多的錢,去大展身手,就全看后天了。”
第二日,鳳飛樓幾乎是全員出動,包括夢兒、夢婷她們,紛紛來到外面幫忙,搭棚子的搭棚子,拉橫幅的拉橫幅。
明日是正式售賣日,同樣也是一個展覽日。
因為這種模式的出售,還是從未出現過的,韓藝必須親自在場指導他們干活,務必要確保明日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忙忙碌碌一整日,直到夕陽西下,才總算布置妥當了。
韓藝站在夕陽底下,長出一口氣,對明日也是充滿了期待。
正當這時,外面走來幾個穿制服的人士。
為首一人,左右看了眼,嚷道:“你們這里何人管事?”
聽著就是領導的語氣。
韓藝一愣,急忙上前,微微拱手道:“在下韓藝,乃是這鳳飛樓的東主。”
那人打量了下韓藝,看樣子是對韓藝早有耳聞,隨后才道:“我乃禮部郎中,豆成溪。”
禮部?干什么?韓藝一頭霧水,道:“不知豆郎中來此,有何吩咐?”
這禮部郎中面色凝重道:“今日下午,陛下的小公主不幸夭折,陛下深感哀痛,因此朝廷決定,關閉平康里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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