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哎呦,好像又有人暈倒過去了。”
“是誰?”
“好像是小蒙。”
“啊?會不會又是被什么東西給卡住了。”
大家紛紛起身,往第一排望去。
韓藝也急忙走了過來,扒開人群,低頭一看,嚇得一驚,只見楊蒙浩以一個非常詭異的姿勢躺在地上,嘴巴長得老大,整一個不會動得笑臉。韓藝差點沒有笑出聲來,但是現在可不是幸災樂禍的時候,他趕緊附身下來,探探鼻息,有用后按在他的左胸,見一切都好,心中稍稍松了口氣,又見他臉上的表情,心想,這家伙不會是笑的太激烈了,以至于大腦缺氧吧。
趕緊將楊蒙浩平放,又將脫下外衣,墊在楊蒙浩雙足下。
正當這時,又聽得人群外響起一陣騷動。
“師卦哥!”
“盧兄,你何時回來的?”
“師卦,你小子總算是回來了。”
盧師卦?韓藝微微一驚,但轉念一想,你們這些家伙,如今小蒙生死未卜,你們這樣真的好么。
過得片刻,只見二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正是鄭善行,而在他身邊還站在一位略顯滄桑,身材偏瘦的男子。
這要是以前,韓藝絕不敢斷定這人便是盧家世孫,畢竟穿的太寒磣了,也沒有貴族氣質,但是現在不同了,這長安七子可不能以常人的目光來分別,心知,此人一定就是被趕出家族的盧師卦。朝著鄭善行點了下頭。
盧師卦微微笑道:“能否讓我看看。”
“哦,當然。”
韓藝連忙站起身來,
盧師卦蹲下身來,右手一探楊蒙浩的脈搏,隨即將楊蒙浩的衣服扒開。露出那還未成形的胸肌,又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來,拿出三根銀針,不緊不慢的。緩緩插在楊蒙浩的胸口,過得片刻,便又取下。
“啊!”
這三根銀針剛剛取下,楊蒙浩突然猛地往里面抽一口冷氣進去,雙目猛睜。見周圍滿是人,不禁嚇到了,過得片刻,他突然坐起身來,驚魂未定道:“發生什么事呢?你你們這么看著我干什么?難道是我中邪了,哎呦,誰把我衣服給扒開了。”
這小子突然發現自己的胸膛裸露在外,趕緊將衣服一合,那表情就好像被人迷奸之后,惹得不少人忍俊不禁。
“師卦。看來你的醫術又精進了不少啊!”
“這真是可喜可賀。”
稍微年長的太子黨,紛紛向盧師卦道賀。
別看盧師卦已經被趕出家門了,但是他可是神醫孫思邈的徒弟,沒有人敢輕視他,因為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生病,故此盧師卦的名望猶在,一點也沒有減少。
楊蒙浩定目一看,急忙站起身來,驚喜道:“師卦哥,你回來了。”
渾然忘記剛才暈倒了過去。
“哎哎哎!”
韓藝突然開口。指著楊蒙浩腳下,道:“我說少公子,你好歹也注意一下。”
楊蒙浩低頭一看,咦了一聲:“這是誰的衣服不要呢?”
老子穿著在這。你tm還問,成心的吧。韓藝無語了。
楊蒙浩也反應過來,急忙跳開,道:“韓藝,你的衣服怎么在我腳下,莫不是你對我失了什么邪法?”
韓藝雙拳緊握。暗道,看來不行了,我一定要將這小子騙得去城外裸奔,不然這口氣,老子實在是咽不下去。低下身來,將衣服撿起,抖了抖,都不愿搭理這蒙了。
與楊蒙浩同坐的趙天富突然哈哈笑道:“小蒙,你方才笑暈了過去,若非師卦哥在,你這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是是么?”
楊蒙浩聽得一臉尷尬,忽然眼眸一轉,立刻向盧師卦作揖道:“多謝師卦哥救命之恩,小蒙無以為報,希望能請師卦哥吃一頓便飯,以表謝意。”
韓藝翻了翻白眼,這家伙沒救了。
很明顯,楊蒙浩想巴結盧師卦,就憑長安七子的名氣,能跟他吃上一頓飯,這夠吹一個月的。
盧師卦笑了笑,道:“下次吧,我今日已經與別人約好了,對了,你爹爹身體還好嗎?”
楊蒙浩嘿嘿道:“我爹爹好得緊,要是師卦哥有空的話,上我家來玩。”
“一定,一定。”
盧師卦笑著點點頭。
韓藝見自己完全被這臭小子給忽視了,暗自苦笑一聲,悄悄退出人群,朝著臺上的小胖打了一個手勢。
杜祖華立刻反應過來,哈了一聲:“你倆腿必須離地,因為現在你有壓力。只要離地了你馬上就能答上來。”
這一句話,立刻將看客的注意吸引了過來,又見熊弟已經被忽悠的眼神有些迷離,“離地?離地?怎么離地呢?”
說話時,左右晃著腦袋。
“你想個辦法!”
熊弟突然愣愣就往這輪椅走了過去。
杜祖華笑道:“看著沒,自己就找位了!”
臺下的看客頓時忘記楊蒙浩暈倒一事,見熊弟被忽悠上椅,頓時開花大笑起來,似乎完全沒有被楊蒙浩影響,也許在他們看來,能被笑暈也是一種福氣啊!
“這小子還真是夠氣人的,老子好心救他,他還將老子的衣服踩得這么臟,下回老子絕對要見死不救。”
韓藝氣得喋喋不休的來到后院,將衣服丟在用來裝臟衣服的竹簍里面,又換上一件衣服,這才剛出門,就見二人在下人的帶引下,來到院內,正是鄭善行和盧師卦。
韓藝先是一愣,道:“鄭公子。”
“韓小哥,打擾了。”
鄭善行拱拱手,手往邊上一引,道:“這位乃是范陽盧家的世孫。盧師卦。”
對于盧師卦,韓藝的了解全是來自于蕭無衣,這盧師卦可以說是長安七子中,唯一年齡比蕭無衣大的。但是因為契約的問題,他也得叫姐,只不過他很早就離開了長安,故此受到的壓迫最少,拱手道:“原來是盧公子。失敬,失敬。”
盧師卦拱拱手,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公子,倒是我這一回到長安,韓小哥的大名是如雷貫耳,今天冒昧上門拜訪,打擾之處,還望韓小哥多多見諒。”
“哪里,哪里。”
韓藝手往前一引,道:“二位公子。里面請。”
“多謝。”
韓藝將二人請入廳內,下人趕緊讓熱茶奉上。
盧師卦微微一笑,道:“韓小哥的小品,果真是名不虛傳,竟然令人笑暈過去,我行醫多年,這種情況還真是第一回見到。”
韓藝投桃報李道:“比起盧公子那精湛的醫術,我這小品又算得了什么。”
鄭善行哈哈笑道:“這話不錯,我這位哥哥的醫術,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善行。你又取笑老哥了。”
盧師卦搖搖頭,又向韓藝道:“對了,方才我見韓小哥似乎也懂得醫術?”
鄭善行一愣,驚詫的望著韓藝。
這要是以前。韓藝當然會說自己不會,都不用去考慮的,但是蕭無衣提醒過他,這長安七子是值得深交的,而這盧師卦又以醫術著稱,若是他也表明自己會醫術。那就有共同的話題了,笑道:“倒是有所涉獵,但比起盧公子來,那可就差遠了。”
“哦?”
鄭善行驚訝道:“你你還會醫術?”
韓藝羞澀道:“會那么一點點。”
鄭善行哈哈一笑,向盧師卦道:“盧兄,你恐怕還不了解他,他若說不會,那不可信,那若是說會一點,那定人能給人驚喜。”說著,他又向韓藝道:“我可是非常期待啊!”
盧師卦也頗為好奇道:“還望韓小哥能夠賜教。”
關于醫術,韓藝確實會一些,最擅長的是急救,畢竟是跑路高手,若沒有一點急救本事,那怎么行,這都是那性命逼出來的,其次就是藥物研究,這個只是理論知識,他曾辦過藥劑師,從一個專門出售假藥的商人手中,騙得八百萬美金,但還是那句話,什么都會,但都不精,但是話又說回來,他與盧師卦之間的醫術幾乎就沒有重合的地方,可以說是完美的互補呀,笑道:“韓藝可不敢班門弄斧。”
“盧兄,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韓小哥這是謙虛話。”鄭善行道。
韓藝錯愕道:“何以見得?”
鄭善行道:“你說你沒有讀過書,但是對畫畫的見解十分獨到,還能創造出對子來,你說你是農夫出身,但是做起買賣來,誰也不是你的對手,又發明的熊飛犁,晶晶織布機,仿佛你是無所不能。”
拜托,我是一個騙子,我當然什么都要會,不然怎么去騙人啊!韓藝心里只覺有苦說不出,呵呵道:“鄭公子太看起在下了。”
鄭善行擺擺手道:“我就怕自己看低你了。”
說得,三人又是一陣大笑。
盧師卦突然道:“韓小哥,其實我今日拜訪,有一事相求。”
韓藝道:“盧公子請說。”
盧師卦道:“是這樣的,我聽說你打算在這北巷開商鋪,于是我就想來此開一個藥鋪,不知可否?”
哇靠!無衣剛剛才說讓我籠絡你們,你就自己送上門來,看來我現在運勢還真是太旺了。韓藝心中一喜,嘴上卻道:“這這當然可以,問題是盧公子你家里。”
鄭善行都得躲在后面做生意,盧家與鄭家齊名,想來也不會允許盧師卦這么做,而且還來這北巷做買賣,萬一鬧起來了,韓藝難得收場。
盧師卦笑道:“這一點韓小哥盡可放心,我向你保證,我絕不會因此給你添麻煩。”
鄭善行也點頭道:“我也可以幫盧兄擔保,就算盧家真的找來了,盧兄也絕不會因此連累到你的。”
他們兩個都這么說,韓藝還好說什么,道:“那行,其實我們北巷對于一切想要來北巷做買賣的人,都非常歡迎,并且還會提供一些幫助,我會盡快將盧公子的藥鋪弄好的,保管令盧公子滿意。”
盧師卦拱手道:“那真是太感謝了。”
“哪里,哪里。”
韓藝拱手回了一禮。
鄭善行順口就問道:“韓小哥,你這北巷的店鋪,究竟何時開啟啊?”
韓藝道:“原本是打算夏日時開,但是現在由于我還得去萬年宮表演,故此我打算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對此鄭善行也表示理解,點點頭道:“理應如此,理應如此,那就先預祝韓小哥一切都順利。”
“多謝,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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