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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務樓?
這是什么玩意。
一干大富商紛紛不解的望著韓藝。
韓藝解釋道:“在我們北巷,除非一些特殊的商鋪,比如酒樓,一般的商鋪都要比兩市的要小,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的地方就是比兩市要小。為什么我們要自己裝潢了,就是為了將有限的地方,發揮到極致,這個待會有人會帶你們去參觀我們北巷的商鋪,到時你們便知道了。除此之外,我也覺得沒有必要弄那么大的商鋪,臨街的商鋪只是屬于零售業,也就是面對的都是一些零散的客戶,他們購買的貨物不是很多,也不需要多大的地方,我們的商鋪足夠應付了。”
一人突然道:“這話有所不妥,有些大買家來,他們購買的貨物就非常多。”
這人韓藝剛剛從劉娥那里得知了,乃是東市綢緞莊的老板,名叫趙四甲,對于他的布莊而言,大規模的出售布匹給西域商人,也是常有的事。
“趙四叔說的極是。”
韓藝一笑,道:“這就是商務樓存在的必有。其實大買賣跟店鋪的大小,并沒有太大的關系,如果人家買一萬匹布,你店鋪里面也擺放不了這么多布,他也不需要去店鋪每一寸布得去檢查,他主要還是看一個樣式。大買賣的關鍵在于談,現在你們的談大買賣,一般也不會在店鋪談,肯定還是去家里談。商務樓就是一間間屋子,里面是專門用來談大買賣的,等于就是將零售和批發分開來了。”
又有一人笑道:“既然這大買賣都是在家談,那我們何必要跑去什么商務樓談,在家里談不就行了,這恐怕是韓小哥為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找的借口吧。”
這人名叫賈富貴,是東市首飾店的老板,一個有錢的主,據說他的后面的老板乃是令狐家。
韓藝呵呵一笑,道:“富貴叔此言差矣,你可不要忘記,這世上可不止你一家首飾店,而這商務樓也不僅僅是一個談判的地方,同樣還是商人的一個集中地。各位不妨想想,一般你們談買賣的時候,面對的是一些什么客戶?”
錢大方道:“多半都是一些外地商人吧。”
“道理就是如此。”韓藝笑道:“很多外地商人他們不只是要購買一樣商品,可能有很多種,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得東市找這個,西市找那個,一天跑下來,說不定一單買賣都沒有做成。然而,一旦商務樓里面的商人扎堆,那么那些外地商人就不需要到處跑了,從樓下上都樓上,說不定就把買賣談好了。”
說到這里,他呵呵一笑,指著一位身著青色長袍,顴骨凸起,高額大鼻的中年男子道:“如果竇二叔在商務樓租了一間房屋,而富貴冇叔你沒有,那么那些外地商人一來長安,肯定先奔著商務樓去的,其中有那么一個客戶,原本是想去你那里購買商品的,但是隔壁就是竇二叔的店鋪,他為何不邁邁腿,去問一句,或許竇二叔的價格更低,商品更好,那么他還會跑去你那里看么?”
竇義微微一笑,沒有作聲。
賈富貴更是尷尬無比,做買賣,做買賣,做的就是先機呀,如果你現在不去商務樓占地方,萬一韓藝這把這商務樓搞起來了,你就失去了先機,會有很多大客戶流失的。
這后果是非常嚴重的。
如果都不去,那當然就玩不起了,但是韓藝就是猜準他們這個心思,因為沒有一家店的商品是唯一的,這種競爭關系,會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入駐商務樓的。
韓藝道:“所以,各位千萬別看這只是一棟棟小小的樓宇,一旦成功了,每日光在這里流動的財富,將會超過兩市。另外在商務樓附近還有一家旅店,只是目前還沒有建好,另外還會酒樓,茶肆,反正一切服務都是為了促成買賣,什么東西利于你們談買賣,我們就建什么。這一點上,我們比兩市更有優勢,兩市的格局不是為了你們做買賣,而是為了便于管理,其中有很多不符合商業常理的規劃。”
這些大富商們嘴角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奸笑,但同時也收起了輕視之意,今日韓藝給了他們太多的驚喜,光那淘寶大市場和商務樓的構思,就已經是非常吸引人了。
但是人家韓藝又是建樓,又是裝潢,不可能是白白幫他們做的,作為一個商人,不能以雙倍甚至于十倍利潤回收的,那就不是成功的商人。
錢大方也沒有說好,只是呵呵笑道:“韓小哥說的恁地完美,想必來這里做買賣也不是一件易事吧。”
韓藝笑道:“原本是這樣的,但是各位非常幸冇運,由于我們北巷才剛剛開始,故此來此做買賣,倒也不是難事。我們鳳飛樓的合約已經擬寫好了,條款都明明白白寫在上面。茶五,還不將合約拿出來給位前輩看看。”
“是。”
茶五立刻讓人將合約呈上。
那些商人凝神一看,就是一個白色的布卷,似乎也不是很多。
可這一個打開,我勒個去,都快趕上他們的臂長了,一條條規矩,一個個條件,看得他們是汗流浹背。
得虧這古代人用詞都非精簡,要是換做后世人的寫法,至少的二三十張紙。
賈富貴抹著汗道:“韓小哥,你這條件也太苛刻了。我們店鋪的人與你何干,憑什么還要通過你們的培訓,才能來店鋪做事。”
韓藝笑道:“這你們得怪中巷。”
“這跟中巷就更加沒有關系了。”
“關系可大了。”
韓藝道:“我第一次來平康里,就聽到中巷店大欺客的故事,相信你們也聽過。而這一個現象在我們北巷,是絕對不能出現的,我們北巷的宗旨,客人就是父母,欺負父母是不孝,天理不容,而欺負客人,就是不智,金錢不允。而且客人不是你家的客人,是整個北巷的客人,如果因為你一家之事,而令某一個客人不再來北巷了,那么就等于北巷所有的商人都失去了這個客人,你理應要賠償其它的商家,而且這還視情況而定,情況不嚴重的話,只是罰款而已,嚴重的話,我們北巷有終止合約的權力。
而店員是直接面對客人的人,很多的糾紛都是從他們開始的,所以他們的思想和行為,必須符合我們北巷的要求,那么唯一的做法,就是讓他們參與我們北巷的學習冇班,我以為你們應該因此感到高興,因為我北巷是如此為你們維護客源。”
這剛剛夸完中巷,如今又來貶,自從韓藝來到平康里之后,中巷是無數次躺著也中槍啊!
“那也不用交錢吧,每個人就得一百文錢,這也太貴了。”
“我在這里跟你們保證,這一百文錢會給你們帶來取之不盡的利益,如果一年之后,你們其中任何人為此感到不滿的話,我原數將錢退還給你們。”
韓藝說得是信誓旦旦。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那些商人也不好再說什么了,畢竟韓藝都承諾會給他們帶來利益,如果沒有,還可以退錢,當然接受啊。
趙四甲道:“這點錢倒也只冇是小事,關鍵是我們的商品,還要經過你們的審核,這又是什么規矩,未免也太欺負人了。”
韓藝笑道:“趙四叔,如果你花十貫錢想買一匹馬,但是你買回來一看,原來只是一頭長得很像馬的驢,你還會去那人哪里買嗎?”
“你什么意思,難道我連馬和驢都分不清楚嗎?”
“這只是一個比喻,我們北巷必須要保證每個客人的權益,如此一來,客人才會愿意來我們這里購買,而商品的好壞,是一個非常直接的判斷,我不希望客人說我們北巷的商品貨不對價,這會影響客人對我們北巷的信心。”
韓藝說著話鋒一轉,道:“但同時也是對北巷每一個商家的負責,北巷的名聲需要大家一同去維護,如果因為一顆老鼠屎,而壞了一整鍋粥,相信大家都不愿見到,但是蛇無頭不走,必須要有一個領頭人,這一個職位,我們鳳飛樓是當仁不讓。但是我個人從中獲得了什么嗎?并沒有任何直接的利益,我們這么做就是為了竭盡全力,為了你們爭取到更多的客人,更多的財富,一個好名聲,是一個品牌的關鍵。”
竇義笑呵呵道:“韓小哥言之有理,我也非常贊成。但是這租金是不是太貴了一點,稍微好一點的店鋪,每尺每月就得五十文錢,另外還得交納裝潢費。”
又有不少商人嚷著租金很貴。
“至于這裝潢費,等會會有人帶你們下去店鋪參觀,相信看過之后,你們就不會這么認為了。”韓藝笑道:“而這租金么,其實是非常便宜的了,因為里面還包括清掃費,治安費,我們鳳飛樓投入了非常多的人力、物力進去。我們現在統一的合約是預付一年,一年之后,我們雙方都有權終止合約,但是如果你們覺得貴了,我們可以將合約改成半年,或者三個月。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下一次續約,租金必定會增加,因為你們將會賺的十倍,甚至百倍的利潤,你們吃肉,我們也得喝點湯吧。”
這話說得太硬氣了,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談判的余地。
這東西你情我愿,你們若嫌貴,就別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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