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韓藝,這一堂課真是令人受益匪淺啊。網≯≯”
下課之后,向來比較話少的長孫延都忍不住贊嘆道。
宋襄公在歷史上一直都是一個極具爭議的人,沒有人會讓自己的將士學著宋襄公去打仗,只是讓他們拿宋襄公當做反面教材,但是,如果將他的那種精神套用在皇家警察身上,那真是完美融合。
而且這也證明了那一句“復興貴族精神”的根本原因,就是戰爭令貴族精神斷層了。
在春秋時期,雖然常年戰爭,因為沒有統一,出門就是敵人,但是多半人都還謹守戰爭禮,因為這多半都是貴族之間的戰爭,那時候的貴族可是非常愛惜自己的名聲,寧愿失敗,也不會背信棄義。
韓藝呵呵道:“長孫公子過獎了。”
長孫延道:“關于這上課,我一直想向你請教,還望你能夠不吝賜教。”
在求學方面,長孫延是完全沒有架子的,從小就是如此。
“不敢,不敢。”
韓藝忙道:“長孫公子請說。”
長孫延好奇道:“我也上過一段時日的課,但是得到的反響卻遠不如你,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都非常熱情,但是之后就一日不如一日。”
他真心不明白,為什么韓藝一上課,大家就斗志盎然,整堂課都處于亢奮的狀態,而其他人的課卻不是如此。
韓藝笑道:“其實很簡單,爭議!長孫公子不妨想想看,我每一堂課都會提出一個極具爭議的話題,在爭論的過程中,大家會絞盡腦汁反駁對方,這樣才會深刻。其實律法課很好教的,如果長孫公子拿著書去教的話,枯燥的律法會容易讓人失去興趣,但如果長孫公子舉出一些極具爭議的案列,那么情況就會截然不同。”
長孫延聽后,恍然大悟,拱手道:“多謝你賜教。”
韓藝道:“哪里,哪里,說真的,我不過就是一個藥引,這主藥要是得靠你長孫公子和獨孤公子。”
韓藝在訓練營只是逗留了一日,第二日就回北巷去了。
這前腳剛跨入后院,小野就走了過來,低聲道:“韓大哥,陳碩真那邊來信,讓你去一趟曲江池。”
“這么快!”
韓藝得意一笑,道:“明日才是三日期限的最后一日,那就明日再去吧,小野,你幫我回個信,就說我很累,要休息休息,明日再去。”
小野嗯了一聲。
第二日快到正午時分,韓藝才帶著小野來到曲江池。
還是那個迷宮般的大院,還是隱藏夠深的亭臺,還是一樣的人,還是一樣的胸,“哈哈,陳大教主,想不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
陳碩真斜目怒視著韓藝,過得片刻,她才吐出兩個字來,“卑鄙!”
你越生氣,我就越開心,這都是學習你的。韓藝呵呵道:“你了解我的,我作案無數,這一回算是最光明磊落的,任何人的任何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及到,這絕對是一次非常經典的案例。”
陳碩真不是一個愛說廢話的人,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蔣獻啊!”韓藝笑道。
陳碩真道:“不可能,蔣獻之死最多只能讓你懷疑我。”
韓藝打斷她的話道:“不是懷疑,而是肯定,因為你太囂張,完全沒有殺手的職業素養,再加上那些人形容,我敢肯定就是你。”
陳碩真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證明我與那人有關系,但是倘若沒有絕對的把握,你決計不會將此事抖露出去的。如今朝中暗涌流動,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打破平衡,而且我可是還救了你一命,曾也是你告訴楊思訥,我已經死了,一旦抖出去,你敢保證你的那些敵人不會借此事攻擊你嗎?”
“聰明!”
韓藝呵呵道:“在上回來這里之前,我當真不敢輕舉妄動,也害怕惹禍上身,畢竟你也不是善茬,可是說是瘟教派大教主,誰敢招惹呀,但是見到你之后,我就敢肯定你與那人是認識的。”
陳碩真微微皺眉,仔細回想了一番,道:“我不認為我上回透露了這方面的信息給你。”
韓藝笑道:“我曾一度認為你這么做是在幫我,畢竟你也救了我的命,當時我也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想法,直到昨日,你說你要報復我,要讓我嘗嘗功敗垂成,功虧一簣的滋味,這才令我想到這一點。在當時的情況來看,蔣獻不死,國舅公還很有可能翻盤,正是因為蔣獻的死,才一錘定音的。
如果你要報復我的話,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因此你絕無可能出手相助,你肯定還樂于見到出現非常多的狀況,讓我焦頭爛額,飽嘗功虧一簣的滋味,也就是說你殺蔣獻,并非是在幫我,那么當時只有兩個人迫切的希望我能夠贏,其中一個是不可能的,畢竟你們曾也是同行,同行之間是競爭關系,那么不只有剩下另外一個了,這其實并不難猜。”
要知道韓藝可也算是一個心理專家,這心理活動對于他而言,是非常重要,陳碩真哪里想到這些細節,以至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只能說韓藝這家伙太狡猾了。
悔不當初啊!
陳碩真想死的沖動都了,雙胸漸漸變大,因為她穿的又比較修身,仿佛要破衣而出,她那么說,只是為了揶揄韓藝,讓韓藝不開心,但是她卻沒有想到透露出一個這么重要的信息給韓藝,這讓她郁悶的要命。
好大呀!韓藝不留痕跡的吞咽一口,笑呵呵道:“你又輸了。”
這個‘又’字真是深深刺痛了陳碩真,不由得怒瞪韓藝一眼,冷哼道:“我并未輸,她只是說讓我放你一馬,而你當初說的可是讓我俯稱臣,如此說來,輸的反而是你,難道你想反悔么。”
唉...女人始終女人,當了皇帝終究不能變性啊!韓藝呵呵道:“本人誠實小郎君絕非浪得虛名,說過的話,絕對認賬,是你在死撐罷了。”
陳碩真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道:“你什么意思?”
韓藝呵呵道:“難道她沒有讓你給當保鏢嗎?”
“你怎么知道?”
陳碩真驚恐道:“難道她告訴你的?不可能,她答應讓我自己跟你說的。”
你那些騙術,老子見一個,破一個。韓藝搖搖頭道:“她不需要告訴我,我也能猜到啊!不管怎么說,你都是朝廷的重要通緝犯,這對于她而言,可是一個非常致命的把柄,雖然她非常信任我,但是身處在她那個位子上,凡事都得考慮周詳,怎樣才能讓自己更加安全呢?很簡單,就是讓咱們頻繁的接觸,這樣的話,我當然也就不會說出去了,否則大家可能一塊死。而你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但我卻是大名鼎鼎的皇家特派使,當然是由我來主導,你在一旁輔助,而你能輔助的又少,充其量也就能當個保鏢。”
陳碩真雙拳一握,格格作響,雙目猶如噴火一般,輸給任何人,她都能夠坦然接受,唯獨輸給韓藝,是她無法容忍的。
“干什么,眼睛睜得這么大,想要目光來射死我呀!哼,我好怕怕哦。”韓藝陰陽怪氣的說道。今日他的基調就是囂張,畢竟前幾日陳碩真很囂張,他的討回面子來。
陳碩真突然拔出長劍來。
小野立刻沖到韓藝面前。
韓藝拍拍小野的肩膀,笑道:“小野,對付她,豈敢勞你動手,你在一旁歇著,看我來對付她。”
小野擔憂的瞧了眼韓藝,可見韓藝使來眼色,便也退到一邊去,但目光卻死死盯著韓藝。
韓藝輕咳一聲,對于鋒利的長劍,視若不見,趾高氣昂道:“去!給我倒杯茶來,來你這里兩回了,連口茶水都沒有喝,真是鄉下來的,一點禮數都不懂。”
“你說什么?”
陳碩真長劍一指,細眉倒豎。
韓藝眼皮都沒有眨一下,道:“倒杯茶來喝啊!有問題嗎?拜托,你看過中南海保鏢沒,保鏢要保一切的,簡稱全保,喝水吃飯也是有危險的,這都是保鏢職責所在,懂么?”
陳碩真氣得火冒三丈,胸前劇烈起伏著,站在一米遠的韓藝都感覺到一股壓迫力啊!
過得半響,陳碩真猛地將劍放下,轉身就離開了。
“記住,我要不冷不熱的那種。哦,順便叫人準備午飯,我餓了。”
韓藝不忘叮囑道,但是陳碩真根本沒有搭理他,很快就消失在可惡的竹墻的轉角處了。
韓藝呵呵一笑,得意瞧了眼小野。
小野也極是開心,他們終于挽回了對陳碩真的頹勢,興奮道:“韓大哥,你真是厲害!”
韓藝哈哈道:“不是我太強,而是敵人太弱了。”
小野聽得呵呵笑了起來。
過的一會兒,只見陳碩真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真的就是一杯哦。
靠!這女人未免也太小氣了吧!韓藝道:“你沒看見我這里有兩個人嗎?”
“但是我只負責保護你。”陳碩真淡淡回了一句,將茶杯遞了過去。
小野傲然道:“韓大哥,我不渴!”
這小娃雖然年紀小,但卻非常傲氣,這嗟來之食,他可不會要。
韓藝鄙視了陳碩真一眼,接過茶杯,道:“好歹也是當過皇帝的人,比農民要小氣一些,真是丟皇帝的臉。”
這皇帝對于陳碩真而言,簡直就是莫大的諷刺呀,可沒有哪個皇帝當端茶遞水之事,雙目殺氣騰騰直冒,道:“既然現在我要保護你,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我最擅長的手段。”
“說!”
韓藝非常有領導范的扔出一個字,端起那杯茶水往嘴邊送去。
“下毒!”
陳碩真淡淡。
韓藝雙目一睜,陳碩真突然一掌拂去,不過并未用力,只是將韓藝的臉推向另一邊。
“噗!”
韓藝一抹嘴,道:“你是故意的。”
陳碩真冷笑道:“是你自己膽小罷了。”
韓藝哼道:“什么膽小,讀過書沒,我要在吃飯的時候談論拉屎的問題,你未必還吃的下?你的賤又長又利,我都不怕,我還怕你下毒,真是搞笑唄。”
陳碩真眼中閃過一抹惡心,道:“我并非是要嚇你,我只是讓讓你知道我所擅長的手段,我不禁擅長下毒,我還擅長制作毒藥,我有一種秘制的毒藥,能夠讓一個男人在一個月內,毫無知覺的變成一個太監。”
韓藝頓覺胯下一涼。
ps:小藝哥終獲保鏢,是不是給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