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叫罵不斷,但是臺后卻是歡聲笑語。(.有.)(.意.)(.思.)(.書.)(.院.)
“小胖,你說的真是太精彩了。”
“嘻嘻!沒有啦!沒有啦!其實我都是在亂說的,這都是韓大哥的功勞。不過韓大哥,為什么是你上去,而不是華仔?”
“你問他哦。”
“華仔,這是怎么事?”
“這不都怪你。”
“怪我?”
“都是你唱的太有趣了,我一時沒有忍住結果就把嘴給笑歪了。”
眾人聞之,一陣轟然大笑。
杜祖華不禁滿面通紅,尷尬的直想找個地洞轉進去。
“是嗎?”
熊弟撓撓頭,很是費解。
“小胖!你方才唱的真是太好聽了。”
“這我知道,小野就常這么說。”
眾人笑聲更甚。
忽聽得一人道:“韓小哥,你方才可是把我給嚇死了。”
眾人尋聲望去,說話的正是劉娥。
夢兒道:“劉姐,你說的可是那句玉帝輪流做,明日到我家么?”
劉娥微微一跺腳,“你還敢說!”
夢兒吐了吐。
韓藝笑道:“劉姐,你真當我傻呀,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你不傻,你就會嚇人,若無后半段,你等著皇帝找你麻煩吧。”劉娥白了韓藝一眼。
韓藝笑而不語。
在后世有很多人說西游記是明朝,但這只是流行的說法,從未是史料證實過,而主要論點就在于這句“皇帝輪流做,明日到我家!”,其實這句話跟“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差不多,只是更加直白一些。
單看這一句話,的確非常反動,但整體來看的話,那絕對是一點都不反動,關鍵就在于如來的那一段話,玉帝之所以成為玉帝,那是因為他經歷過了很多劫難,方能享受無極大道,不是說你想當就能當的。
這明顯就是天賦人權的思想,皇帝那是天命所歸,不是能力的強弱,你能力再強,你也當不了皇帝。
大家都稱呼皇帝什么?
天子。
這不是天賦人權是什么。
另外,孫悟空因為反動,而被壓在五行山下,這就是對于反動派的懲罰,后來又上西天取經,這就是儒學的教化思想。
皇帝若是反西游記,那不就是在反天賦人權,那你就別叫天子,皇帝就應該按能力強弱來判斷的。
再者說,這是唐朝又不是清朝,開放的很,李世民被臣子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比作桀紂,雖然氣不過,但最終還得服軟,這要在清朝,你罵乾隆是桀紂,非得掘你祖墳不可。
“猴子!猴子!”
忽聞外面響起整齊劃一的喊聲。
剛剛到了大唐,你就不說了,這太坑了,觀眾開始反動了。
“怎么辦?”
劉娥略顯緊張道。
韓藝笑道:“用不著管他們,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劉姐,這里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出去看看。”
劉娥眨了眨眼,這爛攤子就交給我呢?待她反應過來,韓藝已經出去了,氣得在那里直跺腳。
韓藝來到外面,此時夜市還是剛剛開啟,街道上的情況也與預計的那般,非常安靜,就聽得陣陣說書聲,而那些身有殘疾的說書者如今是被眾星捧月,甚至可以說,他們站在哪里,哪里就是中心。當然,人也沒有之前那么多了。
韓藝在外面轉悠了一圈,因為大家都在聚精會神的聽故事,沒有人搭理他,倒也樂得清閑,忽見桑木擦著汗從外面來,立刻喊道:“桑木。”
“恩公?”
桑木見到韓藝,急忙走了過來。
韓藝笑道:“兩市那邊情況怎么樣?”
桑木呵呵道:“好得很,現在這些客人都不分地方了,有猴子就能夠熱鬧,恩公可去萬福樓和得月樓瞧瞧,客人都已經站在門口了。”
韓藝呵呵笑了起來。
桑木道:“我方才和西市的幾個掌柜聊了聊,他們都在暗自慶幸當初與咱們和解了,不然的話,光一個猴子,就能將他們全部弄垮。”
韓藝笑道:“把他們弄垮了,那北巷必將成為了下一個兩市,所以誰都可以垮,唯獨兩市不能垮。”
桑木點點頭,如果兩市沒有了,那朝廷會放過北巷么?道:“真是沒有想到,這猴子會這么逗人喜歡。”
韓藝微微瞇眼,道:“也許我們忽略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東西。”
與桑木聊了一會兒,二人就后院去了。
“韓大哥!韓大哥!”
剛來到后院,就見熊弟躲在一根柱子后面,腦袋一伸一縮,賊腦賊腦的朝著韓藝招著手。
韓藝翻了翻白眼,走了過去,低聲道:“是不是你大姐姐來信了。”
熊弟驚得睜大小眼睛,“你如何知道?”
韓藝沒好氣道:“你都躲在柱子后面了,我能不知道嗎。”
熊弟嘻嘻一笑,踮起腳尖,在韓藝耳邊小聲道:“大姐姐讓你三日之后去找他。”
韓藝點點頭,其實他和蕭無衣相約極少約在明日,一般中間都會空兩日,給一個緩沖的余地,免得弄的自己手忙腳亂,畢竟他有很多事要忙。
但是韓藝現在去孤峰赴約,要考慮的東西就比以前多多了,在香水出來之后,大家都是盯著他的,而且元家那恐怖的偵察能力讓他心有忌憚,因為如果不是針對性的跟蹤是很難讓人發現的。
如果讓元家知道他老婆就是蕭無衣,這可能會引起大麻煩。
他得想一個辦法避開這些偵察。
“韓大哥,你在想什么?”
熊弟見韓藝沉默不語,于是問道。
韓藝哦了一聲,道:“沒什么。”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對了,我似乎很久沒有去訓練營了。
因為訓練營是屬于皇家的地盤,誰要敢去那附近監視的話,哼,就等著以造反罪論處吧。
而且他還得跟長孫延碰碰面,畢竟他前面強行將神圣的君子之約推給了長孫延。
由于明日放假,因此韓藝選擇在家睡了午覺才拿著一個特別制作的公文包出門,畢竟是自家的產品,首先自己就得常用,你自己都不用,還能指望別人用么。不過這是特制的,因為韓藝不會在公文包里面裝文房四寶的。
“俺老孫來也!”
“啊啊啊!”
這才剛來到街上,韓藝就見到一個拿著棍棒學著猴子姿態的小孩在街道上追著幾個小孩。
追逐不到十余步,雙方就停了下來,一個小孩道:“這換我扮齊天大圣了。”
韓藝看的一笑,邊上忽然走過去一人,朝著那小孩揮揮手道:“去去去,別在這里玩。”
“等下”
韓藝走了過去。
“小藝哥!”
這人見韓來了,急忙行禮。此人名叫阿豹,是茶五的左膀右臂,專門負責北巷的治安。
韓藝點了下頭,笑著朝著那幾個七八歲的小孩道:“你們好!我叫韓藝,是這北巷的東主,你們叫什么名字?”
那幾個小孩聽得同時一怔,略顯恐懼的望著韓藝,都不敢做聲。
阿豹急忙道:“小藝哥,他們都是淘寶大市場小販的孩子。”
韓藝點點頭,又朝著那幾個小孩道:“如果你們能夠向我保證不會用這木棍打到別人,我就允許你們在這里玩。”
那個拿著木棒的小孩道:“大哥哥,我們不是要打人,我只是在扮齊天大圣大鬧天宮。”
韓藝笑道:“我知道,但是你們能不能拿著如意金箍棒向我保證呢?”
幾個小孩齊齊點頭,一一保證。
韓藝笑道:“齊天大圣可是一言九鼎的,說過的話就要算數,倘若你們沒有做到,那我可就不會讓你們在這里玩了。”
“我們保證不會打著別人。”
“還有自己。”
“還有自己。”
韓藝呵呵一笑,道:“你們去玩吧。”
幾個小孩趕緊道謝,然后興沖沖的離開了。
韓藝站起身來,瞧了眼阿豹道:“我知道你的本意是好的,但是現在沒有什么客人,為什么不給他們在這里玩耍,你也有童年的,不要去剝奪他們玩耍的自由,他們也是我們北巷文化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阿豹忙道:“是,我知道了。”
韓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下注意點就行了,做人做事都要動懂得隨機應變,去忙你的吧。”
阿豹笑著點點頭,然后就離開。
韓藝又瞧了眼那些玩得興起小孩,嘴角露出笑容,他的童年是非常悲涼的,他懂得其中痛苦,因此他希望不要有人再跟他一樣。又往外面走去。
“韓小哥,韓小哥。”
走到與新市場的相連的路口時,忽聞邊有人喊道。
韓藝轉頭一看,只見“光陰似箭”店的徐珂朝著他快步走來,笑道:“徐掌柜。”
“韓小哥。”
徐珂走上前,拱拱手,忽見韓藝肩上背著包袱,忙道:“韓小哥要出門啊!”
韓藝點頭道:“我要去訓練營。”
“哦。”
徐珂點點頭。
韓藝好奇的瞧他一眼,道:“有事嗎?”
“啊?”
徐珂一怔,欲言又止道:“倒是沒啥大事,就是!”
韓藝道:“我有拒絕權的,你但說無妨。”
“那那我就直說了。”
徐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在想韓小哥你能否給齊天大圣增加一樣兵器。”
“齊天大圣?”
韓藝雙目一睜,“哇!徐掌柜你是我遇見過最為瘋狂的猴子迷。”
徐珂忙道:“韓小哥你誤會我的意思,我只是看到現在很多人就拿著棒子當成如意金箍棒,要是齊天大圣用的是弓箭的話,我的生意說不定會更好一些。當然,在韓小哥的幫助下,我的生意已經非常好了,我也非常滿足了。”
植入?韓藝腦里突然閃現出一個詞來,呵呵道:“徐掌柜,將來你若不發財,我這韓字就倒著寫。”
徐珂喜道:“韓小哥是答應了。”
韓藝搖搖頭道:“很抱歉,這我不能答應,因為還是得以故事為主,但是你提的這個建議非常不錯,今后我在考慮話劇的時候,我會多多考慮你們生意,畢竟我們北巷就是為你們服務的。”
徐珂聽到前半句的時候不禁有些失望,但聽得后半句,不禁又是欣喜不已,連連道謝。
二人閑聊了幾句,徐珂就去了。
韓藝先是出得北門,然后往訓練營的方向走去,行的一會兒,忽見前面有幾個熟人,正是尉遲修寂、楊蒙浩、慕容舟航、崔有渝、韋方等人。其中楊蒙浩、尉遲修寂、慕容舟航各拿著一根木棒。
韓藝不禁加快了步伐,正欲開口叫他們時,忽聽尉遲修寂嚷嚷道:“我騙你們作甚,當時副督察說俺的建議非常好,還說會認真考慮的,慕容可也在,你不信問他。”
慕容舟航道:“不錯,副督察真的是這么說的。”
楊蒙浩欣喜道:“用金箍棒做咱們皇家警察的武器,那也是極好。”
韋方哼道:“好什么好,只有乞丐才會天天拿著棍棒的,你想做乞丐么。”
崔有渝笑道:“我看副督察定是敷衍你們的,這算得了什么好建議,簡直就是胡鬧,虧你們也相信。”
“你不信是吧,那咱們現在就去問副督察。”尉遲修寂急切道。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后面有人笑道:“我咋聽到有人在叫我。”
幾人頭一看,見是韓藝,尉遲修寂頓時驚喜道:“副督察!”
那就跟失散已久的娃見到親爹似得,撒開腳丫子就奔了過去。
“副督察,我昨日是不是建議你用金箍棒做咱們皇家警察的武器?”
“當然,我記得。”
“那你是不是說我的建議非常好,還說要認真考慮考慮。”
“對啊!”
“你會不會是忽悠我的?”
“忽悠這么復雜的東西,我一直都沒有學會,我說認真考慮當然會認真考慮。”
尉遲修寂激動的朝著崔有渝他們道:“聽見沒有,聽見沒有,我可有騙你們。”
崔有渝走了過來,道:“副督察,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韓藝道:“當然是真的,我不但認真考慮了,而且我還決定采納尉遲修寂的建議,將金箍棒作為皇家警察的武器。”
尉遲修寂大喜道:“當真?”
韋方張大嘴巴道:“金箍棒?”
楊蒙浩則是興奮道:“副督察,你真有如意金箍棒?”
“呃準確的來說,是金箍棒!”
韓藝一抹冷汗道:“我還帶來了,就放在包里面。”
楊蒙浩錯愕道:“這這包袱能裝的下如意金箍棒?”
尉遲修寂道:“如意如意,你不懂么,那就是能長能短,能粗能細,還能變彎了。”
“呵呵!所以我只是說金箍棒,沒有說如意金箍棒,因為這棍棒可不會變的。”
韓藝一邊說,一邊從皮包里面掏出一根木棒來,“當當當!這就是皇家警察將來的專用武器。”
“這么短!”
幾人同時雙目一凸,異口同聲道。
只見韓藝手中一尺半左右木棒,外面還包著黑牛皮。
“這還短?”
韓藝望著手中的短棒喃喃自語道:“這不短了,都足夠兩個女人用了。”
“兩個女人咋用?”
尉遲修寂猛地湊到韓藝面前眨著眼道。
韓藝驚道:“這你都聽懂了?”
尉遲修寂點點頭。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韓藝伸出雙手前來搓了搓。
尉遲修寂有模有樣的學了學,“啥意思?”
“搟面啊!”
韓藝道:“不然你以為是什么?”
尉遲修寂眨了眨眼,道:“我我說的當然也是搟面!”
崔有渝道:“你們說得真是對極了,這是女人手中的搟面杖,但絕不是警察手中的武器。”
慕容舟航郁悶道:“副督察,你是一定在開玩笑吧。”
韓藝道:“我是非常認真的。”
尉遲修寂納悶道:“副督察,我雖然你,但是這金箍棒未免忒也短了。”說著他將手中的巨棒放到韓藝面前,“看,這才是金箍棒。”
“我這么做,當然有我的原因,我們邊走邊說吧!”
韓藝手往前一引,幾人面面相覷,隨即隨他一塊往前走去,韓藝邊走邊說道:“你們認為皇家警察眼中什么東西最寶貴?”
“我知道,是皇家!”
楊蒙浩嘿嘿一笑道:“這就是腦筋急轉彎。”
“你才是彎的。”
韓藝瞪了他一眼,道:“皇家警察是陛下的仆從,這話沒錯,但是這為正確的解釋,是陛下施予給百姓的雨露,我一直都在強調這一點。”
崔有渝道:“就算是以百姓為重,那跟這短棒有什么關系?”
韓藝道:“而百姓最寶貴的又是什么?”
“我知道,是糧食。”楊蒙浩又道。
“錯!”
韓藝道:“是命,吃飯不也是為了保證不被餓死么,你們一定時刻記住,人命對于皇家警察,意味著一切,常言道,人命關天。你們整天面對的都是百姓,有時候難免會有一些沖突,如果讓你們跟禁軍一樣全副武裝,極有可能因為一時情急,而失手殺人,我們必須要將這種可能性降到最低,你們是保護百姓的,而不是傷害百姓的,即便某個百姓犯了法,但是也不能輕易傷他性命,因此我才決定將這短棒作為未來皇家警察的專用武器,我將其取名為警棍。”
崔有渝聽得稍稍點頭。
楊蒙浩雙眸朝上,“警棍?倒也挺順口的。”
可是韋方卻非常郁悶道:“但是人家歹徒都是拿刀的,咱們拿這短棒,如何制服歹徒?”
韓藝道:“當然會給你們配刀,但是訓練營會先測驗你們是否合適配刀,而測試的目的也就只有一個,就是看你們心中是否真正尊重生命。也就是說只有非常優秀的皇家警察,才有資格佩戴刀劍。”
尉遲修寂搖頭嘆道:“看來我與這警棍無緣了。”
楊蒙浩更是重重一嘆,“誰不是了。”
真是不要臉!韓藝暗自嘀咕一句,又道:“在這一點上,你們大可放心,我們肯定會先確保武器能夠保護你們的安全,如果你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那又怎么能夠指望你們去保護百姓,這也是訓練營存在的價值。而且,這警棍也還是雛形,真正的警棍一定是非常威武,畢竟你們是皇家警察,代表的是皇家,我可不會讓你們弄得跟乞丐一樣。”
楊蒙浩當即興奮道:“其實用啥武器都沒事,關鍵就是得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