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以前我是內疚,讓著你,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我除了胸比你小,其余方面都比你強,當然是我領導你,合作不就是這么回事么,強者為尊,豈有弱者領導強者的道理。韓藝本想趁勝追擊,再那么幾句,可微微一瞥,見她氣得胸都大了不少,暗嘆一聲,算了,好男不跟女斗。重咳一聲,道:“這個我認為我們與其在這里毫無意義的爭吵不休,還不如談談北巷與元家的合作,畢竟我們的時間可都是很寶貴的。”
“哼!”
元牡丹臉往邊上一撇,雙目透著火光,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么可談的。
嘿!給臉不要臉了是!韓藝笑道:“你不想談那就算了,我找元哲去談,畢竟他才是前一任主事人,跟他談還名正言順一些,免得大伯他們說咱們夫妻私相授受。”
做人不能這么無恥。
元牡丹突然粉拳一握,韓藝心里咯噔一下,這種場面似曾相似呀,當初在揚州的時候,蕭無衣就經常用這個動作來威嚇他。
可以肯定的說,這要是蕭無衣的話,不管對面坐著是誰,她都已經開扁了,俗話說得好,互毆是爭吵的延續。
好在元牡丹不是蕭無衣,韓藝對她能力的蔑視倒是激起了她的斗志,心里狠狠想到,這條狼既然是我引進來的,我一定要將他趕出去。深呼吸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道:“你打算怎么談?”
韓藝想了下,道:“其實說真的也沒有什么好談的,我們北巷從你們元家原料,這你放心,我不會貶低價格的,我會給你一個非常好的價錢,另外我還會推出一款我們合作的香水,反正有錢大家一塊賺,也當做是我給你的補償。”
元牡丹輕輕一笑,沒有做聲。
韓藝咦了一聲,道:“你似乎不太滿意呀,這我可得提醒你一句,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你可別還想跟我討價還價。”
元牡丹螓首輕搖,道:“我并非不太滿意,只是我覺得這根本不可能。”
韓藝皺眉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元牡丹道:“關于原料的價錢,我自己會爭取一個合適的價錢,用不著你的施舍,咱們買歸買,除此之外,我必須要一款完全屬于我們的元家的香水。”
“完全屬于你們元家的香水?”韓藝皺眉道:“此話怎講?”
元牡丹道:“很簡單,我們元家花朵給你,你幫我們做出一款香水來,而且要是最上等的。當然,我會給你一筆不菲的工錢,哦,還有酒和紙墨。”
韓藝聽得差點沒有昏厥過去,他是想做比爾蓋茨,做喬布斯啊,結果元牡丹這一說,立刻變成郭臺銘,倒不是瞧不起郭臺銘,但是這有著質的不同,當即哼道:“這你休想,香水、酒和紙墨代表的是我北巷,要是這么做了,豈不會在幫你們元家做嫁衣,到時候你們元家世人皆知,我北巷就變得默默無聞,我要的是北巷,而不是北巷。”
元牡丹笑道:“我只是要一種香水而已,你的香水可不止一種,在我看來,這合情合理。”
韓藝冷笑道:“你少來,還合情合理,你當我傻呀!一種香水的確是不為過,問題是你們元家的店面遍布全國,我就一個北巷,你們推廣起來肯定比我要快的多,等到我的香水走出去后,說不定人家還會以為我是在抄襲你的,這面子我可就丟不起。”
元牡丹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談的。”
韓藝道:“你確定?”
元牡丹點點頭道:“我非常確定,點花、果給你,我元家能夠賺多少錢,這點錢我元家可不放在眼里,我們元家需要的影響力。”
韓藝哼道:“你這分明就是學我的。”
以前的買就是買,自從韓藝來了之后,牌效應開始出來了,大家也開始重視自家的牌,元家也想豎立起元家這一塊招牌,但是元家就是水果的,缺乏特點,在長安是有點名氣,但是在其它地方,真的就是一個水果的,人家只知道這家的水果好,但是并不知道這是誰人家,如果擁有韓藝的香水,元家這塊金字招牌很快就能夠推廣出去。
“是啊!那又如何?”元牡丹點頭笑道。
韓藝哼道:“那又如何?不如何,咱們的合作到此為止,我就不信天下就你一個種花的。”
元牡丹道:“那你就去找好了,當然,我也會想辦法獲取香水的方法。”
“你什么意思?”韓藝愕然道。
元牡丹道:“你比我更聰明,但是我比你更有實力,咱們各自發揮自己所長,有何不可。”
韓藝道:“哇哇哇!你這也太卑鄙了。”
元牡丹笑道:“彼此,彼此。”
這女人真是可惡,早知如此方才就應該趁勝追擊,談個毛的合作啊。韓藝哼道:“你要把我逼急了,我跟朝廷合作。”
“請便。”
元牡丹淡定一笑。韓藝跟她合作,還是公平交易,大家還能有商有量,跟朝廷合作,百分之一百會被兼并,這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因為天下最無恥的,莫過于政客。
韓藝當然不會傻傻跑去跟朝廷合作,瞧了她一眼,道:“我說牡丹呀,咱們夫妻兩何必互相傷害了。
“誰跟你是夫妻,好不要臉。”元牡丹怒瞪他一眼。
“至少是名義上的夫妻,我們可以合作創立一個新的牌子,就跟自由之美一樣,你看我鄭善行合作的多么愉快,這是值得借鑒的。”韓藝是苦口婆心道。
元牡丹笑道:“這倒是可以,但是所有的香水、紙墨和酒都必須冠以這個牌子。”
韓藝道:“那我北巷怎么辦?我還打算利用香水、紙墨去推廣我的北巷了。”
元牡丹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韓藝激動道:“你這是公報私仇。”
“這是我早就打算好的,是你的出爾反爾導致一推再推。”元牡丹輕輕哼道。這的確是她一早就打算好的,因為根據她自身的計劃,是從原料慢慢轉型為商,好比將酒、蠟、絲綢、茶葉、香料,都標上元家的招牌,增強元家在各地的影響力,因此她絕不甘心當一個原料商,這跟韓藝不愿只做一個生產商是一個道理,
“你!”韓藝氣急道:“可是你要明白,我才是主事人,關于與北巷合作的事宜,是我說了算。”
元牡丹據理以爭道:“這我肯定會去跟大伯他們說的。”
關于這一點,元禧肯定會幫著元牡丹呀,到時韓藝反倒是騎虎難下了。
韓藝指著元牡丹道:“我幫你們元家賺錢,你還這么做,太忘恩負義了。”
元牡丹道:“你可以不幫我們元家賺錢,我也絕不會怪你的。”
“你夠狠!”
韓藝道:“好好好,一人退一步,香水、酒我可以答應給你一個專屬牌子,但是紙墨不行,要不然我寧愿玉石俱焚。”
“成交。”
元牡丹點頭答應道。
她心里也明白,香水和酒,韓藝要大規模生產,必須依賴元家,但是紙墨可能不太需要依賴元家,她缺乏談判的資本。
其實一個專屬牌子,對于韓藝會影響很大嗎?那倒不是很大,但是韓藝不太想元家在市場上太過強盛,畢竟元家勢力范圍太大了,如果再加上他的技術,那北巷毫無勝算。但是他要主導市場,在他最初的構想,是要將元家培養成自己的倉庫,顯然元牡丹并不滿足這一點,她也有她的理想,元家手中握有大量的資源,她當然不會聽之任之,她認為她在跟北巷合作上面,是平等的關系,大家各有所需。
這女人不太好糊弄啊!韓藝突然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們北巷的代金券要進入你們元家的市場。”
元牡丹黛眉一皺,沉吟片刻,道:“這我得考慮一下。”
韓藝呵呵道:“這等好事,你也要考慮,我也真是服你了,你分明就是對我不信任,即便我已經做出了妥協。沒有信任的合作,那也合作不下去,所以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這件事不落實,其余的也不要談了,在這期間,我會做兩手準備,我找其他人合作的,如果到時大你伯問起來,你必須為此負責。”
“你!”
元牡丹瞪了韓藝一眼,代金券入駐元家市場,元禧他們肯定不會反對的,都是一家人了,前面那個專屬牌子,元禧肯定會站在元牡丹這邊。
而元牡丹之所以要考慮,是因為她不太懂這方面,她也知道代金券進入元家市場,肯定會刺激消費的,她之所以要考慮的確是出于不太信任韓藝,她已經上過一回當了,她可不想再和韓藝在未知領域上爭斗,但是她的確找不到理由拒絕這一點,而且韓藝現在還是主事人。
韓藝瞧在眼里,暗笑,市場經營你可以模仿我的,畢竟這也不是很難,但是這金融模式我看你怎么效仿,哼,等我掌握了貨幣,什么香水、酒水,你都拿去,老子稍微調整一下貨幣,你就夠嗆,真是逼我做漢密爾頓。
一番權衡之后,元牡丹還是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韓藝笑道:“那我們再找個好時機,仔細商談一下合作的細節,畢竟現在有了神圣的君子契約,可不能信口開河了,我們都要仔細考慮。”
元牡丹點點頭。
商談完之后,韓藝坐在這里也是跟元牡丹大眼瞪小眼,索性就告辭了,準備去訓練營看看,可是他剛剛走到前院,忽聽有人喊道:“韓藝,韓藝。”
韓藝轉頭一看,見是元樂,急忙行禮道:“二伯!”
元樂問道:“你這是打算去哪里?”
韓藝道:“哦,我打算去訓練營看看。”
元樂嘖了一聲,道:“你這才來了多久,怎么就離開了,你應該多陪陪牡丹。”
我陪她?我愿意,她也不會愿意啊!韓藝羞射的笑了笑,道:“不是我不愿意,這是牡丹她害羞,畢竟我們還沒有成婚,若待在一起太久了,她怕會讓人說閑話,你瞧,她都沒好意思來送我。”
“這倒也是,牡丹這孩子臉皮是薄了點。”元樂點點頭,道:“那你成婚之后,可不能這樣了,要多陪陪牡丹,早點生個娃出來。”
“咳咳咳!”
韓藝嚇得一驚,弄大元牡丹的肚子,這樣好么。
“你這是作甚。”
元樂對于韓藝的反應是極其不滿道:“牡丹年紀不小了,要是再往后拖上幾年,估計就生不出娃了,你得加緊呀!”說著他袖中拿出一張紙來,小聲道:“拿去。”
韓藝見他神神秘秘的,接了過來,好奇道:“這是啥?”
元樂笑呵呵道:“這可是我們元家的祖傳秘方,你這幾日弄點喝,補補身子,保管你早點抱兒子。”
日!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壯.陽之藥?韓藝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而且這種侮辱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道:“二伯,估計我不需要用這個,小侄如今年輕氣盛,正直壯年之時,精力無限充沛,我還擔憂呵呵,牡丹會嫌我過于勇猛了。二伯是過來人,應該懂的。”
元樂問道:“那你現在可有兒子?”
韓藝眨了眨眼,羞愧道:“呃...沒有。”
“這不就是了。”
“但但是我許久為跟我妻子見面,沒有兒子說明我專情。”
“你難道跟你妻子成婚之后就分開了。”
“呃...倒是沒有。”
“這不就是了。”
元樂道:“你也不年輕了,你看元杰跟你一般大小,可是元杰兒女都三個了,還有兩個庶子,最大的都有五歲了。”
靠!五個呢?你妹的,真是尷尬啊!韓藝驚訝道:“那不知元杰多少歲結的婚?”
“十四歲。”
“十四歲?”
“對呀!”
韓藝猛吸一口冷氣,我確實不年輕了。
元樂道:“趕緊補補,我倒不求你追上元杰他們,這你落后太多了,追肯定是追不上了,我只求你先讓牡丹懷上,是男是女都不重要。”
韓藝被說的是啞口無言,屈辱的嗯了一聲。
元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和牡丹都是聰明人,生得娃也一定非常聰明。”
“二伯這話我認同。”韓藝點點頭道。
“那你就多多努力,爭取洞房之夜就完成任務。”
“是是是。”
韓藝點著頭,心里哭笑不得。
元樂呵呵一笑,又道:“對了,如今距離你成婚之日,沒有幾日了,你可不要忘記了。”
靠!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還要走個過場,真是日了。韓藝抹著汗道:“這這是當然,我怎么可能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