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元牡丹是何等正派的女人,行事干凈利落,光明磊落,以前當元家主事人時,更是天下商人馬首是瞻,面對的客戶那都是當今權貴,想那李治去萬年宮時,都得上他們家訂購買水果,還受邀參加了晚宴,商人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絕無僅有的了,這是何等的威風啊,絕對是霸道的女總裁。
恐怕在之前的二十多年間,她都沒法想象自己有朝一日會跟自己的二嬸談論這等之事。
方才她真是尷尬的只想找條地縫鉆進去,要不是說話的是她二嬸,她非得一狼牙棒下去,姐是談這事的人嗎?但是沒有辦法,對方是她敬愛的二嬸,唯有一個勁的點頭,哪怕二嬸提出再讓她不爽的要求,例如,讓韓藝進屋睡覺,她都迫不及待的答應下來,這個話題實在是太讓她無地自容了,只想早點結束。
更加要命的是,這么一來,人人都知道她和韓藝已經發生了關系,這可真的是假戲真做了。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家伙。
尤其是當元牡丹看到韓藝那得意的笑容,更是恨得要命,只盼賤人自有天收。
韓藝呵呵道:“難道你將丈夫趕出門外,還罵我是無恥小人,你好意思嗎?”
元牡丹雙目冒火,道:“你真是厚顏無恥,當初我們約定好這是假結婚,你難道想反悔?”
韓藝道:“當初是當初,現在你很可能成為我孩子他媽,而且這一切又是你哥哥造成的,你必須對我負責啊!這個道理,你咋就不明白了。拜托!讓讓行么,我都喂了一晚上蚊子了。”
元牡丹只是狠狠盯著韓藝,一語不發,也不讓開。
韓藝嘆道:“看來二伯的威望不夠呀,我還是去找大伯得了。”
命門!
元牡丹可不想將這事鬧的世人皆知,猛地一轉身,氣沖沖的往里面走去。
小樣!跟我玩!你還太嫩了一點!韓藝偷笑兩聲,入得屋內,只聞一股清香,顯然元牡丹方才也洗了個澡,與香噴噴的美人共處一室,真是一種期待呀,將門合上,只見元牡丹坐在床上,一雙明亮的美目兀自狠狠瞪著她。
這么個瞪法會不會得斗雞眼啊!韓藝暗自擔憂,將被褥往邊上一放,坐了下來,美美的喝了一口香茗。
元牡丹怒氣沖沖道:“你真是不知羞恥,這等事你你去跟二伯他們說。”
她真的就沒有見過這么賤的人。
韓藝道:“這不都是讓你逼的么。再說,這事又不是一次性的,這是一項持續發展的運動,二嬸她們都是過來人了,學學經驗也好呀,對大家都有幫助。況且人家二嬸都不在乎,你在乎個什么勁。”
元牡丹羞怒道:“你休想再得逞,我我。”
她本想說寧死不從,但是轉念一想,這似乎有些屈居韓藝之下的意思,什么寧死不從,這不是她的風格,她的風格是要摧毀韓藝。
就怕你到時你來求我。韓藝若有所思道:“我這大舅哥上哪去了。”
元牡丹聽得簡直就要抓狂了,簡直都沒法交流了,將雙腿縮到床上去,又將帳幔拉上。
韓藝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道:“累了!咱們睡覺吧!”
說著就往床那邊走去。
他還未走兩步,元牡丹倏然坐起,冷冷的望著他,“你想作甚?”
“上床睡覺啊!”
韓藝懵懂道。
元牡丹怒視著他,過得片刻,她站起身來,從旁邊的打柜子里面拿出一套嶄新的墊背,然后往離床最遠的角落走去。
韓藝傲然道:“我堂堂皇家特派使,可不會睡地板的。”
元牡丹沒有理她,來到角落里面將被褥鋪上,又拿出一床被褥和枕頭走了過去放在上面,正準備坐下時,一道身影從旁搶過,滾了上去,然后一手撐著太陽穴,雙腿交叉,擺出一個非常帥氣,道:“哈哈,你中計了,我不過是想讓你幫我鋪好被褥,其實我就愛睡地板。”
元牡丹凝視他片刻,一語不發,轉身就回到了床上。
韓藝看到一扭一扭的翹臀,暗自一嘆,韓藝,你現在為什么會變得這么善良?以前的風流都去哪呢?
他越想越覺委屈,直到翹臀消失在如云似夢的帳幔里后,他突然趴了下去,將頭埋入頭枕當中,兩只腳不斷的上下擺動著。
屋內回歸了平靜。
過得一會兒,韓藝突然又擺回原來的,弱弱道:“牡丹,我睡不著!”
“牡丹,咱們聊聊吧。”
“牡丹,我說個笑話給你聽吧!”
韓藝還真就正兒八經的說了起來,“話說一對新婚夫婦在洞房花燭夜時,這丈夫因為嬌妻貌美如花,所以太急色了,一點情調都沒有,上得床就往嬌妻的身上拱,拱啊拱,拱得嬌妻很惱火,大罵丈夫與禽獸無異!丈夫就認為妻子生氣了,于是第二天晚上就老老實實的睡覺。結果第二日起床,妻子直接一個耳光打了過去,大罵丈夫沒點長進,昨晚還是禽獸,今晚就退到連禽獸不如。哈哈,好不好笑?”
“不好笑嗎?”韓藝笑容一斂,不拋棄不放棄道:“牡丹,你別看著這是一個笑話,這其實是值得每個人去深思的,這人還是得長進,被人罵禽獸,不打緊,咱們堅強面對,努力成人,哪怕是原地踏步,也好過連禽獸都不如,你說是嗎?”
沉默許久的元牡丹終于出聲了,“我認為禽獸不如那也好過做太監。”
韓藝只覺胯下一涼,嗯了一聲,道:“有道理,睡覺。”
元牡丹的這一句話斷絕他了所有的念想。
躺在床上的元牡丹,美麗的嬌靨上就好象是一塊甜美的紅蘋果一樣,暈紅的雙頰,嫩的仿佛能夠擰出水來,心里狠狠罵道:想不到這個混蛋原來這么下流,我以前真是看錯他了。
過得一會兒,元牡丹聽外面安靜了下來,暗自松了口氣,他總算是閉嘴了。小心翼翼的坐了起來,伸出一根如蔥細指撥開帳幔,往韓藝那邊一瞧。
忽然,韓藝猛地坐起,喝道:“不準偷看!”
元牡丹嚇得大叫一聲,驚慌失措的躲了進去。
又聽得外面響起一陣“哈哈”大笑。
能把元牡丹嚇成這模樣,唯有韓藝。
可惡!
元牡丹縮在被褥里面,緊咬著下唇,雙手狠狠揪住被褥的邊緣,吱吱作響,仿佛恨不得將韓藝給撕碎了,心里狠狠想道,不行,我決不能任由他這么欺負!我一定要將這下流之人趕出去。
小妞!大爺我睡著都能嚇得你睡不著!
韓藝惡搞一番后,一股困意涌上心頭,今日的確發生太多事了,確實有夠累的,故此,他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是食髓知味,還是昨夜的迷失,導致有許多畫面一直隱藏在腦海深處,反正韓藝做了一個美夢,夢中他與元牡丹在床上滾來滾去,可是正當全力沖刺時,忽然間,一道身影殺入進來,那傾城絕艷的容貌,嚇得韓藝冷汗狂出,正式他的大夫人蕭無衣。
蕭無衣大罵一通奸夫淫婦后,手拿鋒利的寶劍,一劍朝著他胯下砍去。
韓藝頓時驚醒過來,但也并未睜開眼,微微有些喘氣,暗想,原來是一個夢,真是嚇死我了,對呀,這事如何向無衣交代啊?
正當愁緒涌上心頭時,忽覺鼻尖有些癢,他下意識的用手揉了揉,可這手剛放下,又覺有些癢,好像是什么絲線吊在鼻尖上,而且越來越多,他這才極不情愿的睜開眼,借著外面的月光,映入眼簾的是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長發女子站在他邊上,低頭注視著他。
嚇得他雙眼猛睜,正欲大叫“貞子”時,那女子忽然手持寶劍一劍刺下。
“啊!”
這與夢中那場景實在是太相像了,韓藝都已經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真的被嚇得大叫一聲,雙目緊閉,都忘記去躲了。
眼看那劍鋒就要刺入他的身體時,突然來一個急轉,一劍刺向前方,真是身姿優美。
過了一會兒,韓藝發現身體并無痛處,微微睜開眼來,只見那女子拿著短劍,在屋里舞動起來,長發瞟動,身姿綽約,劍法靈動,真是漂亮至極。
咦!這身材好像似曾相似啊!韓藝定定神,仔細瞅了下,忽然驚呼道:“牡丹!”
元牡丹并未搭理他,在月光下,黑發、白衣、短劍,配合的相得益彰,英姿颯爽,猶如仙女下凡一般。
韓藝茫然了,難道她這是在夢游!道:“喂!你這是干什么?”
“舞劍!”
元牡丹竟然回答了他。
那就不是在夢游咯!韓藝這回怒了,道:“這大半夜啊,你舞什么劍啊!”
話音未落,元牡丹突然一劍刺來,嚇得韓藝直接縮到角落里面去了,又聽到元牡丹說道:“真是抱歉!打擾你休息了,但是這是我的習慣。”
習慣?習慣你妹的。韓藝愣了下,總算是反應過來,這妞擺明就是在玩他呀!心里就納悶了,滿心好奇道:“你那里不疼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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