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待在這里,長年累月的清茶淡飯,也讓她的性格發生了一些些轉變,不再那么的盛氣凌人,覺得是全天下都欠她的,開始懂得了思考。(有)(意)(思)(書)(院)
她想起以前的種種,覺得韓藝的話也不無道理,以前李治也少有去找她,難道她自身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顯然不是。
她思索半響,這一抬頭,見韓藝照著鏡子,是如此的入迷,差點沒有笑出聲,抿了抿唇,淡淡道:“你在看什么?”
“帥哥!”
韓藝下意識的應了一句,猛地醒悟過來,斜目一瞥王萱,見王萱呆若木雞的望著自己,仿佛對這個答案感到非常驚訝,畢竟出身名門,哪里見過這種人,道:“喂喂喂!你的眼神很傷我的自尊啊!”
“啊?”
王萱一怔,道:“抱歉!只是。”
韓藝立刻道:“沒有什么只是的,其實我以前也沒有這么自信,是你給予了我自信。”
王萱黛眉微蹙,不解的望著韓藝。
韓藝道:“根據我前面說得理論,我不常來是因為你還不夠吸引我,那么反過來,你希望我常來,就是我足夠吸引你,因此我得好好看看自己,這就叫做自我審視。”
王萱更是震驚,都快氣樂了,淡淡道:“如果我說你無恥至極,你會不會拂袖而去?”
韓藝哼道:“如果我罵你死要面子,你會不會拂袖離去。”
“不會!”
“呃我會。”
王萱道:“那你現在我知道我為什么希望你常來了。”
韓藝點點頭,道:“因為你很無奈。”
王萱道:“且別無選擇。”
“彼此,彼此。”
韓藝站起身來,開始寬衣解帶。
王萱稍稍蹙眉,她始終無法接受這么奔放的韓藝,哪怕是夫妻也得相敬如賓,可是他們連朋友都談不上,你就說脫就脫,打聲招呼也行啊。
忽聽韓藝嚷嚷道:“表情!表情!”
難道這又是測試?王萱頓時郁悶不已,紅著臉道:“我現在才會不會太虛偽了?”
韓藝道:“哇靠!這只是復習而已,我都不害羞,你還有什么害羞的。”
你什么時候會害羞?王萱暗自嘀咕一句,輕輕閉目,稍稍做了一個羞澀的表情。
“真夠虛偽!”
韓藝搖搖頭,便往池中走去。
“你!”
王萱猛地一轉頭,一個挺翹的部映入眼簾,天啊!她頓時大羞不已,又趕緊過頭去,恨得是咬牙切齒。
只聽得嘩啦一聲,王萱才稍稍偏過頭,偷偷地瞥了一眼,但見韓藝還是坐在老位置上,雙手張開,一聲,一臉欠扁的表情,面目可憎也不過如此呀。
但還是那一句話,她別無選擇,只能站起身來,朝著韓藝走去。
因為不用想也知道,如果她不去的話,韓藝又會說她退步了,然后一連串的嘮叨隨之而來。
韓藝為之腳步聲,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
王萱來到韓藝身后,斜目微微一瞥,緩緩蹲了下去,可這就在這時,韓藝突然右手一抬,往臉上抹去。
“啊!”
王萱卻嚇得驚呼一聲,倏然站起,可這慌亂之中,她忽覺腳下一滑,直接往池中倒去。
不會!
韓藝萬萬沒有想到,王萱還是這么不經嚇,趕緊伸出雙手去接住她,王萱情急之下,也只能抱向韓藝。
嘩啦一聲響!
水花四濺!
韓藝雙眼被水珠濺到,眨了眨眼,過得片刻,眼前的景象才漸漸清晰。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絕美的臉龐,膚白勝雪,臻首烏云分迭,招搖高聳,眉如遠山勝似芙蓉,朱唇微張,兩行碎玉咋隱咋現,臉龐布滿紅暈,圓潤的雙肩微微顫抖,一縷濕漉漉發絲貼在左邊臉頰上,雪藕般的柔軟玉臂緊緊環繞在他的脖頸上,妙目中霧水充盈,如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此時此刻的王萱,哪里還有以往那般盛氣凌人,拒人于千里之外,再加上她那白的膚色,有得只是病如西子勝三分。
韓藝下意識的在雙臂上加了幾分力道,好似生怕她再受到傷害。
忽然間,王萱嘴角揚起一個高傲的弧度,滿是輕蔑道:“你不過如此!”
韓藝一怔,頓時醒悟過來,眼中滿是震驚,卻是說不出話來。
看到韓藝這目瞪口呆的模樣,王萱心里別提多暢快了,冷笑一聲,雙手突然往韓藝胸膛上一推。
韓藝只覺絲綢從手臂上滑過一般,是那么得不真實,又聽得嘩啦一聲,他抬頭一看,只覺王萱行出池中的瞬間,薄薄長裙緊緊貼在后背上,若隱若現,勾勒出柔美的曲線,緊翹的部,優美渾圓的修長,細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細膩柔滑、嬌嫩玉潤的冰肌玉骨。
真是太了!
“你看甚么?”
王萱猛地過頭來,仿佛又到了那個風華絕代,盛氣凌人的王皇后。
韓藝渾身一顫,心中真覺羞愧,下意識便偏過頭去,道:“抱歉!”可話一出口,他突然醒悟過來,再一抬頭看去,哪里還能見到那的倩影。
“這!”
韓藝呆愣半響,忽然抹了一把臉,忍不住的仰面呵呵笑了起來,越笑越笑大聲,根本停不下來,到最后竟笑得岔氣,連咳了幾聲,方才止住笑意。
而到洞中的王萱,卻已是滿面通紅,只覺有一個火爐在烘烤著自己的臉頰,渾身輕輕顫抖著,粉拳緊緊握著,嘴里還碎碎念道:“叫你欺負我,叫你這混蛋欺負我。”可又想起方才那一幕,臉上的紅暈卻是更深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故意為之的,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出一口惡氣。因為韓藝老是將她貶的一不值,這還就算了,關鍵韓藝還老是揭她傷疤,說她全面不如武媚娘,真是可惡至極。而且,這令她非常不服氣,她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不是因為她自卑,而是因為她太自信了,她對于自己的容貌有著不可置疑的信任,因為她又不是瞎子,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可韓藝卻老是睜著眼說瞎話。
因此才有了方才的一幕,她就是要撕碎韓藝那虛假的面具,讓韓藝露出田舍兒本來面目。
結果她成功的,但是她也濕身。
冷靜下來的她,也很矛盾,究竟自己是贏了,還是輸了,雖然她將韓藝那可憎的面目撕的粉碎,但是她卻主動的投懷送抱,這在以前,她是連都想都不敢想。
半個時辰后。
韓藝已經躺在石塌上,吃著水果,時不時,還笑兩聲,又是搖搖頭。
其實他現在也不敢相信,他一個老千,怎么會被一個傻白甜給騙了,想著他自己都覺得太好笑了,自己也有今日,這思來想去,還是他太大意了,因為他不認為王萱會騙人,更別說使用這種手段,如果換成蕭無衣的話,他決計不會上當的,而是直接撲了上去。
過得一會兒,聽得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但見王萱走出洞來,一襲白裙,長發披肩而下,斜目輕視,甚是高傲,心中暗爽,你說啊!你不是挺能說的嗎?
因為韓藝當初說過,你如果了我,你就出師,可問題是,王萱隨隨便便就把韓藝迷的神魂顛倒,就你這水平,還跑來教我,你要不要臉啊。
韓藝早已經收起笑意,憤怒的望著王萱。
他越是憤怒,王萱就越爽,這種眼神以前可是屬于她的,如今總算是占得上風,就方才那一幕,足夠她耀武揚威一年了。
“你偷人!”
韓藝突然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一句話差點沒有讓王萱一頭撞在石壁上,當即火冒三丈,但她不是那種爆發型的,冷冷哼道:“輸不起,就只會含血噴人,真不愧為無恥小人。”
“我含血噴人?”
韓藝哼道:“那你說,方才那一招誰教你的,我可不記得我教過你這一招,你不是偷人是什么?”
王萱聽得卻是得意一笑,道:“你難道忘記了,游園驚夢中便有這一個情節。”
韓藝眨了眨眼,當即哇了一聲,“你這是作弊呀,中只是叫女主角差點摔一跤,男主角急忙扶著她,可是你卻往水里摔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王萱笑了一聲,道:“理屈詞窮,不過如此。”
韓藝撓著臉道:“好!我承認我輸了。好一招英雄難過美人關之美人計也。”說著,他又揚起大拇指,道:“厲害!我服!”
一個字!爽!
農奴終于翻身做主人了。
“英雄?”王萱冷笑一聲,諷刺道:“你如今不過是小人得志,也敢妄自尊大,可笑!可笑!”
她這是有多么恨我啊!韓藝直點頭道:“我不得不承認,你方才那一招的確是厲害至極,既然如此,那你就應該將這一招化作自己的殺手锏,反復的練習,我甘愿做你的陪練,咱們休息一會兒,待會再練。”
“呸!”
王萱狠狠啐了一聲,道:“你休想,別以為你那點下流的心思,我不知道。”:求訂閱,求打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