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陳道重傷的消息后,盟軍高級將領們的想法各自不同。∝雜√志√蟲∝
美軍方面,艾森豪威爾。
本來還想近距離了解這位德國名將的指揮藝術,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結果,真是太可惜了。
英軍方面,蒙巴頓元帥。
他究竟死了沒有?最好是死了,這個屠殺英國遠征軍的劊子手。
中國遠征軍方面,鄭軍長。
不行,這件我必須立刻通知國內,這位羅森將軍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他千萬不能死了。
意大利方面,巴蒂斯塔上將。
這位羅森將軍是老上級格拉齊亞尼元帥的生意合伙人,無論如何不能出事。
一干高級將領們心思各異,做法卻出奇的一致,動身前往列多的戰地醫院探望陳道的傷情。
然而眾人先后抵達后,卻被病房門前的洛倫茲少校和醫生攔住。
“羅森將軍經過搶救,已經暫時脫離險情,可是他現在的健康狀況不允許他與大家見面。”
留下大同小異的慰問與各種禮品后,元帥和將軍們紛紛離去。
沒有見到陳道,元帥和將軍們帶著遺憾離去,各國記者卻耐心地蹲守在醫院外面,想方設法地從醫院醫護人員口中打探消息,準備抓第一手的大新聞。
大名鼎鼎的羅森將軍,現在是處于彌留之際,還是真的正在好轉?將來是會完好無缺地出院,還是帶著殘疾出院?
沒有確切的消息前,各國記者按照一貫的夸大其詞的作風,決定先搞一波大新聞,提升報紙的銷量。
羅森將軍遭日軍狙擊手狙擊,或傳已經身亡!
據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醫生描述,羅森將軍傷勢嚴重,不容樂觀!
在中國陪都重慶的報紙上,出現的則是滿滿的文藝氣息的標題。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五花八門的震撼性標題的轟炸下,陳道重傷的消息以各種渠道流入日本。
日本聯合艦隊的司令部里,山本五十六與心腹參謀源田實對坐在辦公桌兩邊,四只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的報紙,誰都沒有說話,房間里的空氣似乎都要凝固。
沉默了足有兩分鐘后,山本五十六哆嗦著擠出一句話。
“陸軍這群馬鹿。”
源田實跟著說道:“如果這次圣戰失敗,我們不是敗給敵人,而是敗給陸軍,他們是帝國的罪人。”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打破了山本兩人的惆悵與憤怒。
山本五十六拿起電話。
“御前會議?好,我馬上出發。”
山本五十六放下電話,對源田實說道:“天皇要召開御前會議,我這就出發,你繼續搜集新的情報,一定要弄清羅森將軍是否還活著。”
德國本土,柏林西郊的一棟二層樓外,大島浩吃過早飯,穿著皮質長大衣,習慣性地繞著樓房走圈。
走了足有半個小時,大島浩到樓房,拍打掉身上的雪花,脫掉大衣向仆人問道:“報紙送到了沒有?”
“已經放在你的辦公桌上,有大新聞。”
大島浩匆匆走進辦公室,拿起桌上的報紙,飛快地看了起來。
良久之后,“啪嗒”,一滴眼淚滴落到報紙上。
“啪嗒、啪嗒”大島浩的淚珠雨點般落下,打濕了一片又一片報紙。
大島浩抽著鼻子,仰面朝天,含著滿眶的淚水,咬牙切齒地說道:“陸軍這群馬鹿。”
停頓了一秒鐘后,大島浩怒目圓睜,大聲咆哮道:“帝國的罪人!”
一聲震怒的咆哮似乎抽空了大島浩全身的力氣,大島浩仰面倒在椅子上,癱軟,無力
大島浩為日本晦暗的前途仰天咆哮時,一輛轎車沖進德國空軍總部大樓。
德國空降兵總監斯徒登特大將跳下轎車,匆匆走進大樓,直奔戈林的辦公室。
1942年末至1943年初,冬季的擴軍大潮中,斯徒登特也是受益者。
戈林親自批準,將德國空降兵的規模升級為集團軍級,下轄兩個軍六個空降師,師級部隊的番號進行了微調,分別是第一到第六空降師,斯徒登特的軍銜也從上將晉升為大將。
斯徒登特走到戈林辦公室門前,立刻得到戈林的接見。
兩人坐下后,戈林沒有任何寒暄,直截了當地問道:“海因茨中槍的事你聽說沒有?”
斯徒登特點頭說道:“我已經聽說了,他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死不了,但是要在床上躺一段時間。他清醒的時候,口述了一封電報,提議由你接任他的職務,元首已經批準,你收拾下行裝,今天下午就起飛去印度。”
“對印度的戰事,你有什么指示嗎?”斯徒登特問道。
“海因茨這一槍不能白挨,這個仇必須要由我們空軍的人來報,你按照這個原則放手去干就是。”
“我明白了。”
“還有,海因茨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他挨了這一槍,肯定不會甘心國。你到了印度之后,等他傷勢穩定后,立刻安排人送他來,不要耽擱。”
斯徒登特頓時感到一陣頭大。
這個任務似曾相識,自己難道又要當小舅子下的保姆?
這絕對是德國空軍最棘手的任務,沒有之一。
斯徒登特見戈林盯著自己,縱使心中一百個不愿意,也只能點頭。
“我會盡快送他來。”
當天下午,斯徒登特乘坐200型戰略運輸機直飛伊拉克首都巴格達,在巴格達停留一晚后,翌日早上再次出發,轉飛印度首都德里。
陳道此時已經從前線列多轉院到德里,經過通報,斯徒登特被洛倫茲少校帶進陳道的專屬病房。
走進病房,斯徒登特看到陳道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繃帶。
竟然被打到脖子,這樣都沒死,真是個幸運兒。
斯徒登特指著陳道問道:“他現在的傷勢怎么樣?大夫怎么說?”
洛倫茲少校先是嘆了口氣。
“幸好日本人的三八式步槍穿透力強,子彈只是從脖子上穿過,沒有傷到動脈,也沒有傷到氣管和頸骨,就連醫生都說他命大。他暫時不能說太多的話,頭部也不能劇烈晃動。”
兩人說話的時候,陳道抬起左手,向斯徒登特揮了揮。
斯徒登特彎下腰,將耳朵湊到陳道耳邊。
陳道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干掉日本人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作戰計劃已經制定好,你去問曼陀菲爾將軍,他全都知道。記住,要和中國人、美國人和意大利人好好相處,小心英國人。”
斯徒登特沉重地點點頭。
“我知道,干掉日本人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你好好養傷,等傷勢減輕后,我會安排人送你國,元首和帝國元帥都很擔心你。”
陳道擺擺手。
“不行,我不走,這一槍我不能白挨,我要繼續留在這里,找日本人報仇。”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看來只好照舊了。
斯徒登特心中打定主意,等陳道再修養一段時間傷勢轉輕后,就立刻送他國,哪怕是綁架也要綁上船。
心中打定主意,斯徒登特口頭上卻說道:“好的,等你傷好之后,我們并肩作戰。”
又安慰陳道幾句,斯徒登特轉身離去,趕赴機場,乘飛機飛往列多前線。
洛倫茲少校送斯徒登特離開后返病房。
“斯徒登特將軍已經走了。”
陳道一挺身坐起來,掀開被子,露出褥子上散亂的撲克牌,扭頭對洛倫茲少校說道:“背鍋俠終于來了,我也可以放心的泡病號了。去,把小兄弟叫來,我們繼續斗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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