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二日上午十點整,德國b集團軍群司令博克元帥作為全權代表接受了比利時軍隊的投降,二十二個殘破不堪的比利時步兵師向德隊放下武器,法國東北部邊境線向德國全線敞開。
法國首都巴黎附近,經過日夜不停地急行軍,雖然疲倦但卻斗志昂揚的德軍步兵師陸續趕到,接管了克萊斯特裝甲集群下屬各個裝甲師的陣地,將巴黎圍了個水泄不通。
德國兩個裝甲集群也擺脫了蹲戰壕的辛苦差事重新獲得行動自由,可以繼續向法國西部發動新的攻勢。
自六月一日法國第二集團軍群向德軍投降以來,直到巴黎被包圍,一個捷報接著一個捷報,讓宗山崖城堡里的德國最高統帥部每天都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中,戈林甚至還下令讓人提前準備好慶祝戰爭勝利的宴會。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法國最高統帥部,為了自身的安全,他們先是從巴黎轉進到圖爾,又從圖爾轉進到了靠近法西邊境的波爾多。
在不停搬家的過程中,他們還要承受來自國內外的各種指責與壓力。
魏剛防線被突破需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首都巴黎淪陷在即需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近二十萬英國遠征軍即將覆滅更需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否則無1,法平息四千萬法國人民的怒火,也無法回應來自海峽對岸大英帝國戰時首相丘吉爾的質問與控訴。
六月十三日下午,在貝當元帥和魏剛將軍的失望中,法國總理保爾.雷諾表示要把戰爭繼續到底。并命令國防部次長戴高樂將軍籌備一切他能找到的軍艦向北非轉移兵力。
六月十四日。形勢對法國來說益發嚴峻。
德國c集團軍群下屬的第一集團軍的先頭部隊占領法國東南部重鎮格勒諾布爾。在法意邊境作戰的九個師的法軍有陷入包圍的危險。
在巴黎,十幾萬英國遠征軍和市區內來不及逃走的上百萬市民面臨越來越嚴重的糧食問題、藥品問題和彈藥問題。
自從六月十日巴黎被包圍以來,德國空軍的轟炸機每天上午八點和下午四點兩次準時投放傳單。
每天上午投下的傳單中,德國最高統帥部敦促英國遠征軍要顧全大局,為了巴黎市內上百萬市民的生命安全著想,早日投降,不要頑抗,并聲稱在他們投降后會得到與自身軍銜相符的待遇。
每天下午投下的傳單則是針對巴黎市民。傳單上鄭重聲明英國遠征軍每堅持一天,德軍對巴黎的物資封鎖就持續一天。出于人道主義考慮,德軍允許巴黎市民在不攜帶武器的情況下自由離開巴黎,如果有傷病人員需要救治也可以向巴黎郊外的德隊尋求幫助。
在每天兩輪傳單的摧殘下,巴黎市內的市民表現呈現了嚴重的兩極分化。
少數巴黎市民扶老攜幼經過德軍的檢查后離開巴黎,更多的巴黎市民則聚集到了巴黎南區英國遠征軍的司令部外面抗議。
他們舉起各種條幅和木牌,上面大書各種英文口號。
客氣一點的口號是“紳士們,你們懂得不設防城市是什么意思嗎?”
更為直接的口號是“英國人,滾出巴黎。”
在巴黎人民此起彼伏的“英國人,滾出巴黎”的呼喊中。戈特勛爵接到了來自倫敦的最后一封電報。
電報的內容很簡單,英國本土皇家空軍和陸軍無力拯救遠征軍。戈特勛爵身為遠征軍司令可以全權安排遠征軍的各種行動。
接到這封電報,幾天來一直焦躁不安的戈特勛爵反而淡定下來。
沒有足夠的食物,現在就連自己門前的警衛都已經餓得無法持久的站立。
沒有足夠的藥品,每天都有重傷員因為得不到及時的救治而喪生。
沒有足夠的彈藥,所謂的戰斗到底也不過是一個鼓舞斗志的口號。
自己之所以在如此的窘境下堅持到現在,不就是為了等這封電報,然后才可以心安理得的下令投降。
戈特勛爵站在窗口,遙望街道上群情洶涌的巴黎市民,自己這樣做也算是順應民意了,雖然這種民意有些滑稽。
六月十四日下午五點,一輛車頭上插著白旗的轎車在巴黎人民的夾道歡送中駛出巴黎,開進了德軍陣地。
六月十五日上午八點,德隊越過巴黎市外的英軍陣地開進巴黎,一個斜后,巴黎的的埃菲爾鐵塔上升起火紅的萬字旗。
巴黎的淪陷加劇了法國政府內部的倒“雷”運動。
6月15日晚,魏剛再次要求停戰。第二天又進行了一整天無益的辯論。丘吉爾再次企圖爭取處于困境的雷諾把戰爭打下去,他建議把法國和英國合并成一個統一的國家,并采取一切相應的行動;建立統一的政府,統一的國家和統一的國會。法國繼續戰爭所需的一切物資,統一由英國負責。如果法國不接受這個建議,并要求英國解除其不單獨媾和的義務,那么法國應把自己的艦隊交給英國。
雷諾立即抓住合并國家這個解救辦法,并將此情況報告了自己的內閣。但他的建議幾乎被一致否決了。法國部長們既不愿合并,也不愿交出艦隊。他們幾乎全都感到自己受了英國人的騙,并被他們出賣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打破國家界限的建議暗示著什么呢?英國人是否想通過這一途徑涉足法國的殖民地?法國會不會被當作戰敗的犧牲品?在激烈的爭論中出現了這樣一種主張:“與其成為不列顛帝國的自治領地,不如成為德國的一個省,因為那樣至少可以知道是什么在等著我們!”
部長們更不愿意討論把法國艦隊交給英國的要求。假如滿足這一要求,那怎么能同德國簽訂停戰協定呢?
雷諾遭到了完全失敗,但他又不想同意停戰的要求,于是請求辭職。
六月十六日夜,轉正成功的貝當元帥組成了新政府,它的第一個決定就是締結停戰協定
巴黎南郊,陳道和曼陀菲爾站在鐵絲網圍成的圍墻外,看著里面成千上萬神情沮喪的英軍俘虜。
“法國是一個擁有悠久歷史、燦爛文化的國家,他們的陸軍曾被稱為天下第一陸軍,可是最后竟然要由一群英國人來擔任巴黎最后的保衛者,對此我很不理解,你能告訴我是為什么嗎?”陳道問道。
“我能想到的理由只有墮落。”曼陀菲爾說道。
“恐怕沒有那么簡單。”陳道曳說道。
“我想這是一個很大的課題,不是短時間能夠得出答案的,我們還是討論下一步的行動吧。”曼陀菲爾岔開了話題。
“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是維持占領區的秩序,然后回國接受嘉獎,同時準備下一辰爭。”
“下一辰爭?法國已經提出停戰,元首難道還想和英國再打下去?”
“不,元首不想再打下去了,包括你我在內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想再打下去了,和平與發展才應該是歐洲當下最需要的主題。可是戰爭是不是要繼續打下去,你和我說的不算,元首說的也不算。”陳道說道。
“決定權在誰手里?丘吉爾?”曼托菲爾問道。
“你猜對了,就是那個愛抽雪茄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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